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神秘女子
皇帝一声令下后,云飞扬和萧舞率领着一众侍卫进入了吕王妃的内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吕王妃的脸色极为难看,皇帝面无表情地站着,“看在呈逸的面子上,我还会给你留几分脸面,你好自为之。”“好自为之?我的人生中没有这几个字。”吕王妃仍然强硬着。“哼,既如此,你且看着吧。”内侍早已从内宅搬出了桌椅,皇帝就坐在吕王妃的院落门口,品着茶等待着。 与此同时,安国边境的深林中,身着黑袍的女子终于走了出来,“这个味道?”女子皱了皱鼻头,自语道。往前走,印象中还算风景秀丽的峡谷已经变得恶臭无比,两边堆满了黑色的腐烂物,正是恶臭的来源,中间堪堪留出一条小道。女子捂着口鼻,迅速向前跑着,穿过峡谷,来到出口处。 女子站在原地,秀丽的眉毛高高地扬起,面前的村落已经破败,满目疮痍,原先一个个的小院落也都不见了,空留下黑乎乎的残骸,似是被火烧毁的印记。“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子有些情绪不稳,冲到前面村口的位置,那里同样是一个被烧毁的房屋的残破景象。看这整个破坏的程度,似乎也不是很久,应该还是今年发生的事故。女子的身体有些颤抖,巫家村被毁了,巫家村里面的人呢?女子似乎有些不能想象下去,在整个村落之中搜寻了一遍,只找到几具未曾烧毁完毕的骨骸。 半响之后,女子坐在村头的石头上,“沧海桑田,现在是个什么光景……”良久,女子站起来,看了一眼萧瑟破败的村落,转过身,向着远处的官道走去。 都城,安王府。 云飞扬和萧舞在吕王妃的内宅搜寻着,整个宅院出奇地干净,不仅仅是摆设简洁,下人仆妇也没几个,整个搜寻下来,不超过一个时辰,众人在院落中间回合,都摇摇头。萧舞脸色惨白,小李末并不在吕王妃的宅院之中。 “怎么样,搜到了吗?”吕王妃得意的声音响起,皇帝看了看禁卫头领,头领摇了摇头。吕王妃笑了笑,“您是皇上,愿意怎么搜就怎么搜,我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要求什么,现在没搜到,要求你们离开,这不过分吧。”吕王妃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皇帝对吕王妃可谓十分了解,她脸上的笑容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皇帝的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孩子肯定是吕素心带走的,现在,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吕王妃那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来人,将吕素心带走。把外面的树全砍了,整个内宅全部搬空,找出密道暗室,寡人倒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名堂。”天子震怒,众人皆危。 “你……”“点上她的哑xue,寡人现在不想听她说话。”皇帝在吕王妃开口前便堵上了她的嘴。 “你们,先回去吧。”对上云飞扬和萧舞,皇帝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略微有些愧疚地看着两人,萧舞已经站不稳了,皇帝想到的他们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内心深处不能接受罢了,下一刻,萧舞已然昏倒。云飞扬接住了萧舞,眼中冲天的仇恨,直射向被拘再再一旁的吕王妃。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直感觉疲惫无比,“先带着你妻子回去,寡人稍后来处理。” 影阁纪府中,安漠南面无表情得坐着,这些天,他的心中总是隐隐有种不安,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时,门外,一个面目平凡的男人匆匆而来,在安漠南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安漠南的脸色慢慢变了,待那人说完,面上已经是风雨欲来,“吕素心。”安漠南一字一顿地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杀伐之气毕现。 “秦官家。”“阁主。”秦伯站起身。“飞扬回来,你告诉他,令牌可以先斩后奏,不必惧怕任何人,皇上也不会阻拦,真出了什么事,也有我挡着。”“您这是要去哪?”秦伯看着安漠南满脸的冰霜,藏不住的杀气,有些隐忧地问道。影阁现在,内忧外患,纪寒失踪,云飞扬为了女儿的事情在奔波,吕清漪被隔离开来,李琦也被派出去了,现在的影阁委实让人不太放心。 “我去查证一件事情。”安漠南的声音隐隐有了一丝颤抖。 安国边境。 黑袍女子在路上急速狂奔,仔细看,并不是当下江湖中任何一派的轻功路子,速度却不比轻功慢,极为轻盈。日头渐上,太阳也毒辣起来,女子才慢下了脚步,找了路边一处小树林,在树荫下休息。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马蹄声在临近小树林也慢了下来,女子忙藏于树丛里面,透过缝隙往外看。
马车停在了路边,车厢里下来一个男人,手上还抱着一个女童,看着一岁左右。男人下车来,和车夫一起在树荫坐下,嘴里骂骂咧咧,“让老子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娃娃,憋屈死老子了。”那车夫不耐烦地说道,“那也比在外赶车强,要不我跟你换换?”“那还是算了吧,就你那脾气,我怕你忍不住掐死这女娃,这女娃子太能闹腾了。”抱着孩子的男子大声说道。 黑袍女子隐在树后,从她的方位正好看见被那男子包在怀中的女童,女童白白胖胖,却有些精神萎靡,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显是很是哭闹过,现在在那男子的怀中,还在轻微地扭动着。黑袍女子看着这女童,心中不禁产生一股怜爱之心。这两名男子看着并不像这孩子的亲人,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黑袍女子决定先继续听下去,如果是人贩子之类的?女子看了看树林四周,散落着的几块不小的石头倒是很好的工具,自己还是能够解决这两个人的。 男子和车夫在树荫下吃完了手中的干粮,这才想起怀中的孩子。“咯,喂喂这小崽子吧,被饿死了。主子可是吩咐过,这孩子务必送过去给好好养大了,有大用。”车夫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馒头,“喂点馒头屑和水。” 抱孩子的男子接过馒头,也不注意,掰下一小块就往孩子嘴里塞,黑袍女子在树后直皱眉,这样会噎着孩子的。男子不管不顾,结果水壶又接着给孩子灌水,女童被呛得连声咳嗽,小脸涨得通红,开始哭泣,只是估计是哭得多了,嗓子沙哑,声音也很虚弱。“烦死了,又哭了。”男子又开始骂骂咧咧,“哭,以后有的你哭了,你以为你还是娇养着,精贵呢?”“哎,这是哪家的孩子?”车夫在一旁用胳膊捅了捅男子,好奇地问道。 男子咧嘴一笑,带了几分得意,“这个孩子原来精贵着呢。影阁的纪寒知道不?他新认的meimei的孩子,meimei,我看是情meimei,这孩子说不定就是纪寒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