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黄粱一梦
“不是人了?!”我也是一愣,“那你们是什么?!” “这就无可奉告了……”孙老瞎子呵呵一笑,“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是人,更不是神……” 说着,他踱起步来。 “那洞神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你……”我满腹疑惑。 孙老瞎子停下了脚步,似乎想把所有答案全都告诉我一样:“其实不是他找你……是那个男孩,找你……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杀夜无忧……徒弟什么的事不过是一介凡事……与我没有多大关系。” “那个男孩……不是变成棺材板被你给砸烂了吗?!”我退了两步,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 “有吗?”突然,那道空灵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一缕白烟凭空袅袅升起,身影若隐若现,直到最后彻底显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没那么容易死……”他的声音依旧,只是其中夹杂了不少沉重的气息,“这里原本就是我们修生养息的地方,卜锋一个不知深浅的东西在这里横插一杠子,把这里搅的乌烟瘴气……不除了他,无颜对天……还有夜无忧,死了就死了,一只蚂蚁罢了……” 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可以说得出来的话,惊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微微一笑,走到我面前,抬头仰视着我说:“你不需要知道……” 话音未落,他便摸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我。 我和陶雪琪定睛一看,顿时就懵了。 这……这是……另一半铜鱼?!! “它是你的了。”那男孩平淡的说,“我找你来,就是为了给你找个。孙墓人,只是与你同道罢了……” “你……给我的?!”我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同时我想起来了纸条上的字迹…… 来这里,我会告诉你破解天瘟之体的办法…… 那男孩重重的点点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也不相信他就是统领纸扎人大军的主人。 我颤抖着接过铜鱼,问:“你从哪儿得到的?!” “天墓的最深处……”他竟不假思索的说,没有半分犹豫。 这时候,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些什么,楞了一下自语道:“哦对,破解天瘟不止是这个……” 紧接着,他又拿出来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竟是一枚血玉金蝉!!! 我恍然想起了《天荒秘经》中的对破解天瘟的线索的叙述。 一物温润如玉,如金蝉脱壳…… 这不正是说的现在男孩手中拿的血玉金蝉吗?! “这个,也是破解天瘟的三神物之一……”他淡然的说,然后指了指我脖颈上带着的平安玉,“再加上这个,就大功告成了……” 我不敢接这血玉金蝉,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我这些。 要知道,这可都是神物,大部分都是豁出命去才弄得来的东西。 男孩见我不接,便问:“为什么不拿?!怕有诈?!” 说完,他笑了笑,接下来的一番话,近乎让我昏厥。 “林天一林掌教,知道林思远吗?那个跟随孙墓人来盗取天墓的灵瘟师……”男孩眼中闪烁出一丝精光。 “知,知道……他不是也死了吗?!”我恶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鬼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男孩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不,他还活着……活的很好……” “不可能!”孙老瞎子闻言吼道,“当时我听到了他们的惨叫!他们……他们不可能还活着……” “我有说所有人都还活着吗?”男孩冷冷的反问道,“孙墓人,你也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叫声,你见到他们的尸体了吗?还有,他们的确死了,但林思远没有……他被我留下了……” 孙老瞎子僵在原地,沉默良久。 “他,他现在在哪儿?!”他激动起来。 男孩撇了撇嘴,话中充满了讥讽:“他和你已经划清了界线,还有,你连我都不知道是谁,更没有权利去过问他……他现在已经是比我还强大的存在,我虽没有杀他,但他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这么多年了,我自愧不如,甘愿当他的部下……他才是幕后,真正的强者……而我,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将军而已。” 说完,他的身上竟爆发出如洪般的滔天气势,白烟从他身上腾起,诡异莫测。 “孙墓人,你虽杀了我的部下祁夜无忧,但我现在没有心思与你计较,识相的话就滚吧……区区罗刹青瞳,还去谈论林思远,简直就是找死!”他面目狰狞的说。
孙老瞎子咬咬牙,冷哼一声甩手就走,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待到他走后,男孩才对我道:“这血玉金蝉和铜鱼,都是林思远让我交给你的……你收下便是……” 说着,他就把血玉金蝉塞给了我。 我发现,他在说林思远三个字的时候,格外的谨慎,似乎并不想直呼其名。 “林思远……你是他的部下,还敢这样说话……”陶雪琪在一旁道。 男孩皱了皱眉:“我不知道对他该用什么称呼,他也嘱咐过我,现在不能让你知道他的一切,仅仅一个名字,一个地位就够了……他叫林思远,是我的上级,就这样……” 我拿着铜鱼和血玉金蝉,低头又看看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玉,这三样东西现在算是集齐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放下了。 “那我拿了这三样东西后,该怎么做才能破解天瘟?!”我问。 “以后自有答案……”男孩道,“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不过……” 我眯了眯眼,收起铜鱼和血玉金蝉,虽然心知林思远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却也不敢多问,先破了天瘟才是。 “不过什么?!”陶雪琪秀眉微皱。 “你,他还有她,都必须跟我走……”男孩指指陶雪琪,黄胖子和阿蕾。 果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可能!”我怒道。 “由不得你……”那男孩单手抬起,一股白烟竟笼罩在了我的身上。 我还想说话,但却昏昏沉沉的,看了其他人最后一眼后竟晕了过去。 …… 当我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已在花都出租房的卧室床上。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苗疆,落洞,天墓,孙老瞎子,洞神,阿蕾,夜无忧…… 一幕幕如电影般在我脑中回放着,无法抹去。 我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铜鱼和血玉金蝉…… 而在床头边上,还放着一张纸条。 这正是从石头风铃中取出来的那张。 只是上面的字,似乎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