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阳赌石
周三下午5点，孙振枫走出南阳汽车站，四周看了几眼，给周道义打了个电话。 “道义，我到了，刚出汽车站。”孙振枫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准备休息一下。 “我看到你了，等一下，我这就过来。小伙带着这么多东西啊。”电话里传出周道义的声音。 一辆比较崭新的马6，停在孙振枫的旁边。车上下来一个青年男子，身高1米75左右，穿着一身的名牌休闲装，戴着墨镜，一看就是社会闲散人员。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笑着握了一下手。 “我说哥们你这派头十足啊，看来我这次可是来对了，至少斗斗地主混口饭吃是没问题了。”孙振枫笑着调侃起来，这几天两个人通过几次电话，虽然第一次见面，不过已经比较熟悉了。 “咳，老爸催着我找媳妇，赞助了一辆车让我泡妞而已。”这个家伙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说话声音可不小，路边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先上车吧，我送你到酒店，晚上一起吃个饭。”周道义也没在意周围的目光，拿起孙振枫的提包放到后备箱里。 两个人在车上又是一顿胡侃，周道义还要求孙振枫必须出示他的身份证，证明他27岁了，否则他可是有点屈。这个家伙比孙振枫正好小一岁。 到了酒店简单整理一下，也就该吃饭了，周道义拉着孙振枫去了当地比较有名的饭庄，店面不大，不过很干净。 “这的饭菜绝对正宗本地风味，一般外地人都找不到这里。”既然准备吃正宗本地菜，孙振枫带的北京烤鸭就只能留在车里了。 两个人喝着茶水，又聊了起来。孙振枫最关心的还是翡翠交易会的事，立即询问起来。 “这个翡翠交易会是政府出面举办的，这周一刚开始，不过前两天都是开会、内部交流之类的，赌石交易今天才开始，我上午去逛了逛，毛料不少，不过我没出手。”周道义详细的介绍着交易会的情况，听说才开始赌石交易，孙振枫也就放心了。 “你还是少出手，你的水平太业余了，再说多看少买是前辈们的经验终结，你可要重视。”孙振枫笑着看着周道义，开起玩笑来。 “我靠，我告诉你我是在毛料堆里长大的，赌石水平绝对没得说，我看你也就是看了点资料在那里忽悠，不过去赌石的话是应该多看少买。”周道义也不甘示弱，先吹嘘一下自己再贬低对手这是争论的不二法则。 还没有上菜，两个人就先你来我往的互相调侃起来。 “明天怎么安排，你是准备参观一下南阳的名胜古迹，还是直接去赌石场。南阳周边玩的地方可不少，你要感兴趣我做导游一定带你好好玩玩。”周道义询问起孙振枫的行程安排。 孙振枫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回答道：“直接去赌石，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奔它来的。” 周道义嬉笑着说道：“嘿嘿，赌石十赌九跨，兄弟我看的可不少，明天你一定别激动，多看少买才是正道。”虽然是嬉笑，不过规劝之意溢于言表。周道义虽然赌石水平一般，不过赌跨看的多了，这心态就要好的多。当然周道义不会想到孙振枫有异能，赌石对他来说基本就是捡钱啊。 孙振枫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是个可交的朋友，心里也比较高兴，于是笑着说：“对，多看少买，多看少买。明天就是这个原则了。” 两个人这顿饭吃的很H，饭菜很不错很合孙振枫的口味，更主要的是两个年轻人聊的开心，双方都觉得很对脾气。老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不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喝了一斤地道的镇平黄酒，要不是孙振枫觉得明天还有正事拦着，周道义还要再来一斤。 这镇平黄酒确实不错，浓郁芳香，醇厚可口，吃完饭孙振枫感觉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吃完晚饭周道义把孙振枫送回了酒店，约好明天早上周道义来接他一起去交易会，周道义就离开了。孙振枫前两天工作量比较大，在襄樊酒也没少喝，明天的赌石可是很费精力的，他决定早点睡，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第二天孙振枫早早的起来，感觉神清气爽，昨晚的黄酒确实不错，睡的很舒服。洗个澡、吃个简单早餐，周道义也到酒店了。孙振枫先去银行取了10万块，然后两个人直接杀奔赌石场。 “哥们今天可记住了‘多看少买’，你可别太冲动了。”看到孙振枫取了这么多钱，周道义有点担心的又劝了一句。 “放心，我取钱也就是备着，也不是要一次花光。”孙振枫笑着解释了一下。 “到了赌石场，人一激动啥都忘了，你千万要注意。”周道义又说了一句，不过看孙振枫很平静，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很快的来到翡翠交易会，翡翠赌石主要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交易区，广场边上还有很多解石机。虽然他们来的也算早的了，不过广场上已经有一千多人在哪里挑选毛料进行交易了。摊位林立，一块块的毛料整体的摆放在那里，看到这些两个人的眼睛都有点发光。 孙振枫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一下心情，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翡翠交易会，心情有点激动。 “走，我们进去看看。”周道义也是一脸的热切，打个招呼率先走向毛料交易区。 孙振枫跟着周道义逛了一段，发现这边的赌石还真是向胡老板说的，高端赌石很少，基本都是中低端的赌石。不过有个特点比较适合孙振枫，全赌毛料特别多。 想了想孙振枫向周道义提议两个人分开看，这样能节省时间，有事再打电话联系。周道义也想赶紧去看赌石，只是怕冷落孙振枫，对这个提议自然不会有异议。临分开的时候周道义还叮嘱了一句，让孙振枫小心一些，有事赶紧给他打电话。 孙振枫走到一个摊位前，看了一下开始检测赌石，这个摊位毛料质量不错，有几个人已经在找赌石了。孙振枫检测了一些毛料，没有发现太好的毛料，有两个里面的翡翠有价值，但都是低档翡翠，孙振枫并不准备出手。外在表现好的毛料都在前面几个人手里，孙振枫也不准备去凑这个热闹，继续找着毛料。 毛料找的差不多了，终于探测到一个可以赌的毛料。这块沙皮子的毛料，有十几公斤重，外在表现一般，不过里面有一块豆种翡翠，和孙振枫在胡老板那里解的翡翠大小差不多。如果运气好翡翠有绿的话，怎么也要值个10几万，如果翠的好，几十万也有可能。 这个时候那几个人正在和老板交易，他们看上了一块洋芋皮的毛料，老板开价10万，他们最高只给出7万，最终没有成交，几个人摇着头走了。 孙振枫走了过去，指着自己挑中的毛料问道：“这个老板开个价吧。” 老板看了眼那个毛料，犹豫了一下直接给出了价格。 “1万吧” 可能是受刚才没做成生意的影响，老板开的价格不算高。 不过孙振枫也不想直接就买下，笑了笑，看着老板说道：“这块毛料可没啥好的表现，我看就6000元吧。” “6000？我成本都收不回来，小兄弟砍的也太狠了，1万块已经很低了。”老板痛苦的回着价。 孙振枫也懒得和他来回砍价，直接抽出一叠百元大钞。“8000元，如果你觉得合适我们立即成交。” 老板看了一眼孙振枫又看了一眼钱，感觉这应该是孙振枫的底线了，犹豫一下也没坚持。“行，这块毛料是你的了。” 一手交钱一首交货，这场交易就算完成了。 把自己的毛料抬到组委会准备的小推车上，孙振枫又看了看那块洋芋皮的毛料。 老板也过来推销一下。“这块毛料表现很不错，您要不要试试。” 孙振枫拿起毛料详细的打量起来，毛料也就三公斤，外表有点松花，但是不多，颜色还可以。孙振枫又用放大镜看了一下松花的走势，感觉应该能切除翡翠来，干脆直接用异能探测了一下。 孙振枫心里苦笑一声：“看来自己水平还是不行啊，还真是神仙难断寸玉，要是没有异能自己能做到十赌九跨就不错了。”这块毛料里面一点翡翠也没有，绝对的完跨，谁买谁倒霉。 孙振枫放下赌石，摇了摇头走开了。 孙振枫拉着推车继续看着翡翠，时间过的很快，孙振枫又花了2万块钱买了两块毛料。两块毛料都应该可以小涨点，一块冬瓜种，一块油青种，毛料都不大，不过也能赚不少。 电话突然响了，一看原来是周道义打过来的，孙振枫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2点了，于是两人约好在门口会面一起吃饭。 时间紧任务重，两个人就在小摊凑合了一顿。 吃完饭，两人休息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对方买的毛料。 周道义买了两块毛料，外在表现都还可以，看起来这个家伙经验应该不少，不像孙振枫这样刚接触赌石。孙振枫也没用异能探测他的毛料，毕竟下午应该要现场解石，如果事先知道毛料的情况容易露出破绽。这两块毛料价格也不会太高，解跨了也不算对不起朋友。 “我说振枫你这都买的什么呀！这毛料也能切除翡翠来。”周道义看了看孙振枫的赌石，撇撇嘴摇了摇头。 “谁说切不出来翡翠的，这几块毛料你看那松花的走势以及颜色，说不定就能有点收获。再说这赌石也便宜，跨了也不心痛。”孙振枫笑着解释道。 周道义还是摇着头，皱着眉头对孙振枫说道：“我跟你说，这毛料价格低解出翡翠的可能就低，这毛料商基本都是高手，好的毛料绝对不会低价卖的。你要想赌涨就不能贪便宜，得找表现好的原石，多看看，看好早点下手，这样才能赌到好翡翠。“ “嗯，有道理下午是应该多看看表现好的毛料。”这个道理孙振枫当然懂，不过他也没和周道义争论，他也想多看看表现好的毛料，不过上午人比较多，好毛料基本都在玩家手里，他也不好抢着去探测。 周道义又把自己选的毛料好顿吹嘘，两人这才重新走向交易区。 两人继续分开行事，这个时候正好交易区人并不多，，孙振枫加紧找表现好的赌石，这些赌石虽然价格贵，但是出现好翡翠的几率也要大得多。 孙振枫连续探测了几个摊位，不是毛料不行就是价格非常高，实在让孙振枫有点懊恼。一块白沙皮的赌石里面有一块冰种的翡翠，不过摊主开价就要60万，虽然很可能涨，不过买完这个毛料，孙振枫也就没钱了。再说这块冰种翡翠个头不大，做不了手镯，只能做戒面或者挂件，如果翠的不好，能不能收回成本还两说。 孙振枫努力平息一下自己心情，‘赌石赌的就是心理’，孙振枫暗暗告诫自己。 又来到一个摊子前，先看了几块表现好的全赌毛料，孙振枫是大失所望，这里面没有一个可以赌涨的毛料。 老板正在那里喝水，也没有过来招呼，他也知道全赌毛料看的多，买的少。这个摊位还有一些半赌毛料，表现都不错，基本都露绿了。原本孙振枫是不想赌这些毛料的，因为半赌毛料价格比较高，赌性比较小，以孙振枫的资金，买半赌毛料不是很合算。不过好长时间没探测到可以出手的毛料，孙振枫也有点着急，于是就走了过去准备观察一下。 孙振枫并没有急着使用异能，先看了看几块半赌毛料的表现。这些半赌毛料里最好的一块居然露出冰种黄杨绿的翡翠，不过这样的半赌毛料价格绝对远远超过孙振枫的资金总量，还有几块露出的翡翠种水也很好，基本都不在孙振枫的考虑范围之内，孙振枫连用异能探测都省了，直接把目光转到一些表现一般的半赌毛料。 这块毛料露出翡翠种水一般，应该是灰水地，翡翠中到有一绿色带，不过比较分散，绿应该是黄杨绿。毛料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最下方有几个小绺，有这几个小绺这块赌石的赌性就非常大了。 “不怕大裂怕小绺”这是鉴定赌石的至理名言啊。 孙振枫仔细的看看这块毛料的表现，觉得价格不会高，于是用异能探测了一下。 孙振枫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块毛料的表现很奇怪，这开窗的地方露出的翡翠种水很一般，不过翡翠深入的很多，一直靠近小绺那边，很奇怪的就是这翡翠的质地越来越好，灰水地慢慢的变成清水地，最后甚至出现了冰种翡翠。整个翡翠能有7、8公斤，只不过冰种翡翠不多，只有不到2公斤。 这种情况孙振枫是第一次遇到，孙振枫感觉既惊喜又很诧异。“这是什么情况，以前可没遇到过？” “先不想了，这块翡翠值得一赌，翡翠很完整，下面的小绺并没有深入到玉rou中，如果这条色带能够一直深入到冰种翡翠中，那可就是完全的大涨了。” 孙振枫决定把这块翡翠拿下，不过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直接走向全赌毛料这边继续探测。 刚探测第一块全赌毛料，孙振枫身子就一震。 “不会吧，运气这么好，又是一块冰种翡翠。”孙振枫仔细看了一眼这块全赌毛料，毛料外表没有特别的表现，能有四、五公斤重，不过里面有一多半都是冰种翡翠。孙振枫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运气这么好，又详细的探测了一下。 “种水很好，基本没有杂质，应该就是冰种的翡翠。” 孙振枫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站起来继续感应其它的全赌毛料，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两块毛料都拿到手，探测了几个毛料，思路已经整理清晰了。 这个时候手里正好又探测到了翡翠，而且这块翡翠还很大。 孙振枫自己也感觉很奇怪，这在一个地摊上出现这么多好翡翠可是不常见的事。详细打量一下这块毛料，整个赌石非常大能有80多公斤，翡翠就在一个角上，大约能有十几公斤。翡翠是蛋清种翡翠，价值不低，最主要是翡翠量大，这快翡翠是孙振枫赌石以来看到的最大翡翠了。 “这运气可真不错，连着探测到三个好翡翠，这下可要发了，还是赶紧行动吧，别出什么意外。”孙振枫非常高兴，也在感叹自己的运气好。 孙振枫转过身来指着大块全赌毛料向老板问了一句：“老板这块毛料怎么卖啊。” 这个老板已经观察孙振枫好一会了，感觉这就是一个来闲逛了，半赌毛料看了，全赌毛料也看了，没感觉他对那块毛料感兴趣。 老板看了一眼毛料，直接给出价格。“10万” 这反应应该是对成交没抱太大希望。 孙振枫也感觉到老板的态度不对，不过这样正是他需要的。走了几步指了一下那块半赌毛料，继续询问道：“这两个一起算，你给出个价吧。” 老板一愣，慢慢走了过来，先看了一下毛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孙振枫，考虑了一会，笑着说道：“小兄弟要是真心买，这块半赌毛料30万，全赌毛料就算8万吧。” 虽然价格在孙振枫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他还要加上那快冰种毛料，所以继续按照想好的思路讲价。“半赌毛料15万，全赌毛料5万。这块半赌毛料赌性很大，翡翠种水一般，而且下面的小绺太危险，这要是小绺跟进玉rou里面，我可就赔惨了。这块大个的表现就不用我说了。” 老板听到孙振枫还价，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兄弟眼光是挺准，这块半赌毛料赌性是挺大的，不过虽然翡翠种水一般，但是这块翡翠绝对不小，下面虽然有些小绺，不过就算破坏点玉rou也没啥关系，再说这绿可是黄杨绿，而且绿色带也渗入进去了，赌涨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这块全都毛料外表虽然没啥表现，不过个头在这摆着呢，5万太少了，进货都进不来。要不你看这样，半赌毛料28万，全赌毛料7万。” 老板说了很多基本都是夸大毛料的优点，以便卖出好价钱，同样孙振枫贬低毛料也是为了把价格降下去。 听了老板的介绍，孙振枫不为所动，笑了笑。“这块半赌毛料赌性太大，我最多再加5万，20万，这块大的嘛，我看就6万吧，按公斤算价格绝对不低了。” 老板犹豫了一下，这个价格他是有的赚的，不过他还想争取争取。“我看这样两块毛料你给30万吧，这个价格可是很实惠了。” 孙振枫装着认真的考虑了一会，指着包含冰种翡翠的几块全赌毛料说：“加上这几块，30万。” 老板看了看几块全赌毛料，也没再犹豫，笑着说道：“好，这几块毛料算我的添头。” 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双方都还比较满意。 孙振枫要来老板的账户，给银行打了个电话，让那边赶紧转账。又立即给周道义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帮忙。不一会周道义就推着车子过来了，这边转账也完成了。 “来，老狼，帮把手，这几块毛料都帮我装车上。”孙振枫现在很兴奋，笑着和周道义打着招呼。 周道义看着这些毛料有点吃惊，也没说什么先把毛料搬到两辆推车上。这几块石头可不轻，装上推车，又推到市场边上，两人也都冒汗了。 周道义一边休息一边看着孙振枫。“兄弟，你这是花了大价钱啊，这几块毛料可不便宜。” 孙振枫擦擦汗笑着比划了一下。“30万打包，这块半赌毛料不错，我比较看好。” 周道义拿出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仔细的看了看这块半赌毛料。“这块毛料还可以，如果下面的小绺没进到玉rou，绿色带在向里渗入几公分，你就赌涨了，不过这赌性可有点大。” 周道义看的比较准，不过好像不大赞同孙振枫这个价格赌这块毛料。 “光这个半赌毛料，30万确实有点贵，不过还有这个大个呢？这块头可不小，如果有翡翠也不会少。”孙振枫稍微解释了一下。 周道义又看了看这个大个毛料，咂咂嘴。 “看不准，主要还是看那块半赌毛料的情况，这块毛料要是跨了，你可就亏大了。” 周道义心中有点吃惊孙振枫的财力，就算是他这么痛快的拿出30万来，也要考虑好久，而且孙振枫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孙振枫现在非常兴奋，根本没有注意这样的细节。脑海里全是这几块翡翠到底能卖多少，自己拿到钱又能干什么，这可不是80万，800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