736.有权有钱就是**
736.有权有钱就是** 不错,味道不错。卷毛津津有味的啃着猪脚,满嘴闪着油光,一边喝着枝江大曲一边抽着烟:***,没想到这个破地方卤菜做得还不错,这栋楼的人真***有口福!记着,和你的老公谈完事,回去的时候要多带一些走。 周宁在点头。 她不敢告诉卷毛刚才在老吴的快餐店里遇到的那种尴尬和敌视,也不敢告诉他刚才在楼下经过的时候,那些老人家望着她的时候投过来的那些鄙视、讨厌的目光。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几年,回到熟悉的环境,看见熟悉的天官牌坊、南正堂、勤学斋、水池、曲廊,还有熟悉的人都会感到亲切,有一刹那,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离去是不是过于草率。 可是当她向在楼下玩耍的四大天王打招呼的时候,那四个在这栋大楼里人见人爱、同时又人见人怕的小家伙跑得飞快,躲得远远的,很雄伟的蹲在南正堂门前的老虎则用一种仇恨的眼睛望着她。田大妈的眼睛像刀子似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杨大爹和肖外长头也不抬的坐在阳光下喝茶闲聊。几个熟悉的女孩子谈笑着从她身边走过,根本没理她,就像她是空气,或者是魔幻世界的透明人似的, 她就有些悲哀了,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永远的过去了,有些值得留恋、值得珍惜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再有给人有后悔的机会。刘若英的那首《后来》唱的多好,所以才会令人回味、催人伤感: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其实,周宁在卷毛决定和她一起回到二十四号楼的时候,就曾经有过那么一丝的犹豫,卷毛给她展现为未来美好的一幕,那些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令人怦然心动,可是对于这样一个男人的来*去脉谁也不知道、身世、家庭、婚姻状况全都一无所知,就连他是什么地方人自己也也经常说的自相矛盾。 卷毛吃饭喝酒的时候会说自己是峡州人所说的那种川麻皮,和总设计师的故乡相距不远:站在山上就看得见。上麻将桌的时候又说自己是万州人,血流成河就是从他们那里兴起的:周润发演《赌神》就是找我学的技术。当着外人聊天的时候会说自己就是黄果树人,那岂不是跑到贵州安顺去了吗?和周宁上*睡觉的时候会说自己是少数民族,说了个名称没听说过,五十六个民族谁记得住?据说就在离保山县城不远,离国境线也不远,那不就到了云之南去了吗? 四川话是一个庞大的语系,云贵川、现在还得加上渝州以及周边的一些地方都是说的那种很有力、节奏很快、有很多感叹词和副助词的语言,峡州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峡州的处境就是有些尴尬,川人说其说的是湖北话,湖北人又说其说的是川话,就成了两不靠的烧饼,有些自己也分辨不出区域。 周宁当然听得懂卷毛的话,也很关心他究竟是哪里人,家在哪里?有过什么经历?可是卷毛一直守口如瓶,或者说是谎话连篇,于是,周宁关心的只有这个长得又粗又壮的男人的钱,还有自己肚子里正在长大的那个孩子了。 你的老公是个很呆板的家伙。卷毛对着挂在墙上的杨德明的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点点头:看样子还有些固执,也有些老实。我就不明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追求享乐的女人,当年怎么会看得上这样一个既无钱又无权的公交司机?像你这样还有些好看、也还有些**的女人为什么…… 其实很简单。周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奇怪的看着那张杨德明的照片,因为那不是她所为,她的回答很简单:他的老爸是杨神仙! 吹吧,你就吹吧!卷毛哈哈大笑:妈的,什么神仙?是上八洞神仙还是下八洞神仙?不就是一个会装神弄鬼的老头子,不就是靠着胡说八道骗些零花钱的糟老头吗?这样的老头老子见多了,你居然还信这些? 不是我信,而是全峡州的人都信!不信你去问问,南正街的神仙大爹谁不知道?周宁在提醒他:谁都知道,只要听了他的话,穷鬼出门就能发财;只要听了他的话,真的就能逢凶化吉;只要听了他的话,绝症也能治好;只要听了他的话,就能心想事成!你难道不知道有许多人都想听到二十四号楼的神仙大爹的指点吗?难道没听说那个老头的许多传奇吗? 吹吧,你就继续吹吧!妈的,这样低劣、搞笑的骗人把戏你也信?卷毛笑着在反问着:你和他的儿子结婚这么多年,神仙老子帮过你们吗?给你们指点过发财致富的机会吗?儿子不过就是一个破司机,指条路,换个别的工作不行吗?你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无事,手里没有钱,怎么不指点一下你到什么地方去寻宝?怎么不想办法把自己儿子的生活变得富有一些呢? 你就没有听说过那是命吗?命能强求的吗?周宁摇摇头:你不知道那个老头不喜欢他的儿子和我结婚,所以早就和我们分了家。 分家?那是因为有了你,那个老头不好骗人吧?卷毛有些不屑一顾:信道?知道那个缙云山的李一道长吗?养生达人、湖南卫视的座上宾、弟子里面包括那个唱歌的天后王菲、阿里巴巴的大老板马云,有名吧?号称能驾驭二百二十伏电流,够神吧?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地位高吧?结果呢,不过就是**一江湖骗子! 杨德明的老爸和那些人不同,他从不给人算命相面,也不靠那些方式赚钱养家。周宁在为杨大爹辩护:人家自己开一小店,这栋楼的人都会照顾他的生意,加上还有退休工资,衣食无忧,人家不缺钱。 那叫有钱吗?那叫聊补无米之炊。卷毛一边喝酒一边说:妈的,你怎么这么维护他,莫不是以前和那个老家伙有一腿? 卷毛,什么话都可以说,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说了要遭天谴的。胖胖的、贪吃的周宁有些害怕,连连在摆手:这座城里还没有人敢说那个老头一个不字!他太有威信了,据说他真的是神仙下凡的! 别听那个狗屁老家伙的话,老子就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妈的,他能奈何得我?卷毛将那支手枪从腰上**来,重重地放在桌上:什么神仙,不过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不过就是会装神弄鬼、说说话骗人罢了!有本事让我今天被公安抓去,有本事让他的那个没用的儿子和我一对一的单挑! 做点好事行不行?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要是被这里的人听见,他们不会放过你和我的,在这里真的动起手来,别看你有枪,他们人多势众,你我肯定都不能活着走出天官牌坊的。周宁有些恐怖了:求求你,别说了,谁都知道杨德明的老爸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神仙! 有什么了不起?有老子在你还怕什么?卷毛根本不当回事,还是吃他的rou、喝他的酒、抽他的烟:老子天下第一! 怎么样?和你说的这个神仙大爹相比,和这个司机相比,还是跟着我强一些吧?卷毛的酒喝得很快,一会儿功夫就下去了半瓶:瞧瞧这个公交司机的家,除了一台破电视,连空调也没有,真不知道夏天怎么能睡觉?要是想干点夫妻之间的那点事,那还不大汗淋漓?那哪里还有干那点事的兴趣?
可不,所以到夏天这张*上只有我一个人了,他经常卷一*凉席到天台上去睡,那里凉快。他是个司机,得保证睡眠,安全第一嘛。周宁也有同感的在说:开了十几年的车,无论是开车技术还是维修技术杨德明都是公交公司的头牌!可是既不会为人处世,又不会接近领导,和他一起进公交公司的,如今不是车队领导就是调度室主任,就他一个人还在车上,人老实,又不会顺应时代,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到如今依然一无所成。 可不。卷毛喝了一大口酒,学着她的口气接着说道:老婆都跟别的男人跑了,结了婚还不得不打光棍,可怜!会不会一个人唱那首《光棍苦》呢?要不要我把你和我的儿子一起还给他?让你们夫妻团圆。 我这个女人你当然舍得,换一个女人不一样快活?可你自己的儿子你舍得吗?周宁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的小九九,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前几年有一家汽修厂的老板曾经多次找过他,知道他的手艺好,修车的都知道车神的名字。人家修车行的老板就想请他去帮忙,工资几乎是公交公司的两倍,可他那个**却拒绝了人家,还说什么就喜欢开大车、开客车,你说气人不气人? 现在的社会是什么形势?有权有钱就是**!弱rou强食就是基本规律!穷富差距越拉越大就是事实!懂不得这一点,看不透这一切,就没有在这个社会上打拼的本钱!所以你的这个老公只有永远当穷人的命。卷毛在她的*前抓了一把,感觉不错,脸上有了些笑容:还是你聪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凭着自己脸上的一点姿色、下面的两片薄rou就可以闯荡天下,说说看,在我之前、在这个老实巴交的公交车司机以前,你和多少男人干过? 卷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周宁皱起了画得细细的眉毛,义正词严的说着:在杨德明以前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在你之前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要不是你强迫人家,人家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 你***就吹吧!像你这样耐不住**的女人在那个老实巴交的公交车司机以前没有男人,打死我不信!卷毛放了一些炸的酥黄的刁子鱼在嘴里嚼着,眼睛里有了些阴森森的色彩:你给我听好了,前面的我不管,那与我无关,在我以后的我可要管,因为你怀了我的儿子,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把手伸到那里去! 放心好了,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可是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守在那个麻将馆里,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男人?周宁的心在**的跳动,她却在若无其事地回答:谁不知道你厉害?自从你上次说,不愿意和别的男人共用一个……我就连自己的家也没有回来过了。 妈的,清楚一点好不好?和你的那个老公提醒你的一样,这里马上就不再是你的家,那个麻将馆才是你的家!卷毛的脸色和缓了一些:你马上就是老子一个人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