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阶段性胜利
骑士们离开了，并没有带走这些人一点东西反而留下了些许食物，这种举措让他们心中燃起了希望。 月溪镇吗……对于他们这样只能靠野果野茎为食的人来说，去试试或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一段时间之后，月溪镇的身影历历在目，而这群人的规模也大了许多，大都是听闻此事，打算过来碰碰运气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听闻王国又要渡海去打什么东西，所以直接逃遁。 大老远的就可以看到月溪镇里人来人往，蚂蚁一般的人类在镇子里来回穿梭，他们大都衣衫褴褛，吸引着他们的，则是一个个冒着炊烟的大锅，里面全是救济用的食物。 那些骑士没有说谎！难民们欣喜的对视了一眼，如此多的难民，这些人不可能都是自由民，肯定有人如他们这样是属于别人的财产。 再也经不住腹中空空如也的折磨，他们冲了上去，然后被控制秩序的士兵拦了下来，被要求排队领取食物。 随时都有如他们这样的难民团体加入，那些四散在各处的骑士几乎将整个西部荒野都转了个遍，大部分难民都被通知到了，虽然依然有将信将疑的家伙没有来尝试，但这已经是他们所能聚集的最多人数。 “已经足够了。”在城镇大厅中观察着的格里安的如此说道：“去吧，召集所有人，是时候进行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了。” “是。”从者无精打采的应道，他并不知道格里安召集这样多的人想要干什么，他只看到了自己主人把食物分给了一群无用的难民，这种浪费令他难以理解。 于是很快，城镇里的钟声被敲响了，在听说是这次救济会的老爷格里安要发表演讲的时候，有些慌乱的难民终于静下心来，由于这些日子的救济，让他们对这个仁慈的老爷充满感激。 不过很快他们就又不淡定了起来，因为与他们一起集结的，还有格里安的那支人民军，他们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另一边，与难民们泾渭分明。 “圣光的子民们！欢迎来到月溪镇！请放下心中的疑虑，仔细听我说。”魔法扩散着他的声音，老迈的格里安嗓音沙哑浑厚，令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在开始前，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的家人现在还站在你们身边吗？”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底下的人一阵愣神。 家人……多么神圣的字眼，可是如今…… 看到众人都进入了哀悼模式，格里安继续发言了。 “我已经明白了，那么现在请继续听我说，一直以来，你们都在别人的土地上耕种，缴纳着不菲的税款，土地的主人许诺以此来捍卫你们的安全，可是他做到了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瘦弱、肮脏，就像一群乞丐，不！比乞丐都不如！至少乞丐还能再繁华的大街上乞讨，你们连人多一点的地方都不敢去，就像是下水道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格里安这番话激怒了不少还有自尊心的难民，底下瞬间传来了嘟囔的声音，不过因为那只整齐的人民军队，他们没敢喧闹。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是谁造成现在的这一切？是谁让你们成了老鼠，谁让你们家破人亡？”一句话就让底下的人静了下来。 谁？还能有谁，不就是该死的兽人和亡灵吗？要不是那些战争，他们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呢。 “你们一定会以为是兽人和亡灵，但我要告诉你们，并不是！将你们逼迫到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的那些家伙，是你们头上的贵族！”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们，是战争逼迫他们不得不加大税收，军队要粮食，要装备，要人，所以这一切都要由王国的子民承担，我呸！我要告诉你们，他们只是借着战争的名义向你们讨要不正当财富，看看我们！看看月溪镇！战争也同样压在我们头上，但我们仍然有足够的食物可以救济你们，我的人民生活的很好！我们的军队也足够精良！所以你们上缴上去的那些财富其实部流入了贵族的口袋！” 流亡的痛苦，恰当的引导，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 怒骂声瞬间成为了这里的主音调。 格里安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很好，他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安静！请安静下来！”感到时机差不多了，格里安开始控制局面，不久之后，人们的目光再次汇聚到了他身上。 “被承诺守护你们的贵族迫害，你们的愤怒我可以理解，我想知道，了解了真相，你们想要何去何从呢？” “杀掉他们！我要为我的家人复仇！”这是不动脑子的一根筋的发言。 “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说这话的大都是软弱的妇人。 “我们愿奉您为王！请您为我们取代那些腐朽的贵族！”这是比较聪明的，知道格里安聚集大家来此必定有所图谋，结合刚刚的一番言论，他们自以为猜到了格里安的打算。 不就是起义吗，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不！我不会成为国王，我不像贵族那样把人和土地当成私有财产，圣光将没有给任何人这样的权力，是那些贵族欺骗了你们，他们所宣扬的与生俱来的权力全部都是谎言，只因人类太过渺小，圣光才没有惩罚那些诋毁他名号的渣子，或许你们有人会问，格里安你有什么权力说这样的话，你不也是贵族吗？没错，我也是贵族，曾经的我也在追求权力的路上，为了爬得更高更远我做了许多错事，但现在，我已在圣光面前真心忏悔。”说着格里安拿出了一些证书之类的东西。 “看看这东西，这就是暴风王国颁发给我的地契，多么可笑，一张纸就证明了我对西部地区的支配权，有了这张纸，在西部荒野我就是正统！”说着，他拿过了一边的火把，在身后侍卫们楞比的注视下点燃了那张地契。 “看看！多么脆弱！这就是那些贵族所谓的正统！”火焰很快燃尽了这张地契，接着他又拿出了由暴风议会颁发的爵位证书，他身后的侍从看到他拿出这个东西，立即不管不顾的冲上来阻止。 “而这……是……许多人毕生都在追求的东西……放开我……”格里安经不住几个侍从的阻拦，说话都有些费劲，他用力试图挣脱。 “不！大人！您疯了！这东西决不能焚毁！” “够了！”一道猛烈的圣光从格里安身体中爆发出来，直接将这几个侍卫弹飞了出去。 “这是暴风王国颁发给我的身份证明，上面明确规定，我和我的后人享有西部守护之名。”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它同样也燃成了灰烬。 “现在，我与你们一样了，除了是圣光的子民，我不在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现场无与伦比的寂静，不少人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不管他是不是在作秀，他敢付诸行动就已经令人敬佩。 “所以现在，以人类，以朋友的身份，我想请问大家，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不在需要贵族，这个世界将人人平等，你们是否愿意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是否愿意为这样的世界而奋斗。” 众人此时还没有从格里安烧纸这件事中清醒过来，只有一个年轻人下意识的回答：“我，我当然愿意……” 不过因为实在太寂静了，他的声音居然传的老远。 “那现在正是时候！圣光已经向我们许诺了这样的世界！如果你们想让你们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如果你们想向那些堕落的贵族复仇！那就加入我们！加入教会！让我们共同净化这该死的世界。” ……………… 历史上很容易发生这样一类事，几千人就能屠城，几万人就追的老百姓到处跑，明明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然而老百姓在军人面前依然没有抵抗的能力。 这其实很好理解，因为平民没有经过训练，面对死亡，面对手持武器的敌人，他们想的更多是逃跑，而一旦激发起了这些人的力量，让他们有悍不畏死的勇气，那么世上就没有他们对抗不了的敌人。 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旦泛滥，可不是随便就能收住的。 格里安成功激起了这些人的反抗斗志，并且分发了简易武器，这些疯狂的人民在他和他那精锐的人民军的带领下，几乎如摧枯拉朽般的攻到了闪金镇面前。 这是暴风城前的最后一处要塞，像这种腹地内的城镇，格里安觉得要不了半日他就能攻下这座城镇，但他决心更快解决战斗，因为他这边的起义一拉响，仍在暴风城内部得教会成员就会岌岌可危，他必须迅速接应他们。 格里安这里形式不错，凯恩那里情况也很良好，占据了破败的夜色镇后，凯恩就再没有理会过守望堡的信息，而是和圣骑士门一起帮助这些士兵重建家园。 他们失去了家人，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些人已经失去了生存动力，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所以凯恩必须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圣光的天国正是理想的说辞，所以他成功拉拢住了这些人的心，并且在起义开始后，第一时间攻下了乌鸦岭，使他们和西部荒野起义军没有了后顾之忧。 然后他们的任务就是占据有利地形，阻挡守望堡军队归来。 只要格里安和暴风城内的教会势力接头，只要议会成员和瓦里安被杀死，暴风王国就会成为一滩散沙，接下来的一切都将不足为据。 PS：状态真心不好，本来想写更多内容的，但最后变成了罗里吧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