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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乖的个人简介

    阿乖这个名字的来源,起源于中学、高中的时候。恰巧那时17K开站,当时认识的很多朋友对这里趋之若鹜,便随了潮流来到这里,以前也混迹过幻剑鲜网等各大门户。

    可惜因为自尊心容易破碎,再加上想象力实在匮乏,或者是太过年幼缺少人生经验。写过百万来字,用过十几个号。当然,诸位也能猜到幼时的我是个万年老TJ。

    这些结果和我的家庭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不得不说,它是我印象中不好的一个部分,假设你有兴趣,就听我细细道来。

    我生于一个九口之家,条件艰苦,但还算能过活。人都说母不嫌子丑,但我是个例外。

    老人们有句话,爱大的,疼小的,中间的娃娃命苦的。让你欣喜的是,我恰巧是中间那一部分,而且从小时候起,我就是个沉默不啃声的孩子,父母很多时候都会忽视我的存在。

    偶然一次我没出现在饭桌上,或者晚上跟伙伴出去玩到太晚才回来,家里早就锁了门。我只得爬到屋顶上去坐一宿,待第二天早上跟兄弟姐妹们一起吃早饭。我这样试了几次,发现没人知道我晚上不在家里,在他们眼里我好像不存在。

    我不知道心里该是失落还是兴奋,但那种感觉很强烈。当时想的只是没有人会管我了,这样就自由极了。可走在离家的路上,不知为什么经常就又莫名其妙的哭了。

    我经常这样,先是一宿不回去,然后是两、三宿,等我年龄大一些,结识了一些朋友,我就压根不回去了。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我的祖父,他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他总是给我讲一些他年轻时的故事;他去当兵打仗,却无意中得了笔横财。他带着那些财富当了逃兵,正走在马上到家乡的路上,突然遇见了马匪,结果可想而知。

    更有意思的是他被抢了以后,报官时居然被发现了是个他逃兵。当时的本地官员问清了他被抢的数量,又向他了解了马匪窜逃的方向,然后信誓旦旦的说帮他夺回财富,讨回公正,然后就带着手下催马扬鞭而去。

    那可是天大的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他这逃兵当场就被莫名其妙的释放了,而官员的媳妇从此就成了寡妇。

    我的幼年大多数时间就是和兄弟姐妹们挤在狭小的斗室,闭眼做着‘如果爷爷没被抢走这笔财富,我们将会是怎样的生活?’的幻想度过。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因为我认得故事里的那个寡妇。她从此就跟我爷爷过活在一起,爷爷也顺理成章的占了她家的房子,又取代了消失的那个官员。

    就这样,有了我母亲,然后有了我们。但在我稚嫩时,那个当年消失的官员突然回来了。他成了本地政要,我们的房子因为非法占有被没收,我们成了穷人,家道中落,爷爷也因此气死。

    那个故事一直在我的心头萦绕,爷爷总是讲,这是福祸的哲理,我却一直持有不同的看法。当然,在他去世前我都一直未告诉他,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因此而后悔。

    我更重视这个故事里的另外一些东西,简单概括成一句话就是:成为马匪就能抢掠大笔的财富。

    很显然,这跟爷爷给我讲这故事的初衷相左。但是年幼的我因为贫穷,就一直那么固执的认为着,这种认识伴随了我的一生,直到我死去。

    我那时一门心思的想搞匹马,弄些武器,戴上面罩,然后顺理成章的在荒原中向过路的人们要钱。

    我的朋友东子,乳名叫东东,他说我是个傻子。他认为时代已经不同了,只有在某些观光景点才有瘦不拉几的破马,而且根本跑不过荒原上的路虎。

    我问他路虎是什么,他说有钱的人都有养着这种虎。这种虎性格暴戾,凶狠残忍,我的马和武器根本不会是这虎的对手。

    既然这个计划破产了,我们就得想些新办法。后来偶然看了一部外国的西部片,我才明白,我心里一直有很强的个人英雄主义情结,认为人定胜天,个人因素能改变自身命运。

    抢掠大笔财富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而且自从我有了女朋友之后,这个问题对我的寓意就更加深刻了。这也成了后来那些事情发生的源头。

    东子比我聪明,他明白些我不明白的东西,比方说路虎。不过我们有个更聪明的兄弟,大家都叫他钱多多。

    这个人很有脑子,而且很会用。他告诉我,想向别人收钱,你得有让别人给你钱的理由才行。这句话当时给我很深刻的影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吊在嘴上。

    所以当那天我用枪指着银行出纳的头时,我告诉他我有让必须他向我掏钱,而他绝对不能拒绝的理由。

    东子控制着那些群众,钱多多则在门口给我们把风,我觉得如鱼得水,自己好像是天生干这行的材料。后来我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胆量这个词的时候,我才明白,贫穷的人没有胆量。但穷到我们这种程度的时候,每一分钟胆量都在成倍的增长。

    眼见出纳把钱开始装进了我准备好的蛇皮袋子里,我的内心很激动。这次行动很顺利,终于可以给小芬买它最喜欢的内衣了,我答应了她有几年了,却一直没能办到。如今拿到钱的我,仿佛终于完成了一次良心上的自我救赎。

    我们三个都蒙着面具,群众和出纳也很配合,仿佛这是我们早就排练好的一场戏。他们默不作声,我们温文尔雅,彼此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突然想起有一天在某个电视上看到的行为艺术,我思咐着现在这种场景,很适合那种感觉,像是几年前看到过的一个‘请微笑’的闭路装置艺术,此刻的场景肯定具有某种黑色幽默的风范。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当我看见小芬挺着略圆的肚子跪在东子枪口下的人群里时,我的心变得不平静了。

    我清楚她是什么人,我也清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者说在这种场合下她会怎么做,我太了解她了,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我想的果然没错,她的位置本身就靠墙,这会她正悄悄的一点一点往墙边的警报器处移着身子。很快她就引起了东子的注意,从东子的背影我能看出他也愣了。

    我比东子大,他要管小芬叫嫂子。我们今天进银行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小芬肯定没认出我们。

    眼见她离报警器越来越近,我不知道东子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记得那时在出租屋里小芬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而且是唯一一个。这次你或许猜中了,我确实对她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警报器铃声大作,群众们像是演完了戏的龙套,快速的撤离这个剧场。而下一幕的戏,他们演的是四散奔逃。

    他们演的很认真,就像那是真的一样。

    我突然发现我根本没有拿到这一幕的剧本,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台词。不过我很庆幸,东子没有朝小芬开枪,而是拉着愣神的我向银行大门的钱多多那里逃去。当然,我没忘记拿那个蛇皮袋子,更没忘记我对小芬做出买内衣的承诺。

    当看见命运的导演在银行门口的布置好警车和拿着大喇叭的警官的场景时,我忽然想到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我想到了当年去而复返的村官,想到了那些马匪和我们被没收房子时的情境,还有我幻想中的爷爷的那笔巨大的财富。

    我觉得爷爷的那笔财富此刻就紧紧的攥在我手里。但是阴差阳错,我们今天是走不出这银行的门了。

    东子和钱多多也靠在大理石门柱的后面,喘着粗气。

    钱多多示意我们脱掉面罩,混在四散奔逃的人群中时,我们就准备照做。他又要我扔下手里的蛇皮袋子,我咬牙摇了摇头。我有自己要实践的诺言,我有自己的人生信仰,生活总是教导我们不要轻言放弃,而是勇敢面对。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西部片里的主角,那位大镖客,或者是姜戈。

    但是我明白,西部片的主角身后,总是有个拖泥带水老坏事的多情女人。这次也不例外。

    直到小芬从后面扑到了我,我终于明白我已经算是个合格的西部牛仔了。

    那瞬间我突然知晓玄宗为什么落得那样的下场,只因为他太在乎玉娘。

    形式不同,但历史总在重演。这次,马嵬坡下的将会是我。

    当我摘了面罩,小芬看到后泣不成声。我尽最大努力把袋子里的钱塞尽量多的进她的衣服里,然后让她赶紧走。

    后来在审判我时,小芬没出现。只有我和钱多多,东子则因为反抗在银行被当场击毙。

    我终于明白,这注定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一生。像我这种人,这就是我这种人的命运,我和爷爷相差了一百年,可是没什么两样。

    再后来,我在行刑时前有人告诉我,她自杀了。

    家里的房子不知道换新的没有,她到底有没有给自己买一套新内衣呢?!

    随着行刑的枪声响起,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