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求订阅~~~求粉红~~~ =============================================== “主子,客栈到了。”马车外有人禀报,翠云望向宝珍,伸出手臂道:“主子,咱们下车吧。” 宝珍缓步走下了马车,由于她刚刚睡醒,嗓子里十分的干涩,说起话来声音有些低哑。 胤禛背手站在客栈门外,正在和随从们交待着什么。 客栈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胤禛包下了二楼所有的客房,大堂里剩下几位打尖儿的乡客拼桌吃饭。 见到宝珍走至门口,随从们纷纷让开位置,胤禛回头仔细的看了看宝珍,轻声问道:“你生病了?” 宝珍的嗓子还是哑着的,只道:“没有,只是刚刚睡着了而已。” 说话间,两人已经踏入大堂内,胖乎乎的掌柜和小二上来招呼。谁知,他们一开口便称呼两人为“大老爷,夫人”。 宝珍闻言一愣,正开口解释,就被胤禛抢了先。“客房都准备好了吗?” 胖掌柜满脸含笑:“回大老爷,都给您两位备好了。”说完,回头给小二递了一个眼色,“柱子,还不领两位客人上去歇歇。” 店小二爽快地应了一声好,伸手招呼着他们登上二楼。 宝珍携着翠云兰芝先行一步,客房中又事先备好的水,用手试一试,水温正合适。 兰芝在旁道:“主子,先沐浴解解乏吧。” 宝珍点点头,吩咐翠云道:“你差人去楼下告诉四爷一声,说我晚点下去。” 一番梳洗过后,四爷派了人来通报:“饭菜准备好了,请主子一同用膳。” 饭菜的材料都是随从自备的,只是管客栈店家借了厨房一用,所以,样式味道丝毫不比宫里面的逊色。 宝珍出来时,发现客栈里只剩下四爷的随从,掌柜和跑堂的统统都不见了,显得空旷旷的。 胤禛穿着淡青色马褂,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 宝珍上前屈膝行礼道了一声“四爷”。 “免了吧,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我还是自在些吧。”胤禛说完,他放下茶杯,指着正对面的位置道:“坐吧。” 来来回回三年多,除了在宫里之外,两人还是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处。整顿饭下来,未有只言片语,凸显得大堂周围更加寂静。 “今晚你们早些歇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临走时,胤禛只留下来这一句话。 宝珍起相送,回头看着满桌子的剩菜,轻声道:“蓝姑姑,你带着大伙儿先吃饭吧。” 兰芝应了声是,“主子,那您呢?” 宝珍道:“我先上楼去了,你们晚点再过来。” 白天在路上睡了一道,宝珍这会精神得很,靠在软榻之上绣着荷包,可惜,还未等绣上几针,便被嗡嗡作响的蚊子扰了清净。须臾,翠云和兰芝纷纷梳洗完毕,端着香炉进来熏蚊子挂蚊帐。 乡下地方,蚊虫总要多一些。兰芝抖落开长长的蚊帐,一环一环挂在上,手背上却被蚊子咬了个包。 “啪啪” 翠云用手扑着蚊子,眉心微蹙,只觉,眼前这恼人的蚊子怎么打也打不没。 宝珍放下针线,觉得香炉的味道太过浓郁了些。 兰芝小声道:“主子,要不您先去楼下坐坐,待奴婢们熏好了屋子,您再回来休息。” 客栈的大门紧闭,随从们静静地守在四周,宝珍随意找了张桌子,继续绣着手上的荷包。 突然间,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笛声清亮如水,沁人心田。 宝珍闻声,一时恍惚总觉得这笛声似曾相识,偏又记不得是在哪里听过。她侧耳倾听,只觉那笛声是从客栈内传来的,便缓缓起去寻。 随从们见她,纷纷行礼,并不阻拦。 宝珍问道:“你们可知是谁在吹奏笛子?” “回主子,是四爷。” 四爷?宝珍闻言,顿时一愣,完全没想到这般清婉的笛声,竟是冷冰冰的胤禛所奏。 寻着笛声一路绕道后院,宝珍借着淡淡的月光,瞧见了正坐在石凳上的胤禛。他双手执笛,微微歪着头,由于光线太暗,宝珍看不清他脸上的神。 夏夜里的笛声,宝珍听得微微恍神,直到笛声停止之时,她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廊柱旁。 胤禛撂下笛子,淡淡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过来坐吧。” 宝珍闻言,有些尴尬道:“对不起,饶了四爷的雅兴。” 胤禛默默地将笛子放进了一只绸缎长袋中,跟着拿起桌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喝着茶。 宝珍的上带着nongnong的熏香味,待她一近,胤禛开口出声道:“这里蚊虫多,你不习惯?” 宝珍摇摇头道:“还好。”她闻着自己上的熏香味,心道:“估计这回,没有蚊子敢过来了。” 胤禛闻言,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谢四爷”宝珍接过茶杯,瞧着桌上的绸缎袋子,继续道:“这绣袋很别致,能否借我看看?” 胤禛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将绸缎袋子往她的面前一推。 笛子是用玉石而制成的,重量比普通的笛子要重些。“好精致的绣袋。”宝珍看了不由赞叹了一声。 “这是琪儿送给我的。”胤禛微微沉吟道。 宝珍闻言微怔,双手拿着笛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年幼时,琪儿最喜欢听我吹笛子。”胤禛继续淡淡道:“我成年搬出宫时,她送给了我这只笛子。” 宝珍将笛子重新放回到胤禛面前,朝着他微微笑道:“不知可否请四爷再吹一曲?” 胤禛闻言,转头望了过去,正好对上宝珍那双明亮晶莹的双眼,心中一片柔软,沉吟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笛声再起,略显悲伤的曲调,惹得宝珍立时忆起过去的种种景。初进宫时,受封时,出巡时,除了太后和德妃,只有九格格和她最为亲近。 宝珍仰起头,望着满天繁星璀璨,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叹非叹。 第二天出发时,天色还未大亮,但为了能尽快赶回京城,胤禛还是吩咐所有人起了个大早。
宝珍端坐在马车中,全无睡意,翠云和兰芝面面相觑,侯在一旁没有说话 昨晚的笛声,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宝珍回屋的时候,神明显感伤,可是,大家谁也闹不明白主子的心事。 一路无话,待到京城已是傍晚时分。过了城门口,宝珍吩咐随从停车,亲自去向胤禛告辞,向他言明自己暂且住回公主府。 胤禛对此并无异议,吩咐随从亲自送她回去。 公主府内。 阮氏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瞧着微微低头的女儿,无奈摇头道:“不管你说什么娘都不会依的。”每次,只要自己一想起那无穷险峻,强敌环伺的大漠草原,阮氏的心里就会觉得不安,若是珍儿有个万一她真是不敢想象 宝珍正要和她细说,却见阮氏猛然起,不顾自己恳切的目光,转走回了内堂。 “娘娘”宝珍无奈唤她,心下又急又气,完全没了主意。 兰芝见了,在旁劝道:“格格莫急,夫人这边还需要慢慢劝说才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去见见大汗吧,他等您也有好一阵子了。” 宝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吩咐兰芝去准备马车。 见到数月未见的妻子,巴图布赫的表实在称不上为高兴,看得出来,他心里积压了不少的绪。 兰芝领着下人纷纷退下,只留她们二人单独说话。 “见过大汗”宝珍深知他在生气,自己又理亏,所以语气颇为轻柔。 巴图布赫端坐在主位之上,半个人隐在背光的影里,让人看不清楚神。 宝珍屈膝而立,待见他不开口唤自己起,继续道:“大汗,宝珍想和你好好谈谈。” 巴图布赫端坐着,冷漠地看着自己小的妻子,唇中只迸出三个字:“起来吧。” 宝珍应声而起,上前两步,却还是看不清楚影里的他。 “太后娘娘病重,九格格病逝,这段时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希望大汗能明白我的苦衷。” 巴图布赫终于开了口,只不过语气颇为冷漠:“之前的事,我不想再问了。三天之后,我们一起回去。” 宝珍闻言,面露难色,“大汗,我现在还不能走。” 巴图布赫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已是一脸怒色道:“这件事由不得你。” “大汗,请您息怒,我会把事都解释清楚的。” 巴图布赫不等她说完,突然一大步上前钳住宝珍的胳膊,与她面对面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我汗妃,我要你怎么,你就得怎样,明白吗?” 他的力气极大,宝珍吃痛地呻吟了一声,轻挣了两下想要推开他,却是无用。 “大汗,请放开我。”宝珍无奈,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语气带出些许委屈。 巴图布赫虽然恼她,亦不愿意伤到她,随即将她松开,“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我会亲自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