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墨鸦 白凤
章邯射杀猎鹰的半刻钟前。 天青如水，白云无瑕，青松玉柳耸入云间，却有两少年单脚立于树尖绿叶之上，轻功之高，世所罕见。 一者面容稚嫩俊秀，蓝色长发随风飘扬，深蓝色外衣，两条飘带在风中如波似浪，是为白凤。 另一者全身黑色羽服，清秀邪魅的脸庞，眼底纹路似勾魂夺命之器，是为墨鸦。 白风为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夜幕”组织“百鸟”杀手团的杀手之一。 墨鸦为“夜幕”中仅次于“四凶将”的“百鸟”第一高手。 墨鸦：“每次执行完任务你都会很伤感。” 白凤：“当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要亲手将他们结束，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我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想得太多，对自己也有点残忍，重要的是死去的人已得到解脱，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 “唳” 墨鸦抬头向远处望去，“是将军最宠爱的猎鹰在追杀他的猎物。” “其实我们也是将军的猎鹰，不断在做同样的事情。” “也许有时候我们可以做些不同的事情。” “哦” “我们来打个赌，救下小鸟的同时又不伤害猎鹰的就是赢家，输的人要为赢家做一件事。” 白凤微微侧目，双手抱于胸前，对墨鸦说道：“什么事” “我赢了你就知道了，”说完跃身飞走，行似鬼魅。 “可惜，你会输，”随即也跳跃而去，身轻如燕。 …… 此时的雀阁没有任何的守兵，只有一个身穿将军服的人站在雀阁前，姬无夜把所有的守兵都撤走了，那位将军看见赢羽的车撵向前行礼道：“欢迎公子殿下，姬无夜大将军让我在这里欢迎公子，希望您能够在这里住的愉快，大将军还希望晚上公子能屈尊到将军府一谈，大将军又要事与您相谈。”随即把拜贴奉上。 “告诉大将军，我晚上会准时到达的” “是，公子，臣就先行告退。” 赢羽眼前的雀阁，庄严而富丽堂皇，高达九层，每层都刻画细腻，飞檐雕栏，灯笼点缀期间，主阁两侧通过彩虹形桥连着副阁，似鸟雀飞舞。 远处墨鸦与白凤站在楼顶，望着这里。 “雀阁来了一位新的女主人，哦，好像还来了一位新的主人，”墨鸦对着白凤说道。 “那人是谁？竟然让将军把全部守兵都撤走了。” “秦国九公子，赢羽。” “而且新的女主人还在雀阁，将军并没有把她转走。”姬无夜难道不知道赢羽为什么选雀阁吗，肯定为了里面的女人，无论多么貌美如花，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女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可有可无的货物，得罪大秦公子。再者赢羽就是一个五岁孩子罢了，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将军虽然是韩国最有权势的人，但他也不敢得罪秦国公子，否则他也许会像那只猎鹰一样。”韩国要是不存在了，那么他这个韩国大将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她的命运是一样的” “他和我们，将军，以及那个秦国公子有一点是一样的。” “哪一点？” “我们都无法掌控自己命运。” “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吗？”像是问墨鸦又像是问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如同那位雀阁的女人一样，我不会期待有人来救我，我就必须靠自己，我必须足够的快。” “要快到什么程度？” “必须快到超越生命的流逝。” 雀阁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但这个世界，这方天地又何尝不是牢笼呢，即使飞得再快，飞得在高，也逃脱不了天地和世界的束缚，更逃脱不了自己的束缚。 赢羽走进雀阁，纱幔低垂，灯火渺渺，朦胧中透露着神秘的气息，陈设之物极尽奢华，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的装饰随处可见。楠木阶梯，白玉雕栏，走到顶楼，袅袅升腾的烟雾，柔和的灯光点点，古朴的紫檀木桌前坐着一位人间仙子。 纤云弄巧，佳人如玉。琴音入魄，梦回故里。 女子转过身来，纤尘不染的长发，清丽脱俗，华容婀娜，秋水脉脉，星眸含语。 “无琴心弹，肃杀哀怨，绝技无双。” “公子，小女子弄玉。”弄玉向赢羽行礼道。 “听得姑娘一曲，本公子此次韩国之行，已无遗憾，姑娘可愿与我同回秦国？” “多谢公子抬爱，小女子还有事情，不能与公子同回，还望公子见谅。” “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强求，有什么事只要本公子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 “弄玉在此多谢公子了。” “两位何不进来一叙，况且又有如此佳人” “不简单，”墨鸦心中暗道。 话落两位少年闪入，赢羽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墨鸦，见过公子” “白凤，见过姑娘，”白凤直接把赢羽给忽略了。 “不知公子是如何发现我们的，”墨鸦对着赢羽说道。 “我若不想，你觉得你们能够接近雀阁附近么。” “不知公子是何意？”你让我们过来是干什么。 “本公子寂寞无趣，想找人聊聊罢了” 墨鸦感到无语，什么时候他们沦为陪聊了。 “你想聊什么？”白凤直接道。 “夜幕的杀手什么时候会喜欢女人了，”弄玉并没有什么反应，显然早就知道两人的身份。 “我们是男人，”白凤强调到。 “但你们是杀手，当一个杀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么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 “公子说的不错。”墨鸦说道。“白凤！” “我并不是……不是……喜……喜欢弄玉姑娘，我只是欣赏罢了。”白凤不好意的说道，还看了一眼弄玉，不过弄玉并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感到失落。 “公子说笑了。”弄玉说道。 “姑娘要是想离开雀阁，恐怕很容易罢。”赢羽突然对弄玉说了这么一句话，弄玉有点不知所措，而墨鸦，白凤均吃惊地看着弄玉，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要知道进入雀阁的女人均没有好下场。 弄玉并没有回答赢羽的话，也没有否认，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 “谁让命运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呢！”白凤突然答道。 “虽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却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赢羽回道。 “姑娘的身虽在雀阁，心却不在。” “公子，真的只有五岁吗？”弄玉盯着赢羽。 真是一个妖孽，恐怕他们三个人均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明天会为姑娘准备一架上好的琴，希望明天能听到姑娘的《空山鸟语》”弄玉吃惊地看着赢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空山鸟语》，在弄玉看来，公子羽就是一个迷。赢羽说完便走了。 “走了，”墨鸦对白凤说道，两人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