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Saber和长枪的相性不合啊
“只是废掉了铠甲而已,你最好不要太过得意。” 铠甲上绽放出了荧蓝的光芒,化作片片魔力消散,留下了易于行动的衣裙。 “如果无法防御这支枪,那就不去防御,直接将你斩杀!” 少女双手持剑,神情凛然而坚毅。 “受死吧,Lancer!” “..真是果断,直接孤注一掷吗?将因铠甲失效而导致的劣势以放弃铠甲得到的优势作为弥补,如此勇气,如此果敢,我很是欣赏。” “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可是大大的失策啊,Saber。” 对于Lancer的挑衅,Saber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针锋相对地回答道:“那可未必,想给我忠告的话,先接下我这招再说吧。” Lancer的脚步缓缓后移,像是被少女的气势所压倒,右脚猛然踏入地下,身形有了一瞬间的摇晃。 于是缠绕在剑上的风骤然炸开,象征必胜的金黄颜色耀眼而夺目,风王结界以自身的解放为代价,将少女的速度推动到了极致,宛如咆哮的巨龙狰狞扑来! 在这摄人心魄的气势之下,Lancer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这可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左脚的脚尖已经勾住了遗留在地上的短枪,轻巧地将它踢起,被解放的短枪以自身魔力震碎包裹着的布条,露出了其下的真实样貌。 那是与赤红长枪如出一辙的外形,除了澄黄的颜色与铭刻符文不同之外,几乎完全相同。 这让Saber产生了不详的预感,自身的直感在疯狂躁动着,向主人发出警报。 “宝具..不一定只有一把。” 直到这时,Saber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失策了。 在最后的一刹那,Saber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身前进轨迹所偏转,锋利的枪刃刺破空气,在少女的左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肌rou被切断,猩红的半龙之血泼洒在空气中,Saber的身体无力地坠落下去,紧握宝剑的双手松开.. “就是现在!” 等待许久的少年手中魔化神枪发出了期待的嗡鸣,渴望着鲜血的宝具从主人那里抽取着魔力,将自己化作雷光之潮! “神枪——冈格尼尔!” 宛若神祗投掷出一颗暴戾的流星,血色的雷光收束成一支闪亮的雷之矛,带着王暝的刻骨杀意跨越时空,锁定了身受重创的剑之英灵! 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的魔力反应惊动了各方,从未想过竟然有人可以潜藏在战场中的卫宫切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猩红雷枪疯狂地旋转着,逸散的细碎雷光变成了稀薄的雷之龙卷,不同于自然之怒的魔化雷霆将空气电解,奇怪的味道散开,瞬间的变化让Lancer的表情狰狞了起来。 “是谁在打扰骑士间的决斗!” 破魔的红蔷薇阻拦在了冈格尼尔的前进路途之上,拥有隔绝魔力效果的魔枪切下了冈格尼尔表面的部分雷霆,却无力改变那名值得尊敬的对手中枪的结局。 有着“必中”效果的流星之枪不是破魔的红蔷薇能够抵挡得了的,凡人的巅峰造物无法匹敌神祗的武器投影,王暝手中的投影仅仅是在力量上大有下降,但是材质却依旧是那世界之树的枝干。 所以赤红魔枪的枪尖上崩开了一道缺口,被神枪上传来的巨力所荡开,冈格尼尔的进行轨迹诡异地转了个弯,径直刺向躺在地上的剑之英灵。 “呜啊啊啊啊啊!!!!” 之前因为Lancer的宝具拥有破魔之力,所以解除了铠甲的Saber在此刻尝到了恶果,流星之枪毫无阻碍的将她钉在地上,如同绞rou机一样旋转着削去她背上的血rou,炽热雷霆炸裂开来,将英格兰之王的脏腑化作一片焦炭。 无论是心脏还是灵核,在这阴险而精准的一击之下,都被破坏殆尽。 亚瑟·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死。 Lancer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了,骑士的决斗场上竟然出现了如此卑劣的行径,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高贵的决斗中,而不是葬身于暗地里丑陋的黑枪之下! 这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找出那个无耻小人,然后将他撕成碎片! 血液都被雷霆所蒸发的少女几乎要断为两截,湖绿色的眼眸空洞而迷茫,在弥留之际,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恋人。
“格尼薇儿..” “Saber!Saber!” 爱丽斯菲尔慌张地跑来,扑倒在少女的身旁。她催动起全身的魔力,作为圣杯之器而存在的她身上的魔力甚至超过了大部分从者的数值。可是那足以将人从濒死境界拉回的治愈术却不能让少女身上的伤口愈合哪怕一丝,Servant存在于现实的凭依——灵核都已经被破坏,残存于此的不过是一个幻影,还有什么力量能够将骑士王从回归英灵王座的道路上拉回来? “雾霭阴霾,转眼消失散开。” 清亮的歌声不知从何处响起,柔和的白光自虚空中汇聚而来,照耀在Saber狰狞的伤口上。 “风雨离散,朝霞印上天际纯白。” 不可思议的,在这纯白光芒的照耀之下,胸腹处被冈格尼尔挖掉一大块血rou的伤口迅速愈合,就连那柄神枪都渐渐消散。 “人潮澎湃,惊叹阳光还在,赞美着、新世界、的、色彩。” “这、这是..” 所有人都被这超出承受范围之外的情况击垮了意识,他们呆滞地看着就连衣物都在光芒照耀下恢复如初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哇哦,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王暝吹了声口哨,脸上满是病态的怪异笑容,嘴角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眼眸中狂躁的猩红在瞬间包裹住了中心的漆黑。 “您可从没说过您要来,还带家属?” 形状怪异的魔剑被主人在圣杯战争中第一次召唤出来,王暝紧紧地握着莱瓦汀,阴暗冰雾飘散,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冷冽的漆黑。 “这是什么意思?队、长、大、人?!” 在他身后,黑发黑瞳的少年身着蛇鳞法袍,脚踏骸骨之靴,如同蓝水晶雕琢出来、覆盖着狰狞甲壳的右手拄着一支酒红色的战斗法杖,一张惨白的面具上雕刻着如小丑绘妆般的过分笑容,像是在嘲笑着王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