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医杀三国在线阅读 - 第二十五章 徐庶有难

第二十五章 徐庶有难

    张沽回到家众人看到张沽侧脸浮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张沽好说歹说,才止住了要去报仇的张大和小五,三个女孩七嘴八舌忙里忙外,分明忘了张沽自己就是个医生。

    张沽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出门,呆在家中无聊忽然想到一件事,取了一张大纸,龙飞凤舞在上面写了一通话。让张清贴在城中心的店铺外。

    六儿七儿和张清围过来,张清读到:“招医启示,兹欲兴一医馆,招妙手医师,月钱四百,无恶习,不良医录者入店面议。”

    六儿听了抿嘴笑道:“少爷,你这是要招医师坐堂?”

    张沽点头,“我也不能总坐在这里,家中老医师也有限,还是在雇用当地医师最合算。”

    七儿嘟嘴道:“月钱四百,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开医馆才能赚多少,病人若是少了,不是反倒赔钱吗?”

    张沽叹口气:“士,农,工,商,医,医者连商贩都不如,一月所得不过二佰,仅够果腹,然为医者,无不怀救人之心,却受世人冷落,我开医馆若再压低月钱,良心何忍。而且,如此月钱天下恐只有我张家愿付,医者必忠心于医馆,也不必担心他会离开。长此下去,总有一天,天下皆我张氏医馆,到时还愁没有钱赚吗?”

    六儿拿起大纸,笑道:“少爷想的真是长远,还要在天下都建医馆?”

    张沽认真道:“正是,而且我准备卖药只得两成,如此百姓也有钱可看病,天下也可少些孤魂。”

    六儿听到此处心里感触,把纸递给张清:“少爷宅心仁厚,若能成功,天下大幸,张清快去贴了去。”

    招医启示一贴,来求工的医师不计其数,既有五六十岁的老医师,也有十五六岁刚出师的年轻人,张沽现在也不得见人,只好先让这些人登记,过些日子一起面试。

    不得不说魏延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虽然有些浮肿,但只是皮外伤,筋骨都没有伤到,张沽在家中休息了三天脸上浮肿刚消下去,就带着张清再次拜访庞德公去了。

    还是在那块田地,张沽又看到庞德公在驱牛犁地,庞统在一旁读书,庞德公见二人过来,停下耕牛,对庞统喊了声,小庞统抬头看到张沽过来,扔下手中的书疾步跑了过去,和张沽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张沽抱起庞统,来到庞德公面前:“张沽见过德公。”

    庞德公微笑点头:“统儿这几日总念叨你为何还不来,咦,你脸上的伤。”庞德公观察入微,注意到了张沽脸上的伤。

    庞统头正挨在张沽侧脸,看得更是清楚,挥着小手气道:“是谁打了沽哥哥,我去给你报仇。”

    张沽捉住庞统在空中乱挥的小手对庞德公笑道:“比武切磋,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不碍事,德公还没做完?我在一旁和庞统等就是了。”

    庞德公继续驱牛犁地,张沽既然来了,庞统自然无心继续读书,缠着张沽要听故事,张沽无奈,只好讲起西游记,一旁张清也坐下同听。

    日暮时分,庞德公牵牛回去,走的不是上次的弯曲小路,而是一条直路,庞统坐在张沽手臂上说道:“上次我就是从这条路跑回去的,让沽哥哥在外面等了一天。”张沽捏了捏庞统的朝天鼻,“那你累不累。”庞统扭头摆脱不了张沽的魔爪,憋声道:“经常这样,倒也不累,反而能在屋里休息,不用受那太阳烘烤。”

    张沽笑了笑,转头问庞德公:“德公为何整日锄作,以德公名望,为何不去……”

    “为何不去做官,是也?”庞德公打断张沽的话,问道。

    张沽点头。

    庞德公抬头看天,声音悠远:“有鸟鸿鹄,筑巢于高林之上,使其暮而得所栖;有兽鼋龟,建xue于深渊之下,使其夕而所得宿。人们的趋舍行止就像人的巢xue,各得其栖宿而已。”

    张沽了然,庞德公志不在做官,也就不再多问。到了庞德公院子,小童出来对庞德公说道:“有两位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庞德公清洗了下,带着张沽庞统进了正堂,客位上已经做了两个年近三十之人,张沽远看,发现两人眉宇间有些相像,庞德公坐上主位,张沽和庞统在侧首坐下。

    一个客人先道:“德公,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庞德公还礼,“子柔,我来为你介绍,这是南阳张机之子张沽,张子谋。子谋,方才这位是蒯良,蒯子柔,另一位是其弟蒯越,蒯异度。”

    张沽一听,急忙站起施礼:“学生张沽,见过二位先生。”

    蒯良蒯越也起身还礼,蒯良打量张沽,语气轻佻:“那学医的张机是你父亲?”

    张沽虽然心中不高兴,但也彬彬有礼道:“正式家父。”

    蒯良坐下再道:“张家虽小,但也算士族之一,张机不争取功名却去学医,丢尽我士人脸面。如今其子弃暗从明,实乃幸甚。”只是他的语气不咸不谈,丝毫听不出幸甚的感觉。

    庞德公一听岔开话题道:“子柔,异度多年不见,为何今日来此?”

    张沽强压心中火气坐下,心想本来想抽空去拜访这二位,不想这二位对医师有如此偏见,身旁庞统偷偷拽了拽张沽衣角,对张沽做鬼脸,张沽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无事。

    蒯良回答庞德公说:“其实是因为家弟。”

    凯越道:“不久前,我在京城会友,大将军何进辟我为东曹掾,我在何进收下做事几月,发现何进只知与宦官争权,便求出做汝阳令,前日辞去汝阳令,回到南郡……”

    他们三人自去说话,张沽听后,无非就是何进不能成事,朝廷腐败,皇帝沉溺酒色,宠幸宦官等等,而且,两人似乎也忽略了这医师之子,只与庞德公说话,张沽自知无趣,起身称不适,告了声罪,和庞统离开了正堂。

    客房中,张沽又是讲到深夜才睡,庞统躺在床上说:“你明日要走么,我还想听故事。”

    张沽想了想,回去也无事可做,就说到:“那要问下德公是不是介意我在这住些日子。”

    庞统听了做起来,高兴道:“叔父一定不介意,叔父经常夸你。”

    张沽听了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夸我?”

    庞统托着下巴想了想,慢慢说道:“舒服说你是他见过人中最特别一个,说你不应是我朝之人,说你是应运而生。我也听不太懂,问叔父是什么意思,叔父只是笑也不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张沽也笑道:“我也不明白,德公的话哪是胖人能猜出来的,时候不早,快些睡吧。”

    把庞统哄睡,张沽躺在床上看着空荡的房顶,这两天给他的震撼太大了,魏延早就知道有人跟踪,张沽还自以为是的跟人切磋,武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代大家庞德公,庞德公到底看出了什么?

    第二日,张沽叫张清回去,说自己要在这里住些日子,家中有什么事,过来通知。张清想留下来,张沽笑着把他打发走,想听故事也用不着舍不得他这么假的话。

    一连十几日,张沽白天随庞德公出外耕种,面朝黄土背朝天,忙了一天回去吃饭较平常香甜了许多,这让张沽心境起了很多变化,他似乎有些能明白庞德公了。晚上给小庞统讲故事,讲乏了就躺下睡觉,第二日再起来耕作,周而复始,虽单调,倒也充实。

    这一日下午,张沽正在耕地,远处张清骑着马挥着双手,大喊大叫奔来。张沽停下迎上去,看张清满头大汗,问道:“出了什么事?”

    张清下马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张沽,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正午南阳送来了这封信,说是十万火急,我不敢耽搁,就送了来。”

    张沽一听,急忙看信,信封上的笔迹他是第一次见,但信封上却写着“张沽亲启”,张沽拆开取出信看。

    “徐庶出事了!”张沽看完信惊呼道。

    “什么,可是曾和你一起的徐庶?”庞德公走过来正好听到,忙问。

    张沽回身点头,急说道:“这信是自称徐庶好友彦平所写,具体我也不便细说,总之徐庶犯了人命官司,已被官府捉拿下狱,生死只在片刻,我要赶紧过去,德公告辞。”

    庞德公点头道:“快去,我也听司马将过徐庶,这孩子绝不是随意杀人之人,但你也不要意气用事,官府拿人总有真凭实据,不要救人不成反遭祸。”

    庞统也跑了过来,说道:“沽哥哥,早去早回,保重好自己。”

    张沽点头,起身上马,让张清做到身后,一抽马鞭,绝尘而去。

    回到家中,张沽也不寒暄,直接说道:“张四,你去叫小五到北城门等我,张三,留下些足够生活的银两,其余的全带上,跟我去颍川,张清你去再迁三匹马过来,我们去北城门等小五。”

    一群人纷纷领命自去,六儿知道事情严重,忙说道:“少爷此去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让张三、张清去做,不要再向前几日出事了。”

    七儿也说道:“是啊,要不把九妹也带上,多少都能伺候少爷。”

    张沽摇头,“此去不是游山玩水,人多反倒不便,你们在家中也注意些,有什么事就让小九去找黄忠。”

    六儿点头:“少爷自去,家中不用担心,我和meimei不会有事的。”

    张三和张清不多时走了过来,张沽三人上马直奔北城门。

    在北城门只等了一会,张四和小五就奔了过来,张沽让小五上马,对张四说保护好六儿姐妹。一行四人快马离开了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