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狼蛛
“一切都要靠自己的爪子，奔跑起来，让自己的敌人流血，这样才能活下去，猎人也许会选择沉默，但是面对这种东西，再老练的猎人也不会选择沉默。”苍枭吻了下陪伴自己一生的狼爪，颤抖着站起，没人看得清被血染红的发丝下是什么恐怖的面容，只有那透过发丝遮蔽的凶光，那是凶残的恶狼极度嗜血的眼神：“狼也许面对人类会恐惧的后退，但是面对杀死了自己同伴的人类，狼从来就没有回退过！来啊啊！战斗啊！” 面对着苦痛支配者的巨大刺针，苍枭突然暴起，瞬间从静止提速到人类的极限速度，依靠范海辛机甲那堪称变态的机动性，他化成了一道残影，迎着强有力的蛰刺攀上苦痛支配者的尾针，大笑着跳上那山一样的背脊：“咆哮啊！剧毒天堂！随着狼的嚎叫起舞吧，不管我是什么，不管我曾经拥有什么！战斗吧！忘记一切，此处只有山与狼，只有恶狼和猎人，战斗吧！给我个痛苦的理由吧！生于水，狩于林，死于沼……” “警告，阁下正在调集全部的反物质能量进行战斗，机体无法适应，机体无法适应……必须关闭反物质之核调动模块，警告，爪部压力过大！神经网络阻断……” “没有关系……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顾忌的……AI，保持现状，杀……杀……”强大的反物质压力影响下，苍枭气喘吁吁的向上冲刺着，苦痛支配者虽无坚不摧，但面对爬到背上的小蚂蚁，就如同受害的大象一样束手无策，足以掀翻驱逐舰的巨钳根本就不能对苍枭造成任何威胁，相反，挥舞时扬起的飓风反而帮助苍枭冲刺的更快，疯狂的狼无所顾忌的猛冲着，双脚弹出的尖刀敲打着苦痛支配者坚如磐石的蝎甲，伴随着力量的逐渐加大以及苍枭逐步远离背部主装甲区，脆弱的腹部根本经不住一个范海辛如此程度的冲击，被踩出一个个巨型凹坑，那是一座山？没错，那就是山了，也许苦痛支配者在胜利之子面前只是一头巨型蝎子而已，但对于苍枭，这个普通的第六代范海辛机器人来说，那就是一座山，而覆盖全身的，那苦痛支配者用于感知周遭环境的如钢针一般的刚毛，那就是山中的密林。 “死吧！为我们Wolfpack的自由！头狼万岁！自由无罪！”苍枭突然站定，急剧的减缓速度甚至将一大块蝎甲全部连根拔起，露出装甲板下墨绿色的皮rou，他丝毫没有顾及真实皮rou的异常，义无反顾的高高跃起，狠狠地将他的利爪整个插入了苦痛支配者的伤口中，钢爪如rou的瞬间，剧烈的腐蚀反应也同时开始了。 呲呲呲呲呲呲！ 构成狼爪的稀有金属疯狂的发生着反应，迅速与蝎rou中的复合型腐蚀毒剂交换着一切可以交换的化学成分，极速生成着一种全新的物质，以及…… “嗷嗷嗷嗷嗷嗷！”剧烈的化学反应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全新未知物质的生成，它还带来了强大到熔化一切的热量，苍枭早已不再是生物，灼伤带来的痛觉几乎没有左右他的攻击，震耳欲聋的嚎叫似乎是在为他的疯狂擂响战鼓，他就像一匹真正的野狼一般死死的嵌在苦痛支配者的腹部上方的背甲之上，疯狂的攻击着外露的伤口：“绿色的血……灼热的感觉……令人作呕的气味……你就是那么的不堪么？还手啊！能灭国屠城的怪物！还手啊！还手啊啊啊啊！” 苍枭愤怒的嚎叫着，原本只是一个小口的伤口很快被他扩大成一口深井，苦痛支配者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喷射出来，但很快，这些原本应该凝固死去的鲜血却又组成了新的蝎甲，苍枭始终无法深入至苦痛支配者更深处的机体组织，而烈性腐蚀毒剂早已在他疯狂挖掘的时候溅满了他的全身：“好热！好想杀！好热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几乎是同时，尾针猛的从废墟中拔起，吃痛的苦痛支配者奋力拔出自己的尾针，以此带来的后果，便是原本前倾的躯体突然向后倾倒，巨大的惯性将苍枭死死抓住苦痛支配者背部的后肢爪钩连根拔起，苍枭大惊，丢去爪间的血rou，迅速收紧狼爪，快速的转换至喷射模式，一根钢索瞬间喷射出去，死死的嵌进蝎甲中，避免了被惯性掀下马的劣势：“可恶的畜生！别想甩掉我！” 被猎物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狼迅速爬起，全然不顾满身的毒液，再次伸出利爪疯狂的撕开一个个伤口，但，血液依旧能够修复受损的蝎甲，真实rou体始终没有暴露在苍枭的眼皮子底下，那些被苍枭撕开并丢出去的“血rou”？不，那只是苦痛支配者外层厚重的共生物质罢了。 “战斗啊！还手啊！为什么都那么孱弱？！明明我们都是怪物！战斗啊！”苍枭痛苦地嚎叫着，双手间的动作伴随着毒液的缓慢腐蚀变得越来越慢，他终究只是一架战争机器，而苦痛支配者……专为对付范海辛而生…… “警告，关键运动部位受到侵蚀，需要立刻净化；关键运动中枢被严重侵蚀，无法运作，即将关闭武器系统，保存神经中枢的安全。” “切……触发了保全系统……这该死的毒液……这就是你们SAS搞不定的大麻烦么……呵呵……到头来，它都不会……”苍枭突然停下，余光间，他看到了那个东西，那个躁动不安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在等待着：“该死！” 借助全身上下剩余不多的力量，苍枭果断的起跳，但……依旧为时已晚。尾针狂暴的喷射着大口径炮弹，苦痛支配者终于反击了，动用了它那臭名昭著的尾针武器，隐藏于脊刺之下的巨型205毫米三联装反坦克炮，原本应该轻松躲过，可无奈毒液的缓慢侵蚀在长时间的作用下，已经让苍枭的身体濒临崩溃，再做出刚才那样的极限跳跃，几乎能够让他的双腿散架，瞳孔中死死盯着那迅速靠近的死亡，那不可避免，因为自己的疯狂而要承受的代价…… 咚！ …… …… “独眼……艾露达……别管我了……咳咳……我已经……没救了……” 2005年，千禧年圣战爆发第五年，英国，爱尔兰战场…… “不！你还能说话，那就可以了！我们能把你带出去！弗雷泽！爬起来！”艾露达一把背起苍枭，迎着凶猛的火球向前缓慢的跑着：“别管我了！我的下半身都没了！该死的吸血鬼！啊啊啊啊啊啊！” 苍枭痛苦地惨叫着，战法师的突然袭击，一枚火球不偏不倚的将他的下身完全烧成了灰烬：“别叫了！弗雷泽！你要坚持住！断爪，火力掩护！”艾露达麻利的掏出一支注射器，一管镇痛剂推入血管的同时，痛苦的哀嚎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重伤的狼无助地呻吟：“你说……我伤的这么重……还能爬出去么？呵呵……” “别说胡话！我们都得爬出去！英国还需要我们！兄弟们！突围！”艾露达咆哮着，拽着苍枭冲向己方阵地的所在位置，火球已然无法对他们造成丝毫恐惧了，相反，那是鼓舞狼群冲锋的号令：“冲啊……弗雷泽，别睡下！挺住！兄弟们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呵呵……没错，他们都在前面……是我……拖了你们的后腿……” “保存力气！独眼！肾上腺激素和强效凝血剂！快给我……” “该死的，血浆！快给我血浆！狼蛛！掩护……” …… …… “那是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的无助么？那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那种最真实的感觉，好像死神就站在自己的跟前，召唤着我……和它相拥……”过去的死境，竟再次浮现，苍枭无力地躺在苦痛支配者的身下，感受着浑身上下满溢着的腥臭气味，身下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大地，只不过，不再是爱尔兰那充满硝烟的焦土，而是这无处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伦敦毒壤。 “我原本就应该死去……可为什么……我还活着？”巨蝎并没有发现躺在自己身下的苍枭，苍枭甚至骗过了苦痛支配者那极度精密的生命探测系统和超越生物的完美感官，他眼前的不再是天空，而是那不断渗漏着绿色溶液的蝎腹，苦痛支配者嚎叫着，疯狂的向着周遭发射着一枚又一枚高爆炮弹，正是先前那“正中”苍枭的致命炮弹，苍枭反射似的停止了呼吸，他知道，那个怪物，那个就在自己头顶，那根本不可能被击败的怪物，已经被先前自己那玉石俱焚似的攻击激怒了，此刻，巨兽不计代价的破坏着周遭的环境，正是在寻找那个在自己的背脊开凿水井的狂徒：“呵呵……马卡洛夫……这就是你给我的谢幕方式？！真是窝囊啊原来范海辛那么渺小，那么不堪，哈哈哈哈哈哈……” “你现在就想着躺在这里等死了？苦痛支配者很快就会离开。如果你还是决定躺在这里等死的话，那我可以再给你一枪，让你，我曾经救过一次的家伙痛快的离开这个世界。” “是谁？！呃啊啊啊！都来嘲弄我吗？！我还能战斗！生于水……狩于林……”突然出现的声音，此刻的苍枭已经陷入全系统紊乱的濒死状态，根本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他只是觉得这个朦胧的声音十分耳熟，也许是死亡前的幻觉吧，但胸口极度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幻觉：“你是谁？！老子还没死透！” 突然伸出的手掌抓握住了一个冰凉的杆状物，但很快，抓住的那个东西便从他的手中溜走，好似一条泥鳅似的，杆状物抽离的同时，瞬间挪动到了苍枭的视线之中，那并不是什么人的手，也不是什么棒子，那是枪口！反射着金色光芒的重型狙击枪管！ “是来回收我的么……呵呵呵……能在死前，告诉我……Wolfpack做错了什么么？我们一样都是军人……一样为这个国家出生赴死……为什么……” “弗雷泽，别闹了。当年的你这个样子的时候吼着的可不是这个。苦痛支配者已经被信息素吸引，它短时间内不会注意到我们。” “弗雷泽……这个名字……好熟……不！我的头啊啊啊啊啊啊！”苍枭痛苦地咬着牙，记忆模块似乎受到了相当强劲的冲击，他眼中的不再是枪管，而是握着那把张扬的狙击步枪的人，斗篷下是那对琥珀色的双眼：“你在选择遗忘，但是，就算你忘记了，你也改变不了，自己曾经是什么的事实，弗雷泽。” “我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狼？！为什么！我的头啊啊啊啊啊啊！弗雷泽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咔…… 清脆的撞击声，苍枭终于安静了下来，满满的一针筒纳米修复剂顺着人造静脉完全进入苍枭的身体，溶液的清凉冲散了腐蚀毒剂的火热，无法压制的愤怒最终在纳米修复剂的安详中平息，那是所有范海辛都沉浸其中的美妙感觉：“伤的太严重了，弗雷泽。就算你已经是机器人了，也不是这样浪费你的身体的。” “我是苍枭！Wolfpack第二任头狼！狼群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头狼还等着我给他带回一座墓碑！不！我要战斗！” “安静点，你这个疯子。弗雷泽！我和兄弟们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吸血鬼的包围圈里救出来过，那次只是断了下半身，这一次你要是再死……” “呵呵……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大家都已经……都……”苍枭强忍着痛苦，纳米修复剂暂时压制住了记忆模块的暴乱剧烈头痛结束之后，悲伤再次占据了他的精神，那种无尽的失落，比起剧烈的痛苦，更令人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我已经……不记得变成这样之前的东西了……记忆很破碎……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狼……要奔跑……” “别说了，还记得这三根东西么？救了你的命的东西。”来者半蹲下，抱起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苍枭，脆弱的狼绝望的看向那人伸出的手掌，掌心上托着的，正是那他记忆碎片中最为深刻的药剂，甚至连战斗时，苍枭都会要求群狼随身携带它们：“强效镇痛剂，肾上腺激素，强效凝血剂……是这三个玩意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你能一直带着它们到今天，就证明过去的你还活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大家都已经死了！断爪被活活烧死，艾露达他们死于除草行动……老狼被这个畜生炸死，独眼和格里芬下落不明……Wolfpack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到底是谁！谁给你的这些机密？！”苍枭咆哮着，但来者只是微笑着将他放下，举起那把金色的重型狙击步枪放到苍枭的胸前：“这把枪，和我同名。” “枪？不，不可能！”金色的狙击步枪散发着别样的光泽，苍枭绝望的眼瞳在看到那金色光芒的同时燃起希望，他颤抖着伸着被腐蚀的一塌糊涂的手，试图触碰枪栓：“狼蛛……最不像狼的……狼蛛……是你么？” “你总是那么的莽撞，上一次害我拼劲全身的力气一枪爆了那个战法师的脑袋，这一次，又要我跑断腿为你一枪打爆炮弹？知道么白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炮弹正中你的身体，照你这样的腐蚀程度，你早就是一堆零件了。”面对着名叫狼蛛的人的抱怨，苍枭微笑了下，记忆最终还是突破了抑制模块的封锁，亦或是极其严重的损伤已让抑制器失效，狼蛛，曾经为人类时苍枭所在团队的最完美后援。 “你明明可以……完美的……脱身……你也可以让我如愿死在苦痛支配者的炮火之下……为什么……” “现在走了，以后就连走的余地都没有。弗雷泽，站起来，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东西，别忘了你最初的愿望。” “呵呵……狼蛛……你觉得我们还能狠狠地撕碎那些吸血鬼么？别傻了……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了……生存于剧毒天堂多年……我也知道……死亡是我们最终的归宿……”苍枭哽咽着，纳米修复剂缓和了死亡的进程，被腐蚀的几近崩溃的运动部件在纳米机器的作用下甚至恢复了一部分功能，苦痛支配者不再咆哮，愤怒已经被信息素平息，它开始朝着反方向挪动，每一步，都宛如一次强烈的大地震。 “不……战争还没有结束，等待这个怪物离开，它不是我们的宿敌。” “呵呵……为什么不远走高飞？狼蛛，凭借你的异能，你能完全抹去Wolfpack战术小组的污点，完美的融进所有异能者都梦寐以求进入的异能者乐园，难道格里夫兰的美好你都不要么？！” “不，Wolfpack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它不是污点，我们曾经也是英雄，我们曾经也风光过，你都忘了么？振作起来，弗雷泽！”狼蛛一把背起苍枭，沉重的身躯在他身上好似轻飘飘的棉花似的，狼蛛哼着小曲，搭着苦痛支配者强有力的震颤稳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行进着，甚至都没有疲惫的喘息：“格里夫兰容不下我的，没有任何军队敢要我这样的特殊存在，也就只有Wolfpack能算是家了，哈哈，我瞒了你们很久，Wolfpack不只有你一个范海辛。” “难道你……咳咳咳……不……狼蛛……不可能……” “没错，圣战结束之后，我被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和你一样，不老不死的机器怪物。这就是我为什么无法离开的原因，我是范海辛啊。”狼蛛毫不在意的背着苍枭，漫步逐渐加速变成了冲刺，那是真正的速度，属于范海辛的超强速度，配合着狼蛛与生俱来的异能，这种奇怪的感觉让苍枭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不过……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说到这个啊，主宰的安排吧，每个范海辛都能在睡梦中感受到尤利西斯的存在，同样主宰也能感受到我们。他只是下了个很简单的命令，集结。” “集结？不可能，主宰对我下的命令……不对！那个血猎机器人现在在哪里？！”苍枭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东西，恢复精神清醒的他瞬间想起遭遇萤火虫空袭前执行的作战：“什么玩意？我在这里潜伏了很久，你们都没有注意过我么？我怀疑SAS那群老朽要除掉你们，除草行动之前蜂巢就已经被关闭了，里面不可能有东西，不对啊，你们这群老练的猎人怎么会愚蠢到钻进那么明显的套里？果然军人就是无法对命令做出抗拒啊，不过也是，违抗了……” “主宰现在在哪里？！” “哈？你问这个干什么？”狼蛛停下脚步，满脸疑惑的看着苍枭。 “回答我！主宰尤利西斯现在在哪里？” “SAS指挥中枢，布伦威尔空军基地，你想干什么？” “放我下来！主宰有危险！狼蛛，这次你要相信我……”苍枭挣脱狼蛛，颤抖着支撑自己站起：“那个血猎机器人有问题！” “血猎机器人？噢，这里的血猎组织都是人类，弗雷泽，你的脑子看来是腐蚀的有点问题了呀。”狼蛛无奈的捂着额头，但苍枭一脸执着的拽着狼蛛：“不可能，那个女人，是机器人，肯定是。” “机器人？” “没错，海德薇莉。我还记得，这个血猎机器人的名字！” “……”狼蛛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嘴，突然沉默了，他放开苍枭的手，站在一旁擦着狙击步枪，那柄与其同名的杀人利器在擦拭下愈发光亮：“你确定是海德薇莉？” “所有的同袍，立刻向我集结！无论你在何方，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活着，立刻集结！我是尤利西斯，初代范海辛，吾在布伦威尔皇家空军基地召唤你们，立刻集结！” 强大的冲击瞬间席卷狼蛛和苍枭的大脑芯片，那是尤利西斯的话语，来自于主宰，那绝对权威的初代范海辛的全球召唤，狼蛛强撑着不让这股强大的力量夺走自己的理智：“该死的！就是这召唤！这次的力度简直翻了几倍！主宰确实是出了问题！弗雷泽，你还能动么？！” “没问题，纳米修复剂差不多已经净化了运动部件，但是武器……”苍枭低沉着脸，他的狼爪不知为何迟迟不能调用，仪器一直显示着不匹配，似乎是被调换过了似的：“没关系，没有武器也没关系，最高级别的集结令不容怠慢，立刻出发。” “海德薇莉到底意味着什么？狼蛛你肯定知道，我们原本打算用她吸引苦痛支配者彻底碾碎那些加害我们的混蛋……可是……” “海德薇莉，就是臭名昭著的机械女王，蜘蛛型尖端战斗机械，你没死简直就是奇迹，臭小子还敢俘虏她？呵呵。”狼蛛冷笑着笔画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向着苍枭伸出了手：“上来吧，就你这样，还不得一整天？” “呵呵，变成了机器人还是这样……” “你不也是？” “没错……大家都一样……呵呵……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