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春梦易醒
顾铃儿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孩子见老爷不是嫌弃她立刻高兴了，马上过来给黄胜铺好了被子，溜上自己的床钻进了被窝。 赵蕊见老爷原来是误会了，也不好说什么，来到黄胜身边理了理他的被子就准备去休息。 黄胜伸出手握着她的柔荑轻柔道：“今天让你难堪了，你无须如此，在这个家里，你就是主人，现在，将来都不会有人欺负你。” 赵蕊忽的脸涨得通红，她羞答答低下头轻声道：“老爷，奴婢其实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奴婢做得不好老爷多体谅些个。” 美人的手被黄胜握着呢，她没有挣脱，也不愿意挣脱，倚在床边坐了下来，脸更加红了娇艳欲滴。 黄胜道：“我其实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你们以后该干嘛干嘛，记住要教那些无依无靠的女子读书识字，以后我都要给她们自立自强的机会。” 赵蕊道：“老爷，您这样子已经足够了，那些姐妹都愿意一辈子留在黄家伺候您呢。” 黄胜想起来给黄明理他们纳妾的事情，自己对民间风俗知之甚少，决定让这位官家小姐来统筹安排。 他道：“你明天安排人给那些买来的女子做几身漂亮的新衣服，让她们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分别让黄明理他们看，如果对上了眼就记下来。” 赵蕊知道那些女子是买来给家丁们做妾的，她手中有银子有权力，早就开始安排了。 她道：“几天前奴婢就已经自作主张给她们置办了新衣，黄明理几个都已经看过许多次了，好像都有了中意的呢。” “啊？这帮小子下手倒是挺快。我还怕他们不好意思呢！”黄胜惊讶道。 赵蕊见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家主，有些玩世不恭说话没个正形，低下头不吭声了。 黄胜又道：“你心思缜密事情做得很好，记下来，给黄明理、李大钢他们七个人都纳两房妾，省得他们精力过剩去找窑姐儿。” 赵蕊嗔怪道：“老爷！……。” 黄胜也意识到在这个家教良好的小姐面前说粗话了，有些尴尬道：“赵蕊，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咱们自己说话随便些，老是端着我受不了，你其实就是个孩子，不要成天一本正经的好不好？” 赵蕊更加羞涩了，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她担心老爷要她侍寝，心里很害怕，偷偷的抽出了被握得流汗的小手。 官宦之家住在里屋伺候家主的侍婢都是老爷的女人，她们都有陪着同床共枕的义务呢！ 她不安的低着头轻声道：“老爷，您是奴婢的恩人，您喜欢奴婢如何做奴婢一定从命，只要老爷不怪罪奴婢孟浪即可！” “好了睡觉，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情，累坏了，你也睡吧，不要还听着我的动静，我不需要人伺候起夜！” 黄胜已经受不了美人的诱惑，怕自己意志力崩溃，把她拖进被子里，赶紧决定睡大觉。 赵蕊如释重负，可是心里又有些酸楚，给黄胜理好了被子，回到自己那里去了。 黄胜内心是个快要到不惑之年的成年人，这个身体却是血气方刚，自己房间里睡了两个少女，害得他心猿意马难以入睡。 早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许多春梦，朦朦胧胧好像是赵蕊，又好像是那个才豆蔻年华的顾铃儿，后来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是自己的妻子，然后就一泄如注。 睁开眼来发现阳光已经透过窗照射进了房间，原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裤裆里一片冰凉好不难受，这时一张娇媚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正是赵蕊。 她道：“老爷，您醒了！奴婢伺候您穿衣。” 黄胜很囧，自己跑马了，这可是十几年没发生过的事情，他实在不好意思在两个小姑娘面前换亵裤只好对她道：“赵蕊你带着铃儿去外面等一会儿再来，我自己穿衣服。” 铃儿听见了道：“老爷，这怎么行，奴婢就应该伺候老爷来着。”说着就要来帮着黄胜掀开被子。 黄胜赶紧道：“你们去把来凤、巧珍叫来，你们两个还是孩子，有些事情不懂。” 顾铃儿还要坚持，赵蕊好像若有所悟，羞红了脸拉着她出去了。 不一会儿，来凤、巧珍端着热水拿着汗巾来了，大大方方就要来给黄胜擦身子，黄胜那位朋友还硬着呢，哪里肯她们来做这样的事情。 连忙拿过汗巾在被窝里胡乱擦了几把，两个女人心知肚明，偷眼瞧黄胜，捂着嘴直乐，巧珍道：“两个姑娘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把老爷伺候舒坦了，让老爷还憋着！” 黄胜根本不搭理她们，赶紧穿上衣服逃了。 下午召集家丁们开会，内容就是论功行赏，重点表彰几次战斗中的立功人员，鼓励他们再接再厉。赏赐很丰厚，给他们美女，银子，房子。 黄明理、黄明道和黑虎他们七个老战士都是莲开并蒂，黄胜一下子就赏给了他们两房妾，还给了他们一个独立的四合院安家，每人给了三十两安家银子。 当黄胜宣布这样的好事时，几个敢跟建奴面对面突刺的彪悍战士实在忍不住都激动得哭了，黑虎哭得呼天抢地说不出话，跪在黄胜面前不肯起来。 过了许久才哽咽道：“大人，您救了小的两次性命，小的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您不需要对小的这么好。” 黄胜道：“黑虎，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当然要给你们成家立业，你有了女人，平时要对她们好一些，人心换人心，她们自然会心甘情愿伺候你，为你生许多小黑虎。” “小的知道，小的不会打骂她们，会把好吃的留给她们，给她们买好看的花衣服。”憨憨的黑虎道。 程全功不善言辞，他此时只是磕头却不说话。黄胜打趣道：“程全功，你这是干什么，过几天就结婚了，额头上有个大包可不好看。” 程全功老老实实道：“大人，您给小的一个女人就可以了。” 黄胜坏笑道：“你们不是都憋着坏要去逛窑子吗？一个女人哪里够！” 几个小子立刻羞得无地自容，黄胜又道：“有了自己的女人，就有了自己的家，以后那些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韩宽大声道：“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您如果发现就揍小的。” 黄东山没有去挑女人，黄胜亲自做主给他物色了一个漂亮的女子，其实这五十个女人都长得像模像样，没有难看的，她们本来就是从几百人里挑选的。 黄家去买人时出的是高价，又是文官买侍俾，主动接受挑选的妙龄少女比比皆是，家丁们当然精挑细选了。 黄东山红着脸道：“大人，小的还小呢，小的不要女人，小的想读书也想做大人的学生。” 他见黄胜收了赵时敏做弟子，从此其他人就对他高看一眼，相当羡慕，今天趁黄胜高兴壮着胆子提出来。 黄胜道：“我不但收你做弟子，还给你张罗媳妇，让你双喜临门。” 又对大家道：“你们所有人听好了，特别是少年郎，只要你们能够把书读到黄东山的水平，我就收你们做学生。” 顾山河、张有福、张有禄等等几个少年闻言都精神一振。黄东山已经喜极而泣了。 天启四年十一月六日，辽东已经下了两场雪，天气寒冷，可是黄家山岛上却是喜气洋洋，到处都是一片暖意。 军营的大礼堂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八十支粗大红烛把所有人的脸上印得红扑扑的。这里在举行一场集体婚礼，不对，说错了，是集体纳妾礼。 这些家丁大多数都是孤家寡人，他们的亲人被建奴杀了，家园被毁了，无依无靠成天茫然的混日头，但是从今往后他们又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亲人还有了一个团结向上的集体。 这一刻所有人都心绪难平，他们都虔诚的跪在黄胜面前磕头行大礼。众口一词道：“大人如此厚恩，小的们铭记在心，以后无论水里火里也随大人去，绝不会邹一下眉头。” 黄胜给其他新人也分配了住房，发了赏银，当然不能和黄明理几个老战士享受同样待遇，而是根据他们的贡献，或两家一个四合院、或三家一个不等。 喜气洋洋的婚礼结束，新人们在祝福声中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开始新的生活。黄胜也带着三分酒意回到了内院，这里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因为五十个女子今晚都做了新娘。 在赵蕊亲自伺候洗漱后，黄胜来到房间准备就寝，谁知自己的床上又有了人，定睛一看还是顾铃儿，黄胜有些不高兴了，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不需要替我暖什么床，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又来了？” 小丫头在被窝里睁着大眼睛红着脸不说话，也不出来。 赵蕊给黄胜脱了鞋伺候他上床，黄胜道：“铃儿，快回你的床上去，下次不许钻我的被窝。”说着掀开被子往里钻。 谁知这顾铃儿没有出来，而是靠在了黄胜旁边，她羞答答道：“老爷，奴婢今天是来伺候您的。” 啊？黄胜有些哭笑不得，她才十三岁，还是幼女，自己又不是禽兽。黄胜道：“谁告诉你老爷需要人伺候了，快回自己被窝去。” 顾铃儿小声道：“老爷，奴婢这几天已经认真听jiejie们说了，知道如何伺候您了，您不用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