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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杳杳无期寻音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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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妪对余我生道:“小伙子,你是峨眉派的人?”余我生摇头道:“在下不是峨眉派的人,老人家,你是要到山上去么?”说着这话的时候,余我生收拾好了宝剑,上前来为老妪打开了门栏。那老妪走了进来,身子佝偻着,居然没有拐杖相拄,只是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老妪见到余我生好意邀请自己进去,心中有些惊异,当下问道:“你不是峨眉弟子,为何会峨眉派的剑法?这就在峨眉山下,一定是有峨眉高人指点过你的剑法。看这剑势,武艺不弱嘛。”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踱步进来了。

    余我生这才惊觉黄婆婆教导自己的剑法居然全部是峨眉剑法,心中想到这里,一急之下,顿时有一种被人欺瞒的愤懑,但是稍下又一想:“或许这不是她的错,而是母亲叫她这样做的。”当下不动声色,请那老妪上前到石桌边休息,现在才是朝阳初升,红霞满天,房屋内还没有烧好的开水泡茶。所以余我生虽有心好好来招待客人,可是没有实物,只得作罢。那老妪看了一眼余我生,问道:“听说文虚子师太多年前将掌门人之位传承给了一个名叫空灵子的小师太,可是有这回事?”余我生久待峨眉,对峨眉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少许,当即点头道:“不错,正是这样,不知道老前辈前来,难道不是找峨眉掌门人的?”

    那老妪缓缓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峨眉最近十六年来,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现今的峨眉掌门人还知道那件事情不?”说到这里,又是摇头叹息了一回。余我生今年刚好是十六岁,这样说来,好像正是自己出生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老妪那个时候来过峨眉。当下很是好奇,问道:“没有想到前辈是来寻找故友的?”老妪抬头望了余我生一眼,道:“不是寻早故友,是来接人的。小伙子,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余我生摇头道:“我还有一个婆婆,昨夜疲倦了,想必还没有起床。”老妪点点头,问道:“对了,小伙子,你在峨眉山下,对峨眉近况还算熟悉吧?听说峨眉派的虚字辈的师太好像没有在世的了,对吗?”余我生摇头道:“不对,还有一位,不过已经身患疾病,久然没有出来,叫着什么良虚子的。”老妪又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姓谷的女孩?算一算年纪,她今年该是十六岁了。”余我生顿时一惊,在这峨眉山上,姓谷的女孩唯独只有meimei一人,难道这老妪来接人,是来接meimei的。一想到这里,余我生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紧张与疑惑,问道:“你说的可是叫谷遗湘的女孩?”

    那老妪愣了一愣,道:“你认识她?”余我生道:“我们是最好的兄妹。她是我的meimei。”老妪听到了谷遗湘的消息,神情显得有些紧张,霍然站了起来,忙道:“你认识她?太好了,她现在,现在还好吧?”余我生摇头道:“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每次听峨眉弟子说,meimei生活得很好。”那老妪又道:“你说你有一年没有见到你meimei?只是听说她很好,糟了,难道那恶人找上门来了。不行,我还是要亲自要到山上去走一遭。但愿我想多了。”老妪缓缓起身,正是要到外面去峨眉山上去。哪知道余我生听到那话,心中非常紧张,忙道:“婆婆,你说什么,你说有人来为难meimei?”

    老妪道:“不错,是一个大仇人,要来寻你meimei的晦气。”余我生顿时心急,道:“这样说来,这个仇人很厉害了,那好,我也要上山去,看一看情景。好久没有见到meimei,我心中也放心不下。”老妪道:“你婆婆呢,想必是峨眉派的弟子,不然你的这身峨眉武艺是哪里来的了,你还是进去告诉她一声。我就在这里等候你。”余我生点头表示同意,当即进屋去了。

    余我生进屋一看,见到黄婆婆已经坐在了桌边,好像正在等候着他的到来,余我生上前将来意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安顿好黄婆婆的心,说自己去一去,很快就会回来。哪知道黄婆婆道:“不用去了,你meimei早就不在峨眉山了,就在我们去年下山不久,我就从峨眉弟子的口中得知,你meimei早就被人掳走了。”余我生当即头脑一阵头大,当即上前紧紧抓紧了黄婆婆的衣袖,问道:“黄婆婆,你为何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跟我说这话,我meimei到底被什么人掳走了?”

    黄婆婆道:“屋外的那个人,我好像看过一眼,就是她送你meimei上的峨眉山,她自然知道是谁掳走你meimei的,你何不去问一问她。”余我生当即松开了抓在黄婆婆衣襟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朝后一退,回到了庭院中,可是哪里还有那老妪的影子,想必是那老妪趁着余我生进屋的空闲时间,早就转身离去了。余我生心中茫然,想着:“奇怪,这人怎么就走了?难道她是故意来让我知道meimei不见了的,还是不忍心我冒险,才一个人上了峨眉山?”当即抬头朝着那峨眉山巅的去路望去,果然见到那老妪的身影在,正步覆矫健的朝着山巅奔跑而去,看来那老妪是不愿让我涉险。余我生心中顿时一遍冰凉,想到:“不行,我还是要上山去走一遭。”身后这时响起了黄婆婆的声音:“你是不是想要上山去?”

    余我生回身点头道:“不错,我是想上去问问掌门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婆婆,你为何要隐瞒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就奇怪,meimei平时间待我很好,怎么会一年之中不来看望我一回,你倒是说话了,你为何要瞒着我呢?”黄婆婆叹息一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你meimei不见了,你还有心思留在这里习武吗?还好,一年的时间终于是苦熬过去了,你将峨眉派的武艺修习得差不多了。本来是想再等一段时间告诉你,没有想到送你meimei上峨眉的这位老妪居然找上门了,唉,纸包不住火,你迟早会知道真相,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余我生听得一阵茫然,好久之后,才缓缓地叹息了一声,道:“不行,我还是要上峨眉一趟,婆婆,你就在这里等候我一阵吧。”说完之后,当即转身朝着那山巅匆忙而去了,黄婆婆呆呆地愣立那里,心中想到:“不知道谷遗湘失踪了快有一年,峨眉派掌门人到底会如何来打发那老妪。”

    余我生稍后一步上山,来到峨眉山巅的时候,只见到一路已经没有多少人把守,而且见到三三两两的弟子朝着那大堂里面跑去,有的发现了余我生,因为他是少公子,大家都没有为难他,仍旧是一股脑儿朝前方跑去。余我生心中惊叹:“莫不是那老妪引动了峨眉弟子的注意力,所以才有这样多的弟子往里面的大堂跑去。”当下不假思索,握紧了手中的宝剑,也朝着大堂跑去。还没有进入大堂内,就听见了老妪的声音传出来,只听她说道:“你们拦住我作甚?难道你们的掌门人不敢出来见我吗?”回答老妪问话的是明灵子的声音:“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要见我们掌门人,也不用这样横来直闯的吧?峨眉虽然不比天下第一大派,但是也不容外人这般没有礼数。”听着声音,明灵子显然是带有愠怒的成分。

    老妪道:“哈哈,你是什么人,我谷珍要来的地方,你也敢阻拦。罢了罢了,此处不比鄂州,有川蜀中人不闻老妪英名,也就算了,请你们的掌门人快些出来见我。我有话要问她,”明灵子才不吃这一套,道:“掌门人事物繁忙,要见阁下,只怕还要多呆上一天两天。”哪知道这个时候,余我生的声音响起在了大门外:“掌门人真的就这么忙吗?我要见一见她,不知道可否立马通报呢。”明灵子抬头一看,见是余我生,当即愣了一愣,好奇道:“少公子不在山下,为何出现在这上面了?难道是想来为掌门人尽孝拜礼吗?”谷珍一听这话,回头一瞥余我生,道:“这么说来,你是峨眉掌门人的公子?”余我生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往明灵子,道:“尽孝还不一定,我是来见我meimei的,她人呢?”峨眉全派众人都知道余我生出口言明的meimei指的是谷遗湘,再听见这老妪自称姓谷,难道他们是串通一气,一起来询问掌门人的,要知道,谷遗湘早就在近一年前失踪,峨眉全派中有关权力把柄之人都是知道这件事情,明灵子自然也不会例外,心中好生为空灵子师妹担忧。

    明灵子上前道:“敢问少公子要见的可是谷遗湘徒侄?”她这明知故问,是在为拖延时间起作用的。余我生心中好不作恼,道:“明灵子师太,一年不见,难道你连我周围的熟人都忘记了,我的meimei,除了谷遗湘meimei之外,更有何人了。不错,我要见的就是她,不知道她人呢?”明灵子不来理睬他的问话,而是问道:“你独自上山,告诉了黄婆婆吗?她也准允你上山了?”余我生见她答非所问,心头更加急躁,将腰间的归魔剑拿在了胸间,看这架势,是要强行逼问了。余我生道:“明灵子师太,掌门人不在,是不是你说话算数了,既然如此,你不言明,我就只有用真本事来强逼你开口了。你可不要怪我以下犯上。”明灵子脸色一变,心中明晓:“这小子才多大,就敢对长辈这般无礼。他手中的可是宝剑,听说威力非同小可,加之那黄婆婆的峨眉武艺颇有见地,不见得就比峨眉中人差,有她在一旁督促这孩子修炼剑术,这一年来进展一定非同小可,我可不能大意。”

    哪知道她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空灵子的声音响起:“生儿,你要做什么?”余我生偏头一看,见到的是一位中年少妇,身穿峨眉掌门人的便服,腰间悬挂着一柄上等的利剑。(那掌门人信物的蛇长剑被卞菊花拿走之后,峨眉又派弟子前往川中寻找到一位铸剑名师,据传是出自渝州康家的手艺,再行另外铸成了这柄利剑。)生得端庄贤惠:步覆间,多了三分凛威天下的霸气;谈吐中,多了三分临危不乱的镇定;举止处,多了四分笑傲天下的孤傲。共计十分的威慑。来人正是一年不见的余我生的生母,现今天下闻名的峨眉掌门人空灵子。

    余我生见到母亲这般威势,神情为之一摄,吞吞吐吐道:“掌门人,我,我来看meimei的。”谷珍此时走上前来,看往空灵子,道:“阁下就是峨眉掌门人空灵子师太吧,果然有一种掌门人的威势,很好很好。我想问一问,谷遗湘到底在哪里?你身为掌门人,是否知道?”余我生也一脸焦急的看住母亲,生怕错过了丝毫的表情。

    空灵子身后相随的是蒙灵子、纪灵子、水灵子等三位亲信师太,她们见到一年不见的余我生,比之一年前更加的老成,不由得心中一惊。空灵子没有回答谷珍的话,而是缓缓地走到了余我生的跟前,笑道:“一年不见,是不是自持学了一点本事,就来为难你的长辈了?还不给明灵子师太道歉。”余我生哑口无言,骨子里虽然一再反感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现今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却又少了那份孩童时的执拗与爽快,愣愣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一年没有见过母亲,今日突然见到,心里还没有接受过来母亲现今的权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