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连碧小产
连碧大大方方的进来,“meimei,jiejie今日安排家里的奴婢去打扫,偏缺了你房里的,为了一视同仁,不得已唠叨了几句,meimei,千万别往心里去。” 连碧的两面三刀,她早已领教过了,一直看在姐妹情分上不便发作,目睹了阿朱的惨状,已是鱼刺梗喉,却还要稳妥处理,怎能不叫人寒心,“我昨晚出门受了风寒,两个丫头被我折腾了一个晚上,如今累了,我让她们休息了。” 连清的语气让连碧听出些味道,“meimei,这是跟jiejie制气呢?” “怎么会呢?只是家里的下人太过猖狂。” “哦,说来听听,jiejie也好去教训那些泼皮的。 “那自是好。”说完把那根腰带丢了出来,连碧看着眼熟,怒目圆睁的看着连清,不用再问,她已然清楚就是那个王八蛋,既是如此,也就不必再掖着藏着了:“jiejie,我昨晚去后花园欣赏雪景,不巧碰上了这些污秽之事,还要jiejie查查清楚,是哪个该死的东西做下的。” 连碧将腰带放入袖腕之中,掉头就走,也无心理会其他的事情了。 阳平站在殿内和颜悦色的观望下面站立的奴婢,虽说一个个姿色平平,倒也算得上机灵聪慧,只是以皇上的性格而言,绝不会喜欢这些货色,“都下去吧。” 赛尔蹲下来帮着锤锤小腿:“主子,赵嬷嬷的话也不可全信,她整日里都在永和殿,耳朵哪里能伸得了那么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延陵果真把莞尔送给皇上当妃子,无疑是把她的下半生都打点好了,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可谓是上乘之策,我是小看这丫头了。到了让莞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还会有我的好日子,我让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在布署了,只是奴婢不明白,家人子即将进宫,主子为什么不再其中挑选一位作为我们的利器呢,这样既可以避免太后对身世背景的怀疑,对我们以后的事情也是利大于弊。” 阳平红唇一抿:“不愧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错,这个点子我倒是没有想到的,帮我留意那家的姑娘较为合适,你明白我的意思。” “奴婢这就去安排。”赛尔退出大殿。 阿庄一五一十将廖八的事情说给帝联听,泪水溢满眼眶,帝联赶紧用锦帕拭去。廖八时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而自己面对这样的男人,尴尬的来历,情何以能开?小娥隔着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太后斟酌许久,还是命人去请皇上过来,国嬷嬷做了宵夜:“太后娘娘,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老奴担心您这样cao劳,身体会吃不消的。” “大敌当前,岂能安然入睡。” “皇儿见过母后,不知深夜唤孩儿,有何急事?”皇上刚刚批阅完奏折,本想去帝联那里小坐,接到李公公的通传,也就作罢了。 “哀家已经差人前往汉朝,请求和亲,哀家清楚,如果事先与皇上商量,一定会得到否定,也将拖延时间,现在前方战事瞬间就会爆发,哀家也是无奈,出此下策,希望皇上能体谅。” “为了国家社稷让母后绕心伤怀,都是皇儿的不孝,汉朝虽强大,却并非可以长久依托,唯有靠我们自己的实力才能长治久安,朕也思索很久,一直想找到位骁勇善战,有谋有略之人,可惜人海茫茫,一时未能如愿。” “即使这样,就借助汉朝的威势,先拖一拖,家人子进宫后,皇上可依自己的性子挑选,哀家绝不阻拦,但是皇后之位,已有汉朝公主之名而定,切不可越位而上,反弄巧成拙。” “一切皆有母后定夺。” 连碧气急败坏的走到鞑虏的门前,抬起左脚恶狠狠的将门踢开,进去不由分说冲上去对着鞑虏又是掐,又是挠的,再看鞑虏,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光是血道子就有七八条:“你疯了,大白天我招谁惹谁了。” “好,姑奶奶就让你死个明白,这是什么?”连碧把那样东西劈头盖脸的丢过去,恨不能一把火把这样卑鄙无耻的男人给点了天灯。 “我的腰带,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鞑虏说话时明显的底气不足。连碧更是恼恨,张嘴就是一口,一声惨叫让门外的家奴都吓了一跳。 阿卓看连碧走远从后面出来:“小姐,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朱已经这样了,我想带她离开,可又舍不开小姐。”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连清清清嗓子:“我会同你们一起走的,不过,走之前,我一定要为阿朱讨个说法。” “小姐,我们斗不过他的。”连清握紧的粉拳重重的扎在桌子上,这口气,她决不能轻易咽下。 国嘉听到管家的禀报,心知家内战事已开,只要自己稍稍加把柴,就可以燃烧到自己满意的程度。鞑虏只不是他的一枚棋子,眼下要解决的是连清入宫的问题,他眉头紧锁,看来还是要从那两个丫头下手,之有让连清动了恻隐之心,才有可能把她推入宫中。
阿朱昏昏沉沉中醒来,好似噩梦一场,她是嚎啕大哭,从小到大,即便受了再打的委屈,她都是默默的忍受着,而如今,她恨不能一头撞在柱子上,“阿卓去厨房做些汤食了,我要亲手喂阿朱jiejie吃下。”连清坚定不移的姐妹情深,让悲痛中的阿朱扑到了她的怀里。 厨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阿卓思量着,没有找到厨娘,她自己动手做了些汤食。阿朱根本没有心思吃饭,连清劝慰:“我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放心,我会替你讨要这个公道的。” 自打阿朱出事,连清就没有迈出门槛一步,晚饭也是在自己的房间用,连碧酸溜溜的问:“阿爹,我以后也要在自己的房间用饭。” “我问你,前些时候做了些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与鞑虏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阿爹,是他不知好歹,居然要了连清屋里的阿朱,我能不生气吗?教训几句也是常情。” 国嘉死盯着连碧面前的那碗汤,她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吃了不少,国嘉脸色缓和了许多,“哎哟,”连碧忽然大叫,疼痛难忍,大汗淋漓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国嘉命人找大夫,一家上下忙做一团。 连碧昏死过去也就两三个时辰,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国嘉坐在床边,昏昏欲睡:“阿爹,我这是怎么了?” “没大碍,人醒了就好。”国嘉夫人擦去泪痕,连碧忽然摸着自己的肚子问:“我的孩子是不是出了问题,阿爹,你告诉我,我的肚子疼的厉害。” “孩子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可能?” “大夫说你吃了红花,所以孩子流掉了。”国嘉闪烁其词,却有意要提起红花。 “不可能,我一向谨慎,不可能,对了那碗汤,阿爹,我是吃了今晚的饭才出现的状况,来人,把厨房里的管事找来。”连碧大喝,丫鬟赶忙去传话。 管事的提心吊胆,哆哆嗦嗦的进来,普通跪倒:“连碧小姐,奴才在国嘉做了几代人了,世代为奴,从不敢有半点怠慢,饭食里有毒,我真的不知情的。” “那我问你,晚饭前,都有谁去过厨房?”连碧咬牙切齿,生生要活吞了谁。 “我想起来了,是连清小姐房里的阿卓来过,也是做了汤食就走了。” “是她,阿爹,你要为我做主。”国嘉紧蹙的眉头有了略微的舒展,“来人,传连清小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