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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谁解赤子心(谢赏第二更-本章小雷)

    072章:谁解赤子心

    这话真的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就差绘声绘色了,就差现场示范了……就差,咳,就差真的脱了衣服验了……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某名士还是一脸迷朦。

    难道耶律尘焰看起来真有这么神勇?箭不虚发?

    难道朱眉锦看上去真有这么倒霉,就活该被蹂/躏?

    朱眉锦真的是羞愤交加,一把摔开了他的手,一头冲了进门,就把门拍上。隔了不大一会儿,便听梅淡痕轻轻叩门,一边叫:“砂儿?砂儿?”她憋着一口气,理都不理,梅淡痕这次却是敲起来没完,一边不住轻言慢语的叫她。

    一直敲了几次,她始终不开,也不肯应声,他被bī)无奈,终于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了。真的,砂儿,我真的明白了,报歉……”

    她开了门,昂着下巴,气哼哼的问一句:“你明白什么了?”

    梅淡痕只是微笑,抿了唇角不说话,宁定的眼瞳温柔含笑。她忍不住就揉过去,咕哝了一句:“真要被你气死了”

    他不出声的笑,又叹口气,抱紧她,不吭声。

    ……

    耶律尘焰居然始终不曾露面,而金玉更像是长在奇香居了一样,整天不见回来。间或朱眉锦叫过她来问几声,她总是一脸的忠心,一脸的无辜,有问必答,却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只怕她还会拿他们这边的形,去讨好耶律尘焰也说不定……

    一晃几,又是清晨,朱眉锦仍是伴了梅淡痕在书房,梅淡痕看书,她发呆想事,正被阳光晒的昏昏睡,坐在桌前的梅淡痕忽然站了起来,道:“信鸽”

    朱眉锦背坐在窗边,正要回头,已觉肩上微沉,鸽子落在了肩上,她倒也熟门熟路,随手一招,顺势握入手中,梅淡痕道:“砂儿,给我。”

    朱眉锦一怔,却见他对她比一个书写的手势,她顿时了然,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一眼。

    那耶律尘焰见到鸽子就跟疯魔了似的,只怕下一刻就会冲进来,哪有时间写假信?可是看梅淡痕坚持,她一咬唇就拆下了竹筒,走过去递到梅淡痕手中。

    梅淡痕手脚也是飞快,拆开来看了一眼,就手从书桌旁取过纸来一挥而就,然后飞快的吹干。那纸居然是裁好的,大小跟那秘信差相仿佛,那墨也不知怎么做了手脚,似乎比寻常的墨色稍淡,写出来也丝毫没有墨香,倒当真像是写了很久的样子。

    朱眉锦这时候也来不及佩服他想的周到,只是站在窗边望风色,看梅淡痕迅速写好,放进竹筒,这才松了口气,按了口,向梅淡痕做一个“好险”的表。

    梅淡痕微微一笑,神仍是一派温雅秀隽,竟无半点慌张。随手握了她手,笑道:“我去送吧。”

    她摆摆手:“没事的。你去别又节外生枝,我去去就回。”

    他试着想抽过竹筒,一边柔声道:“砂儿,我会小心的。”

    她一把抢回来,笑道:“先生不会骗人,我会。”

    梅淡痕无奈,只好点头道:“好……要小心。”

    其实她多少还是有点儿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拿假信骗他。从小门进了院子,也不见金玉在哪儿,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在房门外叫了两声,不闻应声,心里就是一松,心说不在正好,直接丢进去就成了。

    谁知刚把门一推,便见耶律尘焰躺在地面上,许是被门口的天光惊动,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朱眉锦微觉讶异,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走了进去,绕到他脚边,看了他一眼。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耶律尘焰猛的坐了起来,直瞪瞪的看着她。

    她被他的动作吓到,向后退了一步,赶紧举起手里的竹筒:“喂,鸽子送信来”

    他平素一见到竹筒,或者类似纸片的东西,早就扑过来了,今天不知为何,却像是完全没看到一样。虽然是正午,可是屋里的窗子都堵的死死的,只有门口那一片天光,他的面容背了光,看上去微现黯淡,五官却更是刀刻似的分明,一对漆黑如暗夜的眼瞳,便似是深不见底的深潭,就这么直勾勾的看过来,好像她是什么从没见过的生物。

    朱眉锦一向不是胆小的人,却被他奇异的眼色看的心悸,索走上几步,把那竹筒往他上一丢,拔腿就向外走,那小小的竹筒从他眼前落下,他木然的垂了一下眼睛,好像整个人忽然惊醒了似的,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抓在手里,问:“信鸽送来的?”

    她啐一口:“废话,不然还是我写的?”

    他在地面上盘膝一坐,展开了信笺,一边头也不抬的吩咐:“给我拿纸笔来。”

    她推开门,叫:“金玉,给耶律公子拿纸笔来”叫了两声,都不闻应声,只好自己去找,好不容易才从乱七八糟的房里翻到笔墨,一转,险些一头撞到耶律尘焰上,他随即坐下来,刷刷几笔写好了,放进竹筒,然后交给她,动作全然的熟极而流,全没有迟疑。

    这一下正面相对,只觉得他是异样的面青唇白,几乎连眉宇间都见了些青色,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耶律尘焰问:“怎么?”

    她道:“你没事吧?”

    天知道,她完全是随口一问,绝不是要去关心他的某部位如何。可是怪胎就是怪胎,绝不会认为这个问题会有辱他做为人,或者作为男人的尊严……所以耶律尘焰居然答了,答的异常迅速,异常认真:“很疼。”

    她愣了一下,猛然回神,脸上刷的一下便了,直是羞愤交加,一个字也说不出,摔手就向外走。走出两步,又忽然想起那竹筒,回头时耶律尘焰正直的站着,她一把夺了竹筒,就要向外。几乎是在同时,他的手忽然平空的一长,便把她的手握在了手里。

    握的力道很轻,很柔……她愣了一下,看他一眼,便要抽开。可是很奇怪的是,他握的明明极轻柔,却偏偏怎么都抽不回。他却也不做什么,只是低了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手。细细的,一分一寸的,看着,一瞬不瞬的看着。

    他的五官轮廓,本来就比常人要深,这样一低头,就只看到浓黑的眉,浓黑的睫……直的鼻梁下,掩着苍白却弧度十分清晰的薄唇。她多少有几分不忍,用另只手拿过了竹筒放进袖子,然后一根一根扳开他的手指,和和气气的:“耶律尘焰,松开手。”

    他仍是眼睁睁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他咕哝了一句:“为什么……忘不掉?为什么,总要想?”

    她完全没听到,问:“什么?”他却又不再答。下一刻,他忽然就把唇贴在了她的手背上,贴的紧紧的。她猝然张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他却仍是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只是贴着,用力贴紧……

    朱眉锦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那种感觉,居然是无奈,看他又是许久不动,终于忍不住取笑道:“喂,我说耶律尘焰,再这样,你的嘴巴也要疼了。”

    他愣了下,移开唇,她顺利的抽回手,实在有点儿好笑,轻笑了一声,转就走。然后手上一疼,重又被他握回。

    朱眉锦有些着恼,皱着眉回头,然后,便是大吃一惊。

    他……居然是跪着的?他居然真的跪了下来??

    她既然是转走开,手当然是垂下来的,以他和她的高度,似乎也只有跪下来,才能更方便的接近她的手……他做着如此卑微的动作,却似乎全不会让人感觉卑微……他的神,带一点茫然,带一点纯稚,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亲近,他的动作全系出于自然,没有经过甚么深思。

    她惊讶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也忘记要抽开手,只是拼命拼命的张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他细细的,一点一点的过她的手指,慢慢的攀上手背,手腕……她本能的向后一退,背后便抵上了墙壁。他忽然抬头,问一句:“为什么,总要想?为什么……一直一直,忘不掉?”

    他的神,仍旧白的像一张纸,无无痛,无喜无忧。

    这次,她听清了,却不知要怎么答。下一刻,他缓缓的俯过来,隔了衣,他吻向她的腿间……那处幽秘的花……

    她全然处在震惊中,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慢慢的吻过来,吸,啃咬,他的口水濡湿了她的衣服,最嫩的体忽然就感觉到了那水渍的凉,与他唇瓣的,他的牙齿慢慢的辗磨……

    她啊了一声,只觉心跳的声音连他也听的到,急急的想要挣开,他却用整个体抵住了她,不让她移动半分,她越是想要向前,反而越是把自己送进他的唇齿之间,一时竟是羞耻的全发抖,羞耻里,却又掺着莫名的颤抖……

    竹筒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两截,她头脑瞬时就是一清,急叫:“耶律尘焰”

    他慢慢抬头,看她一眼,她喘息不绝,再叫:“耶律尘焰你,你……”这时候,该说什么?能说什么?难道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