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章 试探攻击

    战争就这样爆发了，黑死军团在遭受了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随时之后，发动了强烈的攻势，可是联军的对应却没有那么积极，大概是受到了那场小小的战斗的影响，斥候，在联军中都是最精锐的部队，他们都遭受了这样的损失，可以看出黑死军团的强大来了。

    不过，这虽然有助于让联军的军官头脑清醒，但是对于士兵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因为最先接触敌军的就是他们了。

    一开始的战斗，当然是接触战，双方都是在试探对手，但是，战果确实出乎我的预料，因为联军并没有表现出他们强大的战斗力来，相反，根我观察的不一样他们的战斗力好像在一夜之间降低了几级一样，在面对黑死军团的试探进攻的时候，虽然组织的不错，但是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还是胆怯了阿。”我在格里菲斯身上，从上往下的看着整个战局。黑死军团零散的队形，并不适合魔法的轰击，双方绞杀在一起，虽然因为人多的原因，联军并没有显示出败象，但是我的观察无疑是很细致的，它们的情况有什么不对，我可以在空中看的一清二楚。

    “应该是准备不足吧。”耶卡琳那在我的身后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联军的士兵虽然都是各国不错的精锐但是还是有很多临时加入战士，他们应该是来自各个佣兵组织。”

    “佣兵？”我愣了一下。总算是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了。还是习惯思维惹得祸。我习惯性的认为，联军地战士都应该是职业士兵，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战争时不时的发生，可是我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世界上的军队，出了国王的手上那些士兵可以算得上职业以外，那些家族供养的战士不可能有太大的规模。更多的时候，家族之间地战斗都是雇用佣兵来完成的。

    佣兵也算是一种职业战士。但是他们和正规地军队是不同的。因为佣兵是拿酬劳作战的战士。它们的个人实力无疑是不错的，而且他们的战场经验也十分的丰富，但是他们有个最大地不好的地方，就是惜命。

    毕竟佣兵，如果没有命，再多的金钱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观察联军的时候，只观察了它们的纪律。还有个人的战斗力，到忽略了他们的身份。

    这些佣兵的纪律性还是不错地，至少在战斗之前的训练中，看上去和普通的士兵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战场上，佣兵毫无疑问是滑头的，他们除非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否则不会和实力明显超过自己的敌人硬拼。

    那么现在战场上地形式就好解释了。联军虽然维持着防线。但是它们的士兵战斗并不积极，虽然黑死军团造成的杀伤并不算是离谱——在大军团作战中，个人的武技除了在保命上的作用比较明显，在杀敌上并不突出。

    仔细的再次打量了战场上的形势。我对格里菲斯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这里没有什么好看得了。这次试探的攻击。联军虽然可以守稳它们的防线，但是付出的代价应该不小。”

    是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得了。战斗都是有格局地，不管是大的战役还是个人地决斗。

    当一个状态固定下来了之后，后续的发展其实可以预见的。当然意外是有的，不过这次试探性的攻击，更多的是双方熟悉对手而已。

    战争不是儿戏，虽然我相信不管黑死军团还是联军对对手的资料都是收集研究了不少，可是真的战斗还是要面对面打过才知道到底怎么样。

    因为战斗意志这个东西，是无法在资料上体现出来的。一个淡漠了生死。坚决的守卫防线的战士。和一个贪生怕死的战士，尽管实力一样。但是在战斗中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

    黑死军团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它们的命令执行的很坚决，他们不会为死亡退缩，但是他们也不会为任何事情激动而爆发出超强的战力，这让黑死军团的能力很好估计。

    不过联军现在战斗意志实在是不怎样，但是他们的防线体系并没有受到什么冲击，虽然它们的战士战斗意志不强但是面对没有尽全力的黑死军团，守住这个防线还是没有问题的。步兵的较量并不会对整个战局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因为步兵的速度并不快。

    黑死军团虽然厉害，但是这无助于提高他们步兵的行进速度。老杰克他们一开始制定的战略就是拖，在前线拖住黑死军团，而让更加强悍的精锐去抄人家后路。虽然进攻波冷帝国不见得会让黑死军团回防，不过，我的言语在这个时候作用不大。他们不会听从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建议。

    老杰克虽然对我的建议比较重视，不过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这个战略在一般情况下是十分正确的，他虽然算是资深的将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保持住整个指挥系统的一贯性，是十分重要的，他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跟那些将领抬杠或者闹翻。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了，对整个部队的士气会有毁灭性的打击。

    老杰克所能够做的，不过是将他的或者说我的看法提出来。并且制定了一个补救的方案，那就是一但黑死军团对波冷帝国首都不那么感冒，这些精锐将及时转向，从黑死军团的身后发动突击。

    老杰克这个时候是很繁忙的，他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不知道是谁说得，在战争开始的那一秒钟，不管是什么样的参谋制定出来的如何详细的完美的计划，都变成了一堆废纸。是的，战争的情况瞬息万变，也只有这样才会凸显出下级军官的重要性。一个少尉，比一个将军更能让前线士兵安心。当然在这里是没有这样的军衔划分的。

    联军的建制是十分的复杂的，各个国家的官员级别可能重合，但是权力不一样。事实上光为了让整个联军的指挥系统能够有效的运转，这些多国部队的将领们就费尽了心思，最后弄出来了一个既能够照顾到各方的面子，又能够指挥整个军队的狂复杂的系统。光是为了描述这个系统所用的羊皮纸，就用了两尺高。

    这样一个复杂的系统当然没有人愿意去研究他，这些士兵有不是学者，不过他们也不用明白这些东西，只要他们知道它们的直接长官是谁，而它们的长官知道自己的长官是谁就够了。

    这样一来，虽然指挥是可以指挥了，但是命令的传递效率就太低了。不过也没有办法。战争嘛，大方向不错，细节的问题，可以依靠基层的指挥员来完成。

    不过，当我看到战争开始后老杰克他们的工作情况，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对这个世界的战争太陌生了。

    没错，我是指挥过黑暗精灵袭击过黑死军团，不过我们精灵之间的讯息传递是很轻松的，也没有这样复杂的指挥系统。可这个时候的军队就不同了，十七八个人，围在一个连标高都没有，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线的地图上，不断的标着在我看来正确率十分低下的方位讯息。

    不断有传令官骑着马在这里进进出出，好像话剧后台一样，跟我前世所熟悉的战争完全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在我们回到营地没有多久，第一天的接触战，就已经结束了。黑死军团退了回去，留下了一百具无法复活的尸体，而联军则丢了一千人，更不要说负伤的了。

    十比一的伤亡，虽然比例很高，但是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当然，这不过是我的看法，因为那种战斗情况，能够有十比一的伤亡而防线没有崩溃，已经是黑死军团手下留情了。不过老杰克和那些将领对这样的结果是很恼火的。

    这不过是一个试探的进攻，黑死军团并没有真的想要突破它们的防线，但是就是这样伤亡的比率也达到了十比一。

    虽然在人数上，联军比黑死军团的人多了十倍还不止，但是人家黑死军团的人数是实打实的战斗人数，即使它们的教士在战斗中也有很强的杀伤力，可联军不一样，别说各国挂名的那些官员，就说后勤人士，也是给算到了军力中的。

    单纯的战斗人员，联军虽然远远多于黑死军团，但是十比一的比例还是达不到的。当然，这个结果没有那么高的参考价值。因为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老杰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的时候，我突然第一次觉得，老杰克可能不是很适合在联军中担任职务了。

    原来我见到的老杰克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即使是在遇到截杀的时候他总是精力充沛的样子，他不是老了，而是联军这个复杂的产物，那里面巨大的内耗，让老杰克无比的疲惫。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作为曾经跟黑死军团交过手，并且了解黑死军团的人来说，老杰克在里面受到的煎熬，是我无法想象的。难得糊涂，看来，我要跟老杰克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