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骤变

    落风和落尘一时之间在门口愣了好久，父亲脾气暴躁他们自然也知道，不过像今晚这样被气成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落无双回身走上大厅，看了落尘一眼出奇的微微一笑道：“小尘你干的好，人活一辈子，就是要为所欲为一点，不能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说着，他目光又落在了落风身上皱了皱眉头道：“小风，你们两个是兄弟，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互相帮助知道吗？”

    落风点了点头，落无双轻笑了一下后，王美艳的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落无双眉开眼笑，散发着无尽的妩媚之意，伸手动了一下鬓边发梢，几缕青丝划到秀发从中，轻轻道：“无双是你回来了啊？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啦？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样子好吓人啊？”

    王美艳的心情看似不错，落尘心中刚一喜。落无双眼神一变，看着王美艳走了两步，吓得王美艳一个踉跄还未后退半步，落无双右手风驰电逝一般地速度闪出一道掌影，‘啪’地一声脆响，一巴掌直接把王美艳那窈窕纤细诱人的身影打到在地。

    落尘面惊失色，身影僵了一下后大叫一声，“娘”跑了过去，扶起王美艳。

    落风愣在了哪里没动，此时大厅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人，倒地的王美艳雪白的俏脸上一个紫褐色的巴掌人浮现，眼泪刷刷地滂沱而下，一手握着脸畔。落尘扶住王美艳一只臂膀，看向爹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又要跟娘吵架吗？”

    王美艳在落尘的搀扶下徐徐站起身子，梨花带雨的脸上霍然间一片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让人于心不忍。落无双无视那些，心里更是低沉如黑泥，看向王美艳低沉道：“美艳，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吧？”

    “娘，疼不疼啊？”落尘心痛的说了一句。

    王美艳一手握着自己的脸畔，望着落无双，眼神里竟是不甘心的委屈。落无双沉默一下，继续道：“小尘，小风以后你们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娘，她也不配做你们的娘。”

    落尘和落风脑海里嗡的一声炸响，所有一切的想法都混乱起来，更听不懂爹到底在说什么。

    王美艳气急了大喝一声，却是再也忍不住半点，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艳丽美眸中泪水晶莹闪亮的哗啦啦落下，如哭泣中的百合花一样，道：“好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这所有所有的一切，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自从嫁给你这个莽夫以后，你就常常日夜不归，有时候更是一连几个月不回家，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听到周围邻居是怎样说你的吗？说你已经在外面有了新欢，让我这美娇-娘独自在家里守寡。”

    “放屁。”这时落无双大喝一声。王美艳看到眼里，一直哭诉着说道。

    “有了两个孩子以后，我依旧是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你每次回来都不管不问，有时候还一肚子的怒火朝我发泄。”

    “现在好了，我是不知廉耻，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杀了我好了。反正跟着你这种人，我也过到头了。”说完这些话，王美艳已然泣不成声，俯下身子抱着身边的落尘就哭。

    落无双又气又恨，却又无话可说，狠狠地瞪了王美艳一眼，走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落风不知何时来到落无双身旁，轻声到了句：“爹，你们不要吵架了，娘又哭了。”

    落无双重重出了一口浊气，看了落风一眼道：“小风”说了一个字，他又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场中一幕幕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一样，落无双谨慎思索了一会，脑海里依旧无法忍受妻子背着自己，偷人都偷到家里来的事情。于是问落风道：“小风，爹要是你要你娘了，你会跟着谁？”

    听到这话的落风身影忽的凝固，脑海里混沌没有了一丝光线，不敢置信的道：“什么？爹你不要娘了吗？”

    落无双肯定地点了点头，一滴纯净的流水从落风眼角旁滑落，想必是这样的事实对一个孩子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吧？从今晚回来以后，爹的各种举动都怪怪地，就连说出的话语和作出的事情，都是那样阴狠不留一点情面。他知道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落风愣愣地呆在那里，没说一句话。

    落无双朝王美艳那里看去，王美艳抱着自己的儿子落尘，悲痛委屈的哭泣不停。落无双怒然于色，闭上眼睛犹豫了一下脸色稍退几分，斩钉截铁地道：“美艳，你走吧？也许当初娶你就是一个错，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此话一出，落风和落尘两人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一丝不敢接受的预感涌现心头。王美艳停止哭声，眼神模糊的看向落无双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啊？”

    落无双默然静静地道：“不是我不要你了，而是你不愿意跟我了。你知道我的脾气，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再有返回的余地。你走吧！”最后一句，他声音明显有些无奈。

    站在旁边的落风突然感到，跟前的这个爹一时间变得竟是那样陌生，那样无情。

    小落尘眼泪悄然流下，大声道：“爹，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忽然就不要娘了呢？娘做错什么了？”

    落无双没有理他，王美艳紧紧搂住落尘再次哭泣起来，大厅里气氛随着哭声充满了沧桑。众人都不在说话，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王美艳哭声终于休止站起身子，松开了小落尘看了落无双一眼，绝然苍凉地道：“好，这是你说的。你放心，我走了之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娘”落尘悲痛的叫了一声，一把抱住王美艳地胳膊道：“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看着身下的儿子，王美艳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哽咽道：“好儿子乖，是你爹不要娘了，以后跟着你爹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娘走了。”说完她用力一甩手，甩开了落尘，冲着大厅门口就跑了出去。

    “娘。”落尘大急叫了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落风看着两道自己最熟悉最亲的影子在身前接连闪过，心里焦急如焚，微微看到落无双苦涩道：“爹，难道你真的不要娘了吗？”

    落无双沉默着，听着王美艳和落尘的脚步声在大厅里消失，才徐徐说道：“你娘她，偷男人了，你让我怎么容她？”

    落风今年十四岁，对男女之事了解甚少，一直以来他都只知道努力勤修练习掌法，到了现在连爹口中的偷男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思索了一下，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下想着娘亲的影子，痛心道：“可是那也不能不要娘了啊？娘自己走了，这么晚你让他去那？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你快点去把娘追回来吧？”

    落无双微微摇了摇头道：“小风，你现在还年幼，以后就会知道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落风呆在那里，看样子是求不动爹了，沉默一段时间后朝大厅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