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二节(一)
升仙会 我纵身跳入一个稍稍下切的石洞，崎岖的通道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让心神适应一下新的环境，更可以静听铁蛋反馈回来的信息。 那巨大的闪光孽龙熙熙攘攘从洞口掠过，竟然没有一个鬼怪注意这个石洞的存在。 这样，真好，我这样想！ 可想法刚过，事实就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 这些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鬼怪们，带着严重的现代都市病，患得患失地趋步在巨大的龙蛇队伍里，疯狂地往前扑。 他们当中居然也会有人现这个有些陡峭的石洞！ 虽然是最后一个，毕竟也是被隐秘地现了。 他们反应的度也和他们趋步的绝症一样严重，传声筒在这起着非同小可的作用。 他们后队变前队，孽龙着逆光运行也同样神。 靠，我贴着石壁隐身喘息，竟然成了徒劳之举。 我要把整条孽龙全部点到，要它变成一条死龙，不是做不到。 那样的话我自己也可能离死也就不远了，那我可就犯不着。 我虽很讨厌被人追着跑，可也没有办法。 如不乘着他们折返衔接不灵之际，赶紧往前追。 如果不加快度往前追，不仅要失去前面的目标，而且还要被随后粘上来的孽龙困住不可。 那样子的话，可就太不划算了！ 从一个黑暗的环境中转进到另一个黑暗的环境里，本不需要什么适应过程，但这另一个黑暗的环境很有一些特别。 一是里面的空气暖和混浊而活性氧分子因闭塞而稀少，二是石洞四面八方都透着一种古怪的光泽。 这种光泽虽形成不了什么光源，却对突然深入其中的感觉造成短时障碍，要想一切顺畅就得适应。 我不知道蛋壳是如何适应的，只知道我这一适应，便拉大了我追踪他的距离。 我也不知道，孽龙们要不要适应，反正我觉得我被追击的距离正在缩短。 也就是说我只有一个字：快！ 我顺着铁蛋给我传过来的光标指引，力图缩短与蛋壳之间的追击距离，从而拉大与那条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孽龙之间的追踪距离。 不过一味地闷头死追也不是办法，我得先迟滞后面的追鬼才行。 我一摸背上小包包里还有几个临时制作的猪油炮，便停下脚步查看地形。 既然藏无可藏、躲又无处可躲，还不如干脆显露踪迹为师迪的安全获救，赢得一些时间。 我借着微弱的光泽，摸索查看一些吊着的石笋，和地下的碎石，将猪油炮组成连环雷。 一切准备好之后，我静静地继续往前追。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布雷的时间很短，可我却现蛋壳的光标也停滞不前。 他似乎也在喘息，更主要的似乎是在有意探测我跟进的度。 难道他也有和我一样，能知道我准确位置的设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就有点不一般了。 只是事情已然如此，退，我是退不回去了，何况我也没有后退的习惯。 虽然我有过一回无可奈何的退却，可远够不成一种习惯。 明明知道退路已被那该死的孽龙死死地堵住了，可偏偏要往死路上退，那是不是傻得有病？ 我是那么脑残的人么？ 我这么一边嘿嘿傻笑着自己，一边静候后面的响动。 既然前面有意在等着我，我就不用那么着急，先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再说。 折腾了大半宿，我吃进去的那几个烤红薯，早给几个响庇给放光了。 此刻饥肠辘辘，倍感力乏，我得保存点体力，以备再战。 说到响庇，便见几道耀眼的光芒刺破黑暗的空间，曲折婉延地从远远的后面横空过来，闪烁着我的眼眸。 继而几声沉闷的响声缓缓滚动，恰如我吃完烤红薯之后的反应，臭不可闻！ 我坏坏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才徐徐地往前追去。 向前延伸的通道时而弯曲狭窄时而毕直宽敞。 随着通道的不断深入，石壁上的光泽也越来越亮敞明显，几乎有一种荧光被逐渐透视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自然景象，虽然洞里的可视程度越来越高，空气却似乎越来越稀薄。 我渐渐有了一种室息得全身乏力的感觉，只好放缓跟进度，用手扶着石壁慢慢前行。 而代表蛋壳的光标移进的度，却没有这种反应。 只有在他意识到我已被落下，他才放慢度，似乎特意在等我。 等我慢腾腾跟到他放慢脚步的地方，我现有一个光体，在一个很明显的突石上，静静地在跟我打招呼。 我很好奇，趋近一看，光体下压着什么东西。 我亮起一个通讯器材，现压着的竟是一个布条。 布条上面是用什么光的东西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此物有毒，含不含着，请便！” 嘿，真是久违的字体，陌生了的语气！ 换作小时候，我偏不信！ 此刻，我却在问自己，他这什么意思呢？ 我一时竟然难以下定决心！ 心念电闪之际，历史似乎已经穿越了千百万年，让我茫然失措！ 仔细权衡一下之后，我便想，既然他仍不忘小时候的把戏，我又为何不能尝试一下儿时的记忆，看看这鬼东西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拿过光体，也就跟个石头差不多。 既使这东西再有毒，我只用舌头添一下，也不致于就会被这鬼东西毒死吧？ 再说，如果真有人要下毒，谁还会提醒被中毒的人呢？ 此刻，我已经窒息得要张大嘴巴才能正常呼吸了。 要继续跟进已是千难万险，何妨试试这稀罕之物呢？ 我把那光体慢慢凑近嘴边，伸出舌头添了一添，一阵麻涩麻涩的感觉在舌尖上滚动。 继而一种苦堪堪的味道传遍整个口腔，让酸涩的感觉刹时间封住了所有的味觉神经。 就在所有感觉被冻结的时候，一股酸水从腺体中分泌出来，将涩结的感觉一一中和回来。 于是一股清甜之气渐渐生成，随着唾液下咽，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有了一些松动。 可我仍不敢全然将光体含在口中，到不是怕它真有毒，而是担心涩结得太猛，让自己丧失味觉，那我可就真的很乏味了。 我只有每次用舌头添尝之后，等涩劲一过变成清甜之气下咽，我才接着尝试下一个回合。 经过几次尝试后，味觉神经适应了这种来势凶猛的涩劲之后，我才敢把光体含着口中。 片刻之后，窒息的感觉才慢慢消退。 于是我们又开始这种古里古怪的追踪游戏。 可我实在不明白，他蛋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