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连树都容不下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生炉子啦?”我笑道:“才三点呢!”我们买来的J翅还有素菜之类的都没洗。 朱益辉接过我手中的两大提东西,“那俩都没吃中饭,直接到超市买了水果,现在应该是饿坏了。” 居然这样啊! 玉琴和李冲自告奋勇地说要洗菜,益辉婉拒道:“厨房有洗菜的,我交待一声。” 益辉进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盆牛R片出来:“你们要不要串上,我放了料先腌着,过会儿串也来得及。” 兔兔和南南被嗲能弄到一边看电视,电视里不知道在放什么公主的情节,两个小的看得目不转睛。 四点,蓝子、胖子还有曼华和毛子都来了,胖子更胖了,蓝子居然把赛芸也带来了!这俩,是成了? 人一来,门口就开始热闹,竹签子慢慢串起来,李冲和胖子说着学校里的事情,这会子,我忽然觉得跟他们的共同话题少了很多,这才两三个月没在一起,就变得很陌生了。 好在串R串儿这些活又简单又快速,弄得很快,小七坐在玉琴旁边,也在帮忙,他串的是金针菇和豆角,这俩特别考手艺,不过没想到他手还很巧。 开始烤了,香气弥漫开来,一箱瓶装可乐送上来,两个小的,今天也被特许一人喝一杯可乐,她俩眯着眼睛咬着吸杆,脚丫一晃一晃,小孩子的要求就只有这么点。 王弘文坐到嗲能旁边,“王家围的事情,是你出面的?” 嗲能摇头:“是胜武,这方面他拿手。” 王弘文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梦话啊? 我笑道:“没错,是胜武!” 王弘文紧紧盯了我几秒钟,忽然咧嘴嘿嘿一笑:“我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没白活。” 我:??? 王弘文笑道:“有谁能跟鬼师成为同学,又跟玄术师成为同学?还跟学神学霸天天待一块儿啊?” 哦,弄了半天,你是这意思啊? 我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呢,嗲能就指着朱益辉说道:“你先前上厕所的时候,他找你。” 益辉在铺桌布、摆餐具,朱爸爸和朱mama也在忙碌着,我走上前喊了声“益辉!” 他扭头见是我,跑去跟他母亲低声说了两句后,把我拉上楼,一坐下就神神秘秘地问道:“那个……就是卖冥币的店里,那种纸人,晚上会在厅里走来走去,这种是邪术还是说死去的人魂灵附在上头了?” “你看到什么了?”我有些惊讶,王家围的事情,刚才王弘文提过,王弘文也姓王,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王家围里的人,但他的弘字,明显跟凯奇和小七的辈份都不同,王家围到益辉现在住的朱记,虽然不是太远,但也不能说走路就能到,公交车还是有蛮长一段距离的。 他为什么会问纸扎小人的事情? 益辉搓搓膝盖,看看门口,低声说道:“我,清明的时候回去过,那个……嗯……就是我舅爷爷去世,作为外甥,我爸肯定是要出面的,都说娘亲舅大,给舅爷爷守灵第二天晚上,我出来倒水,没开灯,就听到客厅有动静,是那种纸团滚在地上的声音。” 纸团滚动的声音,应该是极细碎的,不过乡下原本安静,再加上半夜,完全能够听得清楚。 朱益辉持续说道:“先前没太注意,后来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两个小人象哨兵巡逻一样,在我舅爷爷躺的前面不停地走来走去。” “你叫人了吗?” 我在想一个正常人看到这种东西,一定会吓得尖叫吧? 益辉摇头:“我当时可能因为是半夜,反应比较慢,等回到房间才觉得害怕,整个人毛骨悚然,关键是,我还跟其中一个,也就是穿着金马甲的纸男童打了个照面,我清清楚楚看到那个纸男童一对画得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这两天我做梦老看见这个。” 那确定瘆人,“这都好多天了。” “是啊!”朱益辉苦着脸:“我前两天就想打电话给你了,但是胜武说你和将军每天半夜都有活儿干,我就觉得找你们帮忙好象有点太麻烦了。” 我轻轻捶他一拳:“你怎么这样想啊?” 把我当朋友,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吧? 或者还是说,担心我们不肯帮忙? 朱益辉笑笑:“所以你们说今天来我这里烧烤我就想单独跟你说说这件事,不然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下楼来,我压低声跟嗲能说了朱益辉找我的事情,嗲能微皱着眉头,听完我的叙述后说道:“跟王家围45号楼的事情很象,当然,人刚走有点磁场异常也是有的,朱益辉没说自己做梦之类的吗?” 胜武走到我们身边,给嗲能正在烤的两个J翅上刷了油,坐下说道:“你俩又在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呢?” 我叹口气,把朱益辉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胜武闻言就站起身跑到里面去了,嗲能淡淡说道:“找益辉去落实详情了,这些事,当然是胜武做起来更擅长,他经常碰这些。” “说起这个,嗲能,你难道没觉得我们小区门口那株玉兰树越来越蔫?我总有种感觉,它在求救,用了一种很祈求的气息在跟我交流。”我揉着下巴,“以前我对任何一株植物都没有这种感觉,这是第一回。” “嗯,那株玉兰树应该深感荣幸,它成为了你的第一个!” “你会不会说话啊?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儿!” 嗲能拿起可乐瓶喝了一口说道:“我看到玉兰树开始打蔫,没有生病,但是它的生气被人为的截断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生气被截断是什么意思?没搞懂。” “就是说,有什么人不想让它再活下去了!”嗲能冷冷地说道:“有人嫌它碍眼,用滚水泼了根,不然把它锯了肯定不行,只能让它自己死掉,然后移除。” “这也太过了点儿吧?”我眯着眼睛:“好歹是城市绿化,人的心怎么这么小了,连株可怜的树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