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与天使的近距离接触（六）
036：与天使的近距离接触（六） 就在上条当麻思考自己哪里出问题的时候，对面一直没有反应的沙夏突然有了动静。 从那金色的刘海背后，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上条当麻背后的上条刀夜，完全无视了还在自恋中的上条当麻。 突然从米夏·克洛伊洁芙那娇小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向外喷出。 上条的两只脚被钉在地面，胃袋感受到沉重压力，呼吸紊乱，心跳急促，脑袋深处感觉到一阵一阵像火花一般的疼痛感，思考完全停止。 难道米夏全身的毛细孔都喷出了毒瓦斯？当然不是，就算是毒瓦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现在的上条当麻怎样。 米夏什么都没有做。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光是站在那边就让上条的全身动弹不得。 杀气，强烈的杀气，光靠杀气，就让上条当麻宛如变成了石头，轰然发出的压迫感传到上条身上，让他感觉周围的重力宛如增加了十倍。 上条当麻不是没有见过杀气，但是这样恐怖的杀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烈的压迫力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果然他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为经历过一些战斗就能够抵御沙夏这样的高手。 慢慢地，米夏举起纤细的手，伸向腰际的皮带。 她抽出了L形钉拔，看着那顽钝而不锐利的尖端，上条可以感觉到刀夜在背后吓得忘了呼吸。 没错，粗劣钝重的尖端，看起来反而比尖锐的刀子还可怕。 “等一下……米夏……听我说！” 上条依然尝试想要与米夏沟通，但米夏完全没有回应。 一阵风吹过，米夏的刘海开始摇曳，刘海后面那对目光如电的瞳孔，已经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如果说火野神作的眼睛是充满了狂热与激动情绪的眼睛，米夏的眼睛则完全相反，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 人类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睛，不可能有那种遮蔽了所有心理现象，看起来只像两颗玻璃珠或水晶的眼球。 米夏·克洛伊洁芙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只是将L形钉拔伸向一旁，用着宛如监视镜头的双眼望着上条当麻。 全身发麻，上条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也无法说出任何的语句来，仿佛是被人堵住了嘴巴一样，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只能无奈的咽了下去。 眼前这个被红色衬衣及披风包裹住的娇小少女，看起来已经不像人类，仿佛披了人皮的某种东西。 米夏慢慢地、慢慢地将L形钉拔举起，仿佛像握着木刀的姿势。 看着对方那要发起攻击的姿势，上条当麻的身体在发抖，手掌心流满了恶心的汗水，他表示就算是自己面对一方通行那个杀人狂的时候，也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恐惧感。 这并不是上条当麻屈服于对方的武力中，热血男儿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屈服的。这只是下位生物对于上位生物的恐惧罢了，就好像青蛙在勇敢依旧会在毒蛇面前颤颤发抖一样。 他很怀疑自己真的能够一边保护住自己的父亲，一边防御对方的攻击。他有一种预感，只要对方一发动攻击，自己立马就会被对方打碎头盖骨。 但是，绝对不能退后，上条当麻将颤抖的右手紧紧握拳。 “让开！上条当麻。”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神裂火炽的怒吼声，一阵风啸之声响起，有道看不见的斩击划过上条与米夏之间，卷起一面由沙所形成的墙壁。 握着钉拔正打算要出击的米夏一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就在这时，神裂在两人中间的空地现身。 同时出现在充满杀气的神裂火炽身边，是拿着一个怪异仪器的杨萧。 “有趣！真的很有趣！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神奇的物种，上条当麻你做的很不错，现在你可以退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你能够解决的，赶紧带着你那个普通老爸快走吧，等下打起来了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 完全不理会吃惊的父亲，上条当麻很听话的把愣在原地的老爸拉走，一点也不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这个即将发生战斗的逗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可以以后再问，要是为了好奇心把自己给丢在这里就麻烦了。 就在上条当麻带着自己父亲飞快的往名宿那边跑去，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现在奔跑的速度有多么的惊人，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逃命去。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家伙，但是就从对方身上传来那样恐怖的压迫感，仅仅是这个上条当麻就恨不得离开的远远的，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他还真没有那个勇气去直面对方。 敌人很强大，这一点是无疑的。就在上条当麻背着自己的父亲还没有跑出去多远，突然一股强烈的气流从三人停留的地方往四周传开来。 由于这股气流是以三人位中心无死角的范围性冲击，距离这边最近的上条当麻很悲剧的被强烈的气流卷上了空中。 不过好在现在的上条当麻身体倍棒，虽说身上多了自己父亲这个累赘，但是他还是很好的降落在地上，只不过自己的父亲因为气流冲击的缘故昏迷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面对自己父亲的疑问，他还真的不好说谎欺骗对方。 就在他刚刚跑到名宿处，感觉这里还算是安全的时候，手机就立马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土御门那家伙的。 “喂，阿上呀！谢天谢地你没有出什么大事情，能够碰上那样的家伙，我们还真是够幸运的呀！” 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对方那不着调的语气。 “喂！土御门，沙夏那家伙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土御门会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表示对方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嘿，仔细想一想，实在不对劲！” 土御门狰狞地笑着说道：“我们本来认为其他宗派的人当然不会告诉我们真名，因此也没有过问，但现在仔细一想，她无论如何不应该自称米夏。那时候我们实在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 “米夏这个名字，在俄罗斯是男人的名字。用这个名字来当作假名，实在不合理。” “什么？不懂？” “我们向俄罗斯成教询问的结果，他们那边只有一位名叫莎夏·克洛伊洁芙的女性。想必她在被“替换”前，就是那位莎夏吧。” 上条当麻回忆着米夏。 没错，在“天使坠落”的影响下，她也应该跟某个人替换了。但问题是，如此一来克洛伊洁芙体内的这名少女到底是谁？ “能够当男人也能够当女人的人物确实是存在的，阿上。他们没有性别，在神话中总是维持中性或兼具两性特征。对他们来说，“名字”等于是神创造出他们的“目的”，因此他们是不能跟别人交换“名字”的。” 听了土御门的话，上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你忘了吗，阿上。这个大魔法的名称是什么？” “天使……坠落……” 上条当麻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嘴巴有些干涩的说道。 “你看到了外面的变化吧……天空从傍晚变成了夜晚，为了强化自身属性而呼唤‘夜晚’，而且将月亮放在主轴位置。 嗯，原来如此，我懂了。水的象征、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护者、后方的加护者。在旧约圣经中以火雨摧毁堕落城市蛾摩拉，在新约中将神子受孕之事告知圣母。 它的名字是“神之力”，随侍于神之左侧的双翼大天使，看来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碰上神话中的角色。” 没有理会对方那调笑般的语气，上条当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他很难想象自己这次竟然中了一个这么大的‘奖’。 “那……它为什么要杀掉我父亲？它不是被我父亲召唤出来的吗？就算是被我父亲无意中召唤出来，那也应该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呀？” “哎……我早就说了，不要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那里面全都是作者的个人yy罢了，阿上你真的很小白牙！ 天使的力量是没有善恶之分的。按照神的指示拯救凡人，就会被推崇为天使。坠落到污秽的地上，就会变成可怕的恶魔。” 所以跟旧约神话中的描述一模一样。它来杀掉你父亲只是为了回到天上罢了。 ‘天使坠落’是让天使掉到人界的魔法，被打下来的天使，当然会想要回到原本所在的地方。 这和你看到的那些什么召唤出一个很厉害的召唤兽，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yy的不靠谱小说完全搭不上边。” 土御门有些无奈的解释着，他对于上条当麻这样小白而又喜欢乱猜测的家伙最没辙了。 “也就是说，对方在没有杀掉自己父亲解决掉魔法之前，是不会放手的。不过解决掉魔法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吗？为什么它非要对我父亲造成伤害。” 上条当麻的声音有些低沉，那是对于自身无力的厌恶。 “天使是没有情感的，他们就像是一个被充满异能之力的人形娃娃一样。对于这个被你父亲的魔法‘天使坠落’打下来的天使，回家最快的方法就是杀掉你父亲。 你无法和一个没有情感的天使谈条件，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干掉对方或者解除掉魔法，毕竟总不可能让你父亲牺牲吧？” “不过你放心，只是一个魔法阵罢了，对于本大爷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我们背后可是有很强大的靠山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