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损失惨重（3）
在炮火的掩护下，山上冲下来的塔利班士兵越来越多，上面的炮兵似乎担心误伤自己的友军，炮击出现了短暂的停火，终于有了喘息之机的美军一边等待友军支援的到来，一边展开火力反击，地面上的正面交火打响了。 不能不说美军大兵的素质还算是不错的，面对如此猛烈的炮袭，在第一波袭击过后，他们就稳住了阵脚，新兵们的哭喊声也渐渐被密集的枪声压下。在伏击的塔利班武装炮火停歇的间隙，组织起来的美国大兵迎头将刚到山脚的塔利班士兵打翻了一片。 无线电中应答的空中支援刚刚参加过对前面sao扰性袭击的轰炸，现在正在赶回基地补给弹药的途中，最快也要在半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回来。 听着无线电里美国大兵和空中支援扯皮打擂台叫骂的声音，韩振越来越窝火。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足够山顶上的塔利班炮兵用迫击炮和火箭弹将公路犁上十遍八遍了！如果不是这次参与伏击的塔利班武装想要美军车队上面的补给，而是一场歼灭战，继续持续第一波袭击那样的高强度炮击，这时候车队的补给只怕已经送给了上帝！最大的威胁依然是山顶的塔利班炮兵，只要干掉他们，光剩下地面的步兵，就是放手不阻拦，让他们随便哄抢车队里的补给物资，他们也拿不了多少。想想63式107毫米火箭炮的大规模恐怖杀伤力，韩振的心就直打颤，可被大昏头的美军士兵现在还没搞清楚孰轻孰重。 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经验不足，一辆悍马车上的士兵cao着车载“陶氏”反坦克导弹对着对面山头的塔利班武装炮兵阵地射出了一枚导弹，但导弹直直地冲着山头飞去，一头撞在了半山腰，只掀翻了锋线下面一辆刚露出头想往下冲的卡车，没能伤及山头塔利班炮兵分毫。 “车载榴弹发射器！”韩震在无钱电的美军公共频道里吼道。除了已经被摧毁的车载120毫米自行迫击炮，还有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可以对塔利班武装的炮兵阵地构成威胁，只不过那些吓破胆的新兵们现在只记得抱着M4猛扣扳机，连脑袋都不敢冒出来。 “让你们这些狗杂碎也尝尝厉害！”看着山头“陶氏”反坦克导弹动地山摇的爆炸，几个美国大兵还在无线电里欢呼。 “应该把反坦克导弹塞进这些婊子养的*里再引爆！” 欢呼声的回音还在回荡，迫击炮的哨声再次响起。山背后的迫击炮再次发威，但似乎是“陶氏”反坦克导弹的爆炸影响到了塔利班炮兵的阵地，失去原来校正好的射角，两发炮弹并没有再次命中下面的美军车队，而是打在了韩震原来藏身的路边沙沟里，抱着M82A1狂奔的韩震在剧烈的震颤中脚下一滑，栽在了沙丘上。 “先导占领制高点，确认敌人的座标！”无线电里的美国大兵叫道。 就地一滚，翻身趴在沙丘后面，吐出嘴里的沙土，拍拍脑袋上的灰土，韩震抬头望了一眼村口的先导车队，在无线电里答道，“先导已经占领绝对制高点，他们正在和上帝喝茶！”那些狗日的先导士兵早就被送去见上帝了，要是能上天堂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占领了绝对的制高点，正站在云端为他们的队友祈祷呢！ “cao！”刚才的声音狠狠一声咒骂，“谁他妈的给我坐标！”叫骂的估计是车载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炮手。 “你他妈的不会自己测算？猪脑子！”韩震一边把坐标报过去，一边回骂道。车载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有专门的测距仪，被塔利班的炮火炸蒙了头的新手炮兵连对着cao作手册照本宣科一时间都忘记了。 片刻之后，黑压压的一蓬40毫米高爆榴弹苍蝇似的呼啸着飞向了山顶，炮弹准确地落在了刚才63式火箭弹发射的山头上，可除了延续比刚才更猛烈的爆炸，连火箭炮的毛都没有烧到一根，这些学会走路就懂得打游击战的士兵早在第一次还击之后就撤向了山背面。 “上校，这些美国人还不如猎手！”酋长跟在韩振身后举起望远镜往对面山头扫了一眼，骂道，“山顶上都没人了，还一个劲的猛炸，有钱真他妈的好，拿军费不当美金啊！” 韩振总是骂猎手一开枪脑子比枪管还热，扣下扳机就不想放手，这下子酋长终于找到和猎手平分秋色的典型了。那些美军新手炮兵半天想不起来手里的40毫米榴弹发射器，可一开火就是不间断的无差别覆盖轰炸，根本不管敌人是否还在上面。 慢慢地把头探出坑沿，看着已经化为一片火海的山头，韩振连骂那些新手炮兵的心情都没有了。但高密度的饱和式轰炸总算还有点效果，山背后没能及时转移阵地的塔利班武装炮兵受到了波及，炮击跑炮击密强度小了不少，但可能是失去射角的原因，炮弹的覆盖范围却大了起来。虽然没有了目标性，却大大增加了再次光顾韩震这边的几率。 轰隆隆的爆炸声震地韩振的耳鼓一涨一涨，隐隐约约听见酋长忽然大叫道，“上帝呀！你们可总算来了！” 回头一看，两架直升机越过身后的山峰飞了过来。在山谷上方盘旋了一圈之后，两架直升机悬停在先导遭遇伏击的村子上空。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韩震看着天上的“眼镜蛇”，扭头问亚当斯。 “这次的视角比上次好多了！”亚当斯笑了。 “你他妈这次敢把眼镜蛇再打下来，老子先把子弹塞进你的*里。”水手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哥伦比亚丛林里逃亡时亚当斯打下政府军眼镜蛇的光荣事迹，此时空中支援的到来说明援军就快要到了，放松神经的水手也开起了玩笑。 “别高兴地太早！”韩震收敛笑容，提醒水手。 “难不成塔利班那些杂碎还能打下眼镜蛇？”水手翻了翻白眼。 “你以为那些武装分子精心策划了这次袭击，把我们堵在这里，甚至把压箱底的火炮都搬出来难道没有想到美国大兵会呼叫空中支援？刚才空中支援干掉那些武装分子只不过是炮灰，用来迷惑我们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同时也是为了消耗护航直升机的弹药！”韩震咬了咬牙，紧紧盯着对面的山头。 忽然，韩震发现因为火光干扰的红外探测仪中出现了几道光束，半空中的光束摇晃着对准了正在空中调整射角准备攻击的眼镜蛇。 “那是什么东西？”酋长也发现了强烈的红外光束。 “主动红外探测！” “什么东西？”亚当斯问道。 “不知道！”被亚当斯盯着的马布摇摇头，然后目光转向了韩震。 水手一瞪眼，“你是说那些该死的塔利班杂碎可能有防空导弹，已经锁定了眼镜蛇？” “希望不是这样！”虽然韩震巴不得美军和北约联军被塔利班全部埋进沙漠里，但此刻显然不是好时候，这时候韩震和他们是一根绳子上蚂蚱，美国大兵要似乎挂了马上就轮到韩震自己了。 眼镜蛇武装直升机上虽然也有反导弹装置，可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受到防空导弹的攻击，它们几乎没有反应的余地。 望着摇摇晃晃悬停下来准备发动攻击的眼镜蛇，韩振不禁替它暗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