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圆圆出场七

    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总是找不到陈圆圆。陈圆圆小时候被藏在苏州乡下，没想到后来收养她的人家出了事情，只好把陈圆圆卖了。幸运的陈圆圆没有被妓院买去，而是被周国丈的下人们买去了。这成为了陈圆圆的不幸，要是她在妓院的话，早就被我的人找到并买了回来。陈圆圆学了六七年的唱歌和跳舞，才被安排去秦淮河上卖艺。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是让陈圆圆长长见识，学会一些实际伺候人的经验，二是为了给陈圆圆一个进京城的机会。周国丈不会傻得告诉大家，这些女人是他暗中培养和控制的。只有从妓院买回来的清倌，这样才能进贡给皇帝，才能瞒得过锦衣卫的盘查。再说这样一来证明陈圆圆她们的出身不好，将来不会有机会反水，更没有机会影响到周皇后的地位。

    我叹了一口气，真的为这些女孩子感到可惜。看到了陈圆圆之后，我可以猜得出其他九个女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些女孩子十一二岁就被人买回去，就是学习怎么伺候男人，怎么讨得男人的欢心。这些女人注定一生一世被人当东西一样送来送去，她们就连牛羊也不如。

    我对陈圆圆说道：“你不是苏州人。你出生在京城。你的正确出生日子是二十年前的某月某日。你的母亲生下你之后，就已经死了。你的名字就是你母亲取的。”

    陈圆圆猛地站了起来，对于她来说，我说的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从小她就以为她的父母不过是苏州的农民，母亲因为忍受不了艰苦离开了她们父女。她的父亲后来自暴自弃死了。照顾她的就是她的叔叔和婶婶，后来叔叔婶婶生活不下去了才把她给卖了。所以她一直没有记恨过她的叔叔婶婶。没想到我告诉她这个不一样的事实，她当然很吃惊。

    她有点不受控制地对我说：“大将军，请您说清楚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一切我都会说清楚的。不过你一定要挺住。”

    陈圆圆越来越紧张，但是她想听清楚一切，关于她的一切。

    我继续说道：“其实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你的爷爷还有父亲是因为我才死的。但是你却是我亲自接生的。当初你母亲难产，你的母亲决定保你不保她。我用我的刀将你刨开你母亲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和我说出了你的一切之后，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当时你不会哭，也不会呼吸。是你的明霞阿姨喂的你第一口米粥，也是她拍醒了你，你才大声哭了出来。这时候你的父亲才赶到，抱着你的母亲大哭起来。离开的时候，你的父亲对我们说，希望将来我们能够尽力照顾你。你的明霞阿姨满口答应了，不过现在你的明霞阿姨不在了，她的遗愿我会照做的。孩子，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