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去？还是不去？
猴子木下藤吉郎用他那一贯的嬉皮笑脸样子，仿佛没心没肺似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大殿，两位大人第二次失败是因为敌人从木曾川上游乘船进攻。而且，还是从比犬山城更上游的鹈沼那边出发。既然这样，犬山城不可能不知道敌踪吧？” 他这句话，令暴力超龄伪萝莉织田信子大惊，脸sè瞬间就变了。 犬山城城主是暴力超龄伪萝莉的堂兄织田信清，父亲是“尾张国大猫”织田信秀的弟弟织田信康。他之前曾被美浓国忤逆儿子斋藤义龙策反，打算趁暴力超龄伪萝莉跑出去找人干架之际，为美浓国做内应。 当然了，他的这个举动被暴力超龄伪萝莉识破了。暴力超龄伪萝莉念在亲情倒是没有太过份的收拾他，只是扣减了他的职禄。 其实这已经算是最轻的责罚了。职禄指的是职务加给，一般来讲，也不过是总俸禄四分之一左右。 像织田信清这种有自己封地的一门众，大部分俸禄始终还是来自于家禄，也就是封地石高的一半。 “猴子，你是说在那个忤逆儿子死后的现在，信清仍然与美浓国暗中通信？”暴力超龄伪萝莉想了想后，开口询问。 猴子木下藤吉郎其实也不是很肯定，因此，他并不敢把话往死里说。不过，他倒是提出一个令暴力超龄伪萝莉无法否认的疑问。 “大殿，信清公子有没有通敌在下说不准，但敌人在比犬山城更上游的鹈沼集结，乘船绕过长良川，由木曾川上游发动进攻，我方绝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就是猴子的话，也正是这句话令暴力超龄伪萝莉无法反驳。 “猴子，你来试试看吧。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在墨俣筑城？”暴力超龄伪萝莉想起王天邪潜入美浓国之前对她说的话。 如果胜家这次还是失败的话，下次派那只猴子去吧。我有预感，他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好你个天邪呀，竟然那么早就预感到了呢！希望这只猴子真的能带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大殿，你要猴子去筑城的话，希望你能够答应猴子的条件。”猴子木下藤吉郎坐在榻榻米铺成的地板上喊起来。 什么？这只猴子竟然跟我谈条件？丫的想造反了吧？暴力超龄伪萝莉登时有股冲动，想将怀里那柄代表身份的白木扇子甩在对方的头上。 不过，她想了想王天邪对她说的话，最后还是强忍下了怒气，开始问起猴子的条件。 “请大殿您借给我所有我需要的东西。” “可以……” “大殿您完全不能干涉我所做的事情。” “可以……” “当我筑好城后，希望大殿将那边的领地封给我木下藤吉郎。” “什么……？” 暴力超龄伪萝莉听了猴子头两个条件，都没什么太大反应，既然打算叫对方去筑城，她自然会放手叫对方去做。但猴子的第三个条件，却完全出乎暴力超龄伪萝莉的意料之外。 “猴子呀猴子……”暴力超龄伪萝莉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这只猴子，嘴里面却继续说道：“当初不知道是谁对我说，愿终其一生都不离开我的身边，在我身旁侍候我呀？现在怎么突然对我说想要封地啦？” “正是！假如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去做了。”听着暴力超龄伪萝莉仿佛调侃的话，猴子木下藤吉郎气得跳了起来。 说起来，在暴力超龄伪萝莉手下的家老、重臣中，也就猴子经常是这样没心没肺地和她说话。嘛，暴力超龄伪萝莉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一点就是了。 “好！这三件事我都答应了！你需要多少兵员？”暴力超龄伪萝莉想也不想便拍着被裹胸带束缚得紧紧地胸脯，答应了猴子木下藤吉郎的条件。 她问猴子需要多少人也是很正常的。猴子没有封地，自然也就不能发出集结令征召农兵。因此，用王天邪上一世的话来说，猴子这个家老其实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三百！”猴子竖起三根手指头，看着暴力超龄伪萝莉。 “神马？三百？你确定是三百？不是三千？”暴力超龄伪萝莉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猴子会趁机狮子大开口一番，怎料对方说的数字，令她不得不震惊。 “是！三百！”猴子完全无视暴力超龄伪萝莉的惊讶，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重复着自己需要的兵力。 “好，我给你三百人。这样看来，想必你还有其他需要的东西吧？”暴力超龄伪萝莉对于猴子要求三百人虽然感到不可置信，但她倒也没理由拒绝。 “在下还需要小判五百枚、铜钱五百贯，以及需要蜂须贺小六。除此之外，在下不会再向大殿求一石一木！”猴子木下藤吉郎当然不会自大到仅仅三百兵力，就可以做到柴田胜家和佐久间信盛两人两次合共一万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暴力超龄伪萝莉直接命令侍卫拿了五百枚小判和五百贯铜钱给猴子。而猴子则拍着胸脯，信誓坦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在墨俣筑起一座城来。 猴子离开天守阁，回到自己的居所换了件衣服，随后便向他收养未来贱岳七本枪那七只小萝莉的长屋走去。 不过，他这一路上越走越感到好奇。城下町的房屋，怎么仿佛翻新了一番似的？ 当他来到自己为七只小萝莉安排的长屋时，突然傻眼了。这绝对不是自己为养女们准备的长屋，自己为养女们准备的长屋哪有这么崭新？ 猴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刷地拉开长屋大门。果然，里面和他猜想的一样，不仅一个人影都没有，更连所有的锅碗瓢盆都是崭新的。 不过，明显这间长屋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长屋里的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老人家，最近有没有看到这里住着的那七个小女孩呀？”猴子来到邻家的老头面前，先是问了个好，然后回了起来。 老头当然知道隔壁家那七只小萝莉去了那里。当老头问清楚了猴子就是七只小萝莉口中的父亲大人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两个星期前清州城城下町举行庆典的事。 随后，老头又说到庆典途中有人放火、袭击，很多长屋都被烧毁。现在眼前所见的这些长屋，都是尾张国孤儿军协助町民们新建的。 “老人家，你说我的长屋被火烧毁了？那我那七个可爱的女儿不会也……”猴子一副伤心yù绝的样子，在老头面前呜咽着。 “哦，这就你放心吧，她们没事。天邪公子把她们暂时安置在孤儿军御馆了，你去御馆接她们回来吧。”老头先是安慰了下猴子，等猴子情绪好些了之后，才说起王天邪把小萝莉们接入尾张国孤儿军御馆的事情。 虽然在老头眼中，王天邪这个举动是一件天大的善事。但老头说的这番话听进了猴子的耳中，却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 尾张国孤儿军是什么地方，猴子比城下町所有町民们更清楚。虽然那里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但那里头的一切，却跟猴子往常灌输给小萝莉的大不相同。 猴子可是十分清楚，自己为了吓唬小萝莉们，可是把尾张国孤儿军御馆说的比人间地狱还要人间地狱，比万恶的极恶之地还要万恶的极恶之地。 这下子岂不是自打嘴巴了吗？ 老头倒是叫猴子赶紧去接七个女儿回来。当初王天邪收留七只小萝莉的时候，就已经拜托附近的町民，向小萝莉们的父亲转告小萝莉们的去向，让这位“父亲大人”安心。 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是猴子现在脑中思考的最多的。 王天邪当初带小萝莉们去尾张国孤儿军御馆时，本来就是抱着恶心猴子的目的，才会叫町民通知猴子去尾张国孤儿军御馆接小萝莉们回家。 去的话，万一他的这群女儿们问起他说的话，为什么和她们见到的不一样，他可答不出。 不去的话，他心里面又觉得十分不甘心。 常年的流浪生活，令这只猴子倒是也会了一些相人之术。他当初可是看出了这几只小萝莉大部分都是可造之材，才会拼着哪怕自己挨饿也要收留她们。 这就是阳谋了。现在明摆着猴子不论去还是不去，七只小萝莉们心中对他的看法都会出现一道难以修补的裂痕。 最终，猴子木下藤吉郎厚着脸皮拿出一贯铜钱，拜托一名城下町町民跑去尾张国孤儿军御馆要人。他倒是不敢自己去，毕竟他是暗中收留七只小萝莉的，七只小萝莉们在清州城属于黑户中的黑户。 猴子自打那名町民离开后，心里面就有些不踏实，两只眼睛不断地跳来跳去。他倒是曾经在酒宴上听王天邪开玩笑说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之类的话。可两只眼睛一起跳算什么？ 很快，那名町民就回来了。不过，他是独自一人屁颠颠地跑回来的。他先是告诉猴子孤儿军御馆的门卫不让他进去，随后便开开心心地跑去座市买东西去了。 一贯钱已经够他帮家里增添大约半个月的粮食、油和味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