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为金银来吹响
定安城依旧是沉寂的。 不过,四处派往的斥候却是没有停止过。 毕竟,现在的时候,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守住定安城等待援军。 但是我们的刘大人对于情报的收集还是很上心的。 其实,不愿意出击的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大战之后的抚恤。 那一次的大战,虽然击败了征南军的残部,但是人渣军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伤亡,对于这些人的抚恤,真的是让我们的刘大人感觉到了rou痛,在骨子里面,我们的刘大人还是一个守财奴的角色。 从宁甲城开始,到现在,虽然官是越做越大了,但是只有你走到越顺,就是越会发现这金钱是如此的宝贵。 是啊,从天子到庶人,甚至到奴隶,再或者是那些读书,哪一个到了最后不是为了钱来奔走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没有钱,谁跟你拼命啊。 不是说世界上面没有真情在,但是,很显然,在这现实的世界上面,英雄总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英雄的作用,其实就是做个榜样。 出现了,牺牲了,你被人记住了,这足够了。 很多人的英雄,甚至连名字都是没有让人记住。 只是化作了尘世间的尘埃而已。 我们的刘大人自诩是一个活出现实的人,也是一个超脱现实的人,他很多的情感,自认为是用金钱买不到的,但是他保持着清醒的脑袋,那就是,没有钱,什么事情都是办不成的。 当然,维持住这支军队,这钱是必须要花的。 当兵吃粮,皇帝不差饿兵,这是必须要花出的钱。 这也是仅此而已了。 虽然在某些时候,我们的刘大人向往着做一个皇帝当当,但是也就是仅限于想想而已,当这股子热血沉寂了下来的时候,我们的刘大人感觉还是有现在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虽然,那么多的天下美女不可能完全得到,但是最起码,吃喝不愁,有自己的小日子活着,这让很多人就是满意了,我们的刘大人自认为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毕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知足即可。 但是,当打完那一场仗的时候,我们的刘大人惊恐的发觉,自己的金钱在很快的缩水,毕竟,那些穷的干净的盗匪,可是没有什么钱来收获的,打这样的战争,真的是得不偿失的,手上的这么多的俘虏,又是卖不成奴隶,毕竟,这里又不是北疆,对于奴隶的需求,相对而言是少了很多的需求。 这明显是要吃黄金的事情。 我们的刘大人当然是不愿意干了。 所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将这事情交给朝廷cao心去了。 他只是一个杂号的将军,cao这么多的心干什么。 打赢了理所应当,还要自己掏钱。 打输了罪加一等,还要自己辩解。 不干,绝对不能这么做。 持着刘威远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整个人渣军上下,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是一群不同的人,对于别的,追求真的不是很大,每日里面花点闲钱,喝点闲酒,逗上几个妹子,这样的日子,不错。 至于说别的,打仗是要牺牲的,而这些人,很明显,没那想法。 所以,现在定安城除了斥候奔走劳累,其他人已经开始享受生活。 怎么说,其实这也是刘威远的影响。 在一支军队里,它领导的人格魅力影响的,是军队的风貌。 在某些时候敢拼命,多数时候,享受生活。 懒散,贪婪,这是刘威远带给这支军队的表率。 这几日,刘威远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拿着点酒,惬意的喝着,桌子上面是几位定安城的商人贡献的各类金银,当然,还有几个才炒出来的菜肴,我们的刘大人,很是满足。 这样的情况时,再有几位美人相伴,真是舒坦,可惜。 这样的生活被一阵脚步给打破了。 军师大人有些惶恐的奔走了进来,边走大声的喊道:“大人,大人,南陈打过来了。” 我们的刘大人才是将一杯酒放在了嘴边,轻轻的灌了下去,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是喷了出来。 不会是真的吧。 刘威远面色在这个骤然,就是变的难看起来。 他看着桌子上面的金银,露出了极其rou痛。 他喊道:“鲍老五你个杂碎,你给本大人滚进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了这个声音,鲍老五才是小心的走了进来,对的,他是很小心的走了进来。 作为刘威远的军师,他很是理解这位大人对于金钱的渴望。 毕竟,作为守财奴之军师,完全有理由比守财奴更加的吝啬。 虽然,在为了美酒佳人上面,我们的军师大人舍得花钱,但是对于人生的其他需求,我们的军师大人堪称典范。 他的一身袍子,已经是很久没有换洗过了,不外乎就是为了省几个大钱的洗衣钱而已。 用他的话说,只要自己有钱,去了瓦舍,还不是有妹子来招待。 若是没钱,你穿的再帅,也是没有人搭理你的。 而且,在心底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军师大人感觉,到了瓦舍那地方,迟早就是要脱衣服的,早脱晚脱不是脱,装个什么样子啊。 所以,这钱能省就省啦吧。 所以在此刻时候,他当是知道刘威远的心情有多郁闷。 这不是为了南陈人打过来郁闷,这是为了抚恤费郁闷。 对于打的赢与打不赢,刘大人等人从来没有过怀疑,这是数十场战斗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所造就的信念。 只是,这金钱,实在是有些心疼啊。 刘威远大声的骂道:“你给本大人详细的说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那样子,好像军师大人抢了自己的金钱一般。 而军师大人却是一脸的感同身受,骂道:“大人,真的,那群天杀的南陈打过来了,这还是那些商人带过来的消息!” 听得这个消息,刘威远一下子就是软到了在了凳子上面。 然后,他有些疯狂的将桌子上面的金银搂住了,一边搂,一边大声的喊道:“金银,金银,本大人的金银啊,天杀的南陈人,本大人和你们不死不休!”
在这个瞬间,我们的刘大人已经想了无数的招数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南陈人。 但是,这都不能够驱逐我们的刘大人因为金钱的损失所受到的伤害,这是纯粹要了我们的刘大人的性命啊。 要钱不要命! 一瞬间,刘威远气喘吁吁,一脚就是将军师大人踹了出去,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召集人手,这次,本大人和这群南陈人玩命!” 刘威远真的生气了,对于任何想从自己手上夺取金银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军师大人抱头鼠窜,他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因为他发觉刘威远已经是在爆发的边缘上了,这个被殴打的,他可是不想当。 况且,他对于南陈人这样的手段,早就是充斥着愤怒了。 要刘威远的钱,岂不是也是在扣军师大人的薪水嘛。 苍凉的那号角声音在定安城响彻了起来。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苍凉,这是在北疆的号角。 人渣军的历史,只有在某些危急时刻才是吹响,比如,在宁甲城被围困的时候,他们吹响了这个声音。 但是所不同的是,这次号角里吹出的声音异常的凄厉。 甚至让所有人浑身上下不寒而栗的感觉。 毕竟,上次在宁甲城,虽然与北胡人战争九死一生,但是还可以抓获奴隶来填下损失,这次可真的是没有多少的油水可以捞啊! 这叫做什么打仗啊。 刘威远当然是愤怒了。 他真的愤怒了。 所以,军师大人用足了自己的力气,吹起号角,凄厉异常。 一瞬间,整个定安城大乱了起来。 那些人渣军士兵,从勾栏瓦舍里面,从赌坊里面,从军营里面,甚至从大街上面直接就是开始整队,他们迅速的向着这边进发了过来。 不一会,当他们来到刘威远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穿戴了自己的甲胄,拿上了自己的武器,就像是无数次历练的那般,准备去杀人。 刘威远也是走了出来了,他骂道:“老子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你说怎么就这么多人找老子的麻烦,这是感觉老子杀人不够是么,这次老子就给你们杀个够,告诉你们个消息,南陈人打过来了,老子不知道这是怎么个一回事,怎么好像老子来到这里之后,什么人都给老子蹦出来了,老子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老子只知道,老子手上有刀,谁敢跟老子做对,老子就杀了他,就这样,杂碎们,现在杀人!” 说完这些堪称是暴力恐怖的话语,刘威远已经大声的吼叫起来。 手下的这九千多的人渣军士兵,也是在吼叫了起来。 那些定安城里面的商人,居民,皆是脸色难看。 他们才发觉,这些是什么人。 而刘威远的眼神,已经凶狠暴露的看向了那边,那是南陈人进兵的必经之路。 来打定安城,只有来这是走水路了。 这一次,刘威远已经决定,哪怕是毁灭了定安城,哪怕是让自己手上的金钱花啦,也是要好好的玩死这群来到这里的南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