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酒楼赌斗
远处一个绝美的公子大步走来，那种出尘俊逸的风姿让四周众人连连失神。 “是你！”叶白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心中一惊。 这人正是那女扮男装的苏才轩，没想到被自己揭开真相后，他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再次男装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叶白不会傻乎乎地上去揭穿他，而是笑着说道：“苏兄，好久不见！” “嗯！”苏才轩十分高兴，笑意盈盈，“上次一别，已经是九天了！你可知道，家父看了你的字卷后，赞不绝口！整整惦记了好久！” 叶白惊愕后，笑道：“苏兄，过奖了！” 苏才轩绝美的面孔满是高兴，笑盈盈说道：“我料想今日你毕竟来参加童试，等你好久了！来，我们去附近的悦来酒楼好好叙一叙！” 叶白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月娥，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点了点头：“好！” 此时苏才轩也看到了他身边的美丽女子，不禁惊愕了一下，“叶兄，这是？” “这是我的月娥姐，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地长大！！”叶白很是从容地说道。 “青梅竹马吗？”苏才轩听到，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丝丝黯然。 但他脸上还是笑意如初，“叶兄，请！” 说罢他带头朝前走去。 而他身后的小厮却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家公子的淡淡失落，狠狠瞪了叶白一眼。 叶白颇有点莫名其妙，这个小厮似乎对自己抱有成见，总是不给自己好脸色。 但他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跟一个小厮斗气，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 悦来酒楼坐落在县城最中心的繁华地带，坐北朝南，装扮得很是堂皇大气。 这里是平县最豪华的酒楼，平时只有县城中的上层人物才会到来，价格也贵得离谱。 以平时的叶白是没有资本道这里来消费的，但这次却是苏才轩请客，看他装饰打扮，也是一个阔气的主，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叶白也就欣然前往。 四人上了悦来酒楼二楼，寻了靠窗的窗户坐下，只见麻利的小二就上了一壶清香四溢的茶水。 “叶兄，以你之才，这次童试应该很有把握才是！”苏才轩笑吟吟说道。 听到他这么一问，一旁的月娥也不由屏住了呼吸，一脸期待地看着叶白。 而对于这一点，叶白心中很有把握，毕竟诗文共辉，文气鸣州，这份文气显现对于一个童试已经是大大的出格了！自己此次必然能获得童生的文位！ 他并不是一个刻意谦虚的人，自然点头道：“正是如此！” “啊！”听到他这么一说，一旁的月娥惊讶地叫出声，脸上满是激动和幸福的表情！她心中惶惶地想着：“少爷终于成了真正的书生了？夫人，你看到了吗？” 一只手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一双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月娥见少爷深情地看着自己，似乎知道了她内心的想法神情中满是安慰之意，顿时月娥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温柔的一幕当然没能逃脱苏才轩的眼睛，不知不觉他眼睛又黯淡了一分。 咚咚咚！ 这时，楼梯旁突然传来络绎不绝地脚步声，夹杂着其中的是肆意张扬地大笑声和奉迎声。 只见宋玉领着一群谄媚的书生也走上了二楼，却是他童生考试结束，自以为案首之位已然稳稳在手，跑到悦来酒楼庆祝来了。 当看到叶白与一个绝美公子赫然也在的时候，他顿时冷笑一声，转身向一旁走去。 “今天少爷我心情好，先让你小子先得意几日，等童生考试结束，你的美婢就是我的了！”他心中得意！ 刚一坐下，跟在他身后的跟班也大声奉迎起来，迎来四周人连连侧目。 “宋玉兄，这次童试你作出了出县之诗，案首之位稳稳到手了！” 宋玉哈哈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得意说道：“这是自然！区区一平县的案首，舍我其谁？” “宋玉兄，威武！” “宋玉兄，霸气！” …… 他的小弟们顿时哈哈大笑，马屁连连，很是热闹。 “叶兄，这人是谁？平县中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苏才轩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愠怒说道。 “这人是宋玉，以大学士之言立命，一向被人称为平县的第一天才！”叶白看了宋玉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 “区区以大学士之言立命的书生就如此狂傲？真是不知所谓！有叶兄在此，他怎敢称平县第一天才！”苏才轩毫不留情地批判道，对于宋玉的狂傲自大很是厌恶。 他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音，宋玉将他的话语听到清清楚楚。 咯吱！ 宋玉紧紧攥住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齿地说道：“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他气冲冲地站起身来，直直走到苏才轩面前，冷冷说道：“你是谁？ 苏才轩眼睛扫了他一眼，却是轻蔑地转过头去，却是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说。 见他如此轻蔑自己，宋玉顿时气得身子发抖。 他旁边的小弟们顿时大怒，指着苏才轩的鼻子就大骂，“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如此说宋玉兄，要知道他叔叔可是京中的谏官，不想活了不成！” “狗仗人势之辈！”苏才轩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训斥道，他豁然也站了起来，俏脸上满是愤怒。 眼看苏才轩就要与这群人吵起来，叶白站起身来，身后拦住苏才轩，淡淡说道：“苏兄，息怒！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来不成！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他的话语虽然平淡，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却无声无息间将宋玉与他的小弟们骂了进去，言辞十分锐利！ 四周看热闹的人听到也是轰然大笑！ 宋玉紧紧攥住拳头，之前他就领教过叶白的口舌之利，没想到这次又被他轻描淡写地骂了一通。 “牙尖嘴利之辈，也就会耍一些嘴皮子上的功夫！三天后童试成绩一出，看你如何自处？”宋玉阴森笑道，眼中满是恶毒之意。 叶白眉毛一挑，不置可否说道：“你待如何？” “嘿嘿！”宋玉阴笑着，充满****的眼睛连连扫向一旁的月娥，“你这个废物竟然也想要获得案首之位！这次案首必然是我的，到时候你这个美貌的婢女也是我的了，我要将你打入无底深渊！” 他张狂地大笑着，脸上猖狂无比。 “下流书生！”叶白还没来得及回击，一旁的苏才轩陡然大怒，身为女子她对这种夺取他人婢女的行为十分痛恶。 而叶白也感觉到一旁的月娥身子轻轻颤抖着，显然被宋玉吓得不轻，她身子本就羸弱，情绪激动之下更是连连咳嗽起来。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叶白用安慰的眼神望着她，轻轻说道：“月娥姐，不用慌张，一切有我！” 温和的话语犹如温暖一般垂在她的心头上，让她不知不觉安宁了下来，看向叶白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叶白缓缓转过身子，眼睛中已经满是寒冬般的冷酷，让人心寒。 之前宋玉一直在自己眼前挑衅，他都可以视若无睹，毕竟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这个跳梁小丑视为对手！ 但现在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将主意打到了自己最重视的亲人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果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叶白森然说道，“宋玉，你一次又一次挑衅与我，当真以为我拿你没辙！” 宋玉哈哈一笑，眼神也阴森如毒蛇一般，“是有如何？我宋玉出身平县世家宋家，自幼就熟读四书五经，以大学士之言立命，为平县第一。后我又拜县学院君为启蒙恩师，京中做官的叔父教导我三年，这次案首之位我势在必得，你一个叶家的无名庶子，凭什么跟我斗，又拿什么跟我斗！” 叶白眼睛低下，满是幽冷的光，“你是这么想的吗？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对手竟然是你这样张狂的小人，以大学士之言立命很了不起吗？平县第一，那我这个又算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灰色的文气陡然从叶白的天灵盖智窍中犹如烟雾一般显现出来，文气笔直，光天化日之下十分清晰，犹如狼烟一般。 “什么！”四周的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有色文气！必须以大儒之言立命才能获得这灰色文气！”一旁的苏才轩见到如此震惊的画面顿时失声叫了起来，看向叶白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钦佩。 “大儒之言立命！”宋玉牙齿咬得咯吱响，脸上犹如被扇了一百个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痛。他一直以大学士之言立命为自傲，没想到他一直瞧不起的穷书生竟然是以大儒之言立命，形成了有色文气，硬生生将他心中最骄傲的东西击碎。 眼中满是怨毒，他凄冷笑道：“大儒之言立命又如何？废物还是废物，你跟我赌吗？就赌这次案首之位，如果你输了，就将身边的婢女无偿送与我！” “果然贼心不死！”叶白冷笑，“如果你输了呢？” “哈哈，我宋玉怎么可能会输！”宋玉张狂大笑，“如果我输了，就自此见你就磕头认输！” “不够，这远远不够！”叶白摇头，猛然大喝出声，“我不会拿月娥姐跟你赌的，我要跟你赌文位！” “谁输了，就自废智窍，不但童生文位没有了，就连身为书生的文气都化为乌有！你敢赌吗？” 四周一片寂静，语不惊人死不休！叶白的话语如刀般锐利，说出一个残酷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