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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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突然之间出现,吓了正站在院子里说话的两人一跳,周震看了他还未收拾自己,便道:“你也是的,这忽然之间冒出来算怎么回事?” 庆祥不回答,只看着喜鹊皱眉头,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狐疑,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母夜叉并不是钟情自己? 喜鹊冲他轻轻笑了笑,又将手上的衣裳交给周震道:“周大哥拿着这个,我厨房里头还有事,要先走了!今儿个三爷在家宴客,得备些酒菜。” 又对庆祥轻轻点头致意,然后便走了。 庆祥看着周震一直目送喜鹊的背影出去,不屑地哼了一声,才道:“周大傻子,仔细把你的眼珠子都看掉了!” “多好的一个姑娘!”周震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 庆祥听了,便忙笑道:“快去说亲,她又给你送吃的,又替你补衣裳,明显是看上你了,去吧!包你百发百中!” 周震回头看看他,眼神有些复杂,低头笑了笑,才道:“我出去了,烦你把我的衣裳放在柜子里头!” 好无聊。 前头几个人在抹骨牌他不喜欢,庆祥将衣裳放在柜子里,又将周震的屋子翻了个遍,也不觉有什么好玩的,只得出来,看着天空发呆,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 他自觉不是个关得住的人,本想跟着三爷出去办事,就能到处走走,没有想到不过一日,三爷便要在家中宴客,又成了困兽了。 往马厩里溜达了一圈儿,墨骏打着响鼻儿又踏脚赶他走。 他只得出来,又在院子里走了一转,也没有什么可看的。 百无聊赖。 他一面慢悠悠地溜达,一面小心翼翼地避开喜鹊,生怕她出现在那个角落里,跟他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谁想走了一大圈儿,不仅没有碰到喜鹊,便是人也没有碰到几个,心里正暗自高兴,只见前头春芽提着一大篮子瓜菜进来,走得十分艰难。 他便迎上去,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篮子。 春芽原本十分高兴有人帮忙,抬头见是他,便立刻板起一张脸来,劈手从他手中夺过篮子来,口中只道:“不敢劳您大驾!” 说着便走,只是篮子很重,走不快,再生气,走得再远,也不过走出三两步而已,庆祥赶上去问她:“我又没得罪你,做什么这样对我!” 春芽涨红了一张脸,将篮子放下,才小声道:“走开!你不是好人!” 这真是的,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就在他闲逛的时候,南辰正在屋里和林旋儿说话。 今日要见之人,便是高拱。 林旋儿曾听过此人名号,但却从未见过,只听闻他“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是个出了名的神童,又听说文采飞扬,为人光明磊落,便对南辰笑道:“这是咱们园子里头唯一的一道屏障,你如今约他在此处相见,会不会有些不妥当?” 南辰只笑道:“他便是来了,也不可能洞悉什么的,我往别的地方见他,只怕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严嵩父子早知道了!如今严家父子和徐阶之间的相互倾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难得高拱此人是不偏不倚,不对谁有所亲厚,此人是栋梁之才,应该委以重任!” 林旋儿听了,只轻轻一笑。 高拱如约而至。 林旋儿却见此人满脸络腮胡,看来的确威武刚直,只是这出了名的才子,难免有些孤高自许,看来却不十分随和,她打屋里出来,帮着白露张罗饭食去了。 南辰知道她不惯接触高拱这样的人,也不勉强,只笑着让高拱做下。 高拱原不知道今日南辰找他何事,历来听说裕王风流成性,时常流连温香软玉,眠花宿柳,如今又见他在这环境清幽之所金屋藏娇,坐拥绝世佳人,心中虽有些看不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请安后坐下了。 南辰见他脸有不屑之色,知道他误会,倒也不解释,横竖今天叫他来不是要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人,便笑道:“今日找了你来,只是有一件事情问你。” 高拱忙点头道:“殿下请讲。” 南辰便叹道:“如今文渊阁大学士一职空缺,你有什么意见。” 高拱听了,忙轻声道:“臣下不敢有何意见。” 这家伙果然八面玲珑,难怪能够在严嵩和徐阶之间游刃有余,便是这样的时候,他也不毛遂自荐,便笑了一下,才道:“我有意让你出任!” 高拱听了,却也没有什么虚无的客套,张口便道:“殿下看重我,这原是我的福分,只是如今皇上病危,您在皇上跟前又不好说这些,只怕,谋成事未必成!” 南辰轻笑道:“你若没有意见,其余的事情我自有主意。” 高拱坐了半日,又见林旋儿数次往返其间,南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见林旋儿出去了,南辰才笑道:“有话直说,不必如此。” 高拱想来想,便道:“如今天下大定!殿下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昨儿个我听徐阁老说,皇上已经命他草拟诏书,说的便是殿下的事情。” 南辰对他伸出手,轻声道:“今儿个相聚,不说那些话。” 高拱干咳了一声,原想止住不提,却又忍不住,便忙道:“此事本不应我说,但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外头说什么我也从不放在心上,从不相信,可是今日我却有些担心了!自古以来,皇宫大院内都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可像殿下这样心动的,却是少之又少,今日我看来,殿下对这个容貌清丽、举止舒徐的女子显然太过于钟爱,我担心她成为您的弱点。既是弱点,必然就会被人利用!” 南辰不说话,喝了一杯酒。 林旋儿轻轻地皱眉,这样的事情,何尝不是自己担心的,可是如今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刺痛,仿佛千万根钢针刺入她的心中,她挤出一个微笑,将手中的酒端进去,放在桌上。 高拱方才说完便看到她进去,又看到南辰一脸担忧,心中却并不懊悔,只冷冷地看着林旋儿。 林旋儿冲他轻轻一笑,慢慢走出去了。 南辰看着高拱,轻声道:“你如今升任文渊阁大学士,能力绰绰有余,将来入了内阁,定然要秉持以往心性。”
高拱便拱手对南辰道:“下官必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南辰点了点头,对于他的忠诚和能力,自己从未怀疑过。 他沉默一会儿,才又小声道:“对了,那个......” 高拱忙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止住不提,口中只道:“喝酒!” 两人相谈甚欢,至晚间方才离开,高拱俨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南辰便命英介找人将他送回去,自己则回屋去。 见林旋儿坐在桌前正喝茶,他便将头探过去,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才小声道:“碧螺春。” 林旋儿笑着将茶碗递给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便站起身来要出去。 他一把拉住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看着她道:“要去哪里?哪里也不准去!” 她无奈地看着他,轻声道:“我哪里也不去,只是出去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他轻轻将头靠在她肩上,双手在她腰间摩挲,轻声道:“我不喝醒酒汤了,你坐在这里就好!”说完又沉默了半天,才小声道:“今天高拱的话,你听到了?” 她忍俊不禁道:“高拱今天讲了很多话!不知道是那一句?” 他有些紧张,只看着她问道:“那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 她逗他道:“也有听到的,也有没听到的。” 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深沉的爱意。 林旋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他接过这个吻,将它加深,口中只呢喃地道:“我该怎么对你?” 她推开他缠绵的吻,轻声笑道:“我听到了!” 南辰愣了一下,才又小声道:“不要放在心上,他说的不是实话!” 林旋儿听了,佯装生气道:“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我听到他夸我容貌清丽,举止舒徐,你却说他说的不是实话?” 南辰忍不住笑了,才小声道:“不要放在心上,不管谁说什么都不是真的,你都不要听,都不要信,你只看着我,听我说就是了!” 林旋儿点头道:“你不知道么?我眼里从来都只有你!” 从不知道她还会说这样的话,南辰欣喜若狂,将她轻轻搂在怀中,牢牢地吻住她。 又是一番令人血脉喷张的缠绵之吻,这让他愈发疯狂起来,以往或还能控制自己,但今日听了她绵软的情话,又吃了酒,愈发觉得难以自制,于是便小声在她肩膀上摩挲。 林旋儿笑着将他推开,口中只轻声道:“才忍了一个晚上就不能再忍了,还有十个月呢!” 他忙拉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我会很温柔,动作很轻的。我保证。” 她笑着跑开了,他只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样的女人,他该为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