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斗古老夫人
“说得好，姑娘。”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十分嘹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看到老人身影的人都开始起身恭迎，阿钰也看到了说话的老者。 来人身穿绣着金丝牡丹的金黄底子绸衣，头戴红木镶金的鱼儿簪，手中拄着寿老祈福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身旁还跟着一男一女，男的儒雅温和，女的温婉贤淑，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 老者眉目间挂着慈祥的微笑，眼间却依稀让人感到不怒自威的神色。阿钰跟着众人一起站了起来，做了个福，给老寿星请安。 “好了好了，大家都客气什么，今天只管尽情吃喝，你们高兴了，我这生日便过好了。”老夫人笑着摆了摆手，在左右男女的搀扶下，坐在了那个铺着厚厚的棉垫子的陈木椅子上。 看到老夫人就坐了，她两旁的男女坐在了她的左右，两旁的宾客才纷纷笑着坐了下去。阿钰刚想随着众人一同坐下去，前面的老夫人却突然对着她开起了口。“姑娘刚才可是狠狠的骂了我的侄孙女，可是我们古家待客不周？”老夫人尽管看起来还是一脸慈祥，但是话里却夹枪帯棍的冲着阿钰来了。 刚刚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阿钰就想好了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善了。人家是古家至亲，自己不过是个前来表演的风尘女子。但是，泥人尚有三分土气，就算自己是被虏到妓院的，如今虽不情愿可也挂了个妓女的名来到了这里。那个古香儿真是欺人太甚，竟当着自己的面，指名指姓的明嘲暗讽，阿钰一直坚信，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报之。 “老夫人说这话，可是折杀我了。”阿钰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平声说道。“古家的待客之道并不是我可以妄评的。想必在坐的各位也都对古家的热情好客有所感悟。”见着众人都随着阿钰的话点了点头，老夫人脸上也笑容更胜，阿钰看了看众人和老夫人，继续说道：“既然老夫人提到了待客之道，我想大家也不会否认所谓古家的待客之道，乃是一个家族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大家似乎逐渐习惯了阿钰的思维方式，又都点了点头。古老夫人在点头的时候，却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阿钰突然巧笑嫣然，“我作为一个人，既然不能妄评古家的待客之道，您的侄孙女也是一个人，所言所行自然也不能称之为古家的待客之道。”在周围众人继续点头的同时，古香儿已经气得像个炸毛的母鸡，但是由于祖母大人正在于阿钰对话，她也不敢随便插话，只好继续憋着气。至于古老夫人，似乎越来越感到不太对劲，不禁向着阿钰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呵呵”，阿钰笑了一声，还是不紧不慢的语速，好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小老师，“我说的这些，都是想回答老夫人刚才对我的疑问，您问我，我骂了您的侄孙女，可是觉得古家待客不周？是吧。” “的确。”古老夫人倒是痛快的答道。 “我想说的就是，我的确是骂了您的侄孙女，但是她的所言所行并不能代表古家的待客之道，这也就是我，并没有对古家待客之道有所质疑的原因。” 听了阿钰的话，周围众人都对这个姑娘感到十分愕然，想着自己是怎么被她一步一步绕进去的，而对面阿钰面熟的那几位公子爷倒是一脸的笑意，显得兴味盎然。 “倒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古老夫人听了阿钰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再为难她的意思，说了这么句话便没了下文。 “这样就放过我了？”阿钰心里默想着，嘴上到是没再说什么，也自顾自坐下来，喝起了茶水。 但看到阿钰安安稳稳悠悠闲闲的坐在了那里，可是有人坐不住了。阿钰前脚刚坐稳，古香儿后脚便抬起屁股，哇哇乱叫起来。“祖母，祖母，她今天在您大寿之际，却口不择言，当众侮辱我这个古家人，完全就是没把您和古家放在眼里，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听了古香儿的话，古老夫人旁边的男子却突然说了句，“香儿别闹！”听到男子虽不甚威严的声音，古香儿还是闷闷的缩了回去，不敢再出声音。 “呵呵”看完了眼前这一幕，古老夫人突然笑了起来，“香儿不必着急，这样吧，今天既然是我的寿辰，不如让诸位也一饱眼福，你和这位姑娘，啊，小红姑娘”经旁边丫鬟的提醒，古老夫人总算知道了和自己辩论半天的是何许人也。“你们俩，既然有些怨恨，不如比试一场以定输赢，赢家提出要求，输家照办，便化解了这怨恨。小红姑娘你看如何。” 阿钰听着古老夫人的话，不禁心里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想出什么阴招。嘴上却笑着说：“不知道古老夫人想要我们比试什么。” “规则不如这样定吧。”阿钰问完这句话，回答的却不是古老夫人，而是站在古老夫人左侧的那个温婉贤淑的中年妇人。 看到古老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中年妇人便继续说道：“你们共比试三场，三局两胜。胜者可以要求败者做一件事。第一局猜拳决定，猜赢之人可以决定所比内容，第二局由第一局失败之人决定所比内容，第三局如下。不知母亲和小红姑娘意下如何。” 古老夫人摸了摸中年妇人的手说道：“好呀好，还是淑儿知我心意。但是我还要再加一条，万一对方所提的比试内容两人不很擅长，小红姑娘和香儿都可以找帮手来帮忙，不知小红姑娘是否同意？” 哼哼，原来在这等着呢。阿钰心里暗叹，“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上哪去找什么帮手，本来就不奢求这场比试有什么公平可言，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同意。”简单的三个字，带着强烈自信心的声音，阿钰响亮的做出了回答。“好，小红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古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众位，今天是我的寿辰，便让两位姑娘给咱们好好开开眼界。”在众人的附和声中，另一位姑娘，古香儿，可是早就憋不住了。 “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要你好看。”古香儿傲气十足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传到了阿钰的耳朵里。 闲闲的看着古香儿，阿钰想着也许气一个白痴真的很无聊，但是她现在本来就很无聊，不是吗？慢慢喝了口茶，又擦了擦嘴之后，阿钰慢条斯理的说“古香儿小姐，我一直在等着，还有，我已经很好看了，不需要你多加赘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