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幻想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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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净和灵梦的晚餐是竹笋。 没有其他，但凭借原本在不同世界两人做出的不同料理，至少没有饿上肚子。 幻想乡的货币并不同于那个世界，但是幸亏有收集那个世界的货币的人。灵梦说明天就将自己给她的一万円送到香霖堂，应该可以换些钱，那样就可以买些食材了。 而原本准备定居在人间之里的神净，如果没有妹红的带路也找不到自己的居所，今天只有像昨天一样在神社里住了。 神净不禁开始为自己未来计划。 居所虽然还没有实际见过，但总的还是确定了住所。在寺子屋的工作，最起码保证了以后的经济来源。 在幻想乡里好好的生活去……吗？ 今天，在这一天，神净就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 元气的金发魔法使。 天真的贪吃小萝莉。 无良的黑羽记者。 豪放的可爱酒鬼。 温柔的人里老师。 暴力的警卫队长。 ——他了解到了幻想乡美好的地方，也初步认识了幻想乡的黑暗的地方。 对于未知世界的犹豫与迷茫，已经几乎不见了，原来世界带过来的懦弱，也不知何时没有了。现在的他，看着夜空中的群星，决定从明天开始好好努力。 “原来你在这儿啊。” 神社下面，灵梦的声音响起。 可以听见梯子架住的声音，灵梦顺着梯子爬上来。在很多地方她明明可以使用灵力，她却喜欢这样凭借自己的力量。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屋顶来？” “哈哈……只是想看看幻想乡的夜空……” 神净现在正躺在神社的屋顶，一副享受的表情，感受着夜晚的冷风，看着天空中闪亮的星星。 “我啊，一开始可是为自己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不安了好久呢。” “完全没有看出来呢……一来就是大吼大叫的，让人烦死了。”灵梦坐在神净旁边的瓦片上。“不过看得出来，现在的你比刚来的时候要稳重和冷静得多。” “心态变了，人当然就不一样了，哈哈——” 神净悠闲的说，接着话语一转。 “不过——这里也并不是完全的未知……” 神净一只手伸向天空，就像是想去触摸那片星辰一样。 “天空，不就是一样的吗？” “……” 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哪个世界，那白天蔚蓝色的天空，还有夜晚闪耀的群星都不会改变，都是那样的美丽。 “你知道吗？灵梦，我的故乡也是有着这样美丽的夜空的。” 神净虽然生活在城市中，科技水平远远高于幻想乡，各式各样明亮的灯光几乎将夜空都要照亮——即使这样，神净依然记着，自己故乡也是有着这样的星空的。 “——所以看到这样的夜空，我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家乡。” “……像个诗人这样没事发着感叹，说实话很酸很恶心呢。” “我说你啊……一次就好，别把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美好气氛给弄糟好吗？” “……不喜欢这样的话，一开始就不该和我说话啊～” 灵梦没有任何感觉的说。对于她这种性格，神净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只是笑了笑。 他“哈哈”的抱怨着： “我啊，为什么来到这里会遇到你啊？” “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你早就死在魔法森林了哦。” “嘛，这倒也是。” 不可否认，就算拥有幻想杀手的力量，当时的神净也没有办法对抗八只怪物，况且就算是一对一，只是寄宿在右手的力量也不一定打得赢。 多亏了灵梦当时的阴阳鬼神玉，不过…… （我怎么记得当时你是想打我来着……？） 嘛，无论如何，就算歪打正着，灵梦还是救了自己一命，向这个，在未知的世界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伸出了手。 所以，神净还是—— “谢谢你。” 这么对灵梦说了。 这回灵梦并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表情非常自然，坦然的接受了神净的道谢。 “我只是做了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而已。” “这样的你，因为职责，能为我们这些所谓的外界人提供帮助，顺利的安定下来，就很感谢了。” “不要对我抱有过多的期待比较好，落入幻想乡，因为我没有及时救援而死掉的人类也有很多。” “所以说我很幸运啊～” 神净愉快的说。 “或许会被妖怪袭击，或许会被妖怪吃掉，或许会在哪里自生自灭……” “……” “但现在的我，最起码还是活在这里。我，活在这个地方，我，活在幻想乡。所以我还是想再怎么说，灵梦。” 神净稍稍坐起身来，认真地看着灵梦。 “——谢谢你，让我已经不再对生活在幻想乡有所迷茫了。因为你……” 知道了灵梦的使命，了解到灵梦的坚强，这让神净感触很大，也让神净下定了决心。 “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在这里生存下去的目标了。” “唔，呜～嘛……” 灵梦呆呆的想着，想了很久。 “被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虽然还是不晓得为什么你会这样的转变……不过，不用谢哦～” “嗯，说的也是呢。” “因为，或许对我来说，只要这样听到别人的感谢……就已经很足够了……”不知为何，灵梦突然露出落寞的笑容。 那种表情，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孩，一心想要努力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夸奖一样。 神净明白，作为博丽巫女，但还是人类，却被排除在人间之里外，只得一人孤独的住在神社，守护着下边的村庄。 明明是这样，却不怎么得到过像样的报酬，换句话说，灵梦从来没有得到过人们的感谢。 或许，自己不经意的感谢，对于灵梦的意义重大。而这些，都是神净所不曾想过的。 （灵梦，她比我遭遇的孤独要大得多……） 神净再次确定到。 他伸出手，摸着灵梦的头。 “好好，灵梦很棒，灵梦真的很棒，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想被你帮助过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就算没有被人感谢过，但并不代表灵梦不期待人们的感谢，因为她，博丽巫女，毕竟还是个和神净年龄差不多的少女。 所以，不管自己今后会去想何方，总之现在，他想尽可能的给予眼前这个落寞的少女温暖。 “那就再让我说一次吧。灵梦，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嗯。” 灵梦点点头，接着小声的说。 说话的声音非常小，但是神净还是确定，刚才灵梦所说的话—— “——也谢谢你，神净。” 这个少女，虽然是非常强大，强大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但是内心还是保持着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倔强，坚强，和害怕孤独……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可以吸引那么多妖怪来到神社，也是因为这样，灵梦才如此的受欢迎吧？ （真的，如魔理沙所说的那样呢……） 如果时间长的话，你会发现那家伙的优点的——by魔理沙。 哈哈，真的是这样啊……神净无奈的笑着。 “你在人间之里的准备，应该都做好了吧？” 神净放下手，灵梦这样问。 “嗯。”神净站起身来，看着山下的整个幻想乡的景色。“今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 “没有。” “这么快就否定，好歹也等我把话说完啊……” “你认为在退治妖怪方面，有帮得了我的地方吗？” 神净仔细一想：“还真没有。” “对吧～” “但是你啊，也别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很伤人的。” 灵梦耸耸肩：“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想改变，也不准备改变。” “还真像你。” “对吧～”灵梦拍拍土，也站起身来。“也该下去了吧？已经这么晚了，我想睡觉了。你这样再看下去，我可不能奉陪了哦。” “最后还有一点，灵梦！” “嗯？怎么了？” 被神净叫住的灵梦转过头，看见神净向她伸出右手。 灵梦露出疑惑的表情： “干什么？” “握手。”神净笑着解释道。 “哈？”灵梦还是不懂。 “我们那边的一种习惯啦，该怎么说呢？呃……应该是成为朋友的一种仪式吧？意思是‘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哈，原来如此。你毕竟是刚来幻想乡，所以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呢。”灵梦说些神净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叹了一口气。“抱歉，我拒绝。” “诶？”神净一愣。 “因为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 这是哪个国家的**少女说的话，还有这个令人无语的设定，现在连狗血漫画也没有了啊。 考虑到灵梦的过去，这些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是…… （就这点来说，你还真是笨啊……灵梦……） 魔理沙，萃香，还有射命丸文她们不都是因为是你的朋友，才来到这个神社玩的吗？ “那就成为损友吧？” “？” 看着灵梦疑惑的表情，神净爽朗的笑了。 “就是那种互相损，互相诋毁，天天都惹对方生气，关键时刻把队友往火坑里推的那种关系。” 灵梦疑惑的说：“这有什么意义？” “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很有趣不是吗？”神净笑得更加灿烂。 回想之前，神净和灵梦在神社里互相吐槽，灵梦丢下神净，神净用光食材，神净制造绯闻——这些都是符合损友的特点。 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朋友，是更上一层的损友啊。我们，注定就是死党。 或许就是因为是损友，是死党，才能不管对方是怎样的反应，也可以直白的把话说出来吧？ 神净依然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既然是损友的话，也握个手吧？意思是今后多多指教～” “你这样说也不是不行……不过总感觉被你骗得团团转。”灵梦勉强的伸出右手，握住了神净的手。“但是偶尔被骗一次说不定也不错。” 神净笑着。 灵梦叹气着。 两人紧握着对方的手，然后同时开口： “今后，多多指教了。” 夜，逐渐深了。 如果以后一直都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当时的神净由衷的这么想。 然而，事违人愿。 第二天，博丽大结界出现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