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责问

    “这两人定也是万里挑一的高手，是谁？”张沽问到。

    黄忠说道：“其一，姓魏名延，字文长，年二十有四，和我一样是校尉，此人勇猛过人，我曾与他交手过，未分胜负，也没有什么交情。”

    张沽点头，追问道：“那另一人是谁？”

    黄忠捋须道：“还有一人是是城中大将，姓文名聘，字仲业，为人忠义，某未曾交手，但感觉得出此人非等闲之辈。”

    文聘，张沽仔细想了想，似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既然自己这个略知三国的人也听过，那自然也算的上一号人物。接着说道：“同样是高手，为何单单文聘拜将，而黄大伯和那位魏延却仍是校尉，这太守也太不会用人。”

    黄忠摆手道：“太守用人自有理由，也是我性子太傲，如今年近半百却还是这幅脾气，看不惯溜须拍马，做一校尉倒也舒心。”

    张沽看时机到了，借机说道：“黄大伯空有一身武艺，难道就不感到可惜吗？”

    黄忠叹道：“黄某少时习武从军，为的是报国护家，功夫多年来未曾放下，只是除前些年黄巾之事外再无征伐，荆州周围盗匪不过小打小闹，某也不愿与人去抢这虚功。这身功夫如今着实无用武之地。”

    张沽也惋惜道：“是也，但小子敢问一句，黄大伯口中之征伐，是征伐何人？”

    黄忠脱口说道：“乱臣贼子！”

    张沽又道：“何为乱臣贼子？”

    黄忠看着张沽，答道：“乱我大汉即为乱臣，窃我大汉即为贼子。”

    张沽拍手道：“黄大伯所言正是，大伯认为黄巾是吗？”

    黄忠眉毛一挑，“子谋何意？”

    张沽道：“距黄巾被平已四年有余，期间各地黄巾余部都曾有翻反叛，就在前不久，黄大伯也听说了吧，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太原、河东等郡,黄巾所过尽掳百姓，百姓为活命，才反抗朝廷，这些人也属乱臣贼子？”

    黄忠沉默不答，张沽继续说道：“前年凉州北宫伯玉率众反叛，年底鲜卑部又攻我幽、并二州，去年凉州韩遂更是率羌胡外族劫掠我三辅之地，三月前，南匈奴汗国各部落也起兵生事。外族就任他劫掠，入我中原犹入无人之境，朝廷官兵更是逢战必败。反观镇压我大汉子民，不到一年，即大获全胜，死者数以万计，难不成我中原百姓是乱臣贼子，他蛮夷之徒就是敬客上宾！”

    一口气说完，张沽有些气喘，第一次将心中郁闷说出，脸上因激动泛起一阵晕红。

    黄忠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黄叙被张沽的另一面震住了，几天接触来，张沽表现的就是一个世家子弟应有的儒雅之风还有些玩世不恭，却没想到张沽心中对国难竟也如此的关心。

    张沽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说道：“沽失态了，沽只是将心中苦闷吐出，二位权当没有听见。”

    黄忠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子谋言之有理，如今这大汉早已不是过去的大汉，黄某报国之心未曾忘过，但是荆州地处中原中心，想杀敌却也无敌可杀。”睡到最后，黄忠一声叹气。

    张沽说道：“黄大伯之苦衷沽了解，沽不过心中所想有感而发罢了，沽准备在颍川再过一月，然后，便四处游历，最后再去京师看有无救国之道，沽走后，小九三人有劳黄大伯照顾了。”

    黄忠点头，“舞蝶是我义女，黄某视若己出。”

    这时小九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三人都站着，气氛有些沉重，就问出了何事。

    张沽笑道：“不过是愤世嫉俗之感而已，我们回吧。”

    小九点头也不多问。

    离开黄家，张沽路上低头想着刚才，自己的话应该触动了黄忠的心，何人不想建功立业，开疆扩土，但是现在黄叙还有病，黄忠还要照顾一家子，没有办法，等到自己将来有实力，黄叙的病好了再来请这老将出山吧。想到黄叙，张沽嘴角微微扬起，他刚才分明感受到黄叙也被自己说的话触动了，也是，黄叙这个年龄正是热血的时候，而且病情也有所好转，也许黄叙会是我说服黄忠的一张王牌。

    第二日，听到小九取了新名字，大家都很高兴，小八拽着张沽的衣袖，起哄道：“我也要起名字，整天被你们叫来叫去，我不小也小了，我也要起个新名字，少爷也帮我起个吧。”

    张沽听后心里有些愧疚，自己没人与他们在一起，却未曾考虑过他们的名字，这些诨名自己人叫叫也就罢了，出去总要有个光彩点的名字，于是敲了敲太阳xue，“我给你想个。”看着小八希冀的表情，张沽回想着小八平日的作风，“张清。”

    “张纯？少爷为何选个‘清’字？”小八细细读了两遍问道。

    张沽端起茶碗，看着茶水反问道：“你心性最是清澈，给你取个‘清’字不妥吗？”

    “妥，太妥了，我就叫张清。”小八挺胸叉腰，对其他七人炫耀道：“以后只许叫我张清，不许再叫小八了。”

    “小八，我以后绝对不会叫你小八了。”七儿说完抿着嘴咯咯偷笑。

    “七姐，你是故意的不是？”小八撅嘴不高兴说道。

    六儿轻拍了meimei一下，嗔道：“以后这房里只有张清没有小八了。”

    小八听后反倒不好意思：“六姐七姐想叫自然可以叫，什么时候叫都行。”

    张三走过来压在小八的身上，“张清也好，小八也好，你永远都是最小的。”

    张沽站起问道：“我也给你们其他人取个名字，如何？”

    张大摇头，张四摇头，小五也摇头。

    张三放开一直反抗的小八，对张沽道：“少爷好心，我们几兄弟知道，但是这名字一斤那个跟了我们多年，早就有了感情，不想换了。”

    张沽看向六儿七儿，七儿拉着小九的手，先说道：“虽然我也嫉妒九妹有个名字，但是要真换个名字，少爷叫我，我反倒不习惯。”

    六儿点头道：“我们姐妹也不出去，有名无名都一样，不劳少爷费心了。”

    小九也附和道：“我这名字也是给义父叫的，我还是喜欢少爷叫我小九。”

    小八听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急忙说道：“我也不要这名字了，还是小八好，我最喜欢别人叫我小八了。”

    张沽听着心里有种难以表达的滋味，是感动。

    七儿走过来戳了戳小八的头，“要起名字的是你，不要名字的也是你，少爷给你想了这么好一个名字，你却又要扔掉，难不成你逗少爷玩呢？”

    小八急忙摇头，“这个……那个……”小八急得面红耳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六儿责备的看了meimei一眼，对小八道：“少爷起的名字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以后你就叫张清。”

    六儿说的话在九宝里很有分量，小八更名张清已是板上钉钉。

    接下来几日张大、小五和小九都在按照黄忠交代的各自练功，张三联系到了一个铺面，店的位置很好，在城中心，因为老板家中有事才急于出手，张沽也不压价，给了一个合适的价位盘下了这个店铺，之后几人就开始整理店铺，等待颍川那边派人过来，张沽又在城中打听了几个人的住处，准备择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