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那时乱花渐欲迷人眼在线阅读 - 第4章 衣冠禽兽

第4章 衣冠禽兽

    我十二岁那年,上了小学五年级,正是顽皮捣蛋的大好年纪,一次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三四米高的悬崖上,其中一个同学指着下面说谁敢往下跳的话,以后大家就认他做老大,旁边的二蛋子吓得往后退了退,有人便取笑他是懦夫。

    而我好胜心特别强,第一个就纵身跳了下去,谁曾想这一跳,摔伤了腰,父亲背着我去镇医院拍了片子,医生看过片子之后,说我没什么大问题,便给我开了好多瓶六味地黄丸,当时以为这药只是止疼消炎,活血化瘀呢!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六味地黄丸是治疗肾虚的,可能当初就是因为吃了太多这种黑色的小药丸吧!所以让我的小鸟长成了大鸟,自从吃药之后,我的下面就比同龄人大了许多。

    那时候上厕所,我都是偷偷地一个人去,生怕被同学们看到了我的那个东西,但不论我怎么小心防备,最后还是被一个同学发现了,于是整个班级都知道了,再后来整个小学的师生都知道了,以至于到最后整个柳园村都知道了,我羞愧极了,恨不得用一把剪刀绞断了它。

    幸而牡丹并没有嫌弃我,依旧和我玩耍,只是再也不曾脱光了衣服一起下河戏水了,因为那个年龄已经知道男女有别了,也懂得了什么叫做害羞。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也为我编了几句顺口溜,喜欢恶搞嘲笑的同学便常常朝我念道:叶欢叶欢真不羞,长个驴吊打提溜,叶欢叶欢抬盒子,绊倒J巴先着地!

    此顺口溜一出,一时风靡,对我一直有成见的翠翠,也会时不时在我面前念叨一番,好多次我都想把那个东西掏出来,塞进她嘴巴里,活活噎死她。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大鸟在未来的日子里居然能派上大的用场,于一个男人而言,没有一条生龙活虎的霸王枪,如何游戏温柔乡?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时教我们数学课的张老师,是个年过半百,肥头大耳又谢顶的男人,他是个对教学很严厉的人,但同时又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每次上他的课之前,我们班里所有同学抽洞里都会事先准备好一根石榴条,谁的作业没有完成,或者错题太多,或者考试没有达到全班的平均数,或者作弊被逮着……就会受到惩罚,他会让你把裤腿捋到膝盖处,然后用你准备好的石榴条狠狠抽打你的小腿肚。

    要知道石榴条是最有韧性的植物,打在小腿肚上就会留下一条青紫色的痕迹,好几天不能褪去,但当时没人敢哭着告诉家长,即便告诉了,也没有用,那个年代在学校里,老师就是霸主,老师就是爷。

    张老师惩罚学生的手段甚是高明刁钻,举个例子,比如两个同学打架了,被他知道以后,他会让这两个同学面对面站着,然后他一声令下,两个同学就开始互相扇对方的耳光,如果听不到声响还不行,巴掌必须要打的清脆有力。

    这一招可苦了那两个同学了,你若是用力打我,那我打你的时候就必须更加用力,如此一来,两个同学打得会越来越狠,越来越带劲,到最后,脸上都会又红又肿。

    有一次,全班所有人的作业都没有完成,于是全班都跟着被惩罚了,不过这一次惩罚的名称叫做“掌脸”,也就是自己掴自己的脸,并且要两手齐上阵,右巴掌落下去,接着左巴掌打上来,打到张老师满意为止。

    我夹在人群里,前面的同学挡着我,所以我完全可以只做个姿势,而不是真的用力打自己,这种惩罚,最倒霉的就是坐在前排的同学了,他们想偷工减料都变得不可能。

    张老师除过严厉之外,特别会享受,那时候我生得细皮嫩rou,他便常常把我叫到讲台上,为他抓背挠痒,他背上有一条手术刀疤,长长的像是一条会移动的黑色蜈蚣,每每见了,我心里直犯恶心,但又必须忍着恶心,为他服务。

    挠痒之后,他又会把一个女生喊到讲台上,为他掏耳眼,当时班里的十几个女生都要这样轮番伺候他,而由于牡丹漂亮乖巧,伺候他的次数相对别人要多得多,那时候我依然有了妒意,心里不停咒骂他是个老不正经的大乌龟。

    另外他最喜欢玩的把戏便是搜身了,每次考试之前,他会让我们站成排,挨个走到他身边,然后他就用他的那双魔爪对我们进行全身摸底工作,男生的话,他蜻蜓点水,敷衍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女生的话,他就摸得特别仔细,从上身,到下身,再到每个地方都不会放过。

    十来岁的女生,身体刚刚开始发育,像初春的大地,却首先要被这个混蛋摸来摸去的,真是玷污了春的气息,当时,我就对他有了记恨之心,心里暗暗下定主意,早晚有了机会要狠狠地惩罚一下他。

    这天,放学铃响过之后,牡丹被张老师单独叫去了办公室,我担心张老师会趁机吃她的豆腐,便瞧瞧地溜到办公室的窗户底下,想一看究竟。

    先是听到里面传来张老师的声音,他说:“牡丹呀!你这次作业错了很多处,把你单独留下来,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为了教你改正。”

    我暗想:“这张老师花招真多,帮牡丹改正作业在课堂上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单独留下她辅导。”

    又听到牡丹带着些许的哭腔和害怕说:“张老师,其他同学都回去了,我怕回家晚了,爹娘又要怪我贪玩了。”

    张老师说:“没关系,做完这几题,你就可以回去了,站到这边来,我方便教你。”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空余的一点位置。

    我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到牡丹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此时张老师是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而牡丹所站的位置,看上去恰好是在他的怀里,我顿时有种血液上冲的感觉。

    张老师指点了牡丹几句后,便让她单独去做题,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张老师的双手放在了牡丹的腰间,然后他的手在她的小身体上开始慢慢游移……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胆,我现在不只血液上冲,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杀了这个为人师表的衣冠禽兽,但是我不敢,那个时候的我,虽是初生牛犊,然而却怕虎。

    接着张老师的手滑到牡丹衣服的下摆处,然后伸进衣服里,牡丹的身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她害怕极了,但她毕竟年龄小,也不敢声张,更不敢阻止老师,甚至说她还不能完全明白老师这样摸她,到底是出于什么企图?

    可我当时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世事,我知道张老师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可耻行为,按照农村的说法便是瞎吧熊的行为,我有些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