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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女人心,黄蜂针 趁火打劫上

    却说爱女遭蛇袭,顾照光且惊且怒,仗毙涉案仆妇,并下令州府灭蛇。

    当是时,这位宣同总兵应该在前线抵御北夷,因此,他及时回府保护幼女严惩恶仆一事成为众人心中一大疑团。顾照光却是来去匆匆,带着爱女,出入军机要地,随身照料。

    本年十二月中旬,京中来人,道总督军务太监告发三镇总督顾照光,无视军纪国法,因私忘公,擅离职守,导致北夷连年进犯,指认的时间很明确,首次在顾夫人诞女日,证人有三;其次总督府小姐生日,证人无数。

    顾照光逐一给予驳斥,景帝元年夫人难产,他在康州剿敌三千,有二十五万大军为证。至于御史所说的证人,仆妇韦氏听命池越溪,夫人与他关系恶劣,栽赃指责也有可能;大夫和稳婆没有亲眼见他之面,证词更为可疑,不排除政敌诬陷。

    这第二回,康州大胜,他与众将领言明,提前回城为女庆生,根本不是所谓的擅离职守,这也是有据可查的。

    审定最后,顾照光没事。京官收拾卷宗时打趣,女眷可不能入军府惹是非,这是善意提醒了。

    顾照光心里有数,送走京中同僚,思来想去,府中既无人可托付爱女,外间人也不放心,不觉眉间结愁。这时,谢天放推荐妻子,说王雪娥在家里焦虑不安,日夜难眠,能不能让她再照顾小姐?

    “天放,你和雪娥也不容易。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掺和那锅烂粥。”

    “大哥,我跟雪娥的命都是你救的,婚事也亏你撮合,你说谈恩情太生分,我和雪娥心里把你当亲生兄长尊重爱戴,大哥有难,我和雪娥义不容迟。”谢天放笑了笑,“除非大哥舍不得府中好酒,嫌弃我和雪娥到府上蹭饭。”

    顾照光朗声笑起来,拍拍他的肩,道:“好小子,我要还不同意,就成吝啬鬼了。”

    谢天放呵呵地笑做嘴馋的表情,道:“我还真想梅子蛇酒了。”

    夏侯逊钻出来,叫道:“将军,有没有我的份儿?一坛子女儿红就成。”“还有我,我听说总督府有百年酿的梨花醉!”“再加我一份!”一大票将士跟着站起来,个个叫着要喝光总督府的藏酒。

    顾照光豪爽地大笑,把兄弟们领回府,开酒窖,同享。

    这酒喝多了,话头就多,因为这次诬告事闹得满城风雨,让拥戴顾照光的宣同魏军将领们非常地不爽。

    “我都不想叫她嫂子,大哥,就算咱有再多对不起她,那也是私下里的事,她要咱如何赔罪,咱也认。可这军中大事,动辙关乎这北地六省百万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这是能任意胡搞的吗?!”

    “说得对,大哥,你真地要教教那女人,什么叫分寸。公私一码归一码。”

    “我到现在也不能相信,大哥会喜欢这样狠毒的女人,她在府里生事,弄得乌烟瘴气,连个八月孕妇都不放过,自己搞臭名声也罢;还联合外人诬告自己的夫君,这是大家闺秀吗?整一个无知市井小民,跟李嫂子比,都埋汰李嫂子。”

    “大哥,这句话憋心里很久了,我夏侯逊一定要说出来!”夏侯逊拎着酒坛,打着酒嗝说道,“我知道大哥喜欢池家小姐,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回不行。绝对不行。”他满脸通红,跌跌撞撞,拉住顾照光的胳膊,要他拿威震北夷的大丈夫气概,好好教训下自己的女人,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带了颜色的笑话让醉酒的男人大笑,话题转向城里的妓馆,拿夏侯逊连娶十二房妾室的事打趣。夏侯逊哈哈大笑,仰脖灌酒,砸碎酒坛,大叫干死那些娘西皮。

    众人大声应好:这才是男人!

    管家早已请来歌妓伺候这些军官,待众人各自抱了女人离去,管家到顾照光前问话,今夜要不要安排人?顾照光也喝得醉眼朦胧的,摔了酒坛子,摇摇摆摆地向浣溪楼走去,手里竟还不忘无人可照顾的幼女。

    浣溪楼里的女人早已入睡,顾照光踢开楼门,边喷酒气,边摊开那些阻拦的仆妇。韦婆子惊慌现身,挡在小姐绣阁前:“总督爷,你不能进去。”手里拿凉茶壶泼,试图淋湿醉鬼。

    顾照光似有点清醒,一脚将拦路的韦婆子踢落寒池,推开门冲进去。

    屋内池越溪早已惊醒,她惊恐地叫,抱着那把刀挥舞,醉熏熏的顾照光开怀大笑:“溪儿,刀不是这么玩的,来,让远山哥教你怎么舞。”

    他很快活,池越溪很害怕,她高声咒骂,胡乱地拍打,抓咬暴力侵犯她的男人。顾照光已由烈酒主宰大脑,他刷刷地撕裂池越溪的单衣,毫不温柔地抓着她丰满的胸啃咬。

    见事不可违,池越溪竟冷静下来,她哄着顾照光放开她的手腕,因为他抓痛她了。

    顾照光尽管大醉,却还记得不伤害他的溪儿,听话地松手转而抱住那光裸芳香的女体,沉浸在美妙的情事韵律里。池越溪满脸仇恨地承受顾照光的侵犯,手掌在床上不停地摸,抓住那把刀,用力挥向床边的小孩。

    顾家琪早觉池越溪的妥协不对劲,悄悄挣开襁褓束缚,在刀砍下来之际,爬进床底。她相信,今晚顾照光会让这个疯女人再没有力气来找她麻烦。

    池越溪的反抗,顾照光的真男人征服,导致床事相当激烈。顾家琪只当是摇篮曲,贴着墙壁呼呼睡得香。

    次日,顾照光先醒,他懊恼地捶床板。

    顾家琪发出猫子似的弱叫声,顾照光终于想起他还有个要人照顾的女儿,从床底将人抱住,正可怜小家伙饿了一夜,床上的池越溪醒了。

    顾照光转身,冷不妨,惊白刀光闪过,顾照光是能避开的,但他没避,他压住小孩的头,不让她见血。

    “我昨夜喝醉了。”这是顾照光挨了一刀后的解释。

    池越溪哭笑得很难听,她愤怒地扔掷玉枕之类的杂物,她甚至不愿出声叫骂让他滚。顾照光灰溜溜地离开绣阁,他的脸给横拉开个口子,他抹了把脸,把沾血的手指头放在嘴边舔了舔,冲怀中女婴笑了笑:“很值得,对不对,阿南?”

    他的眼里透出一种让人背脊发寒的欣悦,抛却礼仪兼耻道德的文明外衣束缚,男女之事不过是野兽的本能征服。顾家琪不管这铁血军人心中那只凶兽被放出来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她现在只想要换、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