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进城
七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方近和邋遢老头都过了隔离期,可以进入楼头县城。瘟疫的潜伏期只有五天,七天不发病,就不会有事。 方近的《金针秘典》也达到金针层次,可惜没有金针,身上也没有金子,没法试试金针的效果。 邋遢老头的腿脚,在这几天时间里也恢复了不少,在方近的搀扶下,已经可以走动。 “营地里的所有人,跟我们去县城。” 这个营地的人,都是同一天过来的,都过了隔离期。几个官差要带着他们,前往楼头县。进来县城之后,会专门有人给他们安排住处,并且免费给他们发一些生活用品以及粮食。这些东西都是西陵刺史拨发下来,赈济灾民的。 方近扶着邋遢老人,由于腿脚不方便,只能跟在队伍的后面。还在这里离县城也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长这么大,方近还第一次来楼头县,之前连枯藤小镇都没出过。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方近曾经听玩伴们说过,楼头县都多么好玩,当他站在搂头县的城门外的时候,曾经的玩伴却都已经不在了。 这批进城的人不多,也就一二十个人。整个楼头县,除了县城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能够幸存于难。就是县城里边,在瘟疫之中死去的人数,也超过一大半了。楼头县城的常驻人口至少五十万,现在都不到二十万人。 “搂头守卫军,第一百夫队,伍长常杉,奉命送渡过隔离期的难民进城。” 队伍前面的遗名官差,亮出一枚令牌。 “开门!” 城门的守卫查验无误之后,打了几个手势,随后城门就缓缓打开,城门每落下一分,就伴随着一阵咔咔的响声。楼头县的城门,至少有一米的厚度,而且非常笨重,绝对不是木质的。 “进城!” 楼头县的大道是用青砖铺成,非常的平整。这些青砖非常精致,枯藤小镇上的房屋,很少有使用这种级别的砖瓦建造的。大道两旁,都是排列整齐的房屋,红砖碧瓦,好不气派。 护送他们进城的那些官差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到城门两边,看着众人走进县城。 进入县城,两个带着口罩的官差,过来接应他们。“我们县衙的捕快,你们跟我来,我们带你们去住处。” 县城漂亮是漂亮,但没有想象中的繁华。瘟疫发生前,沿街都是街铺,那真是热闹非凡,现在却冷冷清清,并没有多少人,看起来也阴森森的。 县衙的捕快带着他们左转右转,来到几处偏僻的小院。这里的房间看起来很普通,还有点破旧,但住人绝对没问题。 搂头县城里前一段时间也死了不少人,这些小院应该就是那些死去的居民空出来的。 “这些房子你们随意挑选,选好之后我带你们登记,登记完之后,房子就是你们的了。但是每个人只能挑选一个小院,不能多选。”捕快吩咐道,“你们快些挑,之后我带你们去领粮食,每人五斗米,不会让大家挨饿的。” 这些房子里,之前住的都是普通人,在瘟疫发生之后,都死的差不多了,大多数宅子都是空着。即使有人居住,大多和他们一样,是从城外逃难过来的难民。 在没人居住的宅子大门上面,都会挂着一块木牌,有人居住的宅子大门上,是没有木牌的。 “老头,你说我们选那个宅子好呢?”方近四周打量着,挑选自己中意的宅子。 “反正都一样,那里都行。”邋遢老头应道,“这些房子那里是人住的。换做之前,这么大点地方,还不够我放脚的呢。想我当年住的地方,光地板都是神玉的,那里像这儿呀!啧啧!没法比呦!” “放脚?我也没见你脚有那么大呀!”方近反驳道。 “小屁孩,你懂什么。” 方近这次没反驳,看到门上挂着木牌的宅子就走了过去。 “19863” 木牌后面刻着一串数字,大概指的是这个宅子的编号。取下木牌,揣进兜里,推开大门就走了进去。 这个宅子不大,三间房子外加一个厨房。庭院里铺上一层树叶,看来好多天没人打扫了。角落里种着一些小菜,也长满了杂草。 推开卧室的房门,房间里的桌椅齐全,因为时间长没人过来的缘故,已经布满了灰尘。
“咳咳!什么破地方!想当年我家的厕所,都比这里好上万倍。”邋遢老头一脸嫌弃,对这里相当不满意。 “唉!我就说吧,你之前肯定是败家子。”方近应道。 “这和我是不是败家子,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要不是败家子,怎么可能混的这么凄惨。” “你这小子,不知道不要乱说。不过嘛!就算你乱说了,我老人家也大人大量,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看完宅子之后,方近和邋遢老头就到捕快那里聚合,待会还要去领粮食和用品,要不然就要挨饿了。 方近和邋遢老头是这批人里,最后到捕快那里回合的。两名捕快看他们一老一少,老的腿脚还不利索,也没说什么。 “好,人已经到齐了,大家都跟我走。” 捕快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大院子外面,门前还有两个手持大刀的衙役。众人排好队,挨个进去领取东西。方近和邋遢老头排在最后,等别人拿着东西离开之后,才轮到他们。 “我们一起的,住一个院子。” “进去,进去!” 门口的衙役本来不让方近和邋遢老头一块进去的,方近解释一番,这才让他们一块进去。 走进大院,就看到大堂里边摆着一张文案,一名威严肃穆的文官,正坐在那里。 “把身份证明以及宅院上的木牌拿出来!” 宅院上的木牌方近知道,至于身份证明,他还真不清楚。 “大人,身份证明是什么?” “就是铁牌,你们进城之前,没人都发了一块。” 方近这才明白,这名文官说的是什么东西,随即掏出铁牌和宅子上的木牌,交到对方手里。文官接过铁牌和木牌,在身前的本子上记录一番,就把铁牌还给他们,木牌却被放到一边,然后才把粮食和用品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