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前因后果 痴恋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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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晓不可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那少年看过书童心递过来的纸张后，方才转过身来，略带歉意地拱了拱手，道：

    “实在对不住，在下的耳力不佳，所以只得让着小书童代为书写，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莫公子海涵。”

    莫小晓闻言焕然大悟过来，随后灵光一闪，暗自道，何不借了这个机会，还上他银两之恩。故而挥了挥手，笑而道：

    “赵公子太过客气，还请赵兄不要见怪，在下对这玄黄之术略有涉及，敢问，公子是先天致使，而是后天病症？”

    那书生少年郎看过小书童翻译过来的文稿后则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无需莫公子费心了，在下的毛病在下自己清楚，这病，八成是无药可治的。”

    莫小晓见势，反问道：

    “讳疾忌医？赵公子年华正少，为何这般消极怠医呢？”

    那赵氏书生看过书童稿纸后则是默然无语，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到石桌旁，缓缓地坐了下来，道：

    “因为，这个根本就不是病。”

    “不是病？”

    莫小晓诧异地问道。

    “是的。”略微沉着一番，那赵姓书生轻轻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边那成片成片漫无目漂浮着的云彩，落寞的一笑，良久，方才冲着莫小晓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今日难得可以与人畅聊一次，不如，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故事？”莫小晓闻言眉头一挑，神采风扬的几步迈到石桌的另一边，撩衣摆洒然而坐，道：“甚好，我这人没有什么多大的爱好，唯独就爱听别人给我讲故事，听多长时间都不厌倦。”

    赵氏公子看后轻轻一笑，转而提问道：

    “莫兄相信这世上有诅咒吗？”

    莫小晓闻言莞尔一笑，道：

    “我信或不信，并不意味着它有或没有。”

    赵云宗看后，略微一笑，道：

    “可我信，我们赵氏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二口人都信，”言罢，又转过头去，望着天边淡淡的道：

    “只可惜，我们信得晚了些，当年那场大火生生将一个原本昌盛还算和乐的大家族摧毁成如今这般，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想当年那件事到底是对是错，早已经无需再去评论，因为时光无法倒流、人死不得复生，今天我说的这些，莫兄就当做是一个必死之人最后的牢sao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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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百年前的赵家正是鼎盛之时。

    在这羊城之中虽然不敢说是那说一不二的人家，但至少绝对是走到哪里，别人也不得不顾忌一二送上几分薄面的大姓家族。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艳羡不已的世家里，在那年正月初一的正日子里，迎来了一个原本可以将整个赵家推上更高一层成就的小主人，正是当时家主的嫡长孙，也就是赵云宗太祖爷爷的亲哥哥——赵默笙。

    七月能言、三岁习武、五岁通诗文，且有过目不忘之神力。

    赵默笙的一生完全可以用天降奇才、神童再世来形容。

    十一岁时通过家族族学，自学修炼至筑基境界，那一时，惊动了整个修仙界。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赵默笙筑基的年龄之幼仍旧保持着史上第一人的记录。更何况，他还是以冰系异灵根的天资生生做到了连传说中天灵根的人都未做到事实。

    那时，何人不羡慕是赵家生育了此子；那时，哪个宗门不争抢着将其归到门下。

    可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就在赵家刚刚决定好将这个寄托了整个族人期望的嫡长孙送到哪个门派之时，赵默笙他本人竟然就这么的消失不见了。

    任天下势力如何寻找，皆没所获，就好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梦一样，从未真实的存在过。

    赵家丢失英才，如自断双臂，元气大伤，一时间竟是落魄了不少，但毕竟有百年积攒，并非一朝崛起，故而再寻找赵默笙的同时，安排其实还算优秀，但丝毫比不上赵默笙、年差三岁的二弟替兄拜进仙门，成为了赵家第二个重点培养的所在，此人便是赵云宗嫡亲的太祖爷爷。

    时光如梭，转眼间便是十年已逝。

    十年间可以改变很多，也可以抹去很多，原本是以次充好，情不得已之下送进宗门学艺的嫡次孙已然成长成当时新一代里有名的青年才俊，更实在仙魔大战之中获得了极大的收获。

    此番的成绩，大大安抚了家族痛失赵默笙后带来的巨大打击，也正因如此，渐渐地，赵默笙演变成了整个赵家的一段传说，而不再是一个被寄予厚望有血有rou、确实的存在。

    然而生活之所以多姿多彩，大概就是因为没有人可以猜到下一秒自己的人生中会经历什么，大起大落后的赵家刚刚修养过来后，却没想到再次迎来了一个让它无法喘息的重创。

    消失了十年的赵默笙回来了，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怀里抱着襁褓婴儿的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