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观尺悟搓羽
“李兄，梁前辈功力深厚，今日我凌家堡受惠颇多，日后定有回报！”看着脸色灰败的李家人抬着梁宽匆匆离去，凌振锐心中畅快至极，不由得大声喊了这么一句。 而听到凌家示威性的宣言，李成廉并不敢多言，因为今日之事就是他们李家挑起的。谁知最后成了这么一个结果，也怨不得凌家示威了。何况今天的比斗，李家无损伤，凌家却是有两人受伤的。 返回头再看凌霄，在这关键时刻出手，为凌家堡解除了威胁。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一些立场并不坚定的人已经亲热地围绕在凌霄身边嘘寒问暖了！ 凌霄对此并不在意，前世做为世界冠军经历的场面多了。况且，今天能胜，还是他取巧了。要知道，真正打在一起的话，他还真没有把握赢过那个恨无门，自身的实力还是太差了！ 在凌振锐安抚下，众人散去，依旧各行其事。而今天比斗出现血光，并不适合再开场制弓，索性凌振锐同时安排了三月后再制弓的事项。 而为了看制弓，专门请假回来的凌月就不高兴了。直到缠着凌霄去流火城逛街的心愿满足后，才又一次高兴起来。 自有下人备好鞍马、软轿等物，正好赶上向流火城运送新弓箭的车队一起迤逦向流火城出发。 要说凌霄来到战神大陆还真没怎么仔细体会过这个类似于地球古代的世界。这次被月丫头纠缠不过才答应一起出行。可出来后，看着满眼的翠绿，闻着新鲜的气息，看着蓝天白云，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一路上，凌月这个小丫头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轿子里，挑着窗帘和骑在马上的凌霄说着话，直到快要进入流火城才消停下来。 要说凌家堡就不小了，占地能有百顷以上。可这流火城更是大的不得了，只是见到那长长的城墙就让人不禁感叹，人类的改造力量真是伟大。 进城后，自有执事去交接弓箭，安排事宜。凌霄和凌月则是相伴去逛街。 熙熙攘攘的人流，几乎充满了整个街道。各家店铺前，小厮在卖力地叫卖着。难得出门的凌月则是兴奋的不得了，牵着凌霄的手不停地东看看，西问问。 女孩子家当然对漂亮的衣服最在意了，所以已经走到腿软的凌霄不得不在一家制衣铺里休息着，等着凌月挑选合适的布料！ 一边休息，一边凌霄的思绪又转到了搓羽术上。要说射出转弯的箭，并不难，只要搓掉一点尾羽就能达成。可难就难在精确的控制上了，到底该怎么做呢？ 想着这个难题，凌霄的目光在无意识地四处乱看。只见凌月已经选好了布料，在请店家按尺数裁开。而店家也在用尺子一尺一尺地量着布料。 看到这里，凌霄心中一动。嗯？量！尺子！对了，自己的问题实际上就是一个度量的问题。弯曲的箭路那有那么好控制的，可是只要自己能够规定好一个度量的标准，然后按着这个度量来射箭，却绝对能够达到目标。就好像前世的枪械一样，都有标尺的。 想通了的凌霄高兴不已，冲过去抱起月丫头转了一圈，连声说道，“月丫头，你好聪明！霄哥哥谢谢你了！走，我们快点回家！” 而莫名其妙的凌月则是不明白凌霄这是发的那门子的疯，不过生性听话的凌月还是抱着刚买好的布料，乖乖地跟着凌霄返回了凌家堡。 道理虽然想通了，但其中的度量还要凌霄来自己摸索。回到凌家堡，凌霄匆匆安抚好月丫头，就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在名为仆人，实际是凌霄现在最亲近的老大哥凌忠信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安排着试验度量所需的一切工具。 凌忠信，是被凌霄的父亲凌振锋亲手从护卫队里挑出来的近侍。在全力培养了一段时间后，实力达到了世俗界所能达到的项峰，是顶级的剑士，而在护卫小凌霄返回凌家堡的过程中更是被敌人斩断了右臂。 如今在凌家堡内也只在凌霄的小院里活动，轻易不出院门，一是独臂形像让他感觉到十分自卑，不愿见人；二是那主人夺取到的战神力丹，他是唯一的线索，只要不被有心人发现，小主人就是安全的。 很快，凌霄所需的工具就安排就绪了。院子里先是一排用于计算距离的长屏风，当然屏风上换上了每隔一米就有一道红色刻度的白纸，一共是四十多米。 然后就是一堆羽箭了。凌霄取过一支羽箭，仔细地观察着。嗯，每支箭的尾羽都十分整齐，长短一致，还用胶水定了型，防止变形和开叉。 就这么做，心有定计的凌霄开始对羽箭进行着先期处理。将每支羽箭的一侧羽毛上平均分成十等份，然后在分界线上用细细的红色标记出来，这就是凌霄的度量了。 准备好这些后，凌霄开始测试。首先是全羽箭，也就是没使用搓羽术的正常箭支。射出后，成直线击中了正前方的靶子。 接着是半羽箭，就是将一侧羽毛全部搓去的箭支。射出后，竟然围绕凌霄开始转圈，直到力尽落地。 再下来是一分羽、二分羽，直到九分羽，射出后，均发生了偏转，区别就是搓去的越少，箭路就越直，搓去的越多，箭路就越弯曲。 而每支搓羽箭所射中在屏风上的位置都被凌忠信小心地标在了屏风纸上，并做出了数据表。 至此，凌霄的度量计划全部完成。下一步就是增加射箭的次数，尽量强化数据的准确性了。另外，有了度量还需要长时间的熟悉和苦练，才能真正掌握这手搓羽术。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凌霄的搓羽术也越来越掌控的精确起来，基本上能达到偏差在一米范围内，算是基本能用于实战的实用箭术了。 期间，除了凌月时常来看霄哥哥那怎么也射不直的箭术外，也就试弓堂执事来了一次，请凌霄去试硬弓。无人打扰的环境，日益进步的箭术，让凌霄的日子过得充实而又有激情。 可这样的日子却被一个消息打破了。传来消息的是凌月，小丫头跑的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来了院子里后，竟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就大声嚷嚷着让凌霄快点逃命。 原来，那日比斗之后，恨无门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而杀人的罪名则被李家硬栽在了凌霄的头上。今天，正是那铁血佣兵团下属的玄武堂来向凌家堡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