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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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大结局,要记得回来看啊!OO~ 陆荣泽气坏了,一个人清早起来便赶着出去了,临行前只是给老太太请了安,连话都不与林旋儿说,径直离开了。 对于林旋儿来说,她并不感到生气,也许,少了这样的热心人,她能够更加坦然地接受南辰的安排。 孩子成了老太太最大的寄托,每日除了睡觉之外,便是连吃饭也要命**带在身边,总是不停地看着孩子,然后给林旋儿说南辰小时候的事情,这些关于南辰有意无意的回忆,无形之中加剧了她心里对他的想念。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不过短短两日未见,她只觉得度日如年,她疯狂地想念他。 不能哭,不能哭。 还有老太太需要照顾,还有孩子需要照顾,还有一个大家子需要照顾。 可是她太不争气,心里只要一想到他就痛得发酸,心一酸,鼻子就跟着酸,然后眼泪就要不受控制向下掉,老太太见她总是红着眼圈儿,便忙问她:“你怎么了?” 她只推托笑道:“早起染了些风寒,便是这样!” 老太太听了,忙对她道:“若是病了就回去躺着,这里照顾哥儿的人一大堆,又有我和你宁大娘看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去!倘或传染给了哥儿那才糟糕呢!” 说着便命丰蝉将她送回去。 屋里一片安静,婉月正在做针线,白露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有气无力地坐在桌前看着她灵巧的手指不停地游走。 庆祥闯进来。 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她。 林旋儿和婉月都唬了一跳,忙问他:“你怎么会回来的?” 庆祥张口便道:“我是过来求奶奶赐婚的!” 这大概是这几日以来听到最好的一个消息了,林旋儿便轻笑道:“说罢!” 他点点头,才说:“喜鹊。我就要她了!” 林旋儿想了一想,才笑道:“我这里着人问喜鹊的话去!” 庆祥摇头道:“不必了,奶奶是主子,我和她都是奴才,哪里就用问来问去的!只要奶奶一点头,我就让人告诉我父母,立刻宴请亲朋!” 林旋儿迟疑了一阵,便轻笑道:“好吧!” 先前只担心庆祥对喜鹊毫无意思,如今看来他已经学会担当,喜鹊的心意大家都知道,能够成全他们是不错的事情!自己不能够圆满,总希望别人幸福些!便是看着也觉得高兴! 庆祥得了林旋儿的话,大喜过望,却并未忙着离开,只转头对婉月道:“我一路赶着回来的,并不曾吃过早饭,如今腹中饥渴,可否请jiejie备些吃的?” 婉月听了,忙应了,赶着就去。 庆祥见她走远了,便皱着眉头看着林旋儿道:“三奶奶有何打算?” 林旋儿并未回答他,只道:“如今我替你做主,去吧!好生对待喜鹊!不要辜负了她!也不枉我这样乱点鸳鸯谱。” 庆祥点点头,却又固执地说:“奶奶可知道,三爷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晚上都烂醉如泥!” “待会儿我开个方子,照着方子吃药,劝他少吃些就行了,他平日里也喝得多,倒是不妨事!”林旋儿头也不抬,走到桌子跟前便开始写方子。 庆祥不死心,又上前道:“终日郁郁寡欢,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肝气郁结,不妨事,先吃这个药吧!”林旋儿说着,又写了个方子,将两个方子写上数字,便才又道:“先吃这个,再吃那个!” 庆祥有些急了,张口便道:“他还夜里睡不着,长吁短叹!” “失眠,有些气虚血弱之象,这十全大补汤放在柴鸡肚子里炖上一晚,多喝两碗就会有好转!这个便不必了,咱们的药房里都有现成的药材,配好的,让他们捡着上等的药材现配就是了!”林旋儿刻意将这些话都听到病症中去,她不敢想,只怕一想,她就会迫不及待地赶着要出去。 庆祥哪里沉得住气,听到这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口中只怒道:“三奶奶,我是来找我们的家奶奶,不是来看病的!若是这如此的话,我倒有一个方子开给你吃!” 林旋儿抬头看着他。 他只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想的东西很多,但是你和三爷都一样,少了一样东西!” 一时猜不出他的用意,只能皱着眉头地看着他。 庆祥接过她手中的笔,写下一个字。 勇。 拿字迹歪七扭八,手法拙稚,有的地方因为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弄得一大坨墨迹,写完将笔一扔! 林旋儿苦笑了一下,这水面看来十分平静,他站在那头,自己站在这头,两两相望,却咫尺天涯,这一条河横亘在中间,静水流深,再大的船儿也不能趟过去,他们都已经认命了,认为再没有可能相见,如今忽然来了个鲁智深,拔根拉起垂杨柳,抄底一搅,竟然就真的看到河底的石头了! 可是,这于事无补,勇气和现实,永远不能共存,只能任选其一。 庆祥走了,房间里又空荡荡的,只有厨房里偶尔传出一两声刀响。 林旋儿愣住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吃罢了晚饭,仍旧不见白露回来。 林旋儿心中有些担心,只忙着让人去找,一时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细细一问,却只是说没有看见。 这让她十分奇怪。 自己亲自出来,总有两个小丫头子贴身跟着,便是两步都不离开,连婉月都不见了。 她只吩咐那两个小丫头子到老太太那里要些药材,两个人不疑有他,忙着去了。 支开了两个小丫头,她才往白露屋里来。 自从她和南辰成亲之后,婉月和白露便住在他们后头院落的抱厦里头。 果然看到大门紧闭,但却掩不住哭泣声。 有白露的声音,也有婉月的。 林旋儿心中猛地打了个雷,忙上前,正欲推门进去,忽然想到先前谁都不敢说她们在这里,便猜到她们有事瞒着自己,自己即便进去了,她们也不会说实话的。 于是便悄悄站在窗前听。 只听到两个人在里头一面哭一面说话。 “你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假的,要不咱们再好好看看再说!再不成出去一趟也成!” “今儿个庆祥回来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他的性子又不是你不知道!有什么都憋不住的!”
“可是!他跟三奶奶说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提起!我在场!亲耳听到的,他只提了和喜鹊的亲事,剩下什么都没有说!” “三爷吩咐不能告诉奶奶的!他哪里敢说!” “那咱们是告诉奶奶还是不告诉!” “你傻啊!自然不能说!这要是让奶奶知道了还了得!她这几日心力交瘁的!如今要是再听到这个,她哪里受得了!” “可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我怕将来她恨咱们!” “要恨也该恨三爷!都吐血了还不让人告诉她!” “小声点儿!你怕事情不糟么!别让人听到了!传到三奶奶哪里也好,老太太那里也好,都是一张暴风雨!” 林旋儿先前还只是一位好奇,如今听到南辰吐血,已经三魂都去了七魄,只呆呆地站了一分钟!这怎么可能!他一向身体好成那样!怎么就忽然这样了! 又想起今天庆祥的样子,顿觉疑窦丛生。 她忙悄悄出来,心神不宁!理智告诉她,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脑海中却一遍遍浮现出他吐血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要他安好! 回到房中,悄悄换上一袭男装,往外头找来周震,只吩咐他驾车进城。 周震见她身上的衣裳,又看她实在着急,便也不多问,赶着送她出来。 眼看着马车离开,庆祥和喜鹊、白露和婉月才打竹林中出来。 庆祥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这才像话!” 喜鹊抿嘴而笑。 白露只瞪着他们二人道:“都是你们想出的鬼主意!若是三奶奶有所差池,仔细你们两个的狗命!” 庆祥点头笑道:“你们瞧着吧!这不是想着要好好撮合他们么!我想三奶奶也不会生气的!又没有人拿刀子逼她去,是她自己愿意去的。” 婉月叹道:“若不是咱们骗了她,她怎么会去呢!只怕她回来之后要扒了咱们的皮!” “有什么可怕的!”庆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道:“你们都走开,我来担着!横竖她就是这样撮合我们的,充其量不过是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 要说服婉月和白露不容易,但她们对林旋儿的痛苦感受特别明显,加上喜鹊说这样做也算是一种忠心,所以两人才同意的。 此时的林旋儿并不知道自己被他们合伙算计了,一路上只觉肝胆俱裂、心急如焚。 两个时辰之后。 城门过了开放的时辰,已经关上了,但守卫认识周震,马上放了行。 在周震的协助下,不费吹灰之力,她便来到了南辰的房门口。 里头点着油灯,灯影下他在独酌。 喝酒! 林旋儿心中大怒!推门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