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菲的明悟
“那么，这位小姐，不知道你对‘人’的定义又怎么理解呢？”贵宾席上传来第四个客人的声音，那是一个模样和蔼的老头，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菲。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耶！”菲俏皮的吐吐舌头，“所以我才问得那么勤嘛！” 龙啸等人听到此言不由气结。 “哈哈哈！”那老头开心的大笑起来，“有趣，真是有趣的女娃儿！果真什么不懂啊！” “嘿嘿，不要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菲羞赧的垂下头，正好掩去眼光中的狡黠。 众人目瞪口呆，这女孩究竟是白痴还是天才？ “呵呵，不错不错！”贵宾席上，第五位贵宾却是个皮肤皱巴巴的身材矮小的怪老婆婆，她微笑着注视着菲，眼光中带着欣赏，“小女娃儿，还没问你是哪儿来的呢！” 老婆婆这句话正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共同的问题，天元小心注视着菲，开始分析她的呼吸频率和声线，以判断接下来菲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菲调皮的一笑，“我可不可以不说啊，人家只想找个不太拥挤的地方歇歇脚！”说完，她还大度的挥挥手说，“大家继续继续，继续比赛，不要让我耽搁了。” 场上人不由气苦，狠狠瞪了菲一眼，那两位老人也不再追问，只是微微笑了，便转过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比赛中。 菲微笑着看着四周的人不甘心的回到座位，突然感到天元的注视，便友好的冲他笑笑。 天元从菲这半真半假的话中听不出真伪。 “天元，最后一场赛你胜了，究竟选择什么奖品！”尽职的裁判没忘自己最初的问题。 “我要求的，你们都不能满足，不如这样，”天元叹口气，微笑着看着菲说，“我把最后的胜利奖品献给这位承认我们AI人类地位的小姐。” “啊……。”周围纷纷传来艳羡、后悔、各异的低叹声，连贵宾席的几个人也不由动容。 “耶！”菲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跳起来，满眼小星星，“谢谢，你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我爱死你了！” 连天元脸上都不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斯～～”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对于菲这露骨的表达方式十分震惊。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这位小姐是否人类了？”龙啸将军冷冷的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人听见，引起一阵小小的sao动。 “你说谁不是人？”耳尖的菲马上柳眉倒竖，狠狠瞪了龙啸一眼，“哼，难不成你看不过眼的人连人类的资格都保不住？” 贵宾席上那两位老人则是不赞成的摇摇头，责备的扫了龙啸一眼。 “哼！”菲冷哼一声，扭过头，飞快换上灿烂的笑脸，“你真的把选择权给我？” 天元诚恳的点点头。 “那我要乌星的开发权！”菲不假思索的说。 “轰！”全场再次震撼。 贵宾席上5个人脸色突变，会场边上一些身着军装的脸色不善的盯着菲。 天元则是异常肃穆的盯着菲，“小姐，请您实话告诉我，你和魔星有关联吗？” “什么魔星？”菲一脸迷惑的表情，“那里也产黑钻吗？” “…………”全场突然寂静数秒，然后不知谁忍不住发出窃窃笑声，接着，笑声渐渐蔓延变响亮，连天元都是一脸古怪的表情，好像一瞬间当机了似的。 “受不了了，我怎么忘了，乌星是有名的黑钻之星？” “珠宝不愧为女人最大的梦想啊！” “小丫头，害我们虚惊一场……。” 菲很满意自己的演技，她当然知道什么是魔星，可是她说的也是真实的谎言，真真让她动心的也只有那黑钻了，所以，即使是天元，也丝毫听不出菲撒谎的语调，因为那的确是她的肺腑之言。 菲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将象征乌星开采权的微型乌星黑钻坠子接过来郑重的挂在脖子上，公证人严肃的说，“这便是记录了您权限的证明，只有这个坠子能解开封锁乌星矿场的磁场，请您务必保管好！” “知道了，谢谢！”菲兴奋的摸摸胸前的坠子，冲着天元高兴的笑着说，“天元，谢谢你给我这个意外的惊喜，我也祝你早日实现愿望！” “谢谢！”天元感激的欠欠身。 “那接下来的赛我就不看了，我还要去别处玩呢！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哦！”话锋一转，菲一边挥手和大家告别，一边快速走出会场，仿佛赶场似的离开。 “……！……”全场默然，连天元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这个女孩……，”龙啸小声嘀咕，“不是聪明绝顶就是愚蠢到家！” “绝对不笨！”旁边的老头和老婆婆异口同声的说，言罢，又怪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随着菲的离开，场上很多隐藏在人群中的人纷纷尾随而去。 菲渐渐走向人少的后山草坪，她轻快的在前面走着，仿佛不知道身后跟着人。 跟踪者面露惊喜，逐渐加快脚步靠近，却没有看到背对着他们，在前面闲庭漫步的菲嘴角那丝猫戏老鼠的得意笑容和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 **** “比赛继续！” 裁判的声音响起不久，台下一个人突然猛拍大腿，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她不是那个在公共赛场大叫大嚷的疯女孩吗？我说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 “真的耶！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她不是已被遣走了吗？” “不会吧，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随着这名观众的提醒，台下刚才还在琢磨着女孩身份的人纷纷开始小声议论。 赛场上的选手皱着眉，他们下棋的意境被场边的议论声搅乱了。 “对不起，请大家安静一下！”周围的警卫人员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同时他们接到药佳先生发来的询问信息，“怎么回事？为什么第四赛区噪声指数一直据高不下？” 待警卫们仔细告知刚才那会儿发生的事后，药佳沉默了良久，“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许传到其他赛区，严密控制赛场秩序！” 结束通讯，药佳马上下令将第四赛区和菲初次出现在公众赛场的镜目调出来，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场景回放，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最终，他叹口气，摁下一个钮，“给我接反魔联盟的阿奴赤！” ***** “奶奶！”那是纱云和佛雷的惊呼，可是好遥远……。 “执事！”三位长老悲痛的呼声也越来越远……。 “我们没有希望了吗？”风织迷惘的看着自己制造的风之结界被对方无情的撕开，对方的土元素聚集的利锥在她失神的瞳仁中越来越大……。 “风织！”什么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就在土质利锥刺破她的防护，快要触到她的那一瞬间，风织耳边清晰的响起她丈夫熟悉的声音，“风织，不要放弃！” “飞宏！”风织顿时睁大眼睛，魔力已经空竭的身体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莫明的力量，在对方的攻击触及她身体的瞬间爆发出风暴，“飞龙升天！”随着巨大的风暴将对手震上云霄，力竭的风织撑着遥遥欲坠的身体，冲着惊异的裁判和场下的亲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后，随即晕去。在昏厥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丈夫飞宏关切的眼神。 “对不起！”风织看着眼前的爱人，“飞宏，我的力量太弱了，我好想保护武馆……可是……。” “不用说抱歉，风织，你做得很好！”飞宏大师心疼的看着昏过去的妻子，脸上流下看不见的泪水。 “奶奶！～～风织！”风雷武馆的人冲上台……。 休息室中： “她只是脱力晕过去了！”雨山长老检查后松口气。 “让我出赛！”佛雷突然说。 “不行，你还太弱！”青木长老想也不想的回答。 “让我出赛！”佛雷冲到青木长老面前，眼中的坚定让长老不由吃惊。 “佛雷，不要胡闹！”纱云怒斥弟弟，“现在不是任信的时候！” “不，请让我出赛！”佛雷，突然浑身发出强烈的气势。 纱云和长老们不由露出惊异的神情。 “这是……”雨山长老面色凝重起来。 “飞宏秘技？”青木和沙谷长老失声叫出来。 “佛雷？”纱云不敢置信的看着弟弟，“你……你什么时候传承了爷爷的气？” “这……”佛雷欲言又止。 “是密制的负重衣！”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谁？”风雷武馆的人同时戒备的看向角落，心中愕然。 奥兰多慢慢走出阴影。 “是你？”风雷武馆的人表情各异。 “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你连累我们武馆还不够吗？”纱云最先爆发出来，她仇恨的看着奥兰多，“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落得被列入危险的名单，加赛三场……。” “对不起！”奥兰多有些黯然的说，他看着他们，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阴影中的那个身影上，鬼大叔没有反应。 “奥兰多，你已经不是我们武馆的人了。”雨山长老平静的说。 “我来，只是交还一些东西，还给你们后我就走！”奥兰多慢慢走到佛雷面前，佛雷一脸愤恨的看着他。 “如果你现在解开你的负重衣，虽然能瞬间提高功力，但是你以前修炼的气全部会耗尽……”在大伙越来越惊讶的眼神中，奥兰多缓缓的说。 “你？你怎么会知道？”佛雷猛地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奥兰多，其他人更是大惊失色。 “那么说，他说的是真的？”纱云一把扳过弟弟，怒喝到，看到佛雷低着头不敢看她的模样便明白了奥兰多所述非假。 “啪！”纱云狠狠给了弟弟一巴掌，随即又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奥兰多，你怎么知道飞宏秘技？”沙谷、青木长老戒备的将奥兰多围住，雨山长老则是盯着奥兰多的眼睛，想从他的反应中看出端倪。 奥兰多并不回避雨山长老的逼视，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突然伸出双手解开衣领，露出隐藏在衣领下的一串黑色项圈似的东西。 “负重衣？”风雷武馆的人瞪大眼睛，看看奥兰多，又看看佛雷。 佛雷则是比其他人更惊异，他从未见过爷爷，负重衣是在他7岁时在爷爷曾经的练功房里玩耍时意外发现的，当他想把负重衣拿去给奶奶问个究竟时，负重衣自动附上他的身体，并向他传达了爷爷的传承之意，并告知他功成之日方能脱下来，在此之前不得告诉家人。 佛雷一直紧守这个秘密，并暗自以此为自豪，奥兰多之前能认出他是飞宏秘技传人已让佛雷大吃一惊，总以为自己哪里不小心让奥兰多看出了端倪，没想到奥兰多身上也穿了一件和他一模一样的负重衣。 “难道负重衣不只一件？”佛雷失声问道。 “不，负重衣只有一件！正如传承者只有一人……”长老们斩钉截铁的说，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奥兰多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佩服，“只有在另一种情况下能产生第二件负重衣，那就是领悟了飞宏奥义的人能复制相同的负重衣，不过，我想不通你怎么领悟奥义，我们并没有传你奥义啊！” 长老们看着奥兰多时身体不由一震，奥兰多此刻正看着他们身后，仿佛看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他们不由感到脊背一阵凉意。 “你要做什么？”鬼大叔看着奥兰多冷冷的说。 “做我本该做的！”奥兰多的眼神告诉他。 “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吗？”鬼大叔表情带着一丝愤怒。 “事在人为！”奥兰多笑了，他突然一手抓向正在发愣的佛雷。 “你在干什么？”纱云大惊想阻止，长老们伸手想拦，可是奥兰多轻易绕过他们的阻挡，轻轻松松扣住佛雷的手腕。 “你……！”佛雷又惊又怒，想反抗却因脉门被扣无法动弹，突然，他感到一股强大而纯厚的气顺着奥兰多的手传到他身上，他身上的负重衣渐渐变轻松。 “奥兰多，你要是敢伤害佛雷，我就……咦？”纱云气急败坏正在怒斥奥兰多，突然发现佛雷的异状。 佛雷肥肥胖胖的身材变得越来越瘦，身上的气势也由强大的外露转为内敛。 “你，你把功力传给我了……为什么？”佛雷看着奥兰多，不敢相信的说。 奥兰多脖子上那个项圈突然断裂，掉在地上，碎成碎片，化成尘土，奥兰多脸色苍白，他摇晃了一下，后退一步，调整了一下呼吸，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就是我要给你们的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看到的，是鬼大叔愤怒而痛心的眼神。 “臭小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对你的栽培！” “这样才好，我和风雷武馆互不相欠了！”奥兰多慢慢站直身子，脸色逐渐恢复过来，他苦笑一声，慢慢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休息室，风雷武馆的人震惊之余不敢阻拦。 “小子，你究竟在想什么？”鬼大叔摇头叹息。 ***** “我说小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把我辛辛苦苦修练的功力便宜那小胖子？”奥兰多跌跌撞撞的走着，在大脑中抱怨着，“不行了，我撑不住了……。”奥兰多的身影渐渐模糊了，随即清晰的时候，菲一脸满意的表情渐渐出现在现实中。 “奥兰多，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菲闭着眼感动的说，突然，她睁开眼，一脸温和的笑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奥兰多，多亏了风雷武馆的照顾，让你我熟悉了这个世界，你我现在的这个处境，也只能如此回报了。” “我靠，你倒是会用别人的果实做好人啊！”疲惫得不得不蛰伏的奥兰多嘟嚷着。 “奥兰多，其实真正想这么做的是你自己！我只是引导你的自我展现出来罢了！”菲轻轻的说，她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中的那丝明悟越来越明显，“虽然奥兰多是我的心塑造的，可是他的善恶未定，他拥有那奇特的能力，如果冲动下画出造成世界毁灭的武器，那我岂不是罪魁祸首……”菲想着天元那无奈的眼神，想起这个世界人类对AI的惧怕，“我不要再惧怕我创造出来的奥兰多，我不要再逃避我的命运，既然我创造出来他，我就要引导他成为有良知的人，我再不能躲在他的影子下，把自己野心和冲动造成的灾难归咎于他，唉，该死的老天，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们所具备的力量呢？” 菲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思绪回到2个小时前，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些人的惨叫。 **** 2个小时前……。 离开第四围棋赛区的菲渐渐走向人少的后山草坪，她轻快的在前面走着，仿佛不知道身后跟着人。 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女，突然间获得一个星球黑钻的财富钥匙，很容易引发人们的嫉妒和邪恶之念，菲刚出赛区不久，便有至少30多人悄悄跟在身后……。 跟踪者面露惊喜，逐渐加快脚步靠近，却没有看到背对着他们，在前面闲庭漫步的菲嘴角那丝猫戏老鼠的得意笑容和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 菲脑中还在回顾得到黑钻的喜悦，而机敏的奥兰多已经发觉了跟踪者，当他把跟踪者的信息反馈给菲时，菲生气了，而奥兰多的心性也随着菲的波动情绪变得急躁而冲动。 “讨厌的人，都给我消失！”奥兰多瞬间取代了菲对身体的控制权，狰狞一笑，右手信手画出巨蟒的头部，后面正准备偷袭菲的人只见前面的少女霎时变成一个陌生少年，随即少年转身右手变成恐怖的蛇首袭来，最靠近菲的那名跟踪者一时躲避不及居然被咬下脑袋。 “啊！”几个胆小的惨叫一声，四散逃去，可是才走几步便觉得举步艰难，行动缓慢。 “重力！”奥兰多左拳捶地，身后黑色长发突然无风自动，以他所站地方为圆心，半径20米的地面陡然塌陷一个圆。 “爆！”右手金光一闪，收回那条吞噬人的巨蟒，奥兰多接着在空中快速画出在异空间菲教他画过的一个炼成阵，眼神一瞟，将其甩向那些已无法反抗的人。 被困在重力圈中举步艰难的跟踪者只见一个漂亮的金色三角符号向他们飞来，穿过他们的身体。 “怎么了？”第一个被符号穿过的人惊讶的说了一声，身体突然爆开，紧接着，身后被符号穿过的人一一爆开，因为重力的原因，人体爆炸的声音沉闷，rou屑没有飞溅太远。 奥兰多露出迷惘的神色，可是当他眼角瞥见几个20米外吓得呆立不动的剩余跟踪者时，眼中凶光再现。 “啊！”似乎觉察到奥兰多的杀机，那几个人转身便跑，也有个别人认出了奥兰多吓得腿软跌倒在地，“黑……黑色死神！” 奥兰多眉毛一挑，“认出来了，只好杀人灭口了！”言罢，一个闪电形的炼成符号甩出去， “住手！”菲终于在震惊中恢复了点清醒，“奥兰多，住手！” “哼！”奥兰多犹有不甘的看着远处消失的几个小点，“干嘛对他们客气！只要我多画几个融解的符号，他们连渣都不会剩下！”奥兰多的身影在不甘心的抱怨声中渐渐淡去。 菲重新显身在奥兰多消失的地方，菲很惊讶这次自己能够强迫奥兰多蛰伏，让她本体显身。 “好怪？额头在发热？”菲有些困惑的摸摸额头，她的额头上闪现了一个炼成阵符号。 “奥兰多，这次，他又失控了！”菲忍住想强烈呕吐的感觉，她仔细回想刚才控制住奥兰多的感觉，小心翼翼的平复自己的心情，终于感到奥兰多的戾气平息，“奥兰多，你知道刚才做了什么吗？” “……”心中的奥兰多没有回答，但是菲感到奥兰多的悔意，菲渐渐明白了自己和奥兰多的那种奇特联系。 “怎么办？以我现在的心性根本不能自控？”菲沉吟了一会儿，“你还拥有那么恐怖的力量？奇怪，我没有教你控制重力的炼成阵啊？” “那是鬼大叔的功劳啦！”奥兰多没好气的在脑中回应。 “飞宏大师？”菲明了的点点头，想了想，“奥兰多，我们要做件事！” “嗯？”奥兰多诧异。 “走啦，这件事非你不可！”菲苦笑着。 “不会吧！”奥兰多毕竟和菲是心灵相通的，一下子明白了菲的想法，“小姐，我练的很辛苦呢！” “别这么小气嘛！” “喂，也不用这样绝嘛！我以后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奥兰多央求。 “可是我不能保证能控制我自己的情绪啊！”菲叹着气拖着不情愿的身体走向风雷武馆所在的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