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取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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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白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许三兄弟还能把酒言欢,驾一匹神骏破风驰骋,好不自在…… 看到乔牧冶阴暗的神色,乔云谨轻叹,一切也许真是躲不过一个命字。 几人说话间,李安已经携着莲灯过来了。 “乔提督堂堂君子怎么能为难蔹儿一个弱女子?” 明明已经从白鹿书院里销了学籍,李安却依然穿着书院的书生服,不过广袖高领的袍子在他身上倒也确实有几分风流倜傥,难怪白蔹愿意不顾世俗嫁给他。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就像是馊掉的馒头掉在地上,无论我们踩与不踩都不会再有人拿起来吃了。” 乔筱扬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两人,甚是无辜平淡。 “不错,筱扬说的有礼。”乔云谨抬袖,为了掩饰笑意,轻咳了几声。骂人还能这么不带一个脏字的也只有自家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了。 “乔筱扬,你再怎么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娶你……” “停。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小女子虽然识书不多,但也不至于拙逾鸟禽。” 闻言李安脸色一黑。 乔筱扬很是认真地上下打量李安,“朽木不可雕也。身为大丈夫,其一,你离乡背井,终年在外,让母亲孤独终老,是为不孝;其二,你文不成武不就,蹉跎年华,是为不才;其三,你强娶遗孀,坏人妇贞,是为不义;其四,你对父亲知恩不报,是为不忠。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下嫁给你的理由?” “下嫁?乔筱扬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我的话都如此明白了。” “筱扬性子如此,还望李兄见谅。”看到李安脸上青一块黑一块的,乔云谨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反正自家小丫头也没吃亏不是。 “不敢不敢。”意识到什么的李安脸上一紧。 “乔公子,在下李安,先前是心急之下才会做出冲撞乔小姐的事,还请您海涵。”李安对着乔云谨的方向很是恭敬地作揖。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你” 经典之所以称为经典,就是因为它在任何时代都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李安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冲撞得倒退了几步。 “你这无礼小儿!毫无教养!” 但是一撞到李安后那个孩子就毫不停留地跑远了,身影因为左脚有疾显得有些跛。 李安愤愤地一甩袖,努力平静心情,京城四公子,乔云谨以其仁心、学识被人并称四杰之一,自己可不能有耿耿于怀的样子免得惹这位京中权贵不快,可今晚自己连连失误,真是该死。 乔云谨见着李安眼里快速闪着的光,不喜地皱眉,这李安的功利心太重了,诚如筱扬所言,此人绝非良配。 一看乔云谨的表情,乔筱扬就知道哥哥已经彻底把李安划到了不可交的圈子里,故而状若无意地指向江面。 “看,已经有人陆续登上画舫了。” “确实。筱扬,你还没有捞到莲灯吧。”乔牧冶领会,立即焦急地望向江边。 看到水面上早已没了莲灯的影踪,接着察觉到一直盯着自己的乔筱扬,白蔹心中一紧,急急忙忙地拉着李安走了,两人步伐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岸边,三人看了不由觉得好笑。 不过两人确实不得不急,白蔹会来参加乞巧节就是想借着在乞巧节上风风光光地出彩一次,好消除近日来自己越演越烈的的不雅名声。说到底都是乔筱扬那个该死的小贱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请人来写了那首诗,本来那些同情自己的人竟全转向了乔筱扬,白蔹差点被怄死。 “筱扬,现在水面上没有莲灯了,你打算怎么办?打道回府么?”搜索无果的乔牧冶叼着根从水边顺来的青草,晃啊晃的,一脸“你快来求我啊“的得意神情。 “不急。” 到了此刻,乔筱扬依然不急不躁。 “行嘞,那咱就等着,真上不去也不怕啊,咱不还能看看嘛?”乔牧冶乐了,这小丫头真够淡定的。
乔牧冶向来鄙视那些自诩君子的人,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军痞子。 然而近日才刚见识到所谓的京中四杰之一的军神私下这幅痞子样,乔筱扬暗叹传言不实,不过瞅瞅身边青衣如墨的儒雅公子,所幸众人对哥哥“仁仕”的评价还是属实的,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两杰又会是怎样的风范。 “来了。”看着墙角处闪过一团黑影,乔筱扬一喜,愈发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然而等那人走近,别说乔牧冶和乔云谨,就连乔筱扬都惊讶万分,来人竟然是毓亟宫的侍从,而且看服饰,似乎还不是普通宫人。 那人一见到乔筱扬就恭谦地弯腰行礼,三人惊讶间,那人双手向上,稳稳递上一盏莲灯,与水面上的不同,这盏莲灯竟通体用琉璃打制而成,雕工也是巧夺天工,只把一朵出水芙蓉刻画得栩栩如生。 “这是何意?” “乔小姐不必多虑,这是毓亟宫的荣幸。” 知道拒绝不了,乔筱扬不可无不可地接下。那人一笑,施礼退开。 “这,筱扬你是怎么做到的?”等着那人走远,好奇得心痒难耐的乔牧冶立即发问。 “山人自有妙计。”乔筱扬随口遮掩过去。 这件事满是蹊跷,但没有弄明白之前,乔筱扬莫名不想让两人牵扯其中,总觉得那样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厉害,简直深藏不露。以后我要是再被派去调查毓亟宫,还请乔小姐鼎力相助啊。”乔牧冶对着乔筱扬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叹服。 “好说好说。” 乔云谨眼里的疑问更加明显了,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乔筱扬,似乎在确认她身上到底有哪里特别得足以让毓亟宫特意派遣人来馈赠莲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乔筱扬面上平静,心里却是疑云滚滚,自己从未与毓亟宫有过交涉啊,而且自己明明安排的是…… “那这盏莲灯你还要吗?”这时候,暗处却突然又出现一道有些稚嫩青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