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后遗症
回到法师塔，李理先去了一趟休憩大厅。这是一处新打开的空间，有点像是学徒住所，里面有一个小厅、一个会客室、一个小书房，以及三个独立卧室，有价值的典籍材料没找到几件，家具铺什么的倒是一应俱全，于是被大家当成了公寓和会议室。 才一进门，李理惊讶地发现，所有人都在，大家正围坐在桌子前，摆弄着一只奇怪的生物。 “亲的，快来看！”米琳达一眼就看到了李理，兴奋地冲他挥着手，叫了起来。 李理微笑着走过去，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好奇地打量着站在桌子中央的那个……东西。 小东西应该是个傀儡，只有二十来厘米高，上泛着幽亮的金属光泽，却并不像一般的人偶那样，浑疙疙瘩瘩关节突起，反而平滑柔顺得如同常人肌，极是特殊。 这傀儡长得也蛮有趣，小胳膊小腿，子扁平，细细的脖子上顶着一颗大头，两颗红宝石似的眼睛嵌在眼眶里，竟然还能骨碌碌地转动，偶尔一张嘴，里面居然是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两排细碎小白牙。 “李理宝贝，你看！”玛丽兴奋地搂着儿子，伸出食指慢慢探向傀儡娃娃，它本来是背对着玛丽的，却在玛丽的手指即将点到后脑勺时猛地转过头，张嘴一咬。玛丽迅速地抽回手，傀儡娃娃一口咬空，上下两排牙齿磕出清脆的喀嚓声。就在这时候，对面的米琳达用同样的方法又戏弄了它一次，傀儡娃娃傻乎乎地再次上当。 第二次咬空以后，傀儡娃娃的脑袋已经转过了300多度，细细的一根小脖子拧得跟麻花似的，咬空以后略一停顿，被变成一根扭矩弹簧的脖子猛地恢复原样，把它那颗大脑袋甩了整整一圈。马上，小家伙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一股坐到了桌面上，嘴里似哭似嚎地叫了两声：“夭！夭！” 玛丽哈哈大笑起来，晃着李理的胳膊。叫了起来：“哈！它是不是很可？我找到的！” 李理大汗，违心地恩恩啊啊了两声：“恩恩，很可……” 玛丽得意洋洋地笑着，趴到桌面上，把高涨地全数投入到了摧残那小东西上当然，她绝不会承认那是摧残。 三个男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表都是一般地古怪。玛丽是彻底指望不上了。不过好在特瑞还知道应该叙述一下事经过。很快。李理就知道了全部过程。 那个傀儡娃娃。是在一个新发现地大厅里找到地。当时。玛丽和特瑞正为新发现地空间而兴奋。却没想到突然遭到了袭击。袭击者是一个怪模怪样地金属巨人。不过那东西只挥出了一拳。并且还没有砸到人。只砸中地板。然后就彻底散架了。于是这个傀儡娃娃就从巨人体里面掉了出来。被玛丽“擒获”。 这是一个神奇地故事。尤其是发生在玛丽上。难怪她那么兴奋。卡尔悻悻地嘟囔了一句：“这东西当宠物都嫌沉。有什么用？” 这句话提醒了李理。他猛地想到。那傀儡娃娃。似乎是个智慧生命？ “夭！夭！”傀儡娃娃大声地叫着。挥着小手试图拍开玛丽四下乱戳地指头。可恨力量差距太大。它地努力很徒劳。于是叫得越发惶急。 “叫个地叫！”玛丽笑骂。小家伙越反抗。她就越开心。这么一会儿下来。俨然已经把它当成个人私宠了。 “这么喜欢夭夭的叫，以后你就叫小夭了有意见提，没意见就夭两声！” “夭！夭！” 玛丽的脸上登时浮起了胜利的微笑，而其他人的表则变得精彩万分这也太那个了吧？ 法拉突然狠狠剜了李理一眼，弄得李理莫名其妙：这是为啥？ 待到看清了法拉耳根的红晕。李理突然反应过来。这妮子该不会是被玛丽欺凌弱小地行为勾动回忆，想起了自己曾经干过的某些坏事吧？ 这么一想。李理心里登时有点蠢蠢动，话说，确实很长时间没那个过了啊…… 李理看看渐丰满的米琳达，又瞄瞄冰清玉洁地法拉，一双贼眼顺着曲线翻山越岭，心里的邪火一阵阵地往上涌，脑袋里翻腾的全是粉峰峦小溪，竟是压也压不下去。 李理脸色猛然一变，却又马上舒缓开，面带笑意、若无其事地道：“你们慢慢玩，我回房间睡一觉。对了，不必叫我吃饭，被几个无良大师当成苦力使唤了好一阵子，浑的力气都给榨得干干净净，起码要两三天才缓得过来，这几天，你们自己行动吧。” 玛丽闻言回头望了一眼，见儿子气色还好，马上又移开了注意力，只是习惯地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我的宝贝，mama要为你攒老婆本，米琳达会照顾你的。” 李理苦笑着点点头，又和其他人一一道别。大家虽然觉得李理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疲惫，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内他的辛苦和勤奋都被大家看在眼里，每个人都希望他能安静地休息几天，纷纷送上祝福以后，也就各自散去了。 李理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才一进房间，脸上的从容随和就全部消失，他踉跄着倒在上，眼仁充血，呼吸如风箱般急促，皮肤上泛起大片大片地疙瘩，手脚不听指挥地颤抖，看那模样，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其实李理的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的精神出了问题。 活了二十六加十九年，李理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血、渴望、渴望杀戮、渴望发泄，这种渴望是如此的炽，拼尽全力气才勉强压抑得住。 这是一场发生在李理精神世界里的战争，是兽对人的侵略、对理智的征服，胜负会改变李理的格，当然，也只会改变他的格。它们争夺地，仅仅是一种资格潜伏，或者显现。 李理知道，其实这没什么，已经洞彻自己内心、看见灵魂一角地强者，是不可能被所谓的“心魔”侵蚀掉自我的。即使他压抑不住暴动的，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变得更霸道、更强硬、更荒一点点而已这本来就是他的格特征里地一部分，隐藏起来和表现出来，区别无非就是会影响别人对他的印象而已，对于本来就目空一切地他来说，这算得了什么？ 只要没有失去理智，没有失去衡量时势地智慧和敏锐，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节。 现在，李理也明白了。抛弃掉前世带来地某些特质必然会带来某种改变，而灵魂骤然虚弱到一定程度则会加剧这种改变，这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李理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他真的很喜欢那种游走在黑暗中、冷眼旁观世事、偶尔悄悄拨弄命运琴弦的感觉。 过分低调虽然会受到轻视，甚至导致某些本来可以避免地事发生例如法拉与莱茵哈特的联姻。 但是，低调同样可以避开角落里出的毒箭，然后把毒箭向不够低调地靶子。 至于“那些本来可以避免的事”，企业解决起来也并不特别困难看，法拉现在不是已经陪在他边了么？ 所以李理决定坚持下去，只要停过这一波，往后的两天好好修养，重新取得平衡并不太难。 就在李理这样想着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然后轻轻地合上房门。 李理勉强拿精神力扫了过去，心里不自地发出一声哀叹：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命啊…… 偷偷溜进来的人，是法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很不好，别对我说没有，我看得很清楚……” 法拉急匆匆地走到李理边，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了李理那张略有扭曲的脸。蓦然发出一声惊呼，猛地扑了过去：“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严重么？你千万别吓我也别骗我，这个时候你再撒谎，我会恨死你……” 法拉的银色长发瀑布似的流淌下来，拂在李理颈侧，麻麻痒痒，还带着一股清新地芬芳香味，就像是一个讯号，一个能够勾动天雷地火的讯号。 李理长长呼出一口气。因为精神世界里的战争而绷得紧紧的体彻底软了下去。而某处却不雅地硬了起来，将长袍高高顶起。 李理温柔地伸手抚着法拉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两下，稍微用力一扳，促狭地笑起来：“看看那高度，况严不严重，你自己判断。” 法拉先是一愣，既而大羞又大怒，挥拳就在李理膛上一通乱砸。 李理哪怕这个？干脆就不管不顾，伸手把法拉抱到了自己上，然后笑眯眯地看波涛汹涌浪卷白纱，一边摸索研究着法拉的长裤纽扣。 尽砸了一会，法拉终于发泄够了，气喘吁吁地坐在李理腰腹间，面无表地瞪了他一眼，突然默不作声地脱掉了上衣！ 上衣之后是衬衣，衬衣里面是内衣……不过秒功夫，李理甚至还没反应过味儿来，法拉就把自己所有衣服脱了个精光，地坐在了上。 李理神色复杂地望着法拉的双眼，即使脸颊耳根已经红透，法拉却还是勇敢地和李理对视着，让人不自地怀疑：这个羞涩、矜持、自的公主，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勇气？ 像是永恒地一瞬间在碰撞中结束，法拉轻轻俯下头，在李理耳边颤声确认：“能用这种方式解决的问题，不会是大问题，对么？”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李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李理的眼眶毫无征兆地湿润了，他轻轻揽住法拉，重重地点头：“恩，小问题，很容易解决。” 法拉如释重负地一笑，灿烂有若朝阳升起。她轻轻躺在李理臂弯，安静地合上双眼，喃喃道：“记住，你欠我一个完美的第一次。” 李理温柔地在法拉眉心烙下一个吻，认真道：“我会补给你一个完美的人生。” 用最后的理智做完这一切，李理再也控制不住熊熊燃烧的火，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他一把扯碎束缚，猛地压了上去。 虽然有点可惜法拉那珍贵地初体验，不过由于李理地变化需要，所以…… 嘿嘿，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发现，某君其实更倾向于让李理最终变成一个无双暴君？ 继续召唤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