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孩子打针又是谁的错
等点滴挂完了就已经夕阳西下了。【】 顾吻抱着思思下了车后就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可是沒走几步。比她晚下车的龚剑像赶着投胎似得超越了她。 走了片刻后。龚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顾吻埋怨道:“你说你一天到晚不就在家带个孩子吗。为什么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顾吻也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龚剑。 前些天嫌她衣衫上都是奶渍。今天又埋怨她沒把孩子照顾好。可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的把孩子抱來医院。那么他还要袖手旁观多久。此刻孩子又会怎样。谁也不敢想象。 她垂眸看了眼怀中睡的正香甜的思思。针扎的地方变的有些发青。如果在这个时候吵醒她。她真是于心不忍。于是选择沉默。低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然而刚经过龚剑的身边。他不耐烦道:“我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啊。” 顾吻抬眸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忍耐有何意义。 于是驻足轻声道:“我什么态度。我能什么态度。你怎么不拿镜子照下自己是什么态度。什么叫我一天到晚就带个带孩子。怎么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请问孩子生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沒带孩子还把责任撇的这么一干二净。亏你还说的出來。” “我干活啊。天天沒事就跑工厂。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不干活。家里的钱咋來的。”龚剑一本正经道。 干活。挣钱。她沒干活吗。她沒挣钱吗。她承认现在因为孩子的关系。确实很少上网跟客户联系。基本都是吃老本。可并不是她想偷懒。她也是无可奈何啊。 再说了。如果他非要这么衡量孰轻孰重的话。他怎么不想想家里的家务活都是谁干的。公公在的时候还会帮着干点。可孩子的事情几乎全部是她自己一人亲力亲为。他又做过多少的贡献。 她顿了顿冷笑道:“不要把话说的好像你在养我似得。可以吗。我以前挣的钱足以支持我们娘俩的开销。还有的多余。” 龚剑揶揄道:“就你那点破钱还支持你们娘俩开销。你就吹吧你就。” 顾吻也不甘示弱道:“我女儿刚刚打点滴的钱是你付的对吧。回头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她本想现在就从包里把钱拿出來。奈何手上抱着孩子实在不方便。而且她真怕动作过于激烈弄疼了小家伙。 听到这话。龚剑不乐意了。他不悦道:“我说顾吻你啥意思啊。你跟我有仇是不是。我跟你扯东。你给我扯西。你有病是不是。” “对。我有病。你满意了吧。真是莫名其妙。”顾吻说完就转头继续往前走去。 龚剑忙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道:“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发啥神经。” 顾吻不想理会。可是胳膊被拽的死死的。于是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被拽着的胳膊道:“这叫好好说话吗。一下车就质问我怎么带孩子的。现在女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努力不跟你吵。而你呢。针扎在我女儿的头上。我比你心疼。” 顿了顿续道:“中午我就说了女儿额头有点烫。请问你理我了吗。你是她的父亲。沒有丝毫的反省。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我。” 龚剑这才放开了手道:“我爸他下午回老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我正陪着他唠嗑呢。再说了下午我送我爸去了啊。我又沒闲着。”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理由的吗。好。就算如此。那么你妈呢。什么狗屁土方子。我竟然信了。原來不过是为了怕我上医院看病浪费钱。我很蠢是不是。”顾吻冷笑道。 龚剑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尽量压低自己的音量呵斥道:“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客气。就是太客气了。所以害她女儿这么遭罪。顾吻沒有作声。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就大步向前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餐桌边看电视的黄莲花。顾吻视她如空气。抱着孩子径直往卧室走去。待把孩子放在床上盖好毯子后。龚剑也差不多到家了。 看到儿子回來了。黄莲花忙关掉电视走向前对着龚剑问道:“咋样。是不是打针了。贵不贵。多少钱。” 龚剑沒有正面回答他妈的问題。只是表示很渴要先喝口水。于是黄莲花二话沒说就主动去给他倒水。 龚剑边喝边往电脑那边走去。而后坐下。 黄莲花一路跟随。看龚剑水喝完了。于是菩萨念经般的继续重复着她刚才的问话。 卧室的门并沒有关。尽管黄莲花的声音不太洪亮。可是她的话顾吻却听的真真切切。沒有一句关心的话。从头到尾只在乎花了多少钱。这就是她女儿的亲奶奶啊。真的很可笑。很讽刺。 她忍无可忍的从卧室走了出來将门轻轻关上后。來到客厅说道:“打针花了1000。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黄莲花才不懂什么叫立竿见影。但是一听打个针花了这么多钱。感觉天都塌下來了。顿时就近原则坐在身边的凳子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喊地道:“真是烧钱败家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我上街买个白菜才两块钱。就算买个退烧药也不至于要1000啊。” 顾吻看黄莲花这副德行。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她火上添油道:“只要是为我女儿花的钱。无论花多少。我乐意。” 黄莲花气的眼泪都要快流出來了。竟然对自己说话这么放肆。真是越來越沒天理了。于是她一边**着。一边用余光观察者龚剑。她打心眼里希望此刻自己的儿子能有一番作为。 看到自己妈这样。龚剑很埋怨的对着顾吻指责道:“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唯恐天下不乱的是你妈。”顾吻想都沒想就反驳道。 自从第一次顾吻流产后。顾吻就再也沒喊过他妈。不是沒有称呼。就是干脆用她來代替。现在又听到你妈來你妈去的。龚剑心里早就不爽很久了。于是他突然吼道:“什么你妈。她也是你妈。” “我只有一个妈。她叫张美丽。你妈她不配。”顾吻一本正经道。 “你有种再说一遍。”龚剑说完后。倏地起身走到顾吻的面前。面目狰狞的瞪着顾吻。 顾吻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看着龚剑。这又是她第几次跟龚剑面红耳赤了。她已然记不清了。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离婚”的念头。经历了这么多。哪怕生孩子那天龚剑那么让她心寒的态度。尽管**上的疼痛已经超乎了她承受的范围。可她依旧沒有勇气说出这两个字。 如果离了孩子怎么办。她需要父亲。她不能跟她一样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她咬咬牙沉默着。尽管她知道如果此刻她说出“离婚”两个字会如何的解气。会如何的激怒对方。可是她输不起。万一龚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办。 正在这个时候。顾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 原本期待一场世界大战的黄莲花也停止了**。兴许戏演久了也倦了。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的这首歌曲在客厅里回荡。直到响了许久。顾吻才拿出來看了一眼。來电显示是顾云。心里一边纳闷他打电话來做什么。一边接起了电话。 “吻吻。你忙不忙。” 顾吻看了龚剑一眼后道:“还好。怎么了。”而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明天能回來一趟吗。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可是我女儿她……………” 话还沒说完就被顾云打断:“就是顾帆啊。他跟林笑笑离婚了。他们家人來这边闹。这事估计只有你好说话。” “什么。离婚。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就离了。现在女方家要什么精神补偿损失费的。就她们女儿有损失。顾帆就沒损失了。他找谁要损失费去。你也知道咱妈的个性。倔强。都要跟他们干上了。” 去年。妈怎么从來都沒跟我说过。也从沒听她跟自己抱怨过。顾吻在心里念到。 “嗯。好。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后。顾吻已经坐在床上了。如果不是刚刚他哥哥打來电话。那么此刻她是不是真跟龚剑“干上了。” 她看了眼熟睡的思思。俯身下去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又伸手去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终于不像白天那么烫了。 明天回老家把思思也带上可行吗。况且她今天才打了针。还有点低烧。而且听她哥的口气。貌似事情沒那么简单。她要是真把她抱回去。那万一她们真打起來了。殃及到她女儿可如何是好。 她突然想到蚊子。于是忙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蚊子说她回老家了。具体为什么回家。她也沒问那么清楚。 那怎么办。不回去不行。可把孩子留在家里。那婆婆又会如何虐待自己的女儿。这么想着顾吻突然不敢往下想下去。可是不留在家里又能怎么办。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第二天早上顾吻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触碰思思的额头。明显情况比昨晚还要好。于是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來。 她看了眼背对着她的龚剑。昨晚她接了电话就沒去过客厅。反正他什么时候回來睡的她也不知道。 她酝酿许久后终于开口道:“那个………顾帆离婚了。女方家人去我们家闹了。我得回去一趟。孩子……………” “孩子放家里。别带走。我这两天沒什么活。我会好好带她。”龚剑背对着顾吻说道。 龚剑突然这么坦率。显然让顾吻觉得出乎意料。看來她昨天那番话沒白说。有他这句话她也放心了。再说了他是她女儿的亲爹。连亲爹都不能信任的话那还能信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