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晚会彩排
“天，你起来了？我熬了皮蛋粥，你坐下，我给你去盛。”玥儿回头见吴天从卧室里出来，便拿碗给吴天盛饭。 “玥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多休息会？” “起来一会了。也不怎么累，正好收拾一下房子，待会去医院给mama送饭。”玥儿话里都透着一股子高兴劲儿，发自内心的开心，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我一会要去学术厅，周五的迎新生晚会被师姐点名了，拖不过去，待会要过去彩排。唉！”吴天趴在餐桌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瞧你这懒散劲儿，上台演出怎么了，一进校就有登台的机会，很难得的，好好把握，对你以后有帮助的。”玥儿作为资深的老生，规劝吴天。 “知道了，老婆大人。我这不就起来了，一会就过去。” “周五你表演什么节目啊？”玥儿把饭给吴天端过来，又转身去厨房里断小菜。 “前天晚上去琴房练琴，被师姐给发现，非要我去吹一曲儿……好香。”吴天闻了闻饭粥，夸张地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香，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厨艺，不过是我用心做的，你赶紧吃，不要剩下啊！”玥儿也端了一个小碗坐下陪吴天一起吃。 一顿甜蜜的早餐在两人浓情蜜意之下草草完毕，玥儿还要收拾残局，然后带饭去医院，吴天因为赶时间就先去学校报到，临走前给玥儿扔下一套家里的钥匙。 ………… “师姐，我在这里呢！”吴天在学术厅门口对里面的杨月菲摆手。彩排不是正式演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吴天也很正常地被拦在了外面。 杨月菲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了吴天在那里摆手，第一时间便是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你小子真行，说一个小时，一分都不多，早来一会能死啊！？” 敢情，吴天无心插柳，到了这里正好踩着点儿呢！ “哪有啊，师姐，你一发话我就赶紧起床过来了。都说饱吹饿唱，我这不是去餐厅多少吃了点东西嘛。”吴天油嘴滑舌地狡辩。 看样子杨月菲还挺忙，懒得和吴天啰嗦，和“门神”师兄打了个招呼，放吴天进来。把吴天带到前排的边角上，对他说：“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叫到你的名字就上后台。”说完，又给吴天指了指去后台的门，来不及再多说话，便又被别人叫走了。 这个边角方阵倒是坐了不少的人，看那股萎缩、拘谨的样子，肯定是新生无疑，其中也只有那么两三个比较放得开的，估摸着是附中上来的熟人。 吴天百无聊赖地半躺在座椅上，相比其他的新生，吴天的行为简直是太放得开了。但看那懒散的形象和无聊透顶的神色，把他当成即将毕业的老生也不过。 晚会是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节目，但彩排的数量却远远大于这个时间，应该是彩排之后会筛选掉一大半去，当然，无论怎么筛选，老生主力，新生只是陪衬而已。 彩排从大二、大三开始，最后才是大一。无聊地等了十几分钟，彩排终于开始，吴天也稍稍地提了一点精神。 师哥师姐的节目质量都很好，毕竟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此时能站在台上的都很有几把刷子，更难能可贵的是，还都是非自己本专业的项目。 开场是大三音教系的踢踏舞，二十四个打扮时尚的靓丽女生一出场便引出了吴天所在边角的奇异之处，一阵吸气声和咽唾沫声，让老吴不由地脸红了一下； 大二声乐系的特色——诗歌朗诵，算得上是打了潜规则一个擦边球。虽然不是声乐专业，但朗诵也是要共鸣的。一男一女搭配，浑厚、高亢的声音透过麦克、音响传出来，在背景音乐的陪衬下，显得非常有型； 同样抱着擦边球目标而去的还有管弦系大二师哥的流行萨克斯演奏，不得不说，虽然没有摆脱专业乐器，可演奏风格和内容的差异实在不小，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突然的流行元素转变，让大家耳目一新； 大二民乐系的众师姐编排的民族舞蹈也让众人欣赏了不一样的愉景儿，吴天还在人群中，发现了绝美妖姬打扮的杨月菲杨大美女，估计，在场的众位男同胞都看到了这位打扮如此出彩的师姐了吧，至少边角这里的吸气声和咽口水声再一次响起了； 之后的歌伴舞、独唱、乐器演奏，……洋洋洒洒十几个节目过去，平淡的、出彩的、垃圾的都有一些，最后，终于轮到了新生的节目。 表演各系和音教系节目量很大，特别是音教系，表演系一个系最多两个班，而音教系就四个，而且班级人数众多。几乎是可以独立对抗所有表演系人员的总额。 第一个节目是一对男生说对口相声，这个节目是大家都喜欢看的，也很乐意欣赏到。只不过，登台的这两位新生大大有些紧张，选的笑料包袱也实在没什么分量，更别说那因为紧张而夸大的僵硬、不协调的动作了。听了两句，吴天便有些坐立难安，承受煎熬了。还好，这个节目时间不长，才短短10分钟，估计，现在那些学生会的评委师兄们也在为今天浪费了这十分钟而叹息吧。 下一个节目，一般小平淡，同样是一个音教系的女孩独唱，歌曲是通俗的，歌唱声音不错，但身体有些僵硬，最让吴天看不下去的，是她那公式化的动作，实在是太幼稚了，这种水平，要是放在普通高中的教师节晚会，应该是可以，但，现在的舞台可是音乐学院！全国著名的音乐学府，像这种二把刀水平的演出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再下一个节目，多少有些看头，这位哥们应该也费了不少心思，租好的服装，一位穿着妖艳的女子伴舞，节目是葫芦丝独奏——月光下的凤尾竹。曲子实在太过普通，不过胜在伴舞的女子卖相不错，吴天向着中央的评委席瞥了一眼，发现评委中三、四个师兄不经意间露出了猪哥样。 新生晚会就是这样，评委一是要找好的节目登台，二呢，也可以借机发展一下自己的私人爱好，饱饱眼福啊，甚至在演出之后展开后续行动。 一个个节目过去，吴天眼里看不过去，心里也有些睡意。新生从高中或者中专考上来，还没有经过高等音乐学府的氛围熏陶，见识短，水平浅，与师哥师姐的节目，差距还是很大的，介于此，吴天对杨月菲拉自己来吹个小曲儿，也就没什么芥蒂了，都这样的水平，自己要是上台吹一段，至少也不会砸锅。 边角的众人上去了差不多一半，音教系的节目终于过去，表演系八个班，一个班级一个节目，也只有八个。吴天是民乐系五班，节目便排在了第五个，也就是总的倒数第三个。 表演系的水平比音教系又好上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新意，而且因为初来乍到，舞蹈和歌伴舞都因为人员问题而搞不成，只能一两个人，最多三个人一起，弄一个小的合唱出来。 其中能看得过去的，是大一声乐三班的现代舞的表演。只不过人数少了些，才三个。三个女孩长得倒也清秀，中间领舞的也很带劲儿，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数太少，撑不起台面来。 现代舞之后，是一个美声歌曲独唱，水平还可以，显然，这位同学的师哥师姐心里的打算也是和杨月菲杨大美女无二。 “民乐系00级吴天。”台上报幕刚刚开始，一位手持节目单的帅气师姐在边角喊道。 “师姐你好。我就是吴天。” 这个帅气的师姐是民乐系学生会副主席，叫刘毅，男孩子的名字，男孩子的气质，却也是地地道道的大美女，加上她独特的气质，让人一见就不由地想到四个字：飒爽英姿！此女与杨月菲两人合称民乐系两朵带刺的玫瑰。 杨月菲是妩媚的小女子形象，圆滑的处事让多数追他的人都得不偿失；而这位则不同，实打实的实力派，听说练习跆拳道十几个年头，一般的小混混都近不了身。 “去后台准备吧。”刘毅也不多说话，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吴天，便又低头看起了节目单。 吴天起身来到后台，杨月菲走过来，身上还穿着刚才跳舞的衣服，见吴天两手空空，便皱眉问道：“你的乐器呢？马上就上台了，还不赶紧准备好？” “乐器在那里啊，我还要准备什么？”吴天指了指通向舞台的小门口，一架三角钢琴罗列。 “哪里呢？”杨月菲还以为吴天的意思是乐器放在钢琴上呢，但黑黝黝的琴静静地趴伏着，上边光滑如镜。 “师姐，我想了想，晚会吹笛子太丢人了，还是自弹自唱吧。”吴天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你会弹钢琴啊？哎呀，无论什么抓紧吧。那个，小何，这个节目下了把钢琴推出去，还有话筒。”杨月菲这时候也来不及说什么了，随手拉过一个人嘱咐，看样子，在校学生会里，貌似也很吃得开。 台上的独唱进入了后半段，客串主持的师兄走过来：“吴天，你唱什么歌啊？” “原创歌曲《第一次》，自弹自唱。”吴天说道。 “好。等一会你就直接过去先坐好，我报完了幕，把话筒放到支架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