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同人小说 - 以神之体,爱你,灌篮在线阅读 - 68、心

68、心

    我抬眼一看,哇,都是熟人,大楠,高宫,野间,春草,还有摩也财来,独独缺了洋平,“你们怎么在这?洋平呢?”

    “他去厕所了!里面比完了!?”玲子看着我,那眼睛居然闪闪发亮,活似她弟弟看洋平的那种,虔诚崇拜极了。

    那崇拜太过赤裸,而且火热的要死,不一会儿,我的脸就被她的目光烧得通红,哎呀,修为还不到家,脸皮还不够厚。

    春草也注意到这,她分外诧异,看来玲子还没告知她昨晚的事。

    我稍稍避开玲子火辣辣的直视,“比赛还没完,你们怎么不进去看?”

    玲子还没答,大楠就抢先了,“我们去打游戏,打到一半想起花道有比赛,连忙赶过来,赶到半路时遇见这3人,就一起了。”他指指玲子他们。

    “哦,”

    “早阳飞!”

    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只见洋平站在厕所门口,我们视线一碰上,他就使了个眼色。

    我心领神会,把背包往玲子手里一塞,“帮我看着,尿急。”说完就溜了。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一等我进厕所,洋平就问,

    原来要问这个啊,我忙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告诉他,他听得眼睛发亮,似乎有所定夺。

    “有计划?”

    “我在想,或许可以把摩也财来转移出去,”

    “转给谁?”

    洋平笑而不语,眼珠转个不停,

    我福至心灵,“不会是玲子吧?”

    “聪明!你也觉得她是最好人选?她需要这个。”

    “这倒是,问题是,你要怎么转?这东西可不好弄。”

    “简单,给他想要的就行了,”洋平眼睛越来越亮,但不打算解释给我听,“先出去,他们要等急了。”说完先走了出去,

    我赶紧跟上,同时对洋平所说的感触良多,给他想要的?听上去最简单,可也最实用。

    我光顾着想,没注意脚下,下台阶时踏了空,差点摔倒,幸好洋平眼明手快抓住我的肩,才免了我出糗。

    “谢啦。”

    “客气!”他顺势搭着我的肩膀往回走。

    走到那堆人前时,大楠挤眉弄眼地靠过来,同样搭上我的肩膀,“你们在搞什么?”

    哎,被他看出来了?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没什......”突然,胳膊上一阵剧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被一股大力拉扯着从大楠和洋平之间跌了出来,

    居然是玲子,“你干什么?!!”我被她拉得头昏脑胀,狼狈至极。

    “哼!”她对我的狼狈无所觉,反而异常生气地瞪我一眼,再一把扯了我就塞在身后,转而对洋平怒吼,“你想干什么啊你!”

    太突然了,洋平被她吼得浑身一抖,好一会儿才发声,“没,没什么啊,”

    其余人也被搞蒙了,其中尤以春草为最,她不安地拉拉玲子,小声说,“玲子,你怎么了?”

    玲子不理会春草,还是生气地瞪视着洋平,那神情,苦大仇深极了,不知情的看了会以为洋平杀了她全家。

    洋平被她瞪得很茫然,但从玲子身上得不到答案,他便将求救似地看向我们,然后他发现另一侧摩也财来的异样。

    摩也财来在瞪我!恶狠狠地那种,活似我做了十恶不赦的那种鄙视的瞪。

    这下轮到我茫然了,这姐弟俩是怎么了?我鼓起勇气问他,“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是对那个人很好吗?你怎么还?!”他恨恨地,不满地,

    那个人?“谁啊?”我被彻底说迷糊了,还有不知名的第三者插足?

    “那个......”他显然说不出名字,转头叫了玲子,“姐!你说!”

    于是,玲子开始瞪我,同样不满,“还能有谁!早阳飞,你太过分了!”

    我更茫然,到底是谁啊到底!“你......”

    “是流川枫?”旁边,洋平推测,招来玲子的瞪视,却也得到了默认,

    流川?关他什么事......难道洋平和大楠搭我的肩搭得太亲热了,对不起流川?这就是玲子和摩也财来不满的?想通这点,我哭笑不得,“我说玲子,你想太多了!真是,这跟流川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流川枫的!”

    “你是流川枫的!”听得我五雷轰顶,只是喜欢他而已,犯不着从身体到心都打上他的烙印吧?我又不是他养的猪啊狗啊什么的,哇,玲子这逻辑蛮疯狂的,得理一下,“玲子,你......”

    一接触她那愤怒到熊熊燃烧的眼神,我就知道沟通只是个美好的想象,得,那就不浪费时间了,于是,我眼也不眨地保证,“嗯!我知道了!我是流川枫的,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别人碰我一根寒毛,绝不!”

    我宣誓一般无比真诚,终于得了她的谅解,她缓了脸色,“这样最好,别跟他们离得太近,”她不忘谆谆教诲,

    “哦,知道了!一定!一定!”我绝对认真地点头称是,间隙里,觑见春草不赞同的眼神,她知道我在应付玲子。

    我便有些无奈,对着死脑筋的玲子,除了应付我别无良策啊,

    突然,“哈哈,哈哈,哈哈......”不合时宜的欢笑嚣张地响起来,

    居然是洋平!我有此时此刻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居然还笑我装孙子!太不仁义了!我怨毒地瞪向他,“笑,笑,笑个屁啊!”

    “误会了!”他笑着,习惯性地想搭我的肩,中途瞄及玲子的不满,又收了回去,只经过我身边时,低低说了一句,“早阳飞,你又得牺牲色相了。”

    嘎?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牺牲色相是什么意思?又得又是什么意思?现如今我什么都不怕,还就怕牺牲色相,流川,色相......还没想完,我就打了个寒战,哎呀,这两者联系到一块那就是一血色淋漓的恐怖片啊。

    恐吓完我,洋平直接去招呼摩也财来,“摩也财来,我认识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他开了一家道馆,要不要去看看?”

    摩也财来的眼睛瞬间发亮。

    离洋平最近的高宫有点意外,他拉住洋平,“哎,不是说等下一起去吃饭吗?”

    “改天吧,下次我请。就这样,先走了,”他对摩也财来一点头,摩也财来就屁颠屁颠地跟上。

    两人走了差不多三四步,洋平状似随意地回头,“玲子一起来吧?你也学点功夫,既能防身,又可以保护你弟弟。”

    玲子不理他,还在生着他与我太亲近的气,他看出来了,紧跟着就宣了个“无比真诚”的誓言,“我以后记着早阳飞是‘流川枫的’,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我保证!”

    玲子开始挣扎,我便推了她一把,“去吧,去吧,下次你有难我可不一定能及时出现。”虽不知道洋平葫芦里买什么药,但他的忙能帮一定得帮。

    玲子踌躇了一会儿,就跟上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剩下几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无语凝噎,直至野间开口叹息,“洋平老毛病又犯了!”

    “什么?”春草听得意外,我也是。

    高宫将手往兜里一插,意兴阑珊,“我早劝过洋平了,只要把那烦人的小子暴打一顿,打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那家伙肯定就不来缠他,他却偏不,偏任那小子跟来跟去,还去报什么跆拳道!”

    “呀?”春草忍着才没叫出来,我则白了高宫一眼,他讲得太直白了。

    “行了,他就这脾气,他是想帮那姐弟。”大楠还是笑眯眯的,

    “我知道啊,否则早上去揍人了,那戴眼镜看着就欠揍,不知好歹,只想自己,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只有洋平能忍下去!”野间义愤填膺。

    “少发牢sao了,我们还不是因为他这样才服他,这叫什么来着?”大楠搔搔他满头飘飞的乱发,一时词穷,

    “讲义气?不是,不是,”高宫自己先否定了,

    “烂好人?不像,他打人比我们狠多了!”野间自问自答,

    春草被搞糊涂了,视线在这三个陷入苦恼的沉思的人之间扫来扫去,看得我想笑,

    “是不是‘悲天悯人’?”我提了个说法,

    “悲什么什么人?那什么意思?”

    “悲天悯人,大概是说哀叹人世困苦,怜惜人们的痛苦,那可是一种了不起的胸怀!”

    三人蓦然安静下来,过好一会儿才点头,胖子说,“什么哀叹人世困苦的那个没有,但怜惜人的痛苦那一条,到说对了,他现在不正怜惜着那戴眼镜那家伙吗!哼!”

    “嗯,对,就这个。有你的啊,早阳飞,不会打架的人果然只会动歪脑筋,”野间兴高采烈地表示赞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哭笑不得,“好好地夸我一句你会死啊!”

    野间笑嘻嘻地,“你求我啊!对了,你怎么看出来的?那什么,悲什么悯人?”

    “看他对樱木花道就知道喽。”洋平有一种别人所不及的智慧,他能看到别人的痛苦;他还有一颗怜悯之心,所以在力能所及时他总对需要的人加以维护,即使与对方初识。猴子,三井,玲子,甚至春草,都受到了他的维护,之前当我为玲子的不知好歹暴跳如雷时,他已看出春草对玲子的拳拳厚意,并接受了她的请求,而且是发自真心地帮玲子,我至今还记得他称呼摩也玲子为“玲子”时我的震惊。也在那刻,我才发现,小混混的外表下藏了一颗温柔的心。

    到这时,春草好像有点听懂,她微微惊讶地看向我,似乎我们说得是另外一个洋平。

    我回以微笑,也不知怎么地,想起了以前她说我温柔的话,突然有所感,“春草,你看错了,其实真正温柔的人是洋平呢。”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高宫他们却怪腔怪调地开始起哄,“美女,洋平很温柔哦,洋平他真的很温柔啊!”于是,春草脸飞快地红了,她白了我一眼,

    在她的白眼里,我猛然省起我还要追猴子,忙拔腿走人,“美女交给你们了!我有事先走!”

    离了他们的视线,我嫌坐公交车太费时,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就闪身回了学校。

    等我在训练馆现身站稳时,球馆里传来彭彭的声音,一切正常,我呼出了胸口的气,正要推门而进时,忽听得一声疾呼,“老头子!”

    心猛地一沉,我猛地推开门,只见胖胖的身影横倒在地上,浑身打颤,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触目惊心!

    那个瞬间,肚腹内一阵冰凉,我竟然动不了脚!倒是猴子,猛地扑过去扶住老爹,脸色凝重,“老头子?哪里不舒服?!”

    老爹根本听不到猴子的问话,兀自颤个不停,胖胖的手捂在胸口上,痛苦异常。

    “老,老爹!”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也跑过来扶着老爹,“老爹!”

    老爹对我的到来同样无感,我便转头望猴子,“快打电话!”

    “嗯!”猴子比我镇定多了,“解掉他的衣服扣子,如果有休克,别忘记人工呼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去!”我现在极盼望救护车的出现,虽然知道老爹最后是安然无恙的,可是亲眼目睹他的惨状,我还是止不住害怕,他的样子,好像下个呼吸就要去了!

    临走,猴子突然摸了我的头一下,我不明所以,抬头开他,只见他安稳地说,“别慌!没事的!”

    呃?我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家伙,太超脱了吧!回过神,我朝他大吼,“快去啊!混蛋!”

    话音未落,他立即消失。

    “老爹!撑住!”我抖索着想帮老爹,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也不敢下手,我用超能力插手了比赛的事,比赛结果就出现变化,如果我用超能力令老爹安然,接下来肯定会有变故,甚至这变故很可能是非常残忍的!所以,即使怕得胸腹快要冻僵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必须得当旁观者,只是这旁观者比我预想的要不好当一千倍!即使知道老爹最后会安然无恙的,我还是抑制不了手脚冰冷,平时和睦如春风的人躺在地上一阵一阵地痉挛,巨大的反差令人不忍卒睹。

    纽扣!纽扣!猴子说应该解开的,防止休克什么的,但是,我一解,老爹会不会就不动了?到时我怎么办?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手去了又回,回了又去,脑子就凝滞在解不解这点上,再也不能做其他动弹,直至足音在耳边响起,

    “早阳飞,你干么?”猴子镇定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终于呼出憋着的气,居然带动额头的冷汗淌了下来,“我怕我解开钮扣,会,会,动到老爹!”

    猴子匆忙瞥了我一眼,然后自己上阵,利索地解开了老爹的第二颗衣扣,老爹好像抖得更厉害了,我一急,扯了猴子的袖子,“猴子!老爹!老爹!”

    他挥开我,继续解,已解开第三个,这中间,老爹还在抖动,但慢了下来,不会出事吧!情急之下,我用力扣住猴子的手臂,不让他再动手,

    猴子的手停在老爹的第四个衣扣上,他的眼突然眯细了几分,这动作格外像流川。随即,他果断挥掉我的手,继续解扣子!这家伙!

    扣子解完,老爹并不见好转,看上去反而有点奄奄一息,我慌了神,“猴子,猴子,接下来怎么办?”要是不呼吸了怎么办?!

    “嗯,等。”视线须臾不离老爹,猴子声音少见地低沉,

    “等下去要是出问题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等着。”

    被他一喝,我安静了下来,忍着针刺般的忧虑,数着时间等救护车,这期间,猴子一直关注老爹的一切,从来没有过的的镇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终于,万般煎熬之后,救护车来了。

    老爹很快被送到了医院,趁老爹进了急诊室,猴子赶着给相关的人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老爹的太太才赶到。老太太赶得很急,鬓角的头发都还飘着,但老太太不但没有忧形于色,反而是镇定过人,见了我,还打趣了一句,“你就是早阳飞啊,挺清秀的一个人嘛。”

    我被打趣地非常窘迫,老太太言外之意我该是妖魔鬼怪型?老爹到底是怎么形容的我呀?

    不及细究,老爹被推了出现,立即,樱木陪着老太太去办住院手续,我去病房守着老爹。

    躺在床上的老爹不抖了,但很虚弱,发现我进来,他只睁了一下眼就闭上了,我走过去轻轻坐在旁边,这才感觉心踏实落了下来。

    “早阳飞,”老爹低哑的声音蓦然响起,吓我一大跳。

    “老爹,”我连忙凑过去,都这么难受了,还有事情要交代?难道很重要?

    “把我变成一只蜜蜂吧,”

    “什么?!”不好,老爹病糊涂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抽了几下,

    “明,明天就比赛了,我却不能去,”老爹喃喃自语,虚弱的声线中满满都是遗憾,

    还记得比赛!不是糊涂,变蜜蜂什么的,肯定是我听错,我心神稍安,“老爹,身体比较重要!”

    “所以帮我,你总有很多办法,”说这话的老爹隐隐有期待,

    我像被点到xue位一样蓦然僵化,他这话让我联想起了早上那一幕,所以,他是说真的!他真希望我把他变蜜蜂!然后去看比赛!立时,我汗如雨下,“老,老爹,你这......”

    “或者,给我针灸一下,让我马上好?或者,变个机器,让我在医院里就能看现场?或者,动点手脚,让比赛往后延迟,等我病好再开始......”

    我汗下得更急了,半晌才回神,“老爹,你都什么时候想的这些?”一向云淡风清,对一切都随意的像出世的圣人一样的老爹居然也会想这些天方夜谭!谁能想到!

    “刚才。”

    才醒来就想着比赛!云淡风轻下藏的是什么?不由自主地,我口气正经起来,“老爹,你说真的吗?”

    老爹沉默了许久,“只是想想。”随即,他又说了一遍,“只是想想。”无奈,而且带了点委屈。

    我听得眼眶发热,好吧,我们都被骗了,状似豁达随意的身躯里其实藏了一颗热忱的心。

    这时,老爹太太和猴子回来了。

    他们进来房间看到老爹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就放低了声音和脚步,我连忙站起。他们俩上前探视察了一番,便互相示意,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病房,老爹太太就对我们鞠躬,“谢谢你们!”

    我吓一跳,立即跳开,“不,不,我没做什么,全是樱木花道的功劳!”

    猴子没有躲开,反而傻乎乎地指责我,“早阳飞,没想到你这么没用!那时你脸白的像鬼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是啊,是啊!我没用,哪像你,镇定自若!临危不乱!表现超凡!”我没好气地,

    “呵呵,”老爹太太在旁边听笑了,突然,房间里似乎有声响,老爹太太听到了,歉意一笑,便转了身去照顾老爹。

    我们转身,也想再跟进去,刚巧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知道教练怎么样了!”是木暮的声音!

    我惊喜转头,只见门口刺眼的光亮中进来三个黑影,领头的是赤木,他见着我,第一句话是,“监督怎么样?”

    “他,还......”

    还没等我答完,另一侧异状突发,“樱木?......樱木!”猴子突然就穿过他们跑了,剩下彩子和木暮他们骇怕莫名,“早阳飞!老爹没事吧!樱木眼里有眼泪!”彩子拔高了声线,脸色急速转白!

    我本来也想学猴子来个一惊一乍的,但他们脸色神色委实太过忧心,我便不忍心了,“没事!没事!挺好的!”

    “那樱木花道这是?”

    “我也不知道。”他的举动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前的他一直很镇定的啊,“老爹在病房里。你们去看吧,我去跟着猴子。”

    “嗯,去吧。”

    猴子跑得并不快,我出医院门时,他正拐进了医院旁的步行街。等我转过街角,看到他的背影时,他正用手在揩眼泪。

    我漫步上前,想说点什么却无从下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回想他自己老爹病发时的情景吧。

    默默走了许久,我看他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才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猴子,今天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啊。”

    他斜睨我一眼,并不相信,“说,继续说,我看你怎么骂我。”

    咦,这家伙被我毒舌毒到草木皆兵了?“等救护车那会儿,你怎么就能那么镇定,你都不怕的吗?我是怕得要死,我就怕一个不慎,老爹就这么走了!”

    “切,那是你们平民的想法,东怕西怕,想那些有什么用!不如不想!”

    “你当时真一点都没想?”

    “不想!你们平民才会想。”

    “比赛的时候也是这样?”

    “当然了,遇到问题怕是没用的,要拿出解决问题的勇气,我可是勇气之鬼樱木花道!才不是你这种胆小鬼!”

    “嗯,嗯,嗯,我是胆小鬼,我是平民,今后要靠着樱木花道大王了。”

    说完,半天不见回应,转头一看,只见猴子正警惕地盯着我,“干什么呀?”

    “你今天有点奇怪,老夸我,肯定有问题,你直接说吧,你打什么坏主意?”

    晕啊,难得一次大发善心,想安慰痛苦的心,却被当成驴肝肺,真是!“老大,我真心实意地夸你啊,你不要听就算了,但是,别怀疑我的真诚!”

    “呕!”猴子俯身作呕吐状,“还真诚?rou麻死了,你肯定不是早阳飞,你是谁?!快还我早阳飞来!”这家伙居然掐了我的脖子猛烈摇晃,

    “放手!”我死命挣脱,仍免不了一阵干咳,这混蛋,下手死重,肯定是借机报复!

    我是好欺负的吗!我猛然仰头朝他喊,“我今天就是很真诚地夸你,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我崇拜你,我太崇拜你了!我快喜欢死你了,崇拜死了你!”哼!rou麻不死你!

    我们立刻成了焦点,路人全都看过来,还指指点点的,顿时,猴子的脸不可思议地红了,过了好久才了悟似地说,“你,你,你这倒霉鬼,就嘴巴厉害,关键时刻就腿软!没用的胆小鬼!”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理直气壮,

    哎,他还真没说错!我被他说得无比沮丧。老爹倒地那会儿,我连解个纽扣都不敢,直接被恐惧压垮!我本来还想去帮忙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

    此消彼长,见我委顿,樱木又嚣张了,他靠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幸好还有我樱木大王存在,放心,给你靠。”

    “不收钱?”我瞥他一眼,

    “不收钱,当然,你可以请我吃拉面。”他一本正经地,惹得我忍俊不禁,捶了他一下,“行!行!我现在就请你吃,走吧,大王?”

    “好啊!走,”他放开我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不行,明天要比赛,我得回去练球。哼!福仔!”

    “啊?”见他非常坚决,我也就不再坚持,“好吧,一起走。”

    走了几步,我没话找话,“樱木,如果救护车还没来,老爹就走了......”

    “你给我闭嘴!”猴子突然甩开我,有点暴躁。

    “我是说如果......”

    “不准如果!没有如果!老头子不会有事的,他会活到100岁!”猴子像只炸了毛的猫,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似我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他就扑过来撕碎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寒毛直竖,他是认真的!

    他双目炯炯地盯着我,活似我是要对老爹不利的人,那眼里,有怒气,居然还有害怕。突然之间,我就懂了他的愤怒,懂了他看到赤木他们时的眼泪。

    老爹倒下,他并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同在场的我不能抚慰他,他只能隐藏害怕,他必须得坚强!而后,在医院见到大猩猩他们,一如孩子见到家长,他才在眼泪中放出强压着的害怕。现在,我好死不死地,又重提了他所害怕的,他才按耐不住,暴跳如雷。

    “对不起,猴子,我不该假设。老爹会一直健健康康的!一定!”我立即道歉。我错估了他对老爹的感情,他甚至连假设老爹离世都拒绝!但这不能怪我看错,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人能想到他那粗鲁无礼的言语动作下竟藏着一颗亲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