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回府商议
下了早朝，自然有些大臣对张沽表示祝贺，并有几位大臣提出了宴请，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张沽都一一婉拒了，表示以后会登门造访，张沽现在需要安静的想一想，灵帝的明显是要通过自己作为垫脚石，以达到册立皇子协为太子的目的，但是这件事情却只完成了一半，和上次西园五石散一样，灵帝的算盘都只成功了一半，西园是想确立蹇硕地位，并削弱何进的势力。结果因为张沽的原因，何进确实被削弱了一些，但蹇硕却没有得到灵帝想象中的地位。这次更是只封了个太子少保，却要教习两位皇子，也是只完成了预期的一半。灵帝的聪明到底还只是小聪明，不过这两次却都被张沽从中渔翁得利，张沽也不得不感叹天意弄人。 出了宫门，抬脚正准备离开，张沽却被人叫住了。“张少保，恭喜恭喜。”张沽一看这人正是曹cao。 “曹大人，别来无恙，上次在西园沽还没有来得及谢谢曹大人。”张沽还礼，曹cao在西园暗中帮过自己，心里自然有几分好感，而且现在的曹cao看去似乎也没有历史上的曹cao那么jian诈多疑。 “曹某也未做什么，何足言谢。倒是张少保文武双全，又有典壮士如此人物相助，更是留侯之后，相信过不了几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张少保了，到时候只怕门庭若市,曹某再像今日说话都难了，哈哈。”曹cao哈哈笑道。 张沽也笑道：“张沽不过多了些气运，比不得大人才识浑厚，不管外人如何，张沽还是张沽，大人的好意张沽永不会忘。” 曹cao见张沽举手投足间没有半分架子，说话时眼中一片真诚，心中更生结交之意，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声冷哼：“张少保，辅导皇子可不是个简单的差事，希望你不要弱了自己祖上的名头。”是何进的声音，曹cao忙转身，只见何进带着许多官员走了过来，身边站着一个样貌雄伟的青年，正是袁绍。 “张沽学术如何和先人并无任何干系，在其位谋其政，张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好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让你教出的皇子只怕也是个懦弱的皇子，我明日便向皇上上奏要求再封太子太傅，太子太师两位来帮帮张少保吧。”何进皮笑rou不笑道。 “如此，多谢大将军美意。” “张少保好自为之。”说完在一群人簇拥下从张沽身边走过。 曹cao也不好再和张沽寒暄什么，急急说了声改日相约，向张沽和典韦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张沽被何进这么一闹，心里更是不平静，也没有立即回蔡府，而是和典韦一起在大街上闲逛平复心情。直到晌午肚子饿了才随便找了个馆子吃了点饭，下午又去济世堂里整了整账目。回到蔡府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敲了敲大门，开门的却是小蔡琰，张沽一愣，随即嘿嘿一笑，摸了摸蔡琰的头，“琰儿，怎么今天是你来开门？” 蔡琰赌气的撅起了嘴，晃着头要摆掉张沽的“魔爪”，但是没能成功，扭过脸去，娇声说道：“说好了中午回来吃饭，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张沽莞尔一笑，摸了摸脑袋，假装道，“哎呀，已经这么晚了啊，我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心里都一直在想琰儿，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是哥哥不对，我让典韦打一下算是赔罪了。”说着伸出手就要让典韦来打，蔡琰却是忽然一把把张沽的手拉到胸前，撅嘴道：“黑大个下手没轻没重，打坏了还要我来上药，不行。” 张沽假装为难，摸了摸鼻子，“那怎么办才能让我的小琰儿消消气啊。” 听到张沽说“我的小琰儿”，蔡琰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声音小了许多，“这次记下了，下次再有一起加倍罚你。” 张沽逗弄蔡琰却是还没够，呵呵一笑，蹲下身来，看着蔡琰红红的小脸蛋嘴角微微上翘，却是叹气道：“哎，只怕没下次了，恐怕这里我都很少时间能回来了。” 蔡琰一听，急急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担心的看着张沽，“出了什么事，沽哥哥要走吗？” 张沽微微摇头，“不是，只是以后每日要去皇宫，要很晚才能回来。” 蔡琰听后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皱着小蹙眉道：“是皇帝要你去的么。” 张沽捏了捏蔡琰红通通的脸蛋，“不是，是要教里面的小皇子读书，还要保护他安全，这次典韦也要跟我一起去。” 蔡琰嘟了嘟嘴：“教书不有先生吗，保护还有那么多侍卫，要你和黑大个去干嘛，皇帝真是的。” 张沽用手指压住蔡琰的小嘴唇，“下次可不要这么说，让人听到了可是要被治罪的。” 蔡琰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拉着张沽往里走，嘴里说道：“卢伯父和爹爹已经等你很久了。” “卢公也来了？”张沽疾步走进正厅，正看到蔡邕和卢植正坐着交谈什么，忙上前行礼；“学生让师傅和卢公久候，实在有罪。” 蔡邕挥了挥手，“无妨，我和子干正有话要问你，先坐下来。” 张沽在一旁坐下，问道：“不知师傅和卢公有何事要问学生。” 卢植先开口，看着张沽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今天上午听到一个消息，说某个少年被皇上封了太子少保，还说这个少年是留侯之后，不知道是谁，子谋你知道是谁吗？” 张沽苦笑一声，“卢公您既然已经知道就不要取笑我了。” 蔡邕和卢植对望一眼哈哈笑道：“你呀你，连老夫也被你蒙在鼓里，没想到老夫竟然收了留侯后人做学生，哈哈，好。” 看张沽有些局促，卢植也说道：“我们知你不说是不想让这些影响你，但是你也不该隐瞒起来。” 张沽忙谢罪:“是学生的不是，还请师傅和卢公原谅则个。” 卢植笑了笑，看了看蔡邕，“我们也别再吓他了。”然后对张沽道：“子谋，你知不知道你惹下大祸了。” “卢公说的是太子少保？”张沽试探问道。 卢植点点头，“看来你也明白其中利害，那你为何要应承下来，这个少保可是个大麻烦啊。” 张沽也是无奈，把从西园比武一直今日下朝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蔡、卢二人听后面容凝重，半晌后，蔡邕才说道：“情势所迫，也不能怪你，我们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张沽点头，“沽自知自己才学难为帝师，本想明日奏请皇上请师傅去教导皇子，学生只要平常保护皇子协就好了。” 卢植听了却是摇头，说道：“不可，依我看来，太子太傅和太子太师都很难再被封出去了。太子少保虽然也可称为帝师，但主要职责还是保护皇子安全，地位也不及其他两者重要，皇上和何进必然会维持这一平衡不被打破，直到册立太子为止。” 张沽听了一想也是，当即为难道：“那可如何是好，沽实在是没法教这两位皇子。” 蔡邕呵呵一笑，“子谋不用担心。” “师傅有什么办法。” 卢植接话道：“子谋确实不用担心，老夫想来皇帝自然想过你能否教导好皇子，所以才封你做太子少保，你的职责主要还是保护皇子，毕竟皇子协遇刺不是简简单单问题，虽然皇后看似好像收敛了，但谁知到她会不会再出手，有你和典韦陪在皇子协身边，也不怕皇后出什么手段了。” 张沽点点头，这一层他也想到过，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但我总要教些皇子东西，那该如何？” 蔡邕捋了捋胡须，说道：“也简单，你便把你所知的各地风土人情，神话奇谭说些出来就好。” 张沽拍了拍掌，不错这也是个办法。当下又和蔡邕、卢植合计了一下，直到深夜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早的去了皇宫，先是去见了灵帝。果然，灵帝便告诉张沽，他只要注意保护皇子协就好，至于教习随便教教就好，平时的教习有灵帝专门安排人，张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告别灵帝便直奔皇子协住所。 刚进入东宫，便能发现守卫较上次多了许多，几乎是十步一岗，太监宫女们一个个来回走动井然有序，虽说是安全了许多，却是多了几分压抑。 到了皇子协所住的宫殿，张沽让守门的太监进去禀报，太监随后出来请张沽进去。 再次看到刘协张沽也不由得有些赞叹，到底是皇子，即便只有七岁，但却已有了几分大人的样子。上次刘协是昏躺在床上，张沽虽然把他救活，但当时刘协的精神还是恍惚的也没有说上什么话，甚至思想里没有张沽的印象，这次才算是正式见面。 张沽正在思量怎么开口，刘协却先说话了：“你就是救了我的张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