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扑朔迷离
(上一章有可能会通不过审核,估计等自动更新到今天的时候,我已经很忙了。所以提前打个招呼,我会在知道后的第一时间想办法解除屏蔽。请见谅。) —————————————————————————————————————— …… 军法官凯文和警卫们闯进来的时候,冥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卷成一团,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房间的窗户大开,凛冽的晨风呼呼的吹着,窗帘随风摆动,房间里纸张飞舞。 凯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家伙睡相怎么这么差劲?不管他了,他揉揉自己的红鼻子,“给他穿上衣服,把他带走。”他给警卫们吆喝着。 很快,警卫们手脚麻利的给他套上军服,连鞋也给他不穿,就把他提了起来。 膀大腰圆的警卫们像提溜着小鸡仔一样,半拖着冥来到法克斯的办公室。这一路上,冥一直在思索,那个短发女人为什么在自己房间?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印象里只有那个恐怖的噩梦。昨晚自己正正常常的躺下睡觉,醒来时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目前更疑惑的是,法克斯为什么又要抓自己?这已经连续两天早上了。今天他又是什么理由? 办公室里,几位军法官位在办公桌周围,正幸灾乐祸的等着他。法克斯则被军法官们围绕着坐在办公桌后,手上夹着香烟,表情冷酷,眼神中却带着些兴奋。 看见冥进来了,法克斯摁灭了手里的香烟,站起来抖了抖肩膀,抚平衣领,拿起桌子上的一份信来到冥的面前。 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警卫们摁死在椅子上,警卫们像是生怕他跑了,咬牙使尽了气力。 法克斯把信举到冥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信?!举报信?!难道是自己和香迪的私下相会被谁看到听到了?可是香迪没有被带过来。难道是香迪出卖了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有什么事情冒犯了您?”冥边问,看着法克斯那神气十足的样子,他就明白自己肯定有大把柄落在对方手里。 “警卫们摁紧咯,他上次可是有逃跑的嫌疑。我来给你念念这个吧。”法克没有回答冥,自顾自的打开信封,取出张纸来,“举报信,被举报人,厨师长实习生,冥。” 法克斯又点上根香烟,旁边的军法官马上适时的给他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用两个指头捏着信纸放在冥面前。 “啧啧啧。看看——你看看。”法克斯把信纸狠狠按在冥眼睛上,又拿了回去。“我老早就觉得你不可信,你果然是个jian诈狡猾的狗东西。” “大人英明!英明!未卜先知!英明英明!”一旁的军法官们马上随声附和。 冥的心绷得紧紧地,看样子是大麻烦,这信上究竟举报了些什么?虽然自己怀疑香迪,可他会不会跟着受到牵连? “狗东西。”法克斯狠狠的给了冥一巴掌,冥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接踵而至。 “我打了你,没错。”法克斯看着冥疑惑又愤恨的眼神,眼皮不抬的把烟递给旁边的军法官。然后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打你从当下来看,完全是合法的。你不信——我念给你听。” “厨师长实习生冥偷盗独裁官法克斯阁下的财务,就藏在他自己身上。举报者——” “是谁举报的?”冥有气急败坏的挣扎着身体,他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香迪干的了。或者,是那个女人? 法克斯玩味的看着冥的表情,洋洋自得的笑了笑,又掏出精致的丝绸手帕擦了擦嘴角。 “举报者是——匿名。哈哈哈哈!我向你保证,你到死也不会知道是谁写的这份举报信。” 法克斯和军法官们看着冥疑惑又愤怒的脸,张狂大笑。其中数凯文笑的最厉害,这下贱的实习生,不知道着了谁的道,这回他可死定了。这些卑贱的下流胚子就是该死,居然一点都不尊敬自己,他该死!而且从此军法官中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何其乐哉! 突然,法克斯停止了大笑,瞬间换上一张残酷的脸,“给我搜!” 警卫们在他的指挥下马上行动起来,手在他身上来回摸索着。冥马上感觉到胸前的口袋里有异物感,糟了!是那个女人!是她嫁祸给自己! 警卫也觉察到了,很快就从他上衣兜里掏出一枚宝光四射的华美戒指,戒指上赫然镶嵌着一枚绿宝石。 “这下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实习生阁下?”法克斯围着冥走了一圈,“凯文,你去把瓦托大队长找来。虽然我是独裁官,但终究在他的地盘上杀人,为了尊重起见,去把他请来。” 看来不出所料,法克斯这家伙果然要杀了自己。难道说自己就要绝命于这样的卑鄙无赖之手? 现在已经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是自己偷的戒指。戒指是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来的,自己百口莫辩。唉!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陷害我?她到底是什么人!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很快被请的人来了,但是不是瓦托队长,而是一名副大队长。对方推说瓦托正在巡查城楼,分析敌情,特地派自己过来。 “好!感谢你的到来,请你帮我证明,这个家伙触犯了军法。”说完他指了指冥和警卫手上的绿宝石戒指。“这是我的私人财物,也是国王赐予我的重要信物。但是被这个卑鄙的小偷偷走了。” “今天我一直没有声张这件事情。当然——这是件小事,请您也不要声张,以免破坏了我的名声。如今我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偷走了我的戒指,这个无赖,枉我一番好心帮他完成它的实习。” 副大队长看了看戒指,看了看冥,又看了看法克斯,思索一会后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很好。感谢阁下。”法克斯向对方敬上一根香烟。“依你看,他犯了什么罪,要处以什么惩罚呢?” 军官笑了笑接在手里,“您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独裁官大人。这样的重罪当然是死刑,更何况是国王交给您的信物。” 说完他点燃嘴上的烟轻轻抽了两口,饭做的是好吃,可是终究不过是个实习生罢了。犯下这样的罪,我可连一点好话都不敢给你说。真是可惜啊! 一定是见财眼开,自己没想到偷的居然是信物吧!现在的实习生胆子越来越大了,独裁官的东西都敢偷。要是自己,就算扔在路上,只要知道是独裁官的,也肯定不会去捡。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冥的生死就被定在这群人的手里。法克斯请求让红披风的士兵来执刑,这里毕竟是红披风的地盘,自己不过是个外来人;对方则推说应该让军法官们来动手,因为冥是他们带来的人,况且现在法克斯是这里的独裁官。 几次推让之后,双方达成协议,红披风们来动手,军法官负责监督。这样倒是两全其美。 冥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对话,既然自己已经被决定要死了,冥倒没什么好惧怕了。在帝国军事学院常常被灌输要随时有赴死的心态,荣耀就是士兵的精神食粮。 对于后者,冥不敢苟同,但是死这方面,冥倒是看的很开,人总有一死。他甚至有这样的看法,从某种特殊的角度来讲,人就是为了死而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可命运却捉弄自己,让自己的死无法自己做选择,竟然死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手里。但至少在临死前,自己得把那最重要的话讲出,至少要引起红披风们对法克斯的怀疑。 “副队长大人,法克斯要害死你们。他那份国王的手谕是伪造的!” “拖出去,斩了。”法克斯严声厉喝,过了会,身后又传来了油腔滑调的嘲笑声:“记住,您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厨师。冥阁下。” 法克斯用独裁官的权力向冥下达了判决,副大队长招呼两个卫兵进来,由军法官押送着,拖着冥走出屋子。 副大队长压根一句话都没说,他有什么理由相信这将死之人对独裁官阁下的污蔑?这实习生实在是太放肆了,他该死。 等到把冥带了出去,这个狡猾的副大队长马上开始讨好他的新主子。 “独裁官大人,你是我见过最优雅的人。您平时是怎样保持这种优雅的?” “修养,长期积攒出的修养。我这个人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