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必须是少年郎

    在这个世界，段翰从一岁开始，便与铜锁儿吃住在一起，玩耍在一起。

    因为每日住在一起，段翰了解这个少女身上的成长过程。段翰小时候最喜欢抱着铜锁的腰，而铜锁的腰身，仿佛从十岁开始便没有改变，一直那么柔软纤细。变化比较多的地方是她的大腿、臀部、颈部和胸部。

    铜锁儿的大腿，小时候可能是因为寸大娘一个人抚养孩子导致营养不良而瘦弱无力。来到五老爷府后，因为营养等各个方面都好了，大腿逐渐变得浑圆、修长。臀部则变得挺翘、玲珑而富有弹性，犹如一颗即将成熟的水蜜桃。胸脯则日益丰满、坚挺。白天鹅般修长的颈子，衬出了铜锁儿的气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青春气息，再加上那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无论单看，还是站在女人堆里，都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再后来，段翰也十二三岁，铜锁儿已成了十七八的大姑娘，虽然依旧怀念铜锁儿那床上被褥里的味道，但在钻到铜锁儿被窝里面之时，看到铜锁儿露出羞赧的表情，再结合自己下体那日渐雄伟的兄弟不听使唤的、蠢蠢欲动的具体实情，段翰便也不再逾礼，一年多以前便一个人睡回了自己的床上。

    这种青涩的情感是说不明，道不清的。难怪宝二爷会对袭人生出些许情愫来。

    进了到寸大娘家的厅堂，喊了一声“大娘”，屋里没人应。来寸大娘家，段翰已是轻车熟路，于是推门进入了西厢房，把给大娘带来的糕点米果放在了寸大娘屋内。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地下铺着泥砖，虽简陋，但是一尘不染。有点潮湿，好像才被冲洗过后的感觉。房间的窗口对着一个过道，过道往西直通至厨房，过道上还有一个窗子，直面街道，因为怕小孩子们扔石头，未曾用纸糊上，只用条形的细木条钉成了一面百叶窗，窗子两边又挂满了从篱笆上，沟渠边和田野间采来的奇形怪状的风干的野草，……

    那屋子里到处挂着这种野草，风干后的野草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段翰能猜到，这是铜锁儿的杰作，因为他的房间的窗户边也被铜锁儿挂满了这种不知名的野草，据铜锁说，这种野草的功效是清肝明目，有利于凝神静气。

    把东西搁在西厢房的五斗橱上，段翰复又来到了客厅，刚到客厅，看着寸大娘和铜锁儿俩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施庭明的媳妇翟智蕴，那个某日清晨在西山石径下的茶园里，唱着山歌打趣着段翰与寸铁锁的那个清秀妇人。

    寸大娘咧着嘴，敢情心情不错，铜锁儿则是红着个脸。翟智蕴继续笑着说道，“寸大娘，铜锁儿妹子，你俩感觉我说的可是这个理儿？”

    “施家嫂子，啥事的理儿啊？”听到这里，段翰澹着脸笑着插嘴道，漂亮脸蛋上露出一股让人感到异常亲切的味道。

    “哦，是翰少爷啊，”翟智蕴眼里闪烁了以下，仿佛心里有那么一点斗争，片刻之后说道，“不瞒翰少爷您说，嫂子我今儿个是过来提亲的。”

    “提亲？”段翰声音往上提了一下，“不知是哪家少爷公子看上我家铜锁儿了？我家铜锁儿可是六级的练气修者哦，另外，还能吟诗作赋，若是家世或者个人修为不好的，莫往这带，她可看不上。”

    “翰少爷，我知道铜锁儿在你段家帮忙，那也只是帮工啊，可没有签啥卖身契的。”翟智蕴说道。

    段翰听着翟智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顿感惊异，这到底怎么回事？脑子里付出了一片疑问，盯着翟智蕴问道，“施家嫂子，我没说不许我铜锁姐嫁人啊，我只是说像我铜锁姐这样的修为和品貌，家道是否殷实倒不重要，人才品相那可是差不得的，另外，此少年郎必须对我铜锁姐好，否则免谈。”段翰有意大声喊着我家铜锁姐，似乎在提醒施家娘子，可不要不把铜锁当回事，她好歹是我段家公子当jiejie看待的人。

    寸大娘说道，“翰少爷啊，过了年铜锁这丫头都二十了，本打算过了这个年，便不再去府上帮工了，准备辞工好好嫁个婆家，施家嫂子这事吧，其实早就跟我提过，但闺女一直没在家，也就耽搁下来了，这不今天大年初二，施家嫂子便又上门，大娘我也好好思忖了一番，觉得嫁过去倒也可行。这些年也亏得这丫头在府上帮工，谢谢五老爷跟翰少爷的照应，才使得她二位哥哥顺利成亲。大娘我想了很久，我寸家总不好靠段家一辈子。也算是给翰少爷您和五老爷减少些许的麻烦。”

    听到这里，翟智蕴喃喃地道，“翰少爷，实不瞒您说，拖我来说亲的这家人，家世倒也不错，是位练气十级的举人老爷，若说配铜锁姑娘，倒也是良配。”

    “练气十级的举人老爷？哦，那确实很好，若大娘和我铜锁姐均无意见，那便叫他三媒五证地来娶吧。对了，那位举人老爷可在我们天门县？”段翰问道。

    “在的，在的，翰少爷。他的府第便在玄武大街的县衙旁，他……他……，他便是本县县令的师爷乔必恩。”翟智蕴说完，怯怯地望着段翰的脸。

    “嗯？乔必恩？乔师爷？”听到这里，段翰脸一沉，提高了声音说到：“我没记错，这个乔师爷快六十了吧。施家嫂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铜锁姐的样貌、诗情、才情俱佳，你给她找的良婿便是这半百不止的花甲老头？另外，我没记错的话，这老爷子可是老当益壮，已经纳了好几房妾室了吧。”说完这些，段翰眼内仿佛射出了一道精芒，直逼施家娘子翟智蕴。

    “是的是的，翰少爷记得没错。两年前，乔师爷在玄武大街无意中见到了铜锁妹子，便是寝食不安。竟得了那相思之病。您瞧我这妹子俊得，连嫂子我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乔师爷说了，他是真心喜欢铜锁妹子，他那几房妻妾均未给他生的一个男丁，尽是女娃子。他观铜锁妹子，胸挺腰细，腿长腚肥，一定很好生养。若今春纳进门，今冬便能有所出，若得一大胖小子，啧啧，母凭子贵，到那时，我铜锁妹子虽是一妾室，但儿子可是将来继承他乔家香火之人呢，您说她铜锁的将来还差得了？再说了，乔师爷知道寸大娘缺银子盖房给铁锁儿娶媳妇，给的聘礼可是纹银一百两，外加玄武大街最西头的一块方圆一亩的地基。那可是玄武大街的地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