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小公主的问题
747.小公主的问题 在黄*镇化工总厂门前的那个抢险临时指挥部忙碌了好久，廖璐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站到了曾经在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那个和王大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羞答答、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感情的冰美人钱凤柔的面前，递给她一个苹果：凤柔姐，我有个问题。 奴婢听着呢，小公主请说。冰美人很高兴在那样紧张的时候能有一个又脆又甜的大苹果，也很喜欢这个五朵金花之一的小公主，当然欣然答应：我就知道小公主不会这样巴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 那个时候，站在黄*镇的大街上依然可以看见化工总厂那个爆炸的车间里熊熊燃烧的那团火焰，依然可以看见被江风吹得斜斜的那条长长的浓烟，依然可以看见那些红色的消防车高压水枪喷出的**的水柱，依然可以看见那些油罐车在继续转移油库里的油料，依然能听见警报声凄厉的鸣响，依然可以听见那些仍然在轮流进行扑火作业的战士和警察的呼喊声，依然能感觉到危险依然存在，不过就是疯累了、**口气，谁知道那个被王家兄弟、警长、老林和所有的人用生命和勇敢扳过来的那个命运的天平会不会再一次倾向另一边。 别这样说好不好？虽然钱凤柔比廖璐大不了几岁，可小公主的娇气却是人所皆知：人家真的有事想请教凤柔姐。 用得着这样郑重其事吗？用得着这样撒娇吗？我又不是你师哥，能够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却把你这个师妹无奈何。冰美人左右望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指着廖璐的鼻尖说道：对了，董胜开不在，我就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了。 凤柔姐，你在说什么？小公主一下子脸就红了，当然不依不饶：你可不是神仙大爹，也不是啸天哥和小仙女，凭什么……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军人！虽然出于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做什么的，可我以前也是一名警察。还是一脸的冷艳，钱凤柔的语气还是柔柔的：虽然没有和警花美人那样学过痕检，可察言观色我还是会的。 廖璐就有些脸红，看得见红晕从她的腮边升起。 凤柔姐，我看过宜昌石头的那本都市系列第一部《红杏枝头》，知道你和大为哥的故事。那个有着苹果似的光洁脸蛋、齐眉的刘海、**的肤色和漂亮的身段的廖璐声音娇娇的，听了冰美人的话居然有了些羞怯，扭捏了半天才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个少年宫的故事真的叫人心驰神往，那才叫世上最纯真的爱情。 千万别把小说里的那些情节当作现实里的真实故事，千万别把那些为了吸引读者而胡编乱造的一些假话也当真了。看过《红楼梦》没有？真亦假时假亦真。钱凤柔依然是那样冷艳，还是那样的俊俏，虽然已是妇人，却依然保持着当年女孩子的那种柔美的肌肤：小时候在少年宫和你大为哥认识不假，偶尔受过他的一些照顾也不假，除此以外就是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凭空杜撰了。 那么，凤柔姐脖子上的这颗蓝宝石一定是真的吧？价值连城是真的吧？美珠说，这就是大为哥家里的传**一定也是真的吧？廖璐悄悄地用手指从冰美人**的*前的那颗**的、晶莹的宝石滑过：谁会想到大为哥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凤柔姐了，按照《红杏枝头》那部书里的描写，大为哥就是凭着这颗蓝宝石才认出凤柔姐就是原来的柔柔meimei的，这一点不会是假的吧？ 天哪，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峡州的每一个人都看过那本所谓的爱情小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会问同一个问题？冰美人一脸的冷漠，看不出她内心的任何反应：不就是一件首饰吗？价值连城也罢，传**也罢，我就这么戴了快三十年也没感到有什么了不起。 可事实就是事实。廖璐在坚持着：真假其实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人工的有些生涩和不自然，或者说是太近乎完美；自然就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纯朴，或者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和文字进行描述的晶莹剔透。 小公主，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宝石迷，和我们家的那个小魔女一样，有些喜欢宝石的珍贵和光泽。钱凤柔*了*小公主那苹果似的圆脸，大大方方的答应道：等你出嫁的时候，如果和你的大为哥预测的一样，我一定鼓动他送你一块孔雀蓝的宝石！ 凤柔姐，这不是要我望梅止渴吗？廖璐撅着嘴在撒娇：人家现在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是吗？钱凤柔凑近了小公主的耳朵，轻轻地唱起了一首民歌，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可是在廖璐听来，却是惊涛骇浪：风吹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凤柔姐，人家不懂的。小公主脸红的颜色又加深了一点，声音也变得小声了一些：所以，因为这块蓝宝石，你就…… 没法子，这就是命中注定。美人优雅的做了个不知如何的手势，话语中也有些无奈：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大为哥送给我的不过就是一块好看一点的蓝色玻璃，谁会想到居然会是真的，除了有些感动，还有些害怕，后来就一直想找到你大为哥好把这块宝石还给他，真正见到面以后，王家老三就根本不放人家走，死活不肯，人家是拼命三郎，谁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还不就是委曲求全了。 我可知道大为哥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南正街的老人都很喜欢大为哥的，南正十雄都很欣赏大为哥的坚韧不拔、智勇双全、我行我素、朋友遍天下的那种豪爽。我师哥也常常会在行动中以大为哥为榜样，说是只要能学到大为哥一半就满足了。小公主的声音又低了一点：我也知道，你们被大家称作七仙女，也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和凤柔姐一样喜欢大为哥，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一个也不能少。 有些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是你的大为哥把坑挖好了，强迫我们一个个跳下去的！不过好好想来就是你说的那个理由，就和人生一样，细细品来也就是这么回事，也许还没有我们七姐妹过得好呢。钱凤柔轻声的说着，就像是自言自语：有过如胶似漆的风花雪月又怎么样？有过缠**绵又怎么样？有过长相厮守又怎么样？繁华和**过后还是会回到平淡和平静，如花年华和**过后还是会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那就是油盐酱醋平常事，那就是一杯酒、一壶茶的淡泊人生，所以我们越来越感受到当初做出这样一个也不能少的决定的正确和英明。 师哥总是很佩服大为哥的。廖璐柔声柔气的说着：我师哥说，大为哥有一种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英雄本色，还有一种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in的光明磊落，也有阅尽人间**、敢做敢当和怜花惜玉的君子风范。 谢谢，你凤柔姐和我相识相处了几十年都没有说过这么好听的话，真的叫我有些受*若惊了。有人从她们的身后**手来将钱凤柔手里的那个苹果夺过去，大大的咬了一口：小公主今年才多大？是不是和我们家的那个小仙女一样大？怎么就开始有这么多的感慨？是不是有些情窦初开？ 大为哥，不用看就知道是你！这个世界上敢从凤柔姐手里抢东西吃的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廖璐格格的笑着，她在王美珠的这个三叔面前一直就是一个小meimei：我得纠正大为哥的一个严重错误，我可比美珠大五岁呢！都已经参加警察队伍两年了！女孩子的年龄保密，不过大为哥一定能猜到。 好笑，为什么要我猜？王大为摇摇头：问问你师哥不就全知道了吗？ 凭什么要问我师哥？廖璐还在进行反驳：还有，那些溢美之词不是我说的，大为哥有我的七个jiejie管着，轮不到**心，就是要管，不是还有美珠吗？那些话是我师哥说的，与我无关。 凤柔，你是不是感觉到这次和廖璐见面有两个新的发现？小公主也和你当年一样，变得更加好看了，另一个就是和你当年一样，心里也有了个小秘密？王大为大大的又把苹果咬了一口，露出王家特有的那种坏坏的笑，五音不全的唱着：我心里埋藏着小秘密，我想要告诉你，那不是一般的情和意，那是我内心衷曲…… 这就奇怪了。小公主笑得很甜：我和你们家的那个小仙女一样，都是性情中人，有一说一，能有什么小秘密？ 很简单。王大为将苹果还给了钱凤柔：你爱上一个人了。 大为哥，你胡说！人家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孩子，根本没有恋爱过，不信你去问美珠，或者去问我师哥。廖璐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跳了起来坚决予以否认：你这不是凭空杜撰吗？ 小公主，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心思不是早就被我们家的那个小仙女看得一清二楚了吗？人家可是小仙女，什么不知道？况且还是自己最好的死党！据说开始也是暴跳如雷，到后来不是也就坦白招认了吗？王大为笑得咧开了嘴：还不是和你的凤柔姐当年一样，想着和那个人从友情变成爱情，从一时的依赖想变成一辈子的依靠。 其实很正常，你们两人算起来不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这些年不也是长相厮守、日久生情吗？不也是难舍难分、想象着从此以后牵着手相濡以沫吗？钱凤柔说的当然更有诗情画意：有些场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寻觅，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都快气疯了！美珠这个小仙女真的不够朋友，这样的最高机密怎么能说给别人听呢？那不是逼着人家不得不那样做吗？见到她一定和她没完！小公主就羞红了脸，捂着脸、跺着脚、撅着嘴在撒娇：大为哥、凤柔姐，一切到此为止，到你们为止，千万别让其他的人知道，也别让……他知道，我连他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不然的话我就没脸见人了。 照你这样说，你是想把那个秘密和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写在心里，永远变成回忆吗？冰美人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反问道：如果那样的话就太遗憾了。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在关键时刻一定要把握机会。 凤柔姐，你不是有洁癖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的廖璐在试图转移谈话的方向：大为哥吃过的你怎么就…… 这就是一个小秘密，是我们从少年宫就养成的习惯。钱凤柔一点也不隐瞒，十分自豪的望了王大为一眼：你大为哥知道如果有什么好东西我总是舍不得一个人吃，就总是先咬上一口，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我就只好开始吃了。是不是有些恶心？可是早就习以为常，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千万别对我们说你和你的……那个人没那么做过？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人早就司空见惯，人家不吃，你还求着人家咬一口呢，在你的耀东哥和秀芹jiejie办那个小面摊的时候，你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吃过一碗面条呢。 完了完了，这些事连我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你们怎么会记得的？有些事情你们根本就不在现场，你们怎么会知道的？实话实说，我和……他不过就是习惯成自然，根本没有那么一层意思！小公主在**的争辩着：别说我当时没那么想过……他也肯定没有那么想过。 你们在谈些什么？这么热火朝天的？王大力端了一杯茶过来，显然火场的控制不错、油库的转移也很顺利，王副市长的心情不错，笑着对廖璐说：有空的时候学学哲学，看看黑格尔和毛**的著作，就知道事物的变化有着一定的共性，也有一定的特殊性，不过…… 大力哥，留着你的这些哲学回去对顺珠姐去说吧，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还是新郎官呢。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就是想问问凤柔姐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廖璐把头转向冰美人：凤柔姐，我听你的。 等等，等等。王大为在笑嘻嘻的叫着暂停：小公主还没有承认自己的那个小秘密呢，这可是最重要的前提，如果前提不存在，一切免谈。 谁没有承认呀？廖璐就搂着钱凤柔的脖子开始撒娇：人家还把唯一的苹果都给凤柔姐吃了的，难道凤柔姐就不能给我指个道？ 那太简单了，简单的我都不愿意说。冰美人认真地帮着廖璐用发夹把一缕发丝整理好：真的是当局者迷。 听说爆炸开始的时候，小公主正在向她的师哥撒娇，警长一把就把她给扑在**了。王大力解释着：看来那一声巨响使得小公主大彻大悟了。 小公主霸道的叫着：我只听凤柔姐的！ 很简单。冰美人抿着嘴在笑：找到他，把自己想对他说的话告诉他。 小公主急于想知道结果：然后呢？ 然后的事还要我们说吗？不就是那么回事吗？王大力一边喝着水一边笑着说：其实不用想就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敢对你说过一个不字？ 大力哥，行行好。廖璐就有些羞答答的了：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小公主心里的那个小秘密不是一天两天了，看着小公主变成大姑娘就知道结果呢。王副市长把那杯茶递给她：打铁趁热、办事赶早，喝了茶，找到他，该怎么说不需要我教你吧？ 完了完了，你们怎么全知道了？我恨死美珠了，她把人家的秘密说的全世界都知道了，算是把我逼到绝路上了！廖璐有些无可奈何的叫了起来：大力哥，你能告诉我还有谁知道吗？ 不知道。王大力实话实说：谁不知道你和我们家的那个小仙女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姐妹，谁敢得罪你？就是全知道也不敢说，这可是你的那个他说的。 几个人就全笑了起来。 廖璐咬着牙羞答答的站了一会儿，一跺脚，抢过王大力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转身就跑开了，像一只燕子似的**极了。 廖璐，这是干什么去？廖解放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过来，皱着眉头指责道：疯疯癫癫的？这里的工作还没有完呢！ 廖叔，你说她还能去找谁？王大力坏坏的在笑着，递给廖解放一支烟：还不是找你的那个爱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