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极品家丁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洛凝的心境

第一百八十九章 洛凝的心境

    我靠,好大一个威胁啊,林晚荣心里偷笑,大小姐这惩罚软弱无力。你真以为你说句话,玉霜就会永远不理我了吗?我的小宝贝我还不清楚,信了你才怪。只是大小姐要真到玉霜面前说些坏话,再教唆点别的什么东西,那还真有些麻烦。一边是小洛的嘱托,为了兄弟,当两肋插刀;一边又是玉霜的jiejie,为了美人,难道要插兄弟两刀?

    大小姐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恼怒地道:“我说话你听到没有?莫不是你贪图人家洛小姐美色?你,你——”大小姐银牙紧咬,哼道:“你将我——萧家置于何地?”

    汗,这和萧家有什么关系,好话坏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能怎么回答?林晚荣唯有报以苦笑,轻声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洛小姐眼光甚高,金陵才子中,皆未有她看上眼的。今日她祖母出此着,乃是为她焦急,但洛小姐志不在此,所以便要想法儿回绝了这些才子们。我和这洛小姐只是泛泛之交,但她乃是巧巧好友,昔日也帮助过我,人也不能忘恩不是?我这完全是义务出场,友情客串。方才小洛说话你也听到了,我和洛小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扯不到一块儿的。”

    大小姐沉思良久,才哼道:“那你待会儿不许随意对。要若是有人要对,你便截了他,若是无人应对,你也不许开口说话。”

    汗,你以为我是神童么。想对就能对得上,林晚荣苦笑:“大小姐,我要是冷不丁撞上两句也就算了,哪能个个对上?”

    这倒也是,他虽有些才学,我还把他当文状元了么,大小姐心里一笑,便不再言语了。

    两人这边说话,那边洛凝却是着了急,见洛远回转过来,又看了林晚荣一眼,见他面含笑容,心里才安稳了点。

    林晚荣却没去听洛凝的题面,笑着对萧玉若道:“大小姐,其实洛小姐主要担心的就是那位猴子公子了,我们只要截住他就行了。”

    将心比心,大小姐当然能理解洛凝此时的心情,也忍不住替洛凝担心起来。见那边的侯跃白跃跃欲试似要说话,她心里一急,急推林晚荣道:“林三,快对上——”话一说完,心里便后悔了,我这是怎么了。

    林晚荣见大小姐如此焦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起身道:“洛小姐,我对上了。”

    他说完看了远处的侯跃白一眼,却见那小子正在凝头苦思,根本就没联子。大小姐搞什么搞,这不是害我么?林晚荣望了萧玉若一眼,却见她娇颜寒霜,将头偏过一边,似乎不愿意理会自己。

    靠,叫我起来对上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我他妈还没法活了。

    洛凝见林晚荣站了起来,心里惊喜,急忙道:“林公子请讲。”洛远偷偷地冲林晚荣竖了竖大拇指,大哥果然厚道。

    林晚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洛小姐,方才人多太吵,没能听清,能不能把你那上联再念一次。”

    洛凝粉面罩霜,望着林晚荣,银牙紧咬,一字一顿地道:“既如此,那就请林公子听好了,小女子出的上联是——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哦,是这个联子啊——”林晚荣心里急转,眼光远视,透过门帘看见远处那郁郁葱葱的青山,嘿嘿笑道:“洛小姐,我与你对,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妙啊,厅中也不知是谁先赞了起来,接着便是人声鼎沸,这联子,无论对仗、意境都是极为吻合,尤其下联,不仅意境优美,还暗含求偶之意,实在是难得佳作,应题应景。没想到萧家的一个小小家丁,都有如此的过人才华,实在叫人感慨。待到有人说起,这便是那日杭州晴雨楼上力斗陶家,油锅洗手,交好徐渭的家丁林三之时,厅中诸人更是惊叹,连文长先生都对他另眼相看,这个家丁,太深不可测了。

    林晚荣随口吟来,话一出口,便道不妙,为雪白头,这四个字不是摆明了让洛凝那小妞误会么?妈的,我可没那意思,完全是无心之失,才学太高就是坏啊。

    他未对上来之时,大小姐为他担心,待他对了上来,这联子却无异于公然与洛小姐调情,萧玉若面色发白,将头扭向一边,正眼都不去看他。

    这对联语出暧昧,即便是洛凝素日里开朗大方,也忍不住地小脸羞红,看了林晚荣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一联对配偶还有些排斥,第二联却已改了口风,恐怕连洛凝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境了。这次林晚荣可不敢随便对了,一次是意外,再来一次,那就成赤裸襟的调戏了。反正已经帮了一次了,这次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洛凝见厅中诸人皆在思索,唯有林晚荣吊儿郎当左顾右盼不当回事,心里默然一叹,低垂眉头不再说话了。

    正在沉思中的侯跃白忽然一拍手掌,发疯似的叫了起来道:“我对上来了,我对上来了,洛小姐,我对上来了。”

    洛凝轻声一叹道:“侯公子对上来了么?那便请直说吧,洛凝洗耳恭听。”

    大小姐没有说话,见了洛凝落寞而又不甘的神色,心里也有些怜惜,抬头一见林三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顿时忍不住恼怒说道:“你这坏人,不是让你看住那姓侯的么?怎么让他答上来了?”

    林晚荣除了惊愕外便无话可说,对女人,永远没有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