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失踪
在若水看来,金贝螺至少是獒战所爱,獒战娶金贝螺还能想得过去,可这个女人跟自己一样都是被獒战所厌恶的,为什么她就可以挟王令强逼着嫁给獒战无论怎么看,这个女人身上都没有哪一处是若水看得上眼的。【】一个连自己都不如,甚至不知何为女子柔情的人凭什么可以一辈子霸占獒战想想,若水都觉得很恶心 可巧今天碰上了,若水不打算就这么走开,她悄悄地跟上了燕胜君。 燕胜君心事重重,压根儿就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走到一处淘换陶器的铺子跟前时,她跟门口正在帮着办货的男人打听了几句,然后就进去了。 若水从后院翻墙而入,循声溜到了一间房外,只听见房内传来了燕胜君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谈论着獒战什么事儿,她不禁细听了起来。 “如今倒真是难办了”里面那个女人叹气道,“胜君,听我一句劝,你单单是伤神也没用的。事已如此,你该打起精神来好好应对才是。” “如何应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燕胜君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地慵懒失望。 “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要嫁他了,那也得随了他。毕竟你们是要做长久夫妻的” “阿游姐,我怎么不知道这长久夫妻要怎么跟他做”燕胜君语气幽怨道,“他压根儿就不正眼看我一眼,甚至,那个金贝螺给了我一巴掌他也视若无睹”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里面那个女人惊讶道,“那位贝螺公主居然掌掴了你就算她是个公主,你好歹也是王上亲封的胜君公主,她怎么能掌掴你呢怪不得怪不得你这副样子胜君,你怎么能忍这样的气儿呢你尚未过门她便敢动手,等你跟着他们回到獒青谷去,不知道还要受她多少气儿呢我从前往宝鹿公主府上送东西的时候,就听宝鹿公主说过,那位公主是有些傲气,往常在夷陵王宫里就常常仗着她父王心疼她欺负姐妹,姐妹们都不待见她呢对了,这事儿仇狄知道吗” “他不知道” “那你就得告诉他啊” “我就是不想告诉他,所以才来找你诉苦的。这回的事情若不是义兄擅自做主在先,我怎么会落得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倘若告诉了他,他又去对獒战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那样只会令我和獒战的关系越来越僵的” “可你也不能这么受气不是凭什么挨那公主一巴掌我想想都替你心疼呢胜君呐,还是告诉你义兄吧” “来找你也只是想发发牢sao罢了,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地去告诉我义兄,那样的话我往后就不来找你了不提这事儿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燕胜君与那个女人在房间内闲聊了好一会儿才从后院门上离开了。她走出院门没多久,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回身转头时,一个水红色的身影忽然扑向了她。她条件反射地准备拔剑,却忽然想起自己最近都没配剑。犹豫的那片刻,对方一脚揣在她心口上,她的身子腾空而起,沉沉地跌倒在了十步开外。 她顿时觉心口疼得发慌,想要努力挣扎起来时,右肩刺痛了一下,昏过去之前她看了一眼,肩头上扎着一根长长的银针,还有一个缓缓向她走来的水红色的影子 话说今天真是一个血拼的好日子啊贝螺和溜溜开足了马力,在金都转货场以及各大铺子里疯狂地扫了一番货,然后心满意足地回驿馆去了。 獒战是在转货场把这俩丫头逮住的,然后他,安竹以及随行的两个族人便成了货物搬运工。獒霸王嫌自己搬货有失体面,干脆花钱雇了两个人帮忙搬抬,这才将一大堆东西搬回了驿馆。 奇魂到獒战院子来时,发现院子里堆了好些东西,大的小的,木的玉的,死的活的都有,忍不住乐道:“獒獒,贝螺是出去把整个金都都搬回来了吗” 獒战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搭在那堆货物上歇气儿道:“差不多吧” “哎哟,她厉害啊”奇魂打量着那堆东西笑米米地说道,“让我瞧瞧,有没有合适我们家獒沐的哎,这个不错,这对鸟就给我了吧獒沐最近嫌在院子里闷得慌,拿一对百灵鸟给她解解闷也好。” “那是溜溜的,拿走了小心她跟你哭呢” “有花尘在,我不怕,拿走了啊”奇魂提上那鸟笼正要转身离开时,安竹领着仇府上的一个仆从进来了。奇魂停下了脚步,问安竹道:“这又是要设宴请吃喝呢我最近都上火了,别整那么频繁行吗” 那仆从向獒战和奇魂行了个礼道:“殿下,我家主上吩咐小的来问一声,我家胜君公主可曾来过” 獒战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不知道,我今天一天都不在这儿,问问你奇魂尊上吧” 奇魂接过话道:“没来过,她怎么可能来这儿呢难道你家胜君公主不见了” 那仆从道:“胜君公主上午出门之后直到这时辰都还没回来。主上有些担心,特命小的来问一声。既然没来过,那小的就先告退回去复命了。” 那仆从走后,奇魂单腿踩在石凳上问獒战道:“獒獒,你说那燕胜君不会跑了吧” “我怎么知道” “她应该没这么冲动吧或许只是躲哪儿生闷气去了,罢了,先不跟你说了,鸟我拿走了,溜溜要哭的话就让她来找我。” 原本以为燕胜君只是心情不好暂时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并没有闹到失踪那一步,但让獒战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事情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早上,他正和小冬瓜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时,安竹的一阵敲门声把他给弄了起来。他打着哈欠开门问道:“干什么啊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巴陵王宫给人攻占了” 安竹神色凝重道:“仇狄府上来人了,说有要紧的事情必须当面问你。” “什么要紧的事” “听来传话的人说,今日凌晨有人在护城河边发现了胜君公主的一封遗书和一双绣鞋。” “什么”獒战瞌睡瞬间醒了,“这什么意思她跳河自杀了” “还不知道,听说仇狄已经派人在护城河里打捞了。獒战,我看您还是去一趟吧” 獒战眉心紧皱道:“没道理啊,燕胜君不像是那种会自寻短见人,怎么会去跳护城河呢行,让来人稍后,我这就过去。” 獒战关上房门时,贝螺已经披着衣裳从上跳了下来,诧异地问道:“燕胜君自杀了” “说是发现了一封遗书和一双鞋子,断定是自杀还早了点,谁知道是不是仇狄自己闹出来的鬼呢他那个人诡计多端,心里的弯弯肠子不必穆当少”獒战利索地穿好衣裳道,“你回上去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獒战走后,贝螺也无心再睡了。她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饭,叫上溜溜出了驿馆。她想去护城河那边瞧瞧,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沿河往城门口走了几分钟,不远处的河面上起起伏伏着十几个人,看样子像是正在打捞什么。 贝螺走近那边时,两个护卫拦下了她,她向护卫问了一句:“听说胜君公主在这儿跳河了,是真是假”那护卫肃色道:“这话不能乱说的此事尚待查证,你赶紧离开” “凶什么凶啊”溜溜不服气地翘嘴道,“依我看,她才不会跳河自杀呢她不是还巴望着嫁给獒战哥哥吗那她自杀干什么” “算了,溜溜,”贝螺拉起溜溜转身道,“我们走吧,别耽误人家办正差。” 溜溜挽着贝螺的胳膊,一脸想不明白地说道:“那个燕胜君怎么可能自杀呢” “你又没见过燕胜君,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自杀” “奇魂哥哥说她是个侠女,侠女有那么容易自己去死吗我看她要真的死了,那一准就是被人杀死的。” 正说着,一辆华盖马车忽然停在了两人身边。贝螺有些纳闷地往车帘上看了一眼,只见车帘被撩起,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扶着使女的手走了下来,趾高气昂地走到了贝螺跟前。 “怎么了王妹不认得我了”这女人态度倨傲道。 王妹整个金都能称自己为王妹的人,就只有嫁给秦贞王的宝鹿公主了,难道这位就是宝鹿公主贝螺稍微打量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说道:“王姐怎么在这儿”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是来看笑话的是吧”这女人眼含讥笑道,“把人家燕胜君活生生地逼得跳了河,心里就算是舒坦了对吗贝螺啊贝螺,你这嚣张跋扈的劲儿真是不输当年在王宫里呢可你也得闹清楚了,这儿是金都,不是夷陵国王宫” “你说什么我逼得燕胜君跳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