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二)

    早上五点半，杨子文的闹钟就响了。说好的赶第一班公交，去市里兼职。

    收拾收拾六点多，几个人下山到学校门口，8路车六点二十才到。早高峰，车上人特多，勉勉强强挤在角落。

    到饭店时不到七点，来兼职的学生不少，大多是我们学校的。老板娘的店比较多，人被分成好几拨。我们几个被招呼着进了厨房。

    这个厨房，不是一般的厨房。

    这是个暗黑料理的工厂。

    昨天做饭的锅里的汤还没倒，炒菜的勺子凌乱的放在灶台上，灶台上一层厚厚的黑色油污，洗碗水池下水口被剩面渣子堵死，刷盘子没有洗洁精，抹布是穿过的男式T恤，笊篱上蒸面硬在了上面……

    打扫卫生的活我们都要干，比较坑，尤其是这卫生条件，差点给我干吐了。

    因为店的对面就是海洋极地世界，这又是去长岛的必经之路，平时客流量比较大。

    你还别说，一大早还真有客人。有人点了一份蓬莱小面。老板娘问我们会不会下面，我们这些外地人，比如我都没吃过蓬莱小面，哪会下这个。中年朝老年方向发展的更年期老板娘“亲自cao刀”，极快的速度就完成了一份小面。毕竟我是个外乡人，不敢对地方特色美食妄加评论。所以我没办法猜透做面时候旁边两锅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混浊的佐料是什么。

    蓬莱小面，永别了，虽然我一次也没吃过你。

    客人走后，没吃完的剩面被倒进了垃圾桶没多久。一位客人在外边吵吵起来，她把脑袋伸进厨房的时候我才看清是位中年的妇女。

    “我觉得你们这个面有问题，你们刚才的剩饭倒哪去了？”中年妇女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你可以怀疑我们的卫生问题，但是你怎么能认为我们把剩饭倒回去给客人吃呢？那样多不卫生。况且我是亲眼看到他们把剩饭倒到垃圾桶里的。

    突然有些庆幸，还好没人会做小面，老板娘亲自下厨，自然没有人会挨骂。说真的，能把面做的像剩饭也是牛逼。

    打扫卫生的活干的差不多，老板娘把人召集到北边店里，把任务分配一下。

    轮到我们几个时，老板娘说:“你们四个去玩吧，十一点回来，去玩吧。”可能是我们刚才干的挺卖力气。一起的五个人，刘炯被留了下来。

    田横山就在旁边，我们去了那。

    在这期间，杨子文联系了一下他们GS的学长。学长说，摘苹果袋那要人，干的好的话每天一百三起，包吃住。

    贴吧里的人说摘苹果袋会比较累，权衡利弊，倒是不如去摘苹果袋。可是，学长话里有个关键点。他说，包吃住，住，说明干活的地方不近。维健有点担心住宿条件，担心会不会是那种墙壁一摸会掉渣的那种。

    最后商量出的结果是，下午先去看看。

    十二点，有人来接。叫上张恒一块，坐上了东家的车。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地方名字好像叫村李集。下车的地方有一大片果园，最西边是好几座高SD家阿姨说这山算是个景点。

    山清水秀，周围是怎么也吃不完的红富士苹果，一切都是这样和谐。

    阿姨人挺好，说说笑笑，摘苹果袋也没有贴吧说的那么累。

    2015·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