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昏暗殿堂,蓝焰腾息,灰蓝地毯铺到高高的王座前。 座椅处一个人影,靠在左边,拎着沙漏,沙漏液体不停翻滚。 “雅各布,你儿子死了。”殿门砰的一声,向两边开启。光线潮水般延伸,一人逆光而来。 雅各布掀开眼帘,妖媚女人行来,一颗朱砂痣印左眼下方。女人服饰异常,曳地长裙似火,四面开叉,黑裤裹住细腿。 “你在说什么?维罗妮卡?”什么叫儿子死了? 她的眉梢高挑,眼瞳竖线,似赤练蛇,“雅各布,你只知道你那侄女,安德烈怎么样,你当然不管。他死没死,你管吗?”她压低了身体。 他叹口气,“维罗妮卡,莫德的事我尚且忙不过来,安德烈不是交给了四族老吗?他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自杀。” “你懂什么,四族老被你指使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管安德烈,他跑掉了啊!就留下一张书信,告诉我,他要去游历,就像天上的小鸟,向往自由的小鸟,他还说,我们将他管得太牢了,他不满了,居然跑掉了。”她皱紧眉头。 雅各布相对来说,不太着急,“小伙子就该多跑跑,阅历都是跑出来的,他的应变能力比你厉害,从小在那个地方长大,力量强的很!他是该历练历练了,省的一脑子浆糊,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放屁,老娘会不知道,阅历都是跑出来的,那小子精着呢。平常孝顺得很,一转脸,就是一吃人恶鬼,他会被人卖了,老娘死也不相信。” 望着她唾沫横飞样子,雅各布无奈道,“维罗妮卡,你现在是黑暗教廷的王后,注意点,不是那个像强盗的小女孩了。” 维罗妮卡不屑,“老娘当年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变过,王后?屁!我被你骗过来的时候,就一单纯少女,来了以后才知道,这就一吃人窟,老娘真是后悔!”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厌恶这个地方。 片刻,他说,“安德烈跑哪儿去了?你既然知道,还那么担心?” 维罗妮卡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小东西邪诡着呢,他居然说自由,老娘什么时候没给过他自由?真是一个没孝心的,老娘怎么能靠着他?” “维罗妮卡,我是问你,你既然知道历练是阅历,那为什么担心?” “不是,我是担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是教廷的王子,万一碰到一些不能解决的事情,他又傲气的要死,死了怎么办?” “死了再生一个。”雅各布轻描淡写。 “去死!我是说,那个……” “你不用表达了,我知道了,这小子从小培养,实战能力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他擅长易容整容,傲气是傲气了点,不是不会变通,没你说得那样恐怖。”他道,“逐鹿天下,他到哪儿,我大约可以猜测出来,不是去找东西,就是去战场,男孩子的热血,维罗妮卡你是不能理解的,年轻的时候,他们一腔情怀需要发泄,你要是实在担心,也去探险吧,说不定可以碰到,反正这几个月,我看你像一只跳蚤样。” 维罗妮卡眼瞳一竖一亮,“可以?我可以不用维持王后的形象?去玩?” “当然,小心点。” “哦,雅各布,你太好了。”维罗妮卡跳起来,一个翻跃,到了殿门口,消失不见。 …… 宽大石窟里,无数光影亮点,五彩斑斓,照耀得恍惚。 女人依偎少年,少年谄媚敲着脊背,只是眼睛里,偶尔一丝慑人亮色闪过。女人上身肥胖不已,下身却如蛇般妩媚柔软,荡漾一波又一波的情色。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女人在**少年。
吉尼佛坐与下首,蹙着眉,显然不耐烦,但不得不忍耐。谢默思与韦恩坐在后边,眉也皱着,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不能放肆,再说,他们也习惯了这女人的古怪,就是担心少主忍不住,还好,吉尼佛很是顾忌家族面子,也很识大体,没有发难。 “嗯,嗯,拉丝,左边一点,嗯,再右边一点,嗯,对,对,啊,舒服。” 女人发出一连串销魂蚀骨,如粉红泡泡,窜进入所有人心里。 吉尼佛脸一下子绿了,不断调整坐姿,渴望如火焰般挑起,压都压不下。谢默思还好点,盘坐着,像个苦行僧;韦恩就吃不消了,他低骂一声,“去妈的,老子要找个女人了。” 吉尼佛没去管他,眼睛盯着少年,他怎么没事?是的,少年非但没事,反而一丝一毫没失态,依然是那副表情,殷勤敲着背,女人明显挫败。吉尼佛矫正坐姿,“蒂姆大部落长,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蒂姆轻飘飘撇他,“等一下,等一些东西。” 额头爆出青筋,手握得紧紧,吉尼佛差点暴跳起来,想吼,本少主给你足够面子了,还想怎么?谢默思用了十二分力气,将他的肩膀如钢筋铁爪扣住,吉尼佛忍了下去。 蒂姆才没关注底下的事情,到了雪山,等同到了她的地盘。小伙子,不给你一个下马威,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哼!她嘴角露出讥笑。拉丝使劲捏着肩膀,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