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识初醒
激烈的战斗在持续着，突然，不知从何处钻出一只灵兽，竟然不知死活的冲入战局。灵兽只有一阶，遇到风雨轩的旋风，砰的一声，化为一蓬rou酱。 旋风的威力竟如此可怕，让吴天骇然。 此刻，树林中又有一只灵兽冲来，灵兽直扑风雨轩。砰，这只灵兽也死于非命。 之后是第三只，第四只，……。突然间，似乎所有灵兽都在帮吴天对付风雨轩。 “难道是传说中的人品大爆发？”吴天自我解嘲道。他借机退出战圈，看到更多的灵兽冲击风雨轩。这些灵兽完全不顾性命，前仆后继的冲向致命的旋风。 不多久，场中多出十几头灵兽的尸体。 这情形十分诡异，很不正常，吴天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些担忧。 一声兽吼在林间响起，继而响起树木断裂声。一头灵兽无视树木的阻挡，横冲直撞，冲向这里。 听到兽吼，聚集的灵兽仿佛遇到了天敌，慌忙逃窜开去。失去了灵兽的冲撞，风雨轩停止旋转，肥胖的他经过这一番剧烈运动，早已气喘吁吁。 这时，兽吼再次响起。它已经临近。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风雨轩大骇，只听吼声，便知这是一头三阶以上的灵兽，甚至可能是四阶灵兽。 不及细想，他招呼丰南，全力向前山逃去。吴天拉着露丝，也向前山逃去。“跟着他们，风雨轩知道近路。”露丝道。 吴天悟通千机变，获得虚空借力的能力，他循着直线前进，无处借力时便施展千机变，也因此，虽带着露丝，却不落后于风雨轩和丰南。 四人的速度极快，不多久进入前山范围。追在后方的那头灵兽，并未停止追赶，也进入了前山，并越追越近。 “不可能，高阶灵兽从不进入前山，这一次怎么了？”风雨轩惊叫道。灵兽已经逼近，无法再逃。他倒也是非常人物，飞快对吴天说道：“这只灵兽非同小可，我们联手，否则都活不了。” 吴天刚要拒绝，露丝突然应道：“好，联手。” 吴天不解，露丝解释道：“这里是前山，受戒律约束，他不敢对我们不利。” 达成协议后，四人同时停下，这一刻他们才有时间去看追上来的灵兽。这一看，除了吴天，其余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妈的，竟然是三眼青牛！”风雨轩大骂道。 “三眼青牛很厉害吗？”吴天问露丝。眼前这头青牛与普通的青牛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眉心多了一个闭合的竖眼。 露丝玉容惨变，木然答道：“三眼青牛是三阶顶级灵兽，皮糙rou厚，精通灵识攻击。” “什么？”吴天大骇。读过《凝造师的奥秘：灵识》后，他明白灵识攻击有多么可怕。“受到灵识攻击，轻则神志不清，重则当场死亡。”这段话猛然浮现在脑海中。 “哞！”三眼青牛低吼一声，露出满口可怖的獠牙，这口牙绝不是普通青牛所能有的。从中可以看出，此兽非食草类生物。 “小子，在它灵识攻击前，我们只有一次出手机会。”风雨轩对吴天喊道，“出绝招。”话语方落，三眼青牛已然冲了过来。 风雨轩看准时机，在三眼青牛冲至时跳起，半空中释放所有灵元，化为一股比之前强大几倍的旋风。 旋风过处，树干化为木屑。这一招威力之大，让吴天色变。此时，他才明白，方才这个小胖子并未使出全力。 同时，丰南低吼一声，土黄色灵剑插入地面，轰的一声，一根巨大的地刺拔地而起，射向三眼青牛的腹部。 吴天没有两人那么强劲的招式，他克敌的办法只有一个——吞噬。他纵身跃起，跟在风雨轩身后。 风雨轩的旋风极为可怕，可面对三眼青牛的坚韧牛皮，却显得那么无力。旋风过后，青色牛皮上只多了几道细小的伤痕。 而丰南的地刺，甚至没有给三眼青牛造成一丝一点的伤害。 看到这一幕，风雨轩三人几乎绝望了。三阶灵兽的强大，超乎他们的想象。难怪冒险者都说，三阶灵兽远强于三阶修灵士。 三眼青牛受创后，兽性大发，仰天长吼，一直闭着的竖眼突然睁开。此刻，吴天已经落在牛背上，灵巧的十指如有生命的活物，顺着旋风割破的伤口猛然刺入。之后，吞噬威能发动。 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灵识冲击荡漾开来。在灵识冲击下，风雨轩三人哼都不哼一声，昏迷倒下。吴天只觉得脑部一痛，仿佛一根无形的针插入头颅，痛不欲生。 只是痛，却并未昏迷。 他深知此时是生死关头，若是昏迷，则必死无疑。于是，灵元疯狂的向灵器内输入，以最快的速度吞噬三眼青牛的生命精华。 三眼青牛感受到威胁，疯狂扭动。吴天慌忙控制五幻重力锁，将重量调制最大，整个人紧紧贴在牛背上。 扭动一番，见无法甩落背上的人，三眼青牛突然向旁边的巨树撞去。随着巨树被撞断，吴天也受到重创。可在吞噬威能的帮助下，伤势很快得到恢复。 巨树接二连三的倒下，兽吼声不断。良久，三眼青牛终于觉悟，知道以蛮力无法摆脱背上之人，便停止挣扎。第三只竖眼再一次睁开，这一次是慢慢睁开，无形的灵识凝聚成线，绵绵不断冲击吴天脆弱的脑部。 痛，很痛，非常痛，这种痛几乎比得上杜药儿灵药的副作用了，让人几欲疯狂。 忍，再忍，继续忍，……，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剧痛，不如直接自尽来的爽快。 “难道就这样死去？”吴天的意识开始模糊，渐渐丧失神智。 就在这一刻，体内黑色的灵器粒子不受控制，突然自发的涌向他的双眸。脑海再次出现熟悉且陌生的龙吟声，继而半开半合的双眼，闪过一道金色光芒。随着金光的出现，一道无形的灵识波动，以他的头部为中心，散发开来。 这股灵识波动强大无匹，以灵识攻击著称的三眼青牛竟然无法抵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吼叫，便七窍流血，轰然倒地。 若有见多识广者在场，一定可以看出，三眼青牛竟是灵识受创而亡。 金眸龙蜂，是九阶灵兽，其赐予吴天的灵器威能绝非吞噬这一种，其中有一种便是灵识攻击类。在吴天终极灵解时，就是依靠灵识攻击瞬间重创多位六阶高手。与金眸龙蜂相比，三眼青牛远远不如，即便吴天这种灵器威能没有觉醒，也不会因受灵识攻击而亡，至少三眼青牛的灵识攻击伤不到他。 也正因为受到三眼青牛的灵识攻击的刺激，这种沉睡的灵器威能渐渐觉醒。 吴天昏昏沉沉，心中唯有一点坚持，让吞噬一直维持。等他醒来时，三眼青牛已然被吞噬成灰烬。 睁开眼，一片黑暗。 “哪来的树叶？”他嘟哝一声，拿去眼睛上树叶，顿时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他面前。 从来不知道，世界这么丰富多彩！视野之内，一切的一切，那么的清晰明了，且层次分明。这种情况就仿佛，以前的世界弥漫着薄雾，此刻薄雾散去，真实的世界呈现在眼前。 清风吹过，一片枯叶随风飘荡。他看着，不由得入了迷，在他的视野中，这片枯叶每一点细微的移动，都巨细无遗。他甚至可以准确预测枯叶下一秒飘落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他猛地闭上眼睛，然后，再一次睁开。 清晰的世界消失了。一切恢复到从前，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世界，而那片枯叶在远方，用力去看，才能朦朦胧胧的捕捉到它的轨迹。 他不信邪，又一次闭上眼睛，然后再一次睁开，再闭合，再…… 多次之后，他放弃了，那清晰的世界仿佛一个梦，人醒了，梦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能保持在那种状态下，那该有多好呀！” 吴天收起失落的心情，把露丝摇醒。露丝醒来，看到自己还活着，显得有些意外。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看到风雨轩和丰南还处于昏迷中，才松了一口气。“阿天，三眼青牛呢？” 三眼青牛早已化为一片灰烬，并被清风吹散。吴天自然不会透露吞噬威能的事，借口说自己刚刚醒来，醒来后就不见三眼青牛。 露丝没有起疑，显然她也认为吴天没有能力对付可怕的三眼青牛。“阿天，你去周围看看，三眼青牛或许还没有离开。” 吴天为了圆谎，很干脆的答应下来，真的去周围查看。他装模作样的查看一下，回来后大吃一惊，露丝竟然趁着风雨轩两人昏迷，把他们给杀了。“露丝，这里受戒律约束。” 露丝显得很镇定，说道：“没有关系，我们就说他们是被三眼青牛咬死的。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学院不会知道的。” “可……” “阿天你不知道，他们太可怕了，我每天都担心被他们抓到，受他们凌辱。我宁愿给他们抵命，也不愿过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阿天，你会帮我吗？”说着，露丝失声痛哭。 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吴天心中一软，柔声道：“我帮你。从这一刻起，我只知道他们是被三眼青牛咬死的。” “谢谢你阿天。”露丝破涕为笑，那个开朗的女孩似乎又回来了。“阿天你是一个好人。” 这一次冒险活动，不仅一无所获，还几次险些丧命。“冒险呀，可真是够险的。”吴天感叹道。回到小镇后，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现在安全了。 参与冒险活动，不论成不成功，回来后都要去镇中心广场集合。冒险活动的时间是一天，吴天与露丝等到傍晚，才看到寥寥几人回归，人数不足二十。这些回来的学生，都一无所获，没有遇到灵兽。遇到灵兽的学员，想来都成了灵兽的腹中餐了。 吴天回到家中，开始总结这次冒险的收获。他的收获极大，身法终于完善，且命名为千机变。 想到千机变，他伸出手臂，端详手腕上的五幻重力锁。不由得回忆起母亲把五幻重力锁交给他时，流落出的恋恋不舍之情。“这东西绝不是辅助修炼那么简单。”他便是依靠对五幻重力锁的重力调节，实现虚空借力，空中变向。 在变向时，把五幻重力锁调节至百斤，这就像是在手边或脚边召唤出一块石头。脚在石头上一踩，或者手在石头上一推，以此来虚空借力，改变行动方向。借取力道后，他再调整灵元，取消五幻重力锁的重量。 召唤，取消，这是千机变唯有的两个步骤，并以此来完成虚空借力。只是每一次变向，对灵元的要求极高，他现在只能做到两次变向。 千机变，两次变向，这是他目前的极限。不过随着实力的提升，早晚会实现多次变向。等到某一天，他的实力强到一定程度，仅仅依靠千机变，就可以在空中翱翔。 想到这里，他心情澎湃，不由得开始修炼，这次修炼的目的是——彻底掌握千机变。 “咦？”再一次调节五幻重力锁时，他突然从五幻重力锁中，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波动。波动很奇怪，以前似乎从未出现过。 他静下心来，用心体悟，不知不觉时，双目中闪现一丝金光。金光微弱，细若游丝，微不可查。就在金光闪现的那一刻，五幻重力锁爆发出五道土黄色亮芒。亮芒如电，照亮房间每一寸空间。 亮芒来得突兀，去的更快，一闪即逝。消失后，吴天察觉到异常，头部疼痛难忍，同时，身上的五幻重力锁全部消失了。 “不对！”他皱眉自语，在感觉中，五幻重力锁还在身上。只是，它们仿佛与血rou融为一体。 融合后的五幻重力锁，比以前更加容易控制，几乎在心念稍动之间，它们便完成了重力变化。 五幻重力锁，进入了第二阶段。 “这绝对是一件宝物，比玉龟甲要珍贵得多。”吴天知道，以他目前的见识，远不能了解母亲留下的这件宝物。“老妈，你究竟给我留下的是什么东西？” 头突然莫名其妙的痛，这让他有些担忧，唯恐三眼青牛的灵识攻击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灵识方面的病，需要专业知识。于是，他强忍疼痛，查看那本《凝造师的奥秘：灵识》。 在书中，他终于找到类似的症状。内容有些古怪，上面说，凝造师在灵识耗尽时，会产生这种头痛的症状。“难道我是灵识耗尽？”他自我解嘲。后面的内容，是凝造师通过冥想解决这种头痛症状。 吴天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尝试这种治疗方法。 所谓冥想，便是将思维维持在一种空灵的状态中。书中介绍几种呼吸之法，可以帮助凝造师进入这种状态。 吴天随便选择一种呼吸法尝试。不多久，他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中。仿佛睡去一般，又与睡去不同，似清醒似迷糊。在这种状态下，剧烈的头痛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将他惊醒。“吴天在吗？”屋外有人在说话。来人不等吴天回答，直接破门而入。 吴天心中气恼，来人太不把他这个房屋主人放在眼里了。待看清来人后，他心中一震，有一种不详感。“请问纹风稽查找我何事？” “原来你就是吴天。”纹风神情严肃，质问道：“风雨轩和丰南是怎么死的？” 有人在前山死去，稽查们自然要调查。吴天心中早有准备，依照与露丝的协定，答道：“是三眼青牛咬死的。” 纹风一声冷笑，不屑的说道：“从没见过这么笨拙的辩解。”语毕，他不再多言，身形化为一阵清风，来至吴天面前，手掌扣向吴天的喉咙。 稽查代表着学院，吴天不敢反抗，任由纹风制住。他不服气，问道：“为什么抓我？” “你杀人了。”纹风说完，一掌击落。顿时，吴天昏迷，一头栽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他毫不理会吴天的惨状，提着吴天后襟，离开房间。 幽暗的房间里，血腥弥漫。火炉上木炭在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在火光的照耀下，木架上各式各样的刑具仿佛一头头狰狞的野兽，在等待喂食。 因残暴而压抑的气氛，充斥这里每个角落。 房间的正中央，一个少年赤身露体，被固定在十字木架上，四肢被铁链锁住。少年垂着头，从侧面看，可看到他完美的五官。 低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渐行渐近，一股萧杀冷酷的气势随之而来。房间内无形的残暴，仿佛觉醒了得猛兽，搅乱了压抑的宁静。 走进来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他只有一支右臂。唯一的右手，在刑架上撩过，各式各样的刑具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手最终停下，停在一根皮鞭上。皮鞭细长，带着无数可怕的倒刺。他见少年还不醒来，手起鞭落，顿时少年胸前多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啊！”昏迷中的少年被剧痛唤醒。少年看清眼前的情景后，骇然失色，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 中年疯狂的，不知所谓的，仰天大笑起来，“放开你？哈哈哈，进来这里的人都会说这句话，可他们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违反戒律！” “你有没有违反戒律，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的了这儿，就是我的。”独臂中年说着，又是一鞭抽落。这一鞭更狠，直接从少年身上带下一块rou。 少年咬着牙，没有发出惨叫。 “不错，有种，我们再来。”又是一鞭抽落。 不过片刻，少年已经体无完肤，直接昏死过去。 独臂中年意犹未尽，摇了一下房间墙壁上的铃铛。不多久，纹风走了进来。“想问什么，自己去问吧。”中年说完，走到一旁，摆弄起那些刑具。 纹风端起一桶水，浇到少年身上，少年从昏迷中醒来。“吴天，是不是你杀了风雨轩和丰南？” “我没杀他们。”吴天有气无力的回道，“杀他们的是三眼青牛。” “还这么嘴硬，看来你还没有觉悟。”纹风冷笑道。“残臂老师，请您继续，直到他承认为止。” 吴天大惊，急忙喊道：“我没有杀他们，露丝可以为我作证。” 纹风不屑的看向吴天，向看着一个白痴。“通过分析现场痕迹，和衣物碎片比对，除了你和两个死者，没有第三者在现场。那两人都是被利器刺死，你不要说三眼青牛懂得使用灵器！” “露丝知道我没有杀人！”吴天努力去抓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看到露丝当时在后山，她不可能出现在凶杀现场，怎么替你作证？” 吴天懵了，不知该说什么。露丝一定是怕被查，找朋友为她做伪证，只是如此一来，他岂不成了替罪羔羊？ 残臂双目透着疯狂，换了一个刑具，神情狰狞，仿若一个嗜血魔鬼，缓步走向吴天。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吴天在严刑拷打下，坚强的活着。残臂似乎喜欢上折磨这个少年的感觉，每当他快要咽气时，便找来治疗师帮忙治疗。 随着毕业考核的临近，森谷镇渐渐乱了起来，先是有人当街厮打，继而是暗杀不断。越来越多的凶杀案，让刑罚室热闹起来。只是这些被送来的嫌疑犯，远不如吴天坚强，在残臂的折磨下，很快便招供认罪，之后便是被处以死刑。 吴天继续坚持着，甚至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坚持。 入狱的第五天，学院开始公布获取毕业考核资格者的名单。这一份名单，引发了一个重大事件。森谷镇的潜规则，也因这件事，重新浮出了水面。 这一天，吴天刚受过刑，在牢房里修炼。突然，地动山摇，轰鸣声不断传来。牢房建在地下，随着一声巨响，坚固的地面裂开，阳光从裂缝中射进来。 吴天透过裂缝，看到一副终生难忘的场景。 高空中，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两人身上散发出极端恐怖的灵压，这灵压如此之强，超乎吴天的想象。他见过最强的修灵士，便是六阶黑衣女子贝蒂。可贝蒂却远不如空中这两人。“难道是传说中的七阶强者！” 两人在谈论着什么，似乎没有谈拢，其中一人随意向下推出一掌。在一声轰鸣声中，整个地面剧烈晃动，犹如强烈的地震。“今世明，别人怕你的森谷镇，我关山月不怕，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毁了你的森谷镇！” “关山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你又怎样？我儿子无论笔试，还是试炼，都是满分，为什么没有毕业资格？” “不是没有毕业资格，而是没有参加毕业考核的资格。”今世明强调道，这强调让关山月更加恼火，又向下推出一掌。十几栋房屋在掌劲中倒塌。“混蛋，住手！”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今天没完。”关山月怒道。 吴天听到这里，心中好笑，这关山月确实有趣，为了给儿子讨说法，竟然来到森谷镇大闹。“他很疼他儿子。”想到这儿，他一阵黯然。别人的父亲为了儿子，不惜得罪影响力巨大的森谷镇，而自己的父亲呢？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在这绝境中，首先想到的就是父亲。父亲有义务保护儿子。只是，…… “哈哈，早已死了的人，想他作甚！”几日来的酷刑，让他早已看开，“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我死了，老妈怎么办？” “有话直说，让所有人都听到，我关山月从来都光明正大。”关山月一声大吼，唤回吴天紊乱的思绪。 “好，我就直说，反正有不少人知道森谷镇的规矩。”今世明声音并不大，却传遍整个森谷镇。此人的修为之强，端是高深莫测。 “森谷镇除了被人称为‘强者的摇篮’，同时还有一个隐讳的称谓：阴谋者之乡。” “阴谋者之乡？！”吴天不解，哪有学院叫这种名字。 今世明马上给出了答案。“森谷镇注重的不是实力，而是计谋。若想从森谷镇毕业，他必须是一个阴谋家，拥有策划和实施阴谋的智慧与实力。” 吴天心中一震，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所谓的比试，试炼，都是惑人耳目的手段，我们真正的评分标准是看学员的阴谋手段。想知道森谷镇的评分标准吗？” 关山月似乎被震惊了，木然的点点头。 “杀一个人，让戒律无法定他的罪，他就可以获得一分。若是施展一个无人揭露的阴谋，可以获得三分。死于阴谋中的人，死多少个，便算作几分，加入实施阴谋者的积分中。每个学员积累一百分，便可以获得毕业考核资格。” 这段话，仿佛一道惊雷，劈落在吴天脑海，后面的话再也听不到了。 一整天，他一直呆如木鸡，失魂落魄。 与露丝结识，参与冒险活动，在露丝的带领下，巧遇风雨轩等人。之后是战斗，是杀戮。最终，自己身陷狱中，饱受酷刑，而露丝却安然无事。 这一切，实在太巧合了，仿佛上天故意安排的一般。 只是，真的都是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